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進入瑪麗喬亞，與薩坦聖的對話
兩天後，聖地瑪麗喬亞的二號通道升降梯處，身披正義之名的凱文剛到，便看見同樣等在入口處的斯潘達因。
升降梯的入口，有着CP的特工在檢查證件和確認來者的身份。
一系列繁瑣的手續之後，凱文才和斯潘達因一起乘坐上了升降梯，往二號通道的巨大臺階而去。
透明的玻璃倉內，緩緩升起後能夠看到偉大航路前半段的海域，在兩千米後，更是能夠看到馬林梵多和司法島。
“只是走個過場而已，竟然還需要准入證這種東西。海軍這邊得證件也要準備，來一趟瑪麗喬亞的手續可夠繁瑣的。”
一旁的斯潘達因看了看玻璃倉內部，確認沒有監控電話蟲後纔回道：“過去瑪麗喬亞並沒有這麼嚴密的防範，畢竟這片大海上沒有誰會愚蠢到來這裡謀害天龍人貴族。但你應該也是知道的，世界貴族在香波地羣島死了三個。”
“甚至幾年前上面準備的陷阱也沒起到效果，海樓石竟然無法讓那個傢伙的能力失效！”
斯潘達因的聲音裡有着恐懼：“你知道這代表着什麼嗎？代表着革命軍的那個傢伙，能夠了在瑪麗喬亞殺幾個天龍人大人，然後在支援趕到前直接瞬移離開。”
“就算是斗篷人，也做不到你說的這樣。”
凱文微微搖頭：“瞬移果實的能力可不是最近纔出現的，八百年裡，大人們自然有保護世界貴族的方法。”
斯潘達因笑了笑：“有時候我最喜歡的就是伱這種反應，所以才能一直合作愉快啊。瑪麗喬亞上面……確實有針對斗篷人的東西。”
這話讓凱文頓時來了興趣，於是不着痕跡道：“這裡是聖地，也是權力匯聚的中心。哪怕是革命軍的斗篷人，也不過只敢在香波地羣島對天龍人出手而已，他不敢來這裡。”
斯潘達因似乎想要賣弄一下：“雖然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但那個傢伙來了的話，就沒辦法那麼容易的離開了。”
“不過我這邊一直在追查革命軍的線索，這羣陰溝裡的老鼠，似乎一直在和我們捉迷藏。”
說到這裡，斯潘達因也開始了他的第一次資源互換：“在檔案晉升到候補大將後，你在海軍情報部門的權限也會提高，到時候幫我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線索。”
“沒問題。”
凱文直接答應了下來：“不過海軍的情報部門，相比於你這裡差了很多。那些老鼠誠心要躲的話，海軍的收穫也應該並不大。”
斯潘達因擺了擺手：“我這裡並不是沒有抓到過那些老鼠，只是這些人的嘴太硬了，很難得到有用的情報。甚至一部分，會選擇自我了斷。”
“CP方面在尋找能夠獲取記憶的惡魔果實，你這裡也幫我留意一下。”
凱文眯着眼點點頭：“好，沒問題。”
聞言斯潘達因打了個哆嗦，看了看四周：“這玩意的通風是不是大了一點？怎麼這麼冷？”
凱文轉身看向玻璃倉外，此時已經穿過雲層了。
冷當然會冷，因爲哪怕是剋制着內心的情緒波動，以凱文與其對比的差距，僅僅只是一個想法，都會讓他的第六感不寒而慄。
潛伏發展的階段中，失去性命的革命軍成員也是有的，而且數量不少。
攤子鋪的太大，在權力之間的那五個老不死的開始重視革命軍後，CP與海軍等的重視也會跟着提升。
這也是凱文不想再繼續撩撥世界政府的原因之一，費雷凡斯的那次通話，更是挑明瞭自己不會去瑪麗喬亞，同樣也是原因之一。
巴爾迪哥目前作爲總部，知道地點的人少之又少，基本都是軍隊長和副隊長的級別，另外就是常駐的研究員等。
不過CP的目光已經放在了可以讀取記憶的果實能力上，這種情況下自己得想些辦法了。
盡另外，這次任務最好悄無聲息的完成。
……
紅土大陸的高度有一萬米左右，升降梯也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抵達門口的巨大臺階。
一路上凱文與斯潘達因套着近乎，甚至表示如果有讀取記憶能力的果實被發現，他可以出力幫忙。
如今的凱文以即將成爲候補大將的實力說這種話，自然已經不算是狂妄，且斯潘達因也很滿意他的這種態度。
獲得世界政府高層的認可，斯潘達因很清楚凱文的未來如果不出差錯，最起碼也會是海軍最高戰力之一的三大將位置。
這筆投資，不虧。
“叮！”
