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碎大胸!
這門雜技就算在炎國,也是有真本事才能上陣。
當着所有特種兵的面,鋼釘板、青石板、大鐵錘,這幾樣東西絕對做不了假,YD國也不可能敢作假。
張陸看向了沈蘭妮,只見對方臉色倏地蒼白了一下。
張陸目光微凝,問道:“滅害靈,行嗎?”
沈蘭妮雙目緊緊盯着尼赫魯,咬着壓根道:“我看行。”
剛剛說完,現場傳來一聲雷吼。
“臥槽!”
張陸眼珠子都瞪大了,忍不住又蹦出了一句臥槽!
卻見尼赫魯從隊員的手裡,拿了一根燃燒的火把,竟然在跳起舞來。
“他在做什麼?”
“YD的軍人是不是太奇葩了,怎麼給我一種在菲洲原始部落的既視感!”
“是啊,感覺好像是在祭祀?”
“我怎麼感覺他就是一個逗逼,或者小丑。”
“……”
在所有人好奇注視之下,啪的一聲,將火把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尼赫魯不斷拍打自己的身上,火星飛濺。
所有特種兵略微愣了愣之後,目光都開始呆滯起來。
特種兵抗打擊能力是強。
但再強也不可能做到,連釘子都刺不破皮肉,也無法硬撼被打鐵錘砸胸口而不是吐血。
特種兵是不畏火,穿梭在槍林彈雨和炮火之中,早已習慣戰場的硝煙味和那股灼熱。
但並不是意味着,特種兵不怕火燒,被火燒一樣會受傷,一樣會被燒死。
這個看起來如小丑一般的尼赫魯,身上連被燒傷的水泡都沒有冒出來。
“這個傢伙的皮到底是怎麼練的,比牛皮堅韌,似乎還不怕火燒。”
一個個看向尼赫魯的眼神,從譏笑變成的凝重,甚至是忌憚。
張陸側頭看着沈蘭妮,問道:“你這樣行不行?”
沈蘭妮臉色升騰起一種悲壯,咬牙道:“不行也得行。”
但僅僅一秒,沈蘭妮脫口道:“真的不行了……”
張陸看到沈蘭妮看向臺上的瞳孔,驟然一一縮,旋即臉上露出一抹頹然和泄氣。
“臥槽!”
張陸轉頭一看,忍不住爆出第三次臥槽!
這個尼赫魯也太生猛來吧。
臺上的尼赫魯張嘴對着火把噴出一口水。
轟!
也不知道這口水是什麼玩意,火把突然生出了一條三尺火龍,往前飛竄而去,一閃而逝。
“這也太離譜來吧。”
女兵們都看呆了!
“怎麼感覺他們的硬氣功,是我小時候在天橋看過的賣藝,這是武術嗎?”田果嘀咕了起來。
歐陽倩張大着嘴巴,道:“我也看過,而且不止一次,這不就是我們的炎國街頭巷尾表演的雜技嗎?”
“什麼胸口碎大胸,什麼噴火,什麼肚子上站人……”歐陽倩如數家珍一般,將這些街頭表演的雜技,一口氣點出了十多個。
其實女兵們看呆了,不是尼赫魯有多牛逼,而且震驚於YD的奇葩程度。
竟然把炎國街頭賣藝表演的雜技,搬到了世界紅盾大賽,全世界軍人最高競技臺上表演,還美名其曰硬氣功!
“2003年的時候,我看過一個新聞,說YD特種部隊會硬氣功。”
唐心怡認真說着:“硬氣功,給我們感覺,那就是什麼鐵頭功,鐵襠功,什麼十三太保橫練功。但是配的圖片卻是什麼掌斷青鑽,胸口碎大石,還有猴子鑽過火圈。”
“當時我們還認真研究了,最後得出一個結論,你們猜是什麼?”
唐心怡目光緩緩掃過女兵們的臉上。
“是什麼?”一個個搖頭,最後田果心急問了起來。
唐心怡面容嚴肅道:“馬戲團雜技!”
她沒笑,但田果、沈蘭妮她們都笑了起來。
不過,大家的笑容都非常勉強。
因爲,她們必須要照着對方做。
雖然看起來難登大雅之堂,但是技術含量卻是一點都不底。
最關鍵,前面兩個項目胸口碎大石,火把拍打身軀還好,但這個噴火該怎麼噴?
田果天真問道:“會不會是封神演義中,姜子牙口噴三昧真火,煉化琵琶精的那種火?”
歐陽倩翻了一個白眼給田果,氣罵道:“三昧你個頭,要是他這麼強,那不成神了,誰還幹得過他!”
“關鍵是他怎麼做到的?”沈蘭妮緊蹙着眉頭,認真問道。
何璐對這方面有所涉及,肅容道:“這是一種特種作戰的技巧,還真不可小看。”
“他使用了障眼法,在幾秒內喝了水,我猜測應該是高純度酒精,汽油或者橡膠水等東西。”
“看起來就噴出來這麼簡單,但卻是所有火術表演中最危險的,噴多少液體,怎麼噴,從那個角度噴,這都是非常有講究的,一不小心就可能斃命!”
女兵們齊齊看向了沈蘭妮,眉宇之間滿是擔憂。
沈蘭妮面容凝重,蹙眉深思了一陣,朝譚曉琳道:“隊長,我試試吧,不行也得行……”
沈蘭妮眼睛紅了,不是因爲怕,而是不甘心。
極限生存特訓,自己是第一個被淘汰的女兵,就像心頭上的刺,沈蘭妮必須要拔掉,狠狠洗刷這個恥辱的記錄。
好不容易,爭取到了上場的機會,不是射擊,不是越野,不是格鬥,而是這種另類的特種作戰技巧,她們完全陌生的領域。
“不管如何,我都不會放棄,我要贏!”
沈蘭妮咬着下脣走了出來,但被譚曉琳拉住她的手臂,朝着不遠處的奧多登和國際公證處人員,高聲道:“我們認輸。”
對於炎國的認輸,既然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所以現場的特種兵並不是非常驚詫,畢竟換成他們上陣,也是沒底啊。
譚曉琳看向張陸,短促有力道:“菜鳥,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