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陸滿身是血,作戰服都變成了血色,確實可怕。
這樣的大量流血,不得不讓人懷疑,再動幾下,體內的鮮血就要流乾。
於老看着浴血奮戰的張陸,他知道對方爲了保護他,右肩膀中彈,留下了一個貫穿傷。
此刻一看,左肩膀也中彈,隨着他剛纔奔跑過來,傷口被牽動,血水還在滲透而出。
於老佩服,這樣的作戰意志,在戰場上,什麼敵人都會感覺到恐懼。
他爲炎國軍人有這樣的鋼鐵意志而自豪。
可是受了這麼重的傷,流了這麼多的血,要是其他人,早就昏迷過去了。
雖然他看起來還能堅持,但隨時都有可能失血過多的而倒下。
“你受傷太重了,不要硬撐,炎國需要你!”於老勸說道。
小許看到張陸這個樣子,就知道他是靠頑強的意志力在堅持,也出聲道:“讓他們來吧,你現在需要休息,不然,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張陸卻朝龍小云道:“保護他們!”
說完,驀然轉身離開。
龍小云想叫住張陸,可是卻叫不出口。
她是軍人,張陸也是軍人。
作爲軍人的職責,那就是保家衛國,國家利益至上。
儘管身處異國他鄉,但是E國裡面的羅夫等人,哪一個出事,都會引起軒然大波,甚至是引發世界動盪。
保護羅夫等人,在某種程度上也是維護國家利益,這是大義。
從個人角度出發,作爲軍人,袖手旁觀,那是可恥!
戰場固然是殘酷的,但是每一次的戰爭,都會涌現出一羣鐵骨錚錚的英雄。
這些有名無名的英雄,都會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終止戰爭,捍衛和平。
這羣什麼情況都不掌握的E國軍人,突襲進入宴會大廳,整個局勢都將朝着無人可以預計的方向發展。
只要轟隆的一聲,第二天早上,就是世界動盪,世界格局將會重新重組。
只是,此刻的張陸傷得很重!
龍小云用力的咬着牙根,讓自己的心變得更堅強一些。
於老想要拉住張陸,可是他卻被龍小云給拉住。
於老看着龍小云,此恨問道:“他,一個人行嗎?”
龍小云沒有半點遲疑,斬釘截鐵道:“他如果不行,所有人都不行!”
於老和小許心頭猛然一顫,看着面容堅毅的龍小云,他們點了點頭。
但一旁的羅西奇聽到這話,微微冷哼道:“吹什麼牛逼!”
竟然有人說他們暗刃不行?
要是平時,他肯定會質問對方,但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
羅西奇看着這個炎國女軍人,內心暗道:等把所有武裝分子消滅一空,她會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特種兵!
而不是演習的明星隊伍!
羅西奇沉聲喝道:“11號,立刻空中支援,掩護突襲。”
“11號收到!”
直升飛機馬上升空,在宴會大廳上空盤旋。
“1號2號,佔據制高點,隨時狙擊!”
“5號6號,從牆壁攀爬上樓,從2樓潛入。”
“7號8昊,選擇左右兩翼窗戶,破窗突進。”
“3號4號,9號10號正面突襲!”
“都聽明白沒有!”
“明白!”
“行動!”
10人的隊伍,雷厲風行,各就各位。
狙擊手和觀察手馬上奔去附近的制高點。
兩名成員利用飛爪,
正面突擊的成員,兩人選擇了宴會大廳的正面,其餘人員,從東南西北四個角落突襲。
5號和6號,衝到了宴會大廳的側面。
他們迅速從口袋掏出了飛爪。
咻的一聲。
飛爪抓住了樓頂的飄檐,拉了幾下繩子,將繩子繃緊。
還沒有開始攀爬,就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縱身一躍,徒手攀爬着光滑的外牆。
明明沒有什麼借力的地方,但是如同壁虎,在牆壁上游走如飛,一轉眼便已經爬上了樓頂。
5號愣愣看着消失在樓頂的身影,道:“他跟我們似乎不一樣,這傢伙,簡直就是一隻猴子!”
6號搖了搖頭,低聲道:“說來慚愧,對方可是中了槍傷,渾身是血,還能徒手攀爬光滑的牆壁。”
“就算我們在巔峰的狀態下,藉助着匕首,也沒有他這樣的速度。”
“是啊,我們還得依靠飛爪這些輔助工具,我們確實不如對方。”
“他是一個軍中硬漢,值得讓人尊敬!”
5號和6號對張陸那是肅然起敬。
他們這樣的人,鄙視說大話的人,但實力證明對方不是說大話,那麼對方就是真正的硬漢。
徒手攀爬代表着什麼?
還能擁有媲美猿猴的攀爬速度,又代表什麼?
他的雙手可是連防滑手套都沒有戴?
徒手攀爬他們也會,但受傷成這樣,還能攀爬,那絕不可能!
5號和6號攀爬上來之後,就發現張陸在等他們。
張陸朝兩人嚴肅道:“最好叫住你們的人,我先進入!等我的信號,你們再行動。”
“我們敬重你,那是因爲你是個真正的軍人,但不代表你能指揮我們!”5號低沉道。
6號也點了點頭道:“都傷成這個樣子,我很好奇,你爲什麼還這樣自信?”
張陸冷漠道:“因爲這裡的武裝分子,都是我殺的,沙朵了就有了經驗。”
5號和6號你看我,我看你,頓時啞口無言。
這個解釋,似乎還挺有道理!
只是他們是暗刃,任何危險任務都頂在第一線,打下手,絕無可能!
6號剛想說話,張陸的血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們的國家,遭遇武裝分子的時候,有一個都不能犧牲的原則。”
“否則就是我們軍人失職,請準則我們的職業原則!”
說完,張陸轉到了樓後。
5號和6號看着這個染血的軍人,炎國的原則是一個人都不能少,但是他們的原則卻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