一聲輕響，凱文與斯潘達因下了升降梯，隨後便看到兩隊衛兵正在巨大臺階處值守。
這一次包括斯潘達因都被問詢了一番，證件等更是一一對比才放行通過。
“這個臺階還真是高啊。”
凱文看了看這個呈45℃臺階：“這樣上去，不知不覺內心便會有面見神的感覺吧？”
斯潘達因回道：“以後你會經常來這裡的，習慣了就好。”
在步入瑪麗喬亞後，那處由奴隸推動運行的自動扶梯也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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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而然的，凱文和斯潘達因都站了上去，腳下自動運行了起來。
“你應該知道這個東西吧？”
“當然知道，那些不聽話的奴隸，又或者已經被天龍人大人拋棄的奴隸，廢物利用就到了這個下面，也算是讓我們省了行走的麻煩不是嗎？”
凱文的聲音顯得很是理所當然：“擁有權力自然要享受特權，這種東西很不錯，你說我要是未來成了海軍元帥，在馬林梵多搞一個算不算逾越啊？”
斯潘達因原本只是想要試探一下，結果沒想到旁邊這個傢伙比自己都敢想。
奴隸又不是大白菜，香波地羣島一個奴隸的價格對他們而言不算什麼，但這種全天運行的東西，平均每十天消耗一個奴隸，用的起？
“打消這個念頭吧，除非你想上任元帥的第二天就被趕下臺。那羣海軍虛僞的正義下，不會同意這東西出現在馬林梵多。”
斯潘達因說着故意跳了跳：“還有，你信不信剛剛就跳那麼兩下，下面搞不好就有個倒黴的傢伙被齒輪捲進去？太耗錢了。”
凱文的目光微凝，隨後兩人隨意交談着接近了目的地。
事實上，剛剛一進入瑪麗喬亞，凱文便察覺到了這裡的不對。
散落在這個世界各個地點的空間座標，在進入時便感應不到了。
但身體卻並無異常，甚至踏入的時候凱文也試了試退後半步。在離開那條線後，飛雷神之術恢復正常。
一路上，衛兵的數量很多，並且各個角落裡都安裝着監控電話蟲。
凱文只是用餘光觀察着這些，不過在其內心確實吐槽着。
這樣的防備，一年後費爾舍泰格要怎麼才能潛入，且放出那麼多的奴隸？就算是悄咪咪的潛入，就放奴隸離開也做不到吧。
對了，好像是因爲自己的原因，瑪麗喬亞才變成現在這樣的。
還真是造孽啊！
這樣的話，費爾舍泰格三年後恐怕壓根就逃不出去，更不用說逃出去又爬回來搞事情了。
“啪。”
一聲清脆的皮鞭聲響起，斯潘達因趕緊拉了一把凱文，在道路旁單膝跪地。
很快，一個騎着紅皮膚魚人的天龍人緩緩經過。
在撇了一眼這邊後哼了一聲：“原來是斯潘達因啊，上一次的禮物我很喜歡，不過已經死掉了，還害我傷心了好久。”
斯潘達因低着頭十分恭敬：“尊貴的瑪塔茲聖，如果這個魚人也玩膩了，下次小人會再給您送滿意的玩具。”
瑪塔茲聖笑了：“那就說好了哦，如果不能讓我滿意的話，你就是在違反天龍人的命令。”
“啪！”
皮鞭再次落下，已然全身傷痕累累的費爾舍泰格，脖頸的鎖鏈被拉扯，強忍着痛苦和不甘，繼續在地上爬行着。
在其身旁，還跟着四個CP的特工，護衛天龍人的安全。
“快點啊你個蠢魚！”
“等到新的奴隸出現，你就會被我拋棄知道嗎？被拋棄的無用奴隸，只配去死！”
“要不是那個混蛋，我現在應該在香波地羣島親自挑選滿意的奴隸纔對！”
說到這瑪塔茲聖似乎想起了什麼，回過頭看向斯潘達因：“你們CP要多久才能抓到那個可惡的老鼠啊？我們已經很久沒去香波地羣島了，我想自己挑選我的第二十三任妻子啊斯潘達因。”
這話讓斯潘達因額頭已經開始冒汗了，只能表示已經有些進展，很快就會讓這位天龍人大人滿意。
戴着玻璃罩的瑪塔茲聖吸了吸鼻涕，表示對這個結論很滿意，下次想聽到更好的消息。
騎着費爾舍泰格的天龍人走後，斯潘達因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看來以後得少來這裡了。”
凱文同樣低聲問道：“進展不順利的話，確實你以後得少來。不過看來天龍人大人們，對革命軍的斗篷人是恨之入骨啊。”
兩人低聲交談着。
斯潘達因看了看四周後回道：“斗篷人第一次殺害的天龍人大人薩米特聖，那位的遺體被送到了瑪麗喬亞，慘狀讓所有人都害怕了。最關鍵的，是那個傢伙至今沒有落網。”
