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平靜之下的暗流，利益置換
單單憑藉水門的底蘊，是沒辦法讓猿飛日斬改變決定的。
還不夠……
僅此一句，事實上便早已經告訴了水門解決的辦法。
不夠，是因爲相比於木葉或許會被合圍的可能，就算僅僅只是可能，也不是水門的份量能夠相比的。
飛雷神之術的機動性很強，但在此之前並不是沒有人掌握時空間忍術，而這樣的人同樣有弱點，同樣會被擊殺。
個體力量的強弱，在面對這種時候，重要性自然被無限削弱。
公寓裡，自來也剛要說什麼卻忽然頓住。
“唰。”
一個戴着面具的暗部出現在門口，敲了敲門後直接開口道：“水門上忍，火影大人讓你去一趟火影大樓。”
沒有詢問是否在家。
因爲在任務彙報交上去以後，這所公寓四周便有暗部盯着了。
但心知肚明的是，擁有飛雷神之術的波風水門沒辦法監視，同時自來也到後一連兩天都沒出來，師徒二人有所行動是在猿飛日斬預料之中的。
離開可以，有所行動也可以，但來人召見的時候必須在。
這是默契，也是明面上的對話。
“吱……”
門被打開，波風水門沉聲道：“稍等，我很快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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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部：“還請儘快。”
很顯然，來的是火影直屬暗部，而不是根部。
等到暗部瞬身離開後，水門關上門看向自來也：“老師，先生說……和平絕不是祈求來的，在行動前我想和火影大人談談。”
自來也思索片刻。
老頭子可不是那麼好說通的人，雖然過去戰爭中被冠以忍雄的名號，雖然近些年性格變得失去了銳意，但想要讓他賭一把……難。
“我會聯繫綱手的，宇智波和日向那邊我也會去一趟。另外……上忍班……”
“上忍班不要去。”
水門打斷了自來也：“雖然村子一直傳言着要三代大人爲戰損負責的聲音，但目前火影依舊是三代大人。我們是講述自己的擔憂，而不是逼迫……”
聞言自來也目光怔了怔。
自己這個弟子，竟然已經成長到了這種程度嗎？
是因爲戰爭？還是因爲那位先生？
這樣的政治覺悟，這樣的年齡，天賦比自己已經高太多了。
火影是火之國的玉，更是木葉的玉，和宇智波還有日向溝通，可以增加自身的籌碼。
但如果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推翻老頭子上位，那恐怕所有謀劃都會落空。
忍雄的名號依舊響徹，木葉各個家族，甚至水門作爲代表的平民忍者，都依舊對其充滿敬意。
兩種說法，得到的會是兩種不同的結果。
“我明白了。”
自來也站起身，拍了拍水門的肩膀：“和平不是祈求來的，戰爭也不是因爲一個孩子而引發的。好好和老頭子談，其他的交給我。”
桌面上，水門放下的一個小本子被自來也拿在了手裡。
……
十五分鐘後，火影大樓。
波風水門敲門後走了進去，此時辦公室裡坐着三位木葉高層。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兩名火影顧問水戶門炎、轉寢小春。
……
同一時間，自來也出門前往宇智波族地。
自巖隱阻擊雲隱後，第三次忍界大戰已經開始趨於結束。
如果不是砂隱和霧隱再起紛爭，這個時候五大忍村大概率已經各自開始舔舐傷口了。
負責巖隱方面的宇智波富嶽，此時也早已帶着宇智波鼬和族人回到了村子。
是的，與巖隱的最後一場衝突，他將年僅四歲的宇智波鼬帶上了戰場。
會客室裡，宇智波富嶽依舊在疑惑着自來也的來意。
三忍之一，火影弟子，這樣的身份如果再加上一個四代之位有力競爭者，這個點來是爲了拉票？
可以過去展現的性格，似乎對方並不想擔任火影的位置。
