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凱文:我同樣可以犧牲
【章節名想改沒權限】
【這裡去瑪麗喬亞接受問詢不是必死,只是賭一把,只是有這樣的覺悟,輕重之下不是必死去換。賭一把都不敢的話,意志就崩了】
“東海泰其拉狼,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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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只是一句話,便讓貝加龐克停下了手裡的工作。
在讓雲端數據庫做好記錄後,貝加龐克走出了已經連續五天沒出去過的試驗品,
休息區裡,機器人到了一杯咖啡過來。
正喝着紅豆湯的奎因看到貝加龐克後愣了愣:“好久不見了啊貝加龐克,今天終於扛不住了嗎?要不要來點勁爆的音樂?可以讓你重新充滿活力哦。”
貝加龐克伸手點了點戴着的耳麥,讓其噤聲。
“家裡的成員具體情況我並不清楚,泰其拉狼……這個地方確實很適合發展。但暴露的話……是多少?”
耳麥裡,一個女人的聲音回道:“一百一十二人,這是CP機構方面確認泰其拉狼革命軍身份的數量。事實上調查革命軍的優先級,自不久前便提升到了最高等級。”
“一直以來,對革命軍的調查都是有斯潘達因還有另外三個人負責,但這次上面似乎並不信任斯潘達因,準備工作交待到了我這裡。”
“所以關於東海泰其拉狼革命軍成員的名單,這會兒纔會出現在我手裡。”
“另外……這次的逮捕行動並沒有安排太多的高端戰力,而以斗篷人的機動性來看,配合行動很有可能在海軍方面。”
貝加龐克面色凝重,思索片刻後看了眼旁邊的奎因:“辛苦你了斯圖西,我會準備好的。”
【注:斯圖西這個克隆體應該是來自於最初的MADS,因爲貝加龐克的分身說她潛伏了二十多年,期間臥底於世界政府也完全是意外。】
【另外:威布爾在血緣上確實是紐蓋特的兒子,斯圖西的本體miss巴金應該是盜取了白鬍子的基因,她是MADS打雜成員。】
短暫的對話後,耳麥裡的聲音掛斷。
貝加龐克嘆了口氣。
一旁的奎因這會兒努力瞪着他的小眼睛:“你竟然還有世界政府的情報來源?一直以來基本都不離開研究所的伱,到底怎麼發展出來的啊?”
貝加龐克撇了他一眼:“你不需要知道。”
奎因被噎了一下,叉着腰就站起身:“我好歹也是研究所的二號人物好嗎?而且我的思想課可是通過考覈的,憑什麼不能知道?”
貝加龐克的語氣依舊不緊不慢,喝了口咖啡後回道:“因爲無論是戰力還是科研,你都排不上號。所以哪怕告訴你,也無法形成任何幫助。”
說着貝加龐克將咖啡的熱氣吹了吹,一飲而盡後便起身朝真空管道而去。
自從總部遷移至空島後,岩鹽結晶的蒐集和製作便沒有停下過。在巨大機械士兵到來後,研究所的範圍便不停的在擴大。
而真空管道,則是方便研究所內部通勤的交通工具。
坐上懸浮車後,貝加龐克依舊在思索着來自於斯圖西的情報,還有後面需要向多拉格的解釋。
斯圖西的出現本身就是血統因子被發現後的產物,那個時候不僅僅是斯圖西,作爲打雜成員也就是斯圖西的本體miss巴金也帶來了一份樣本。
而克隆體斯圖西……則是在機緣巧合下,成了CP0的一員,也在地下世界有了一席之地:歡樂街女王。
雖然有着這個臥底於CP且能夠完全信任的女人,但一直以來關係到家裡的情報傳回來的並不多。
原因就在於CP機構裡也同樣是各司其職,作爲歡樂街女王,斯圖西並沒有負責對革命軍的調查。
這一次,則是因爲同屬於CP0的斯潘達因被懷疑,才讓她頂了過來。
“斯潘達因……”
貝加龐克喃喃着這個名字,想了一會兒後依舊不清楚其中的關鍵,他決定將情報原方不動的彙報給多拉格。
科研纔是他的本職工作,戰略方面和泰其拉狼的成員要如何緊急撤離,這些都是多拉格需要做的事情。
很快,貝加龐克到了多拉格的辦公室。
正在通話的多拉格擡頭看了看,目光有些詫異,隨後在解決完北海方面的問題後暫停了工作。
“你可是很少會主動來我這裡的。”
多拉格說着起身給老貝做了一杯咖啡:“是能源項目有了進展嗎?”
