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音樂學院作爲華國這邊最頂級的音樂學院,每天的活動以及各種各樣的講座數量,可以算得上是所有音樂學院中特別多的一類。
除了各個地方老師過來開的講座之外,學校內還有許多本校的老師自己開的音樂會,研討會,講座,學生演奏水平觀摩會等,可以算得上是每天都有和學校內學生專業相關的內容可以去聽,去了解學習,而不僅僅只是將自己困在琴房裡不停的練習。
國際鋼琴教學大會便是如此,這個活動也是學校裡每年一次的教學觀摩大會,不僅僅是整個學校內的觀摩,還有許多其他學校的老師也會來。
就算那些學校裡來的不是最頂級的大領導,最起碼也會讓鋼琴繫系主任前來參加這個觀摩大會。
而之所以能夠被稱作爲國際鋼琴教學大會,除了華國內的教師之外,還有其他許許多多其他地方的老師也會來參加。
比如說漂亮國的曼哈頓音樂學院教授,柯蒂斯音樂學院教授,德意志的柏林藝大教授,波蘭華沙肖邦音樂學院教授,無數其他國家的教授也會被邀請前來參加國際鋼琴教學大會。
畢竟海城音樂學院作爲華國這邊最頂級的音樂學院,和其他各個地方的音樂學院都有比較深的聯繫,甚至跟很多學校形成了友好學校,採取2+2或者1+3的形勢培養。
這個大會相比較其他的小型講座研討會,絕對算得上是最頂級的那一批類型。
就如同原神每個版本一次的一樣。
傅調此時此刻看到的這個招牌便是如此。
傅調看着海報默默地將其放在心中,並未多說什麼,提前向着宿舍內走去。
或許是因爲今天回來比較早的緣故,舍友都還沒有練琴結束,宿舍內只有他一人。
看着空空蕩蕩的宿舍,傅調搖了搖頭,從書包中掏出更多的關於肖邦的文獻開始閱讀。
並未閱讀多久,大約十點多的樣子,宿舍的門便被打開,卜了大高個走在最前面,伸手推門唉聲嘆氣。
“唉,我老師給我佈置的作業好難啊,下週還課我感覺我還不動了,一週一套歌劇啊!”
“誰不是呢?你們唱聲樂的難,我們鋼琴也差不多,我老師剛剛給我佈置了貝多芬奏鳴曲全套,一週的時間要背下來,我直接一個寄!”
“呵呵……作曲笑了,建議轉作曲,大家一起一週寫一套作品,一個學期幾場音樂會地寫,我手上到現在還有幾套作品沒有寫完,還在改。”
“得,別說了,大家都差不多,最近的曲子越來越多了……唔?門怎麼沒鎖?你們走的時候沒鎖門嗎?”
那人聲音落下,卻發現其他人並沒搭理他,他不由得轉頭一看,看着正坐在座位上的傅調,不由得眨了眨眼睛。
“臥槽?傅調?你居然……這麼早就回來了?”
前倆天傅調每天晚上都是差不多十一點多十二點的時候,也就是宿舍關門熄燈後纔回來,一回來就躺牀上睡覺,每天早上天剛剛亮便已經起牀上學,幾乎沒有什麼碰面的機會。
結果今天時間還沒有到關門熄燈的時候,傅調便已經回到宿舍,他們不由得大爲驚奇。
傅調將自己的視線從書上移開,看向屋子內的三人,輕輕點頭。
“晚上好。”
他的舍友除了早已認識的卜了之外,還有倆人。
一個便是大驚小怪的張裘,另外一個便是剛剛回來便回到座位上的尹凱。
卜了則是剛剛回來和傅調打了個招呼後,便直接拿了水卡去洗澡去了。
張裘是學鋼琴的,和傅調一樣,只不過並不是同一個老師,而尹凱則是學作曲的。
尹凱看了傅調一眼,微微點頭,回到了自己座位上,打開筆記本電腦帶上耳機,拿起一套新的五線譜紙便開始了每日的工作。
而張裘則是無比驚奇地看着傅調。
“臥槽傅調,你今天沒練琴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我記得你不是每天都需要練到晚上十點鐘最後一個才離開?”
