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斯克斯搖了搖頭,一夜150公里,還真是不太可能。
特種兵的身體素質是強,但一般極限也就是急行軍幾十公里,何況這一支又是疲憊之師,還是在走夜路的情況下,能走出幾十公里,就算是奇蹟了!
奧多登想了下,問道:“我們需要聯繫卡瓦洛和內瓦羅兩位指揮官嗎?”
羅斯克斯猶豫了一下,擺手道:“不需要,我倒是想要看看,這支同盟國聯軍,是否還能創造奇蹟!”
“畢竟我們使用了飛機大規模作戰,算是違規了。再說了,這兩個人也不是笨蛋!”
奧多登也不多問什麼,聚精會神關注着大屏幕上的紅點!
而此時,張陸等人急行軍三個小時了。
如果按照這樣下去,還真有機會完成。
但是作戰的環境,不是一成不變的,戰場總是風雲莫測。
這不,突然就下起了雨。
下雨之後,汗水混合着雨水,作戰服緊貼在身上,異常的難受,而且寒氣入體,忍不住都打起了冷顫。
地面都是積水,非常溼滑,衆人衆人又是急行軍。
噗通,噗通。
摔倒的聲音連綿不絕。
這一倒下來之後,就一直躺在地上,任由着雨水落在臉上,張着嘴巴大口喘氣。
張陸也停下來了腳步,恢復體力。
奧爾默德忍不住道:“真心想不明白,當年炎國的軍人,是做到在雨夜就行了一百多公里,簡直就是戰場奇蹟!”
“是啊,按說我還是特種兵,身體素質超過紅四軍的戰士兩三倍不成問題,可一個雨天,就讓我們都狼狽不堪倒在地上。”約瑟夫想不通道。
“時代不同,那個年代的革命先烈,每個人都擁有堅定的信念。”
張陸烙印了時代最強軍魂,能感受烙印在長征路上的精神,道:“飛奪瀘定橋戰略意義重大,如果他們沒有拿下,後方的大部隊就面臨敵人大軍圍剿,革命的火焰,就有可能會熄滅。”
“是啊,這是一種偉大的精神力量,也正是這種力量,才讓我們打下這個天下。”譚曉琳感慨道。
衆人此刻所處的位置乃是一處荒野山谷,四周都是高山絕壁,無邊荒野。
就在他們倒地休息,天空之中傳來一陣陣咕咕的聲音。
曲比阿卓跳了起來,驚訝道:“這是雕的聲音。”
雕的聲音?
海島之上怎麼會有雕?
衆人懷揣着好奇走了過去,因爲那個叫聲越來越高亢,似乎要穿金裂石一般。
映入眼簾,卻是一個震撼的畫面。
絕壁上,一羣黑雕圍攻兩隻白雕。
兩隻白雕異常兇猛,相互配合之下,竟然打得幾十只黑雕不敢近。
甚至不時有黑雕的屍體,從天上墜落,掉落下懸崖。
衆人更感困惑,怎麼一羣黑雕進攻兩隻白雕,這兩隻白雕爲什麼不走,跟他們死拼到底?
奧爾默德利用望遠鏡,看到了懸崖上一個巨大的黑乎乎的東西,那個鳥巢!
沒有觀察手,葉寸心這個狙擊手暫代觀察手的角色,她激動吼了起來:“哪裡有小白雕。”
話音剛落下,天空中的黑雕一下子消失,飛向高空,留下一隻黑雕飛得很慢,似乎掉隊了一般。
一隻白雕追了上去,一黑一白消失天邊。
張陸已經猜到了什麼,不由喊出聲道:”白雕要慘了!”
“這是第六感嗎?”奧爾默德來精神了,問道。
戰爭第六感也太神奇了吧,竟然連雕的作戰都能感應出來!
奧爾默德驚得一愣一愣的,這也太神奇了吧,看着張陸的眼神陡然炙熱。
張陸自知說漏嘴了,話題一改道:“那是黑雕的一種戰術。”
張陸一提醒,火鳳凰中的軍師何璐,立刻就看了出來,道:“沒錯,這是一種非常厲害和實用的戰術,調虎離山。”
調虎離山?
這不是張陸最喜歡用的招式嗎?
在面對R國的大兵駐守,不就是玩了一出完美的調虎離山,然後帶着他們一羣人,攻打了只剩下300多人的R國營地,還斬首R國最高的指揮官,山口溫多。
約瑟夫一念及此,呵呵笑道:“若說調虎離山,盟主最特長就是這個!”
衆人都笑了起來,確實,要是調虎離山,還是他們盟主最強,每次都能將指揮官吸引出來。
張陸卻再次道:“白雕要慘了!”
果然,空中一羣黑雕衝了下來,圍攻現場唯一的一隻白雕。
儘管白雕兇猛,但寡不敵衆。
半空中不斷飄落白色的羽毛,那不是一兩張,而是成片成片的落下,羽毛都快被扒光了。
一聲淒厲的鷹唳,白雕急速墜落懸崖,生死不知。
衆人同情數量少的白雕,看這個陣勢,都清楚這隻白雕必死無疑,一個個都憤怒低吼起來。
那隻追擊黑雕而去的白雕,飛了回來。
那一聲同伴淒厲的鷹唳,讓它憤怒無比,不顧一切,瘋狂攻擊黑雕。
鷹唳之聲不停的響起,穿金裂石,白雕就像一架戰鬥機,動作迅猛凌厲,當場乾死了五六隻黑雕,餘下的黑雕露出膽怯,全部散開。
白雕爪子勾着一隻黑雕的屍體,望天空振翅高飛,其聲如啼血的杜鵑,哪怕衆人,都能聽出叫聲裡的那股悲意。
出乎所有人的預料。
那頭飛向高空的白雕,突然一個急墜而下。
竟然一頭撞在了懸崖的絕壁之上。
砰砰砰。
屍體從懸崖上滾落,山石都滾下了不少。
那頭白雕是在殉情!
女兵們都哭了起來,這是最悽美的愛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