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陸擡頭,就看到了林雪和支柳嫚站在會所裡。
一個一身白色旗袍,正是林雪。
上次在紫竹山莊,林雪穿的是警服,這一次穿上了旗袍,竟是給人一種驚豔之感。
本來她身材就頎長,穿上旗袍,將曼妙的身材完全勾勒了出來,多了幾分東方女人的古典美。
特別是嬌美的臉上覆蓋着一層淡淡的冷霜,古典美之中,帶着一抹特有的冷豔。
而支柳嫚反而穿上了白色運動服,但美女就是美女,五官精緻,眉宇之間透着一股大家閨秀的氣質。
哪怕是穿着普通的白色運動服,卻如同裹着江南水鄉浸泡着過蘇繡,端莊高貴。
她本來就是那種,讓男人看一眼,就深深記住的女人。
一雙丹鳳眼,特別的吸引人,穿上青春活力的白色運動服,更是將她那份獨有的水鄉女子的靈秀婉約,突顯得淋漓盡致!
支柳嫚的這款白色運動服,是的,就跟張陸的一樣,讓人看起來就像是情侶裝。
林雪還在納悶,爲什麼支柳嫚在同學聚會上就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色運動服,當看到張陸之後,瞬間瞭然。
林雪眉頭一蹙,突然出聲道:“孟波不來,但曾經你們得罪的同學,都會來這裡,你建議孟波不在,你還是別來這裡了。”
張陸微微一怔,林雪居然勸說自己不來?難道是昨晚那個電話,她又改變了對自己的看法?
張陸笑了笑,誰的看法都不重要,主要是安然的看法不能出現偏差。
他倒是無所謂。
“當年你們兩人,可是得罪那個太子派啊,他們說不定會對付你這個紈絝子弟。”是的,林雪對昨天的事情,還是挺有意見的,今天一來,臉上就恢復了往日的高冷。
“別光站着說話,坐下來吧。”
張陸招呼兩女坐下,至於林雪說的事情,他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
“雪雪,別說了!”
支柳嫚入座之後,服務員馬上拿來一套茶具。
這是支柳嫚特意交代的,親自給張陸泡茶,而且還是會所裡最好的茶葉。
服務員可是知道自己的老闆是大明星,她來這裡工作了兩年,從來沒有見過老闆親自給客人泡過茶。
今天,這是第一次!
她不由偷偷打量着張陸,很年輕的一個小夥子,相當的帥氣,但除了帥氣,她看不出什麼,普通的衣服,身手也沒有佩戴手錶之類的飾品,看起來家世應該也是普通。
老闆說了,今天是同學聚會,這個小夥子肯定是老闆的同學。
可老闆都已經是大明星了,怎麼還會親自給這個同學泡茶,臉上還展露出燦爛的笑容。
支柳嫚屏退了服務員,給張陸倒了一杯親手泡的茶,道:“你貴爲兵王,但不知道這個會所,都是你們軍人喜歡的,等會,我帶你們去好好參觀。”
張陸擡手微微皺眉道:“別叫兵王。”
支柳嫚聞言,給林雪倒茶的手都停頓了一下,臉上燦爛的笑容,就像準備要凋謝的花,笑容漸收。
“對了,李小青怎麼還沒來?你們不是說她牽頭搞的同學會嗎?”張陸呷了一口熱茶,隨意問道。
林雪正在看着發囧的支柳嫚,不禁失笑,拿出了電話,直接撥打給李小青。
“喂,小青,有人在埋怨你這個組織者,爲什麼還沒有過來!”
“我把張陸的書法弄壞了,我爺爺正在大發雷霆,我走不開啊,我要等孫承枝大師過來……你們幫我照顧好同學,特別是張同學,不要讓他先走了,一定等我過去。”李小青在電話中叮囑了一番。
林雪妙目看着張陸,頻頻閃動,疑惑道:“他的筆墨?再他畫一幅不就是了,他就在這裡。”
“爺爺說了,這種境界的書法,可遇不可求啊,他未必能再寫出一樣的字跡出來。”電話那頭,傳來李小青一聲嘆氣。
這麼神奇嗎?
張陸不是兵王嗎?舞刀弄槍,她信,但是舞文弄墨,打死她都不信。
林雪感覺李小青是不是被張陸兵王這個頭銜給嚇到了,連他寫的字,都當成了寶!
至於那個孫承枝大師,林雪是知道的,這個人在書法界可是頂級的鑑定師,更是頂級的裝裱師。
這樣說吧,價值一百萬的作品,讓他裝裱之後,只能身價提高一倍。
林雪無語了,張陸的書法,還需要孫承枝大師裝裱修補,他能看得上眼嗎?
心裡頭諸多疑惑,剛想詢問李小青,但李小青匆匆忙忙道:“孫承枝大師來了,不說了,我先掛了。”
林雪收起了電話,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看了張陸好一陣,這才問道:“張陸同學,你懂書法?”
……
而此刻,李府。
“孫大師,裡面請。這趟麻煩孫大師了!”李小青客氣上前,迎接孫承枝,將他往爺爺的書房裡帶。
孫承枝三十多歲,身高也就是175左右,作爲典型的文人,卻沒有文人的文質彬彬,卻給人一種雷厲風行的氣勢,但他不是軍人。
大步流星步入了李府,張口就問李小青:“有殺氣的書法在哪裡?我知道你爺爺的爲人,用不着騙我孫某人。”
孫承枝的意思,再清楚不過,李成蹊寫不出這樣有殺氣的字,而有殺氣的字,都是一等一的好字,沒有人會願意割愛,他李成蹊怎麼可能弄得到手。
李小青苦笑了起來,這件事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道:“就在我爺爺的手中,他就在書房。”
兩人還沒有踏入書房,就聽到了李成蹊怒氣充盈的聲音:“多好的字,就這樣撕裂了,小青……”
聽到爺爺發怒了,李小青忍不住身體縮了縮,不過瞥了一眼身旁的孫承枝,但願這個孫大師能修復吧,否則自己可就慘了,別說同學聚會,那是一個月都不能出門了。
而孫承枝聽到李成蹊,他着急看到那副有殺氣的書法,衝出了書房,都來不及跟李成蹊打招呼,看到大廳掛着的一卷書法。
頓時,腳步停頓,身子定站原地,目光緊緊落在書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