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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播的這條消息,讓剩下的人都大吃一驚。他們連槍聲或者打鬥聲都沒聽到,山田家的人就死光了。
三家家長的反應各不相同。九條政忠眯着眼睛,表情也沒什麼變化,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兩儀勝思考片刻,會心一笑,便不再多想。石田典二大吃一驚,非常害怕:畢竟山田俊的據點離他只有兩個包房的距離,而他們卻死得不明不白。
“老……老師,還沒好嗎?”他有些慌張地看向了小林巖。
小林巖一邊心中感嘆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一邊頭也不擡地回答道:“還有三分鐘,別催。”
石田典二沒有辦法,只好把手裡的槍握得更加緊。他看着拉門,祈禱着這三分鐘能平安無事地度過。
走廊裡,月夜悄無聲息地移動着。這一測走廊的燈已經被他全部熄滅,他一身黑衣,很輕鬆就能融入黑暗。他的雙眼已經適應了黑暗。山田俊的死亡無疑爲剩下的人敲響了警鐘,想要引蛇出洞基本已經不大可能。
“現在時間,東京時間六點三十分。”
廣播又報時了一次。天已經完全黑了,月亮還沒有出來,似乎是被浮雲遮住了。月夜一點都不着急。他所在的是東側,等雲開霧散之時,月亮就會照進這一側的房間裡。到那時,便是月夜下一次出手的時機。而在那之前,月夜只需要蟄伏在這條走廊裡,以逸待勞就好。
他收劍入鞘,抱着手杖靠在了牆上。月夜基本可以確定,石田家就躲在最後的這幾間小包房裡。
左方走廊盡頭的拉門悄悄地打開了,兩個兩儀家的成員拿着手槍摸了出來。看到月夜,他們第一反應就是舉槍瞄準,但很快他們就調轉了槍口。在確定走廊的安全後,他們朝屋內打了一個手勢。隨後,兩儀家主手裡端着一把霰彈槍,第一個走了出來。他朝月夜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月夜有點想笑。兩儀家主身穿劍道服腰繫佩刀,結果手上卻端着這麼個玩意。這讓他想起來那幅持槍男人一槍擊倒精銳劍士的圖:“大人,時代變了!”
跟在他身後的,是訓練有素的兩儀家成員們。他們有的手持手槍,有的手持打刀,還有四個人各抱着一張外側鋪了防彈墊板的桌子,直接移動到了隊伍的最前方,看起來應該是移動掩體。
月夜想起了自己對兩儀式的承諾,猶豫了一下,還是提着手杖跟了上去。
兩儀家的人躡手躡腳地來到了大堂。四個移動掩體被快速擺放在了進入西側走廊的入口處,其餘成員則各自在大堂裡找到了掩體。
兩儀家主和一位肌肉大漢交換了一下眼神,大漢立刻打了幾個手勢。訓練有素的兩儀家成員便立刻行動了起來,有槍的用槍口封鎖了身前身後兩個西側走廊進入大堂的入口,幾個持刀的成員快速切斷了電閘,大堂立刻就暗了下來。
月夜抱着手杖,饒有興趣地看着兩儀家的行動。兩儀家的這些成員行動整齊劃一,想必不是保鏢之類的人物。如果月夜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兩儀家培養的,類似於特種小隊的存在。也就是說,除了兩儀家主之外,剩下的十八個都可以媲美久經沙場的職業軍人。
大堂已經被拿下,兩儀家便繼續向前推進。由手持移動掩體的成員開路,他們從大包房這一面,進入了走廊。月夜聳聳肩,抱着手杖跟了過去。
兩個大包房都大門敞開。兩儀家的成員們進去搜索了一下,沒有發現任何人,於是他們繼續朝前推進。轉過走廊的拐角,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吃了一驚:在昏暗的燈光下,走廊裡東倒西歪地堆積着雜物和屍體,就像是戰場上的的一個個沙袋掩體。所有小包房的門都被拉開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堆了一地。
負責開路的四名大漢本能地感到了不妙。他們連忙放下了掩體,一邊掏槍一邊打算後撤,但這卻有點晚了。一個小小的圓柱形物體被丟了過來,眼尖的月夜在它的外殼上看到了一個大寫的英文單詞:“FLASHBANG(閃光彈)”。
“閉眼睛!”他大喊道,“捂住……”
他後半句還沒喊出來,閃光彈就爆炸了。刺目的強光和高達170分貝的噪音衝擊在了兩儀家的成員身上。隨後便是密密麻麻的槍聲。
“壓低身高!靠牆!靠牆!”混亂中有人大喊着,“迅速調整狀態!”