貝加龐克吹了吹熱氣:“雖然在此之前就將準備工作完成,但具體的解析和逆推工程,可並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完成的,哪怕我是天才。”
說到這裡貝加龐克頓了頓:“你應該知道克隆人的研究吧?最初我在巴爾的摩的MADS組織,發現了血統因子後,這一研究便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後續一號試驗體更是完美成功。”
多拉格點點頭,安靜的等着貝加龐克的後續。
專業的事情就交給專業的人去做,科研方面他並不懂,所以這種時候不要輕易打斷科研工作者的講述,這是尊重也是有自知之明。
貝加龐克繼續道:“一號試驗體的藍本,是曾經洛克斯海賊團的一員提供。神之谷事件後,洛克斯海賊團解散,這個女人也同樣加入了MADS,成了一個打雜的。”
“事實上一開始我便知道她意圖不明,後來這點也證實了。她以白鬍子的基因爲藍本,做出了一個半成品。”
“而成功的一號試驗體,我給予了她自由,可血統因子中賦予的根本性原則,讓她一直以來都找不到目標。”
“後來,機緣巧合下她加入了世界政府,成爲了CP0的一員。”
說到這裡,貝加龐克擡頭與多拉格對視,發現並沒有任何異色。
而見狀,多拉格不得不開口道:“先生曾經說過,機器人可以作爲武器使用,但擁有人性的克隆人,卻不能當作兵器,更不能當作一件物品。”
“血統因子的研究方向可以是外置裝備,但道德的底線不能跨越一步,因爲那對世界來說會是比天龍人更加嚴重的災難。”
“MADS組織的成立時間甚至早於革命軍,所以博士不用介懷。但在那之後,博士應該清楚的……道德底線。”
貝加龐克微微點頭。
“我明白。所以哪怕得到了波魯薩利諾的血液,還有配合研究的熊,我的發展方向也依舊是機械智能武器。”
“另外我要說的……是剛剛得到的一個情報。斯圖西……也就是成功的一號試驗體傳回情報,家裡在泰其拉狼的成員有一百一十二人被確認,世界政府即將以CP領隊,海軍支援展開逮捕。”
隨後,貝加龐克將斯圖西帶來的情報一一講述,其中斯潘達因這個名字,讓多拉格瞳孔瞬間收縮。
貝加龐克並不知道凱文的真實身份,同時也不知道斯潘達因在革命軍最初發展階段起到的重要性。
別的不說,海洋貿易的形成在最初沒有得到現在這個特殊通道前,基本有六成依靠的就是斯潘達因這條路。
一時間,多拉格皺着眉思索了許久。
原本負責調查革命軍之一的斯潘達因忽然不被信任,致使這一行動轉到了斯圖西這裡,情報也就到了貝加龐克這。
同時世界政府的這次行動卻並沒有調動高端戰力,猜測會有海軍的支援。
需要準備的逮捕行動……
凱文明天接受瑪麗喬亞的問詢……
海軍支援,逮捕革命軍一百一十二名成員……
一時間,所有的情報在多拉格的腦海裡連成了一根線。
辦公室裡安靜了很久。
一直到貝加龐克手裡的咖啡喝完,多拉格依舊閉目沉思着,這讓老貝皺了皺眉。
“時間並不多。我覺得你可以讓先生回來一趟,或者直接讓先生走一趟,讓泰其拉狼的成員們全部撤離。”
多拉格睜開眼,看向對面的貝加龐克:“博士……你覺得在我們正爲之努力的道路上,能不能有必要的犧牲?”
必要的犧牲?
貝加龐克面容微沉:“多拉格,先生說過:生命無有貴賤!”
又是這句話啊……
多拉格揉了揉額頭:“那麼如果這個犧牲,能夠讓先生脫離危險呢?”