“今天練琴碰到了一點障礙。”傅調笑了笑,拿起了手中的文獻,這個是他從一個犄角旮旯裡面翻到的,是一個英文文獻,也是關於肖邦的內容。
“彈肖邦的內容感覺有點問題,有點抓不準那個感覺。”
“哦……肖邦的感覺嗎?肖邦確實是比較難。”張裘無比認同地點了點頭,“我也是抓不準肖邦的感覺,甚至我聽其他人的肖邦,我都聽不出特別大的差距,因此我除了肖邦的練習曲之外,我選擇只彈李斯特的練習曲!李斯特纔是永遠的神好吧!又能秀,又彈的爽,還不用特別糾結李斯特的感覺。”
“可惜……我不行,我參加了肖邦國際鋼琴比賽。”
“捏麻麻地,這就沒意思了,大家好好地聊專業,你卻開始裝逼?不就是參加了肖邦國際鋼琴比賽嘛?我特麼,我……”
張裘一臉無奈地退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從書包中掏出一份樂譜同樣開始標記了起來。
“算了,不和你一般計較,你看樂譜我也開始看,大家一起當卷王,看誰卷的過誰。”
“隨你。”
傅調聳了聳肩,並未在意,而是繼續翻閱起來。
不得不說,國外的一些文獻還是要比華國的好上很多,雖然一些文獻在華國內有翻譯,但是看原版能夠理解地更深。
畢竟記憶中,英語他還是用了幾十年的。
很快,張裘便撐不住了,拖着椅子重新坐到傅調的身邊,好奇道。
“欸,傅調,你說……參加肖邦國際鋼琴比賽是什麼感覺?和我們平常參加的普通大賽比起來,感覺咋樣?”
“肖賽的感覺嗎……很難受。”傅調搖了搖頭:“我只是剛剛參加了預選賽,還沒有正式進入正賽,我不太好說。”
“預選賽的感覺和正賽不一樣嗎?”
“嗯,有很大的區別,預選賽的空間比較小,基本上沒有普通觀衆入場,只有其他同爲參賽選手的人,以及評委,而據說正賽,會有很多普通人入場。”
“懂了,那麼我就想問一下啊,肖邦應該怎麼練啊?雖然我之前一直喊李斯特纔是王道,但是肖邦這玩意,真的邪門……”
“肖邦嗎?”
傅調有點無奈,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練, 畢竟他剛剛醒來就直接被喊過去參加比賽了,甚至被很多人說他肖邦的感覺不夠。
現在被人突然問起來肖邦怎麼練?
他想了想,拿起手中的樂譜開始講解道。
“在我看來,肖邦應該……”
“……”
兩人一個敢講,一個敢聽,就在那邊開起了一個短暫的“大師課”。
當卜了溼着頭回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難以置信地看着張裘,又出門看了一眼屋子的房間號,連續看了三四眼,依舊不敢相信。
張裘坐在那邊早就發現卜了進進出出的樣子,沒好氣道:“捏麻麻地,沒見過勞資學習是吧?我好歹也是靠自己實力考進海城音樂學院的,再怎麼也是學霸中的學霸,你就這麼奇怪嗎?”
“不是奇怪,就是很好奇,畢竟平常這個時候,你應該在打遊戲,根據你的時間表,現在應該在搓爐石,然後過一會兒去打csgo,晚上玩幾把農藥睡覺。”
卜了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進入屋子內放下洗澡的物品,本來打算喊張裘打遊戲,但是看着屋子裡這個情況,最終只能老老實實地坐下,同樣找了一份樂譜看了起來,然後好奇地看着傅調和張裘的對話。
然而,就在張裘一臉崇拜地看着傅調的時候,一直坐在電腦前寫樂譜的尹凱突然擡起頭,看着傅調開口問道。
“傅調,我之前聽我同學說,說你的爵士彈得很好?那麼能不能來幫我看一眼?”
“嗯?”
傅調從樂譜中擡起頭,不由得看向尹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