月夜轉過身,放下了捂住耳朵的手。由於反應及時,他現在只是感覺到了輕微的耳鳴,視力並沒有受什麼影響。他拔出了綁在大腿上的M500,對着對面的人影轟了兩槍出去。.50馬格南子彈效果奇佳,兩個人應聲而倒,其中一發子彈甚至穿透人體打中了另一個人的胳膊。在這狹小的空間中,M500的聲音宛如雷鳴。可能是懼怕兩儀家這邊有重武器,對面的人很快就縮了回去。
月夜爲兩儀家的人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他們很快就撤回了安全位置。
“勝先生,歡迎光臨啊。”九條政忠的聲音從走廊的那端傳來,“你那邊那個槍手挺厲害的,要了我這邊兩個人的命,還賠上了我保鏢的胳膊。”
“彼此彼此,你也是寶刀未老啊。”兩儀家主答道。他清點了一下,面色微變:兩儀家在走廊裡丟下了六具屍體。
“剩餘人數,五十九人。”廣播響了起來。
“現在我們就是二十六對十六了。”九條政忠說道,“不對,應該是二十六對十四。據我所知,你好像沒有帶女人上戰場的習慣。”
“正是如此。”兩儀家主說道,“而且本來我的隊伍裡本來不該有那個槍手。我們之間的恩怨,我也不太想讓小輩替我背。”
“是那個陪在式小姐身邊的年輕人吧?”九條政忠陰陽怪氣地說道,“嘖嘖,真是青年才俊啊。長得像是我店裡的牛郎一樣,我還以爲他和你是一路人呢。”
“你怕是忘了你背上那一刀是誰砍的了吧?”兩儀家主毫不客氣地回擊道,“他和我確實不是一路人,他的刀可比我的快多了。不信的話,要不要用你的脖子試試?就算是你們全上,都不夠他一個人殺的!”
“勝先生還真是氣勢十足,可惜現在這種情況下,刀可沒什麼用。”九條政忠說道,“至於我背上那一刀,我會用子彈奉還給勝先生一條一樣長的傷口的。”
“那你還放什麼屁?”兩儀家主難得爆了一句粗口,“你的人都繞到大堂了吧?洗乾淨脖子等着吧!月夜!去大堂!其他人跟我上!”
月夜笑着拔出了劍:“遵命。”
隨着雨點一般密集的槍聲,廣播也開始不停地播報着:“剩餘人數,五十一人。剩餘人數,四十三人。剩餘人數,三十七人。”
兩儀家主說的是對的,這點人根本不是月夜的對手。九條家負責繞後的足有十個人,但全被月夜斬殺在了大堂裡。
突然,一聲爆炸從一樓的東南角傳來。月夜臉色大變,直接就朝爆炸聲那裡衝了過去。聽聲音,那邊是兩儀式和淺上藤乃藏身的地方。
“石田典二,死亡!剩餘人數,二十人!遊戲結束!立即停止戰鬥!重複一遍,立即停止戰鬥!”還沒等月夜趕到,廣播就響了起來。在不到三秒鐘的時間裡,瞬間死亡了十六個人。
“這堪比自己的速度,難道是式?”月夜有些疑惑,“不,她絕對不會出手……”
“看來那孩子還是感受到了疼痛啊。”「兩儀式」宛如嘆息的聲音在月夜的腦海中響了起來,“放心吧,她們兩個應該都沒事,親愛的去現場看看就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月夜的神經稍有放鬆,但卻沒有停下腳步。剛踏入走廊,一股濃郁的血腥味就撲面而來。他快趕幾步,轉了個彎,看到了難以置信的一幕。
儲藏室的門口彷彿像是被一臺大型絞肉機襲擊過了一樣,除此之外,月夜沒有其他詞來形容那滿地肉塊和殘肢的場面。血液鋪滿了每一個角落,數量多得有些不真實。儲藏室內,兩儀式站在淺上藤乃身後,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淺上藤乃雙手捂着肚子,原本白淨的圍裙上有一個非常明顯的鞋印,似乎是被人猛踹了一腳。她臉上的表情很痛苦,但一雙眼睛卻極其反常的明亮,閃爍着不詳又堅定的光芒。
“不許你們靠近我……不許你們靠近式小姐……”淺上藤乃喃喃道,“這是月夜先生……是月夜先生……交給我的任務……”
“居然是……魔眼!”月夜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