“指揮官這個時候應該在戒備砂隱吧？怎麼忽然就回村了？砂隱那邊……”
富嶽試探的進行了詢問。
而自來也則自然而然的接過話：“看來宇智波對村子的變化敏感度，很低啊……霧隱使者到來，負責的應該是警備部隊，但其中原由宇智波卻一無所知。”
富嶽目光一凝。
霧隱使者到來他知道，但因爲什麼……
沒有人告訴他。
宇智波一族，在高層方面依舊被隔離在木葉之外。
茶水倒下，富嶽的臉色難看，但卻並沒有急着詢問。
而自來也則拋出了一個消息：“幾天前，一箇中忍將霧隱的三尾帶了回來。”
“砰。”
茶具輕輕碰了碰杯具。
聲音很清脆，也讓富嶽沒辦法再繼續掩蓋內心的震驚。
霧隱的三尾被帶了回來，但卻沒有暴走破壞，可見三尾被封印的很好。
而警備部隊管理着村內事務，玖辛奈這個九尾人柱力他是知道的，甚至妻子美琴與其是好友。
封印術……
三尾不會無緣無故被帶回來，且是被一箇中忍帶回來，霧隱做了手腳就成了必然。
而能夠避免三尾暴動的，只有漩渦一族的封印術。
漩渦玖辛奈不能離開結界，那麼能做到的就只有一個人了。
金色閃光……波風水門。
“帶土那孩子所在的水門班嗎？那孩子能夠活着我很驚訝，但其中的任務經過，因爲規定……”
自來也頷首道：“野原琳，同樣也是水門的弟子，同時也是宇智波帶土喜歡的孩子。”
喜歡？
宇智波富嶽愣了愣，他不明白爲什麼如此嚴肅的談話中，要夾雜着一個孩子的喜歡。
事實上，在看過水門留下的小本子後，自來也同樣震驚。
萬花筒寫輪眼。
宇智波一族傳說中的瞳術竟然再次出現了，且還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
曾經戰國時代到忍村制度，戰國雙雄的名號讓整個忍界顫抖，那個男人的恐怖如今依舊記錄在文獻之中。
木遁能夠捕捉尾獸，而萬花筒寫輪眼甚至能夠操控尾獸。
好在，那個孩子的心神不在宇智波，也並不是野心勃勃之輩。
但這……何嘗不又是賭一把呢？
木葉沒有人會再想出現一個宇智波斑，除了宇智波一族。
“野原琳，是此次水門班任務行動中帶回三尾的孩子。而宇智波帶土，則在此次任務行動中……因爲野原琳遇到危險，而開啓了萬花筒寫輪眼。”
“砰！”
這一次，宇智波富嶽手裡的茶具沒能再次倖免，直接掉落在木地板上，朝一邊滾去。
熱氣騰騰的水流淌而出，但此時卻沒人去理會。
“萬花筒……寫輪眼？”
宇智波富嶽的手有些顫抖。
而自來也沒有開口，安靜等待着對方消化。
就像那本小冊子上所說，萬花筒寫輪眼的重要性，對宇智波一族而言太重了。
富嶽緩緩閉上了眼。
他思索的已經不再只有萬花筒，還有野原琳這個名字。
作爲宇智波一族的族長，他很清楚寫輪眼的開啓需要什麼。
理解愛，再失去愛。
而如果這份愛並沒有徹底失去，那麼其存在便會成爲這名宇智波一生的羈絆，並且重要性超越一切。
三尾被帶回來，霧隱使者到來，逼迫村子歸還三尾，這是用屁股都能想到的結果。
且火影大人的決定也能猜到。
畢竟誰都看得清楚，曾經的忍雄已經老了，已經沒有了過去的果決和賭性。
但宇智波帶土……
那孩子不用想，誰動野原琳，他就會和誰急。
紅了眼的宇智波面前，世界不重要，羈絆才重要。
“還有誰？”
富嶽的聲音有些沙啞。
而自來也則繼續道：“水門和我，之後我還會聯繫綱手，甚至還有日向一族。”
“日向？”
宇智波富嶽猛得睜開眼，到隨即便搖了搖頭：“日向一族除了是忍族，更是大名府登記在冊的貴族之一，他們不會做決定的。”
自來也抿了口茶水：“決定？什麼決定？我是老頭子的弟子，水門是他的孫輩，野原琳和宇智波帶土還有卡卡西，是他的曾孫輩。您似乎會錯意了。”
說着自來也頓了頓，而宇智波富嶽也擡頭看了過來。
“戰爭開啓之後，間諜潛伏是所有村子都在做的事情。而交出己方一個僅僅十三歲的女孩來換取和平，哪怕給出說法遮掩，也是會被知道的。”
“示敵以弱，士氣渙散，木葉這口肥肉就會被所有人盯上。那個時候弱，就變成了真的弱。”
