一天後。
藏經閣內。
顧青長身而起,伸了個懶腰。
爲了抓緊時間研讀佛法,他甚至是直接睡在了藏經閣。
皇天不負有心人。
終於將《不動明王金剛咒》和《降龍伏虎功》給看完了。
並且記下了其中不解的地方,準備待會就去問法海。
至於《大日如來金身訣》,則是被顧青直接放棄了。
理由也很簡單。
這《大日如來金身訣》乃是《不動明王金剛咒》的低階版。
兩者都是凝聚佛門丈六金身的修行法門。
不過,《大日如來金身訣》,只能修煉到煉氣階段。
《不動明王金剛咒》,則是可以修煉到天人階段。
至於《降龍伏虎功》,則是修煉佛陀擲象的修行法門。
修煉此功,可以讓自身氣力成倍增長,擁有降龍伏虎之力。
同樣,這門修行之法,也可助人修煉到天人階段。
“《不動明王金剛咒》和《降龍伏虎功》我都已經記熟了,有《歡喜禪》輔助,這兩門修行之法,修煉起來應該不會太難。”顧青暗忖。
說起來。
《歡喜禪》並不是正統的修行之法,更像是一種秘法。
又或者說是修煉加速器。
《歡喜禪》修煉出來的法力,可以輔助修煉其他修行法門,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差不多也該回去了。”
顧青走出藏經閣,準備詢問完法海自己不解的地方後,便回書院去了。
這一趟冒險出來,雖然差點死翹翹,但是卻也收穫頗豐。
不僅獲得了修行之法,還得到了一顆增長道行的妖丹,算是超額完成目標了。
“阿彌陀佛,許施主,你是打算回去了嗎?”顧青剛走出藏經閣,明通便走了過來。
顧青點了點頭:“是,這些天承蒙大師照拂,小生感激不盡,不過小生的學生科考在即,小生也無法在此呆太久的時間。”
他從懷中取出十兩銀子,遞給明通:“這是一點香火錢,不成敬意。”
“您是方丈帶回來的貴客,貧僧怎麼能收您的錢,不行不行。”明通搖了搖頭。
顧青直接塞到了明通的手裡:“大師你就莫要推辭了,這也是小生的一點心意,就算爲小生積福了。”
十兩銀子,買這麼多神功,這波不虧!
明通心中感嘆顧青會做人,開口道:“好吧,待會我會把許施主的名字寫到功德榜上去的。”
頓了頓。
他接着道:“不知施主您的修行之法讀得怎麼樣了?”
顧青道:“剛剛記熟,還有些不懂的地方,正準備去請教法海大師呢。”
明通已經見識過顧青妖孽般的天賦,倒也見怪不怪了:“阿彌陀佛,方丈他現在就在觀潮崖,貧僧現在帶你過去。”
“有勞。”顧青點頭。
兩人穿過一座座佛像,拾階而上。
不多時。
就來到金山寺西角的一處崖畔前。
此刻。
法海身着一襲紅色袈裟,寶相莊嚴,正盤膝坐在一處石頭上打坐。
明通上前見禮道:“方丈,許施主來了。”
法海睜開雙眼,緩緩起身,看向顧青,笑道:“許施主,數日不見,你的氣色好了很多,看來是修煉有所成了。”
“小生還要感謝大師讓我進藏經閣通讀佛經,修行佛法,不然小生恐怕連修行的門檻都觸碰不到。”顧青微微躬身。
他看了眼法海,總感覺眼前這位高僧有點不一樣了。
本來澄澈剔透的眼眸中,多了一些世俗的慾望。
法海神色淡然:“你我同屬人類,就像這岸邊的浪潮一般,一個兩個浪潮,可能並不壯觀,但是無數個浪潮堆疊在一塊,便能翻江倒海,貧僧便是這浪潮中的前浪,理應爲你等後浪鋪路。”
“大師普渡慈航,濟世爲民,真乃衆生之福。”顧青趕緊不動聲色的拍了個馬屁。
法海笑了笑:“近日修行,可有不解之處?”
“有的,正想詢問大師。”顧青道。
法海道:“嗯,你是打算回餘杭鎮了嗎?”
“是,詢問完大師後,剛好可以趕上中午的客船。”顧青點頭。
法海道:“不必麻煩了,貧僧正好也要出門一趟,便送你回餘杭鎮吧,路上可以爲你答疑解惑。”
“啊?”顧青先是一怔,而後立馬行禮道,“如此,那便多謝大師了。”
有個免費的交通工具,不蹭白不蹭。
說起來,法海除了有時候會不分青紅皁白的殺妖外,真的是個得道高僧的模樣。
一點也看不出只修煉了二十多年。
可以說是天生的和尚了。
“走吧。”
法海拉着顧青,騰空而起。
熟悉的寒風撲面的感覺襲了過來。
不過。
這些天鑽研佛法,顧青的修爲也略有長進。
體內法力不自覺運轉起來,倒是可以勉強抵禦這徹骨寒風了。
“短短七天,就修煉出了法力,了不得。”法海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顧青。
顧青感受到法海的目光,心中一凜。
他似乎感覺到法海的語氣不太好,似乎有點嫉妒的成分。
不至於吧。
這種情緒,會出現在一個得道高僧的身上?!
顧青也沒有多想,將自己這些天記下的問題,逐個詢問法海。
法海也確實十分盡心,所有的問題,都耐心的一一解答。
他的講解通俗易懂,令的顧青心中的疑團,盡數豁然開朗。
接下來,便可以順利修行《不動明王金剛咒》和《降龍伏虎功》了。
法海這次飛行的速度很快。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把顧青送回了餘杭鎮。
“有勞大師了。”顧青朝法海拱手行禮。
“不必多禮。”法海一甩拂塵,告誡道,“許施主,你天資聰穎,切不可浪費了此才能,日後還得勤耕不綴,鑽研佛法,爲百姓造福。”
修煉《歡喜禪》可不得日後……顧青點頭:“謹遵大師教誨。”
“嗯,有緣再見吧。”
法海一閃身,不再逗留,眨眼間就消失在天際。
“我什麼時候也能騰雲駕霧啊。”
顧青露出豔羨的目光,轉身朝書院走去。
十分鐘後。
顧青便回到了書院。
他看着空蕩蕩的書院,露出奇怪之色。
書院內沒有熟悉的讀書聲,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只有門房秦大爺在看着門。
“許老師回來了。”秦大爺和顧青打了個招呼。
顧青問道:“這些學生都去哪了?”
秦大爺抽着旱菸:“噢,這不是科考在即了嘛,所以春風樓舉辦了一次鬥詩大會,預祝諸位學子金榜題名,拔得頭籌者,可與春風樓的雲瑤花魁共度春宵。”
“所以,咱們書院學子,還有老師都去參加了呢,說是爲科舉預熱。”
鬼扯的預熱,分明就是想白嫖花魁……顧青撇了撇嘴。
咦?等等。
這花魁富豪睡得,學子睡得,沒道理我這個老師睡不得啊!
正好找這花魁試試《歡喜禪》的功效。
顧青心頭火熱,沒有再多呆,直奔春風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