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眼眸一動,接了起來:“你好。”
電話另一頭,傳來一個文靜的女聲:“你好,顧先生,我是王珍珍啊。”
“哦,王小姐,你好,有什麼事嗎?”顧青笑了笑。
這王珍珍還挺主動的嘛,剛要到他電話,就主動聯繫他了。
他還想着等這次任務結束,再去撩撩這妹子呢。
王珍珍開口道:“顧先生,明天我想請你吃個飯,感謝你在銀行救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空?”
“不好意思啊,王小姐,剛剛上頭下了一個很重要的任務,明天得出差一趟,可能冇空啊。”顧青道。
“這樣啊……”電話另一頭的聲音明顯低了下去,顯得有幾分失落。
顧青接着道:“不過,你要是不介意的話,等我做完任務call你,到時候再說。”
“好啊好啊,那我等你。”王珍珍的聲音又變得歡快了。
不過,很顯然她也意識到自己太不矜持了,沉默了一會,才道:“顧先生,你注意安全,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拜拜。”
“嗯,拜拜。”顧青笑了笑,掛了電話。
他看得出來,這王珍珍的心思很單純。
就像是初入社會的女孩,對愛情有自己美好的嚮往。
這種妹子往往都是戀愛腦,只要對一個人有好感,哪怕這個人其實並不完美,她也會完全無視。
所以,這個時候對她表現的越若即若離,她就會越發對自己產生依賴和念想。
“哎,修煉了《歡喜禪》後,就越發喜歡分析女人了,這樣下去遲早變海王啊。”
顧青苦笑一聲,閉目盤膝打坐,緩緩運轉起《抱一先天功》。
以他現在的法力,還沒辦法窺探太遠的未來。
只能先嚐試嘗試推演過去,用來練練手。
這門功法,作用可是不下於《歡喜禪》,對保命很有幫助。
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提升上去。
……
另一邊。
嘉嘉大廈。
王珍珍穿着一件很保守的紫色睡衣,坐在沙發上,臉頰微紅,開心的掛了電話。
一個留着短髮,風韻猶存的少婦剛剛洗完澡,用毛巾搓着頭髮從浴室走了出來,開口道:“珍珍啊,大晚上的和誰打電話呢,還笑的這麼開心。”
這是王珍珍的母親,歐陽嘉嘉。
“沒、沒有啊,就是一個朋友。”王珍珍像是被發現偷吃糖果的女孩,透出幾分慌亂和害羞。
歐陽嘉嘉一眼就發現了女兒的異常,坐到了女兒身旁,笑着道:“是不是和哪個男孩子打電話啊?”
自從丈夫死後,她就獨自一人經營着這棟大廈,靠收租過日子。
每天除了和人打打麻將,喝喝茶外,就沒其他的事了。
唯一讓她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女兒了。
只可惜。
她盼了這麼多年,脖子都盼長了,也沒見自己女兒談過一次戀愛。
她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自己的女兒能早點找到一個好歸宿。
王珍珍道:“哎呀,媽咪,說了只是朋友啦。”
歐陽嘉嘉笑着道:“剛剛小玲說,你和警局的一個年輕人留了電話,剛纔是不是給他打電話啊?”
王珍珍見被拆穿,紅着臉道:“媽咪呀,你好煩呀。”
歐陽嘉嘉握着王珍珍的手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有咩不好意思的,遇到喜歡的,就要主動一點嘛。”
“我還打算趁着玄武童子誕,去樓上玄武童子那裡添些香油錢,希望我女兒能早點找到好人家嫁出去。”
王珍珍嬌嗔道:“媽咪,你怎麼說的我好像沒人要一樣。”
歐陽嘉嘉道:“本來就是,我生的你這麼靚,你隨便參加什麼選美會,都能拿冠亞軍,怎麼會沒人要呢,是你不要別人咗。”
王珍珍有些無奈:“哪有,戀愛這種事,是要講感覺的嘛。”
歐陽嘉嘉湊了過來:“那這位顧先生,你有沒有感覺啊?”
王珍珍被戳中心事,紅着臉,落荒而逃:“不知道,我去洗衣服了……”
歐陽嘉嘉笑着搖頭,就算女兒不說,她也看得出女兒是動心了。
等下次這位顧先生來大廈,倒是可以好好見見。
……
三日後。
尖沙咀,皇后夜總會。
周圍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熱烈的閃爍着。
一個個身着新潮服飾的男女,在夜總會前摟摟抱抱,進進出出。
外面的停車場,停了一排排豪車。
有專門的泊車小弟在幫忙泊車。
很多有錢人,晚上都會選在這種地方消遣或者應酬。
這裡,也是最容易滋生罪惡的地方。
打架、嗑藥、吸粉,淫pa,屢禁不止。
現在迴歸在即,所以這裡的治安要好了不少。
若是放在從前,這地方連警察都不敢管。
因爲前腳管了,後腳可能就會被人捅刀子,真正的法外之地。
號稱就算蝙蝠俠來了,都得捱上兩巴掌才能走。
“走吧。”顧青看着眼前燈紅酒綠的皇后夜總會,開口道。
在他身邊,跟着五個人。
除了老鬼和況天佑,還有三個人,是尖沙咀的署長派過來配合工作的警員。
他們還不知道這次行動的真正目的,只以爲是專門來調查夜總會是否合規。
因爲他們也聽說了,上頭似乎準備徹底清查三合會的產業。
據說是這三合會的龍頭倪永孝想要從政,動了某些人的蛋糕。
所以上頭打算拿這倪永孝開刀,順便打擊一下黑惡勢力。
進了夜總會。
昏暗的大廳中央,掛着一個碩大的燈球,閃爍着五顏六色的光芒。
一個個年輕男女,在中央舞池內瘋狂的搖曳着,似乎想要宣泄對社會的不滿和心中無處安放的焦躁。
陣陣嗆人的酒氣,撲面而來。
顧青帶着況天佑等人坐到了一張沙發上,要了一打啤酒,把酒倒在了杯子裡,喝了一口。
跟着一塊來的警員看到顧青等人竟然坐下來喝酒,蹙了蹙眉頭:“顧sir,我們不是來排查的嘛,現在是什麼情況?”
“現在不就在查咯。”顧青往沙發上一靠,看向老鬼,“你來還是我來?”
老鬼扭了扭脖子,咧嘴道:“你這麼斯文,這種事當然是我來咯。”
他起身,抓着圓桌一腳,直接掀翻在地。
乒鈴乓啷!
剎那間。
酒瓶砸在地上,發出刺耳聲響,酒水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