這下輪到貝加龐克愣住了。
先生……
對於革命軍而言,火種先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整個革命軍思想的核心,最初的藍本就是先生提出來的。一直以來,也是先生不停忙碌着,在革命軍的發展上是不可取代的。
如果……可是……
哪怕吃下了如bug一般的腦腦果實,還要加上雲端處理器這種巨大的容量,貝加龐克也依舊覺得自己無法決斷。
來自於思想的教育,讓他知道強權不應該出現在革命軍,所謂合理的犧牲,要求成員去犧牲是不應該的。
但重要性……
“呼……我會有所決斷的。”
多拉格的話打斷了貝加龐克的思緒。
還想再說什麼,卻又覺得說什麼都是多餘。
他們每個人都想要改變這個世界,且以此爲目標堅定着內心的意志。
誠然,在偉大的道路上每個人的重要性是必然不同的,但站在如此制高點,去要求同行夥伴進行合理的犧牲,又不符合思想的核心。
“呼……”
貝加龐克嘆了口氣,站起身後開口道:“多拉格,任何人任何事,都比不上我們一直以來爲之堅定的思想。這是革命軍的核心,也是所有人能夠聯合起來的根本原因。”
多拉格再次閉上眼:“我知道。”
隨後,貝加龐克離開了辦公室。
門被關起的那一刻,多拉格撥通了熊的通訊:“來一趟總部,有很重要的事情。”
……
與此同時,東海,泰其拉狼。
作爲橋上之國,這個國家的民衆從出生到死亡,一直都在橋上。
修建這座大橋,從始至終,沒有完工的一天,也沒有生的希望。
一直以來,繳納天上金的加盟國會得到世界政府的庇護,被海賊入侵可以尋求海軍的支援。
而非加盟國,在無法繳納高昂的天上金後,所需要面對的不僅僅是海賊,甚至還有海軍的掠奪。
除此之外,泰其拉狼上修建跨海大橋的奴隸如果減少,那麼這些國家就是最好的奴隸來源地。
“啪。”
清脆的響聲中,一個年邁的身影摔倒在地。
被皮鞭撕破的後背上,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倒地之後掙扎着想要爬起來,但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完成這樣簡單的動作。
在其不遠處,一個小女孩眼眶蓄滿淚水,想要衝出來卻被她同樣落淚的父親死死抱住。
出去……就會死。
這些人監工不會在意他們的生命,所有的傷勢都只能自己硬抗,死了也無所謂,因爲會有更多的人被抓到這裡,成爲這個橋上之國的一員。
“老頭,如果不能站起來,不能繼續幹活,那麼你可就失去了自己的價值啊。”
手握皮鞭的監工,如同貓戲老鼠一般嬉笑着:“如果失去了價值,那麼就沒有活着的必要了不是嗎?”
“咳咳咳!”
老人劇烈咳嗽着,攤開手後一捧黑血出現在其手掌心。
微微擡頭,最後看了眼自己的孫女,目光中除了不捨還有憐憫和悔恨。
橋上之國,會是他們的未來,會是他們未來的整個世界。
而這樣的世界,一個活着不如死去的世界,對一個孩子而言是何其殘忍?
“嘭。”
瞳孔渙散後,老人支撐着上半身的胳膊失去了力量,整個人重重摔倒在地,失去了呼吸。
“竟然就這樣無聊的死掉了啊,還真是有夠無趣的,原本還想多玩一會兒。”
監工走上前,一把老人的後脖頸薅起,直接從橋上扔了下去。
這一幕讓抱着女孩的男人目呲欲裂,整個身體都顫抖着,卻強忍悲痛一支手遮住女兒的眼睛。
拼命的話,女兒就沒有人照顧了。
而在這個地方,沒有依靠的孩子會怎麼樣,他已經看到過太多太多……
一支手放在腰間燧發槍上的監工轉過身,目光直視男人,嬉笑道:“所以剛剛那個是你的父親?爲什麼不衝過來呢?衝過來的話……”
“唰!”
皮鞭呼嘯而過,直接在男人的臉上帶出一道碩大的傷口。
鮮血滴落,劇烈的疼痛男人卻沒有任何慘叫,只是死死護住女兒,防止皮鞭打到。
“那樣的話我就能贏十萬貝利啊混蛋!奴隸!爲什麼不衝過來?爲什麼!”
憤怒的聲音裡,皮鞭不停揮動。
男人被打的蜷縮在地,卻依舊死死抱着女兒,沒有慘叫一聲。
四周,已然麻木的奴隸們依舊工作着,除了剛剛被帶到這裡的十幾個新奴隸,所有人看都沒有看這裡一眼。
“哈哈哈……黑狗你這傢伙今天又輸了,一會兒監督完這羣賤民,回去記得給錢!”
“給錢給錢!今晚補給船到了,我要好好的玩一晚上!”
“所以你想買什麼?那個能夠讓你從小爬蟲進化到大爬蟲的神奇藥水?哈哈哈哈……”
“今天我要那個最漂亮的,淡水給我留好!得洗乾淨了纔有趣味啊……”
……
肆意宣泄着自身慾望的監工,在大海上同樣屬於這個世界的最底層。
但在這裡,他們卻彷彿高高在上,爲所欲爲。
這個世界在思想上的教育,自始至終都缺乏了很多東西。最基本的三觀塑造沒有,道德的底線也同樣沒有。
弱小者驟然得到權力,在得知無論對更弱小者做任何事,都不會得到懲罰時,人性內心的黑暗便會爆發。
當然,這並不代表全部。
但也是新人爲什麼在加入革命軍前,一定要通過思想課考覈的原因之一。
“嘭。”
一聲低沉的槍響,聲音之小甚至被他們的喧譁聲所掩蓋。
一直到揮舞着皮鞭的監工,整個手腕直接破碎。
“啊……呃!”