很快，兩人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
而凱文也適事宜的來了句：“有點緊張啊……有地方方便一下嗎？”
斯潘達因瞪大了眼睛：“生命歸還不會嗎？你都已經是海軍候補大將了喂，能不能不要這麼低俗？”
凱文撇了他一眼：“什麼叫低俗？你在CP0屬下會用生命歸還吸收尿液？還是說你能光吃不拉？你還不會生命歸還吧？”
斯潘達因眼角抽了抽：“趕緊趕緊，會面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會面有十分鐘，千萬千萬不要再搞出拉肚子這種事情知道嗎？”
隨後，斯潘達因讓一個護衛帶凱文去了廁所。
到了廁所後，凱文先是看了看周圍的角落，沒有監控電話蟲。
之所以用這樣的方式短暫離開視線，本身就是爲了在廁所這種地方來。
畢竟就算再變態，那些高高在上的傢伙們，或者負責監控這座城堡的CP們，也不會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
另外那些天龍人可不會生命歸還，吃喝拉撒還是要的，CP的忠犬敢看龍腚？狗膽！
僅僅半分鐘，凱文便從廁所走了出來，找到斯潘達因後兩人進入了一個會議室，安靜的等待了起來。
進入這裡就不能再亂說話了，斯潘達因一進門就對監控電話蟲不着痕跡的瞥了一眼，對凱文示意了一下。
……
與此同時，在剛剛凱文所待的廁所裡，一個黑影快速從廁所的窗戶中竄了出來，滾入草叢中消失不見。
之前進入這裡時，凱文提出緊張上廁所的時機是一樓。
這裡所爲的正是不從高空落下去，以導致被發現。
目前來說現在還並不是最好的調查時間，還需要本體在離開瑪麗喬亞之後一段時間後，影分身才能行動。
得益於天賦鋼骨的獲取，相比於過去僅僅黃金級別的體質屬性卡加強，兩個影分身所能運用的力量和本體呈三分。
而就是三分之一的程度，相比於過去也是相差甚遠的。
廁所、草叢，兩具影分身開始靜默，保持着最低程度的消耗。
……
而另一邊，在半個小時的等待後，接見的會議室裡，凱文見到了五老星之一的科學防衛武神：傑伊戈路西亞.薩坦聖。
跟着斯潘達因一起躬身行禮，薩坦聖在主位坐了下來，兩人十分知趣的站着。
“很年輕，但也很有魄力。”
薩坦聖說着直接看向凱文：“你應該清楚吧？凱文？是這個名對嗎？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世界政府賦予你的。”
說着薩坦聖餘光看了眼斯潘達因：“無論是在海軍的權力，亦或者是通過特殊通道獲取的財富，這些都是世界政府給予，你才能擁有的。”
一句話，讓斯潘達因的身子都在顫抖。
內心的恐懼在此刻無限放大。
而一旁的凱文卻很輕鬆，低着頭微微欠身道：“一直以來屬下都很清楚，這一切都是大人們賜予的。所以我想得到更多，也想要能夠更好的爲大人們盡到綿薄之力。”
一個屬下的自稱，一個賜予。
這是在表明自己對身份的認知，也是在表明大人們給的，他才能擁有。
沉默了稍許後，薩坦聖開口道：“已經很久沒見過你這樣聰明的小傢伙了。很好，你很清楚誰才能夠給予你擁有權力的未來。”
說到這，薩坦聖頓了頓：“一直以來，世界政府的目的在於維護世界的安穩，但有些時候海軍方面卻會執行他們的正義。”
“作爲南海事件的當事人，你應該清楚那件事情的經過吧？或許行動並不是庫贊泄露，但其中應該是有海軍的影子。”
話音落下，凱文等了等。
嗯，沒繼續，所以該自己表態了。
“海軍這是愚蠢的行爲。”
“世界政府纔是大海能夠安穩的倚仗，海軍的正義不是絕對的正義，爲了自己的私心而放過罪惡的血脈，海軍不應該存在這樣的正義。”
自己的私心？
第一次，似乎這是對那些蟲子心裡憐憫之情的另一種解釋。
所以，是這樣認爲的嗎？
薩坦聖目光微凝：“有世界政府的支持，未來你會成爲海軍大將，甚至在戰國卸任後成爲下一任海軍元帥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你能夠做到嗎？帶領海軍完全執行世界政府的正義。”
話音落下，凱文的臉上浮現出肉眼可見的潮紅，那是內心激動下的表現。
