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天氣一樣嚴寒,但陽光照射在幹得熱火朝天的衆人身上,逼出了一身熱汗。
累了一天白天,終於將營地搭建完畢。
咕咕……
道爾衆人剛剛坐在,抹着額頭上的汗水,肚子就發出一陣抗議之聲。
“我們似乎已經餓了一天了!”
“走吧,先回軍區用餐。”
“不等等他嗎?”醫療兵葉戈爾猶豫道:“畢竟他是我們的臨時隊長。”
“等他?說不定他已經回飯堂美滋滋用餐了!”爆破手安東冷嘲道。
“說的也是!”
衆人站了起來,準備往軍區的方向走回去。
“什麼香味!”
亞歷山大鼻子用力在空氣轟,嗅了嗅,他聞到了香味,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是烤肉的肉香味。
湛藍的眼珠子一轉,不由有些好奇,道:“跟我來!”
亞歷山大朝衆人打了一個手勢,順着香味尋了過去。
這……
當衆人看到眼前的一幕,都略微愣了愣之後,目光都微微滯了一下。
好傢伙!
十幾條活魚在地上蹦跳,沒多久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凍魚。
一隻狍子,兩隻獐子,竟還有一隻鱉魚,足足有半個面盆大小。
最令衆人震驚的是,居然還有五隻天上飛的雪雁!
衆人狠狠吞嚥了一抹唾液,將目光從獵物身上挪開,最後齊齊落在了張陸的身上。
他們的新隊長,此時正在火堆上烤着獵物,那肉香味進食就烤肉上飄來。
五隻雪雁還是活的,綁在草木裡,發出一陣驚恐的叫聲。
道爾看了向了那些雪雁,面帶肅容點出道:“這些雪雁都沒死,後抓的!”
能抓活的雪雁,這火鳳凰的菜鳥,令人吃驚吶。
都是活的?
一行人面面相覷,他們的新隊長是怎麼做到的。
在他們修建營地的時候,他一個人竟然連海陸空的獵物都抓了一個遍,而且還是活的!
亞歷山大呆了一下,旋即露出一抹無奈,雖然不認可張陸的訓練,他是不合格的隊長,但他確實是叢林王者。
天寒地凍,活魚和鱉魚都藏在河底,想要抓魚就必須要潛入河裡。
難怪極端惡劣的南極,都凍不住他。
狍子和獐子在雪地裡可是竄得很快,而且生性膽小謹慎,關鍵是難以尋找,這需要經驗非常豐富的獵人,才能從雪地上的蛛絲馬跡,尋找到它們的蹤跡。
至於天上飛的雪雁,如果用槍打死,這還好理解。
問題是他們的新隊長可是活抓啊,這個太難了。
難到亞歷山大都想不出,是怎麼做到的。
肉香味不斷的鑽入鼻孔,那飢餓感,來得異常兇猛,每個人的喉頭都在不斷的蠕動。
只是,他們跟張陸,還是有距離感,也不好意思大大咧咧上去。
“都杵在哪裡看着幹什麼,還不過來趁熱吃。”
衆人相互一視,最後全部走了過去,大快朵頤,吃得滿嘴都是油脂。
也難怪,餓了一天,雖然是特種兵,可以人說飢餓,但有吃的,沒必要餓着。
香味太濃。
沒多久,老虎、姆巴勒和普斯都帶人過來,他們是想不到,羅夫竟然不提供吃的,也沒有提前通知,準備回去飯堂了,才通知說食物自己解決。
忙碌了一天,E國到了夜裡,溫差加劇,相當寒冷。
而且現在已經天黑了,就算想打獵,也難在夜色之中捕到獵物。
聞着陣陣香氣而來,上前一看。
這……這是怎麼狩獵的?
獵物如此豐富,海陸空都有!
要知道他們可是看到道爾這些人都在搭建營地,並沒有外出捕獵。
唯一不見的人,就是張陸。
都是他一個人捕獵的?
這怎麼可能,海陸空這麼多獵物,就算他三頭六臂都做不到!
看到幾大隊長愣着的表情,還有三支阿爾法小隊吃驚的神色。
道爾內心一樂,作爲軍人,從分隊之後,那就是演習中的對手了。
而且他們幾支突擊隊,上了戰場自然是生死與共,但是在軍區,那就是相互較勁,誰都不服輸,有機會就要壓對方一籌。
道爾咀嚼着獐子肉,看了一眼張陸,他也是暗暗佩服。
在亞馬遜熱帶雨林,這個炎國特種兵的強大,就給他留下極其深刻的記憶。
在他看來,張陸就是天生的軍人。
果然,他已經走到了世界軍事最高的競技舞臺。
姆巴勒第一個湊了過來,嘿笑道:“好香啊,看起來味道不錯。”
然後姆巴勒一如F國的紳士,向張陸行禮道:“能分給我那隻烤雪雁嗎?尊敬的叢林王者!”
叢林王者?
老狐臉上的肌肉一動,冷哼譏諷道:“閣下,你可是代表自己的國家軍人形象,你確定要吃他的東西嗎?”
姆巴勒卻嚴肅回道:“我們國家奉行和平共處,朋友越多越好,我們可不是你們M國……”
“這是朋友之間的饋贈,無關國家!不是嗎?”
張陸順手將烤雁遞給了姆巴勒,淡聲道:“朋友來了,我們有酒,敵人來了,我們有槍!”
姆巴勒興奮行禮,拿着烤雁直奔回身後的隊員哪裡。
這個人倒是很懂得借花獻佛,掏出匕首,將烤雪雁分給了他的隊員。
感激涕零那是不可能,不過隊員看着姆巴勒的目光,沒有那麼冷漠和隔膜。
普斯不好意思問張陸,轉而上前問道爾道:“獵物是你們打的吧,拿一點給我們。”
頓時,道爾等人臉上尷尬了,不由看向了張陸。
而道爾正要出口解釋,張陸卻已經出聲道:“不好意思,都是我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