慘叫聲剛剛響起,一個拳頭大的沙包便被扔進了他的口中,將其堵了回去。
見此情形,一旁原本看戲的那羣監工頓時慌了,連忙舉着槍四處尋找敵人。
其中一個正想拉起警報,卻被直接一槍打碎了手腕。
這個時候,之間遠處住宿區的帳篷後面,一個穿着性感戴着墨鏡的女人走了出來。
扛着一面旗幟,鮮紅的顏色上有着一朵朵火焰,彷彿火種一般隨風飄蕩。
“如果連艱難的活下去都做不到,那爲什麼不反抗呢?”
貝洛貝蒂看向那個癱倒在地,背後被鞭打的鮮血淋漓的中年男人。
“偉大的父愛。但如果僅此而已的話,你應該知道這孩子的未來會怎麼樣不是嗎?”
劇烈的疼痛讓男人渾身顫抖,艱難站起身後看向自己的女兒。
“爸爸?爸爸!”
僅僅保住男人的女孩感受到了手裡的溼潤,在看到鮮血的時候崩潰了,哭喊着發泄恐懼的情緒。
爺爺已經死去,她知道死亡的含義,因爲這裡每一天都會有人死去。
現在……唯一的親人是不是也要死去了?
“沒事,沒事的。只是……受傷了而已。”
這個時候,一個監工再次偷摸着想要發起警報裝置,結果還沒動手,一顆子彈便破空而來。
“砰!”
石塊上碎石濺起,直接劃破了他的臉。
貝洛貝蒂看向他:“還請不要做多餘的事情。就像剛剛你們所說的那樣,因爲還有價值,所以纔沒有立刻死去。但……亂動的話就沒有價值了啊。”
話音落下,所有監工同時舉起雙手,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
狙擊手的存在,讓他們清楚自己的生命在誰的手裡。
貝洛貝蒂嘆了口氣。
果然,這片區域被迫害的程度是最大的,也是普通成員無法完成初步恢復心志的區域。
如此一來,她這個革命軍東軍軍隊長,纔會親自出動執行這個區域的解放行動。
下一刻,貝洛貝蒂手中的旗幟揮舞,果實能力發動。
“所以你們想讓自己的子孫後代,都將生命埋葬於此嗎?所以你們覺得不反抗,終有一天會被釋放嗎?”
“這樣的大橋修建,已然延續了七百年之久。未來,你們的孩子,你們孩子的孩子,都會是這樣的命運!”
“你們……願意嗎?”
一瞬間,在貝洛貝蒂的體力消耗下,被果實能力影響的勞工們,感受到了體內涌現的力量和勇氣。
同時,在所有人中心貝洛貝蒂的聲音,所說的話語,也真正讓他們開始了思考。
真的……願意嗎?
中年男人看向自己的女兒。
如果不反抗,真的能夠讓孩子活下去嗎?
“拿起你們的武器!”
“生命無有貴賤,你們不是奴隸,你們是人!是擁有思想會思考,會行動的人!”
“我們只是想要活下去,如此簡單的夢想,如果他們不讓我們活,那就團結起來,將他們打落塵埃!”
“沒有人生來就應該高高在上!沒有人生來就應該賤如螻蟻!”
“如果這個世界沒有正義,那麼我們自己就是自己的正義!”
“爲了子孫後代再不受此屈辱,唯有抗爭到底,纔是我們唯一的出路!”
……
“哐!”
一把錘子被中年男人撿了起來。
同時,四周那些目光茫然的人,此刻瞳孔有了新的神色。
陸陸續續,有人撿起了武器。
有鐵錘也有鑿子,甚至有木棍。
“我們……不是奴隸……”
“我們是人……”
“爲了子孫後代……爲了孩子們不會再受此屈辱。”
“反抗,抗爭……”
四周喃喃自語聲中,終於所有人都拿起了武器。
就連小女孩,此刻也拿着一柄石刀。
貝洛貝蒂揮動旗幟,直指投降的監工們:“現在,殺了他們!”
話音落下,那個中年男人首先走了過去,手裡的鐵錘緊握。
“混……混蛋!你想要做什麼?”
“你不想活了嗎?你這個傢伙,是想死嗎?”
怒罵着男人的是舉起手的監工,他們還想着可以挽救一下。
其中一個手剛剛摸到腰間的槍,一顆子彈再次擊發,直接將其另一支手腕炸碎。
慘叫聲還沒出現,一個沙包再次出現,直接讓其憋了回去。
與此同時,中年男人走到剛剛那個打死他父親的男人身旁。
“啊!!!”
如同野獸一般的怒吼,鐵錘揮動直接砸了下去。
一錘一錘,不停的嘶吼着、發泄着。
妻子離開時,讓自己照顧好孩子的聲音還歷歷在耳。
那樣的痛苦,他憋了太久太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