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叮噹來了？”
蘇天佑有些意外，忍不住笑道：“不就是籤協議嗎？線上籤就行了，她何必大老遠跑過來？”
“不，她……她是來告訴我們，她不打算跟我們籤合同，版權她不賣了。”馬尾辮小姑娘說道。
蘇天佑的笑容凝固。
藍湛臉色微變。
觀衆看到這裡，全部愣住了，尤其是藍湛的粉絲們，個個都驚呆了。
“我去！難道藍神真的要涼？”
“哎，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有人進來了，是兩個美女。”
確實有兩個美女進了紅塵客棧，出現在了藍湛的直播鏡頭前，年紀都在二十出頭。
其中一個短髮美女笑道：“你好，我是小叮噹。”
旁邊那個性感長髮美女微微一笑，“我是小叮噹的閨蜜先琴，學法律的。”
她們顯然沒注意被“直播”了。
“小叮噹？她居然就是小叮噹，真是漂亮！”
“有才華有顏值，牛比啊！”
觀衆們就像是打了雞血。
現場。
小叮噹笑道：“《兇井》出版了，銷量還算不錯，我覺得我們可以再談談。”
蘇天佑蹙眉：“你的意思是……要加錢？”
“我覺得這很合理。”
小叮噹吃定蘇天佑了。
“多少？”蘇天佑問道。
“加50萬。”先琴笑道。
蘇天佑臉色一變，這只是恐怖屋版權而已，增加50萬實在太貴了。
藍湛的粉絲們看到這一幕，憤怒不已。
“臥槽，這女人太噁心了！枉我剛纔還覺得她不錯！”
“坐地起價，夠狠，真是蛇蠍美人啊。”
“這不是把藍神逼上絕路嗎？”
“就是，沒有《兇井》，藍神怎麼直播？”
一些故意鬧事的粉絲卻帶起了節奏。
“呵呵，人家又沒有籤合約，憑什麼不能反悔？”
“就是，這也能叫做蛇蠍心腸？你們知道人家碼字有多累嗎？”
粉絲們互懟起來。
……
紅塵客棧。
談判還在繼續。
“蘇先生，價格方面我們不會讓步了。”
先琴一副奸商的模樣：“額，對了，我們的時間很緊，靈屋的方總約了我們，過一會兒我們還要過去。”
靈屋是金陵另外一家恐怖屋，生意不錯，僅次於筆仙屋。
蘇天佑強笑，“我旁邊這位是我們金陵非常有名的網紅，粉絲接近百萬。他即將在紅塵客棧直播，我相信對你的小說來說也是一種宣傳。”
先琴和小叮噹打量着藍湛，她們不是金陵人，根本不認識藍湛。
粉絲近百萬？是不是真的？
“你是直播什麼的？”小叮噹好奇問道。
“主要是古典樂器演奏。”藍湛笑道。
“古典樂器？”
小叮噹和先琴兩女忍不住笑了，古典樂器的演奏也能有接近百萬的粉絲？你是在跟我們開玩笑嗎？
看着蘇天佑，小叮噹笑着說：“蘇先生，我們時間有限，請你不要跟我們開這種玩笑。”
蘇天佑蹙眉，“我們之前已經有過口頭協議。”
他這輩子最討厭那些出爾反爾的人。
小叮噹不樂意了，“我們可沒有正式簽訂協議。”
蘇天佑沉聲道，“那你們去找靈屋的老闆吧。”
小叮噹和先琴兩人頓時不高興了，哼了一聲便打算轉身離開。
藍湛笑道：“蘇總，沒事，靈異故事我這裡就有。”
聞言，小叮噹轉身看着藍湛，“你也是作家？”
藍湛搖頭，“不是，我好朋友寫的。”
小叮噹好奇，“誰啊？”
“她的筆名叫白潔老師。”
“白潔老師？沒聽說過。”
“她的小說能比得上《兇井》？”先琴忍不住笑了，“蘇總，你別讓這騙子給騙了。”
蘇天佑儘管也不相信藍湛，但也只能硬着頭皮說：“那是我自己的事。”
“那好，我們預祝蘇總生意興隆。”
小叮噹和先琴兩人滿臉不屑。
蘇天佑看着藍湛，“藍先生，你剛纔說的那個作家，真有好的靈異小說嗎？”
藍湛點頭，“當然有，不過你在網上暫時沒辦法找到。”
蘇天佑好奇，“有實體書嗎？”
藍湛搖頭：“暫時沒有，她就給我看過，因爲她還沒有正式出道。”
蘇天佑一怔，新人的靈異小說能看嗎？
小叮噹和先琴忍不住笑了，新人的小說也敢拿出來獻醜？
藍湛的粉絲們看到這裡，集體沉默，藍湛這是急病亂投醫啊。
“蘇總，先不說這新人寫的小說怎麼樣。就算她寫的很好，她也沒有讀者基礎。”
“而且，你別忘了，你是在金陵，你最大的競爭對手是筆仙屋，小泉南次郎老師的筆仙有多火，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
“這就不用你操心了。”
蘇天佑脾氣很倔。
小叮噹和先琴兩女輕笑一聲，離開了紅塵客棧。
“放棄《兇井》，紅塵客棧死路一條！”
“是啊，現在國內市場，好的靈異小說並不多。”
“藍湛沒戲了，君無雙穩贏！”
不是大家瞧不起藍湛，而是藍湛選的恐怖屋太拉胯了，客觀因素導致藍湛幾乎沒有一點獲勝的可能。
筆仙屋。
君無雙得知藍湛選了紅塵客棧，非常意外。
“紅塵客棧……名字取得倒是挺美，可惜這是恐怖屋。”君無雙搖頭，你一個恐怖屋搞什麼文藝，簡單粗暴一點不好嗎？
“白潔老師？”
君無雙沒搞懂藍湛爲什麼要用一個新人的靈異故事。
最關鍵，已經來不及了。
選擇新的故事，意味着一切都要重頭再來。
儘管一切都對藍湛不利，但君無雙卻沒有輕視藍湛。
君無雙看着自己的助理，“今天我扮演筆仙！小刀，準備一下。”
那被稱爲“小刀”的少女微微一怔，君姐終於要開始認真了嗎？
她笑着點頭，離開了直播間。
不過很快她就回來了，“君姐，《筆仙》劇組來了，這次你想輸都難了。”
“《筆仙》劇組真的來了？”
“簽名！這次我一定要拿到小泉老師的簽名！”
一大批骨灰級粉絲馬上趕過去。
《筆仙》是最近幾年最火爆的靈異小說，忠實讀者實在太多了。
有很多人甚至因爲看了《筆仙》跑去扶桑專門看小泉筆下的那一個個富有神秘色彩的地方。
相比起來，國內的靈異小說市場可以說是一片慘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