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夫手掌落下,場中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這隻手掌之下。
要是張陸抵擋不住,當場就會出糗。
出糗似乎也有什麼,表面上只是面子問題,但卻會動搖一名兵王的信念,甚至是瓦解。
堂堂一名兵王,連別人的手掌都無法承受嗎?
這會擊潰了兵王好不容易在戰場上樹立起來的無敵信念。
正是有了這股無敵兵王,他們纔會無所畏懼,戰無不勝。
一旦失了這股銳意,兵王就不再是兵王,只是強者!
就如當初在國內最強獵人演習,戰歌最後出現,而張陸擡起了狙擊槍,無法鎖定戰歌一樣。
所以張伯倫這個名師,纔會安排了萬里長征,讓他跟火鳳凰女兵們塑造軍魂。
在隱者的提醒下,衆人都知道這是一次氣勢上的無形交鋒,何志軍三人內心竟是浮現出了忐忑和不安。
結果,張陸紋絲不動。
這一次,四大兵王,格鬥之王歐陽烽火,超級獵人古古吉,槍王西門無痕,獵殺之王孤帆隱,再度對望了一眼,眸子裡第一次出現了驚訝。
這個張陸,都沒有取得五大勳章,也就是感悟風雨雷電四大屬性格鬥術而已,竟然抵擋住了軍王。
什麼是軍王!
兵王跟軍王不同,軍王的精神非常可怕,一個再強大的兵王,見到軍王,都是畢恭畢敬。
敬禮,不只是上下級,而是來自於氣勢,心靈上的壓迫。
在交鋒之中,臣服對方!
張陸抵擋住了,說明什麼?
說明張陸的信念是何其的強大,強大到四大兵王都爲之驚訝。
因爲他們換成張陸面對羅夫的話,未必能抵擋得住!
看到這一抹,張伯倫爽朗笑了起來道:“青龍,你以爲只有你的戰歌,纔有時代的烙印嗎?”
“我告訴你!”
張伯倫直視着隱者,道:“張陸也有,他的身上,已經烙印下我們時代的烙印。”
“民族的苦難讓他感悟到了,他的脊樑骨裡,裝下先烈的鮮血與擔當。”
“軍魂不死,他不會倒!”
“這就是我們炎國最強的時代烙印!”
隱者冷哼了一聲,卻是看向了四大兵王歐陽烽火四人一眼,凌厲的眸光之中,似乎有種怒其不爭的意味。
歐陽烽火四人嘴角苦笑,他們也走過萬里長征,還不止一次。
但烙印不是說烙就能烙下的,這需要精神的共鳴。
他們共鳴不到,畢竟他們距離那個時代有些遠,無法真正做到感同身受,體會到他們在長征路上留下的不死軍魂。
他們也想不通。
張陸只是走了一次,怎麼就有了時代的烙印,如果說天賦,他們也不差於張陸,甚至更強也說不定。
其實他們哪裡知道,張陸有種子枯榮世界,又學了玄武的萬物呼吸法。
兩者相輔相成,一個在枯榮世界感悟生死,草木枯榮,萬物的生死交替。
另一個在感悟着萬物的呼吸,共呼吸,同生死,清晰的感受世界萬物的勃勃生機。
……
遠東軍區。
羅夫饒有興趣問張陸道:“你很不錯,就算是兵王,在我的面前,都站不住。”
“告訴我爲什麼?”
他似乎明白了這個年起人,爲什麼可以打敗他的普斯!
張陸大聲吼道:“你去炎國,走一次長征,就明白了。”
長征?
羅夫曾經熟讀炎國有關二戰的戰役和大型軍事行動。
雖然他們E國是主戰場,也是決定勝負的一戰。
但是其他國家的戰役,也有值得借鑑之處。
他知道,炎國的長征之路,雖然是一次逃亡大轉移,但就是這些從草地,雪山,一步步過來,完成長征的軍人,點燃可以燎原的星星之火。
他們讓紅軍這支隊伍,有了靈魂!
所以在往後的戰場,戰無不勝,就算是以一己之力挑戰整個世界強國的北朝戰場,一樣讓M國低下頭,簽下的停戰書!
羅夫笑了起來,然後退開。
爲什麼?
因爲張陸的身上有一種讓他很不舒服的感覺。
這種感覺隨着跟張陸對峙得越久,越發的強烈。
這股殺伐之氣,跟他的殺氣同屬,但又有不同,更爲強烈,更爲狂暴,讓這個軍人看起來,猶如遠古的巨獸!
羅夫深深看了張陸一眼之後,下令道:“四支隊伍出列!”
一語落下。
不足五秒鐘。
四支筆直站成一排的隊伍,站在了張陸、普斯、姆巴勒和老狐的面前。
他們的目光目無斜視,似乎在看着張陸等人,又像是掠過他們,看向四人的身後。
“你們四人挑選吧。”羅夫淡笑下令道。
普斯冷峻的臉上隱隱泛起笑意,這是眼力的考覈。
四支阿爾法突擊隊,自然有強弱之分。
但是表面上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端倪,饒是普斯,如果不是熟悉阿爾法,他也分辨出來,四支裡面,那支纔是最強。
姆巴勒瞪圓了銅鈴大眼,目光一一從四支隊伍特種兵的臉上掠過。
每一個人面容冷峻,沒有任何表情,目光銳利如刀,直視着他掃來的目光。
很強,都很強!
根本無法分辨那一支纔是最強的隊伍。
姆巴勒不敢輕易選擇,因爲一旦選到了最差的一支,本身他在四人裡面實力是稍弱的一個,結局可想而知。
老狐眯着眼,也在觀察着四支阿爾法小隊。
對方的目光銳利如刀,但他的目光更加的銳利,但是沒有一個人的目光閃躲。
他的直覺比其他人都要敏銳,可是這一刻,都失去了作用,直覺告訴他,四支阿爾法都是同樣的強悍,不分伯仲。
但智慧和經驗告訴他,作爲演習,而且E國的普斯還進入了四強的名單,四支阿爾法小隊必然存在強弱之分。
一旦讓普斯拿到了最強阿爾法小隊,饒是老狐,都沒有信心取勝。
沉默的老狐突然開口,帶着譏誚反問道:“司令閣下,你這是明擺着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