一個僅僅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面對整個海軍這樣的權力誘惑，很顯然是一步登天的機遇。
而人設本就是渴望權力金錢的凱文，此刻的表現很合理。
“碰！”
凱文單膝跪地低頭：“願意爲世界政府效死！海軍會成爲世界政府的忠犬，屬下同樣也是世界政府的忠犬！”
“效死？”
薩坦聖一直平淡的神情有了一絲變化：“還真是有趣的詞彙啊。但你要知道，世界政府並不是海軍也不是海賊，忠犬能夠得到更多，並且不會輕易的死去。”
說到這裡，已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薩坦聖直接站起身。
“所謂問責不過是走個過場，今天接見你的事情會流傳出去，爲你在海軍的聲望再推一把。”
“海軍最高戰力一直以來都是三大將，過去曾經有不滿的時候，但卻從來沒有過四位大將。”
“展現你作爲忠犬的力量，只要能夠讓我們滿意，海軍四位大將的最高戰力也不是不可以。”
凱文低着頭，聲音裡盡顯內心的激動：“明白！”
……
薩坦聖在凱文與斯潘達因的恭敬中離開了。
斯潘達因整個人彷彿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般，在薩坦聖離開後直接就癱軟在地。
“兄……兄弟，拉我一把。”
凱文一把將其扶了起來：“我們賺的那些只是小錢，只要用心辦好事，大人們不會在意。”
斯潘達因呼出一口氣緩了緩：“差點就以爲自己會被處死了。不過我也算知道了你爲什麼會被看上，僅僅就剛剛的對話，我差點沒直接趴着。”
世界政府和海軍之間的正義相左，而南海事件還是他的任務，並且以失敗告終。
這種前提下，確實是心驚膽戰怕被順手問責處死。
不過明顯五老星這裡凱文的作用已經有了一些變化，連帶着斯潘達因也被注視到了，所以纔會讓他帶自己上來。
“走吧，你這個樣子我覺得還是趕緊回司法島休息要好一些。”
凱文說着朝門口走去，推開門後兩個護衛的士兵目不斜視，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好奇心。
因爲在這座城堡裡，有好奇心的傢伙已經全部死完了。
在凱文的記憶裡，這座所謂的聖地瑪麗喬亞，護衛士兵中有着幻影之間的傳說，而那個所謂的幻影很有可能就是伊姆。
不過伊姆的存在是不能被任何人得知的，哪怕是瑪麗喬亞的護衛看到，如果好奇心太重，恐怕也會被失蹤。
從瑪麗喬亞上下來，斯潘達因直奔司法島，就像是後面有怪物在追一樣。
而凱文則回了海軍本部。
這次回來戰國沒有召見他，而是表現出一種不遠不近的態度。
很顯然，該說的之前已經說了，這次瑪麗喬亞之行後，世界政府自然會開始對凱文的提拔，而海軍本部也會在慣例的扯皮後執行命令。
……
夜幕降臨，此時的瑪麗喬亞上，權力之間的五個老傢伙沒選擇養生休息，而是聚集在了一起商議着七武海的第一個人選。
“海賊可不會乖乖聽世界政府的命令，王下七武海的制度，或許不會想我們預想的那樣貫徹下去。”
“已經通過的決議，就沒有必要再說了。”
“現在需要選出的是第一個王下七武海的人選，報紙已經將王下七武海制度傳了出去，海賊中也有很多到海軍支部自薦的。”
“自薦？那樣的貨色可不是我們想要的。”
“如果新選出來的王下七武海，沒多久就被一個不出名的海賊擊敗，那麼這個制度很快就會變成笑話，計劃裡對海賊的威懾就更是無從談起。”
“自薦的海賊裡確實很多都沒有證明自己的戰績，但其中有一個可以考慮一下。”
“誰？”
“自然系沙沙果實能力者，克洛克達爾，曾經挑戰白鬍子失敗。但卻能夠從白鬍子手裡逃得性命，這一點符合制定七武海時的選擇條件。”
“自然系能力，且能夠和白鬍子對上活下來。這樣的名號對海賊的威懾，足夠了。”
“那麼第一個確定是他了嗎？確認的話CP機構會向他發出邀請函，以CP情報部門的分析結果，他大概率不會拒絕。”
“還有六個。”
“在新世界和之國與凱多大戰後失敗的月光莫利亞，影影果實能力者。”
“不死凱多嗎？那個大海賊身上的變化很奇怪，但因爲其地盤和BiGMOM接壤，一旦我們有所動作便會挑動這兩個本就有舊的大海賊神經。”
“不死凱多的份量，還遠遠達不到白鬍子的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