自來也的聲音沉重：“交出野原琳，纔會讓第三次忍界大戰再次開啓，纔會讓所有盯上木葉的忍村再次聯合，一起將這口肥肉分而食之！”
聞言宇智波富嶽也明白了。
並不是政變，也不是奪權，而是勸諫。
以合情合理的理由，以代表着戰爭指揮兩方的三忍之二，以代表力量的宇智波，以代表忍族的日向，以代表平民的波風水門……
這些加在一起，除了豬鹿蝶之外，已經足夠引起火影大人的重視了。
但……宇智波能夠得到什麼？
不是政變奪權，便沒有追隨的功勞，跟着一起的話或許還會被火影厭惡。
僅僅只是萬花筒的話，就需要考慮了。
“戰爭結束之後，這次的溝通會成爲一根紐帶。在老頭子退下後，全力支持波風水門成爲四代火影。”
自來也的聲音再次響起。
同時，也繼續將大餅畫的更大：“宇智波帶土將成爲四代火影的弟子，野原琳和卡卡西與其羈絆深厚，萬花筒寫輪眼的力量會成爲四代目背後的力量。”
是的，不僅僅是那個女孩。
被巨石壓迫，瀕臨死亡之際，帶土那孩子將一顆寫輪眼贈予了卡卡西。
這樣的羈絆下，未來五代目火影無論是三人中的誰……二三十年下來，宇智波一族目前的尷尬處境，就都能夠得到緩解。
甚至如果是宇智波帶土成爲五代目……
這餅子有點大，會噎死人。
“我明白了。”
宇智波富嶽給出了回答。
……
同一時間，回村已經兩三天的宇智波帶土，此刻戴着一個半邊臉的面具，正和卡卡西還有野原琳在訓練場集合。
“混蛋。”
帶土回頭看了眼身後，一支手伸進忍具包裡握緊了一枚苦無。
同時整個身體正在虛化。
“帶土。”
野原琳的聲音讓他停了下來，但依舊低着頭，顯然很是憤怒。
一旁的卡卡西靠在樹幹上，沉聲道：“老師在想辦法，如果你這樣衝動的話……”
帶土瞪了過去：“那我就帶琳離開村子，沒有人能夠攔得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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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卡卡西嘆了口氣：“那你的奶奶呢？得知你犧牲後她傷心了很久，我經常去照顧，能夠看到奶奶身體一天天消瘦。”
“你回來了，這幾天奶奶高興所以很精神。等這口氣過去了還需要注意。”
一旁的琳忽然上前，雙手按在了帶土的肩膀上。
“這個世界上你從來都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除了我，在意你的人還有很多很多。”
“奶奶、卡卡西、水門老師、玖辛奈老師……老師他們都在爲了我努力，我都沒有放棄，你爲什麼想着逃離？”
“我……”帶土無言以對。
而這個時候，卡卡西走了過來。
同樣伸手放在了帶土和野原琳的肩膀上。
“如果要離開的話，帶上我一起。”
“你？”
“小聲點行嗎？不知道被監視着嗎？”
帶土正要扭頭左右看看，卻被琳肩膀上的手給一把擋了回來。
琳：“卡卡西……你其實不用，我也可以……”
“不。”
卡卡西搖了搖頭：“如果真的到那一步，我沒辦法做到置之不理。那個時候……我已經能夠想象到未來我的樣子會是怎樣的行屍走肉。”
“可能父親那個時候，也是如此吧？可我與父親大人不同，因爲我的同伴，是值得信任可以託付性命的。”
帶土切了一聲。
不屑道：“放心，以後讓本大爺我來保護你。我現在……真的強的可怕啊！”
琳看向帶土：“謝謝你，帶土。”
這個時候，一陣風拂過。
樹林中一個三人小隊緊盯着訓練場的方向。
“木葉的暗部也在盯着他們。”
“暫時還沒有被發現，但目前不是動手的時機。”
“等天黑，已經兩三天了，木葉依舊沒有給出答覆。尾獸，不容有失。”
“那個戴面具的小鬼一直守到很晚，暗部換班的時間也很短。”
“那就幹掉那個小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