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真炎殘印
五分鐘後。
丘遠喊道：“第三組。”
程瀚是該組的一員，全組人排隊進入了隔間。
放眼望去，可見牆壁上鑲嵌着一塊灰色石壁，表面留着大量刀劈斧砍的痕跡，隱隱組成一道模糊的背影。
這正是所謂的“玄靈壁”。
其上的圖案，被稱爲“靈影圖”。
石壁的旁邊，還掛着一隻用於計時的鐘表。
丘遠將指針撥到零位，說道：“開始吧。”
十名學生齊刷刷的看向了石壁。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讓所有人大感意外。
他查看精神值，發現降低了1.5點，頓時更高興了：“上次消耗了1.6點，3級技能果然更強力了。”
又一道信息緊隨而至：“熟練度+12，目前熟練度爲16/1000，精神值爲1.6/13.2。”
程瀚頗爲喜悅：“在全班同學中，這個成績應該可以排在前十名吧。”
這小女生心中覺得，同桌編造的藉口太假了，丘老師肯定會將他拉出去，狠狠的用戒尺抽他的手掌。
程瀚又驚又喜。
我的天吶，總是板着一張死人臉的丘老師，今天是不是吃錯了藥，居然會主動給學生開脫？
其他學生亦大爲吃驚。
此物蘊含着玄妙之力，學生們第一眼望過去，只覺得石壁上的痕跡一片模糊，必須全神貫注才能看清楚。
與預料得一樣，後者正面無表情的望了過來。
最後的第三階段，天資出色的人，若把握住某種契機，可使得靈影圖發生神奇的蛻變，即——源感印。
丘遠仔細看了他幾眼，問道：“真的頭疼？”
程瀚的心神到了極限，只好停止了觀摩。
數十名學生將墊子鋪在地上，盤腿坐在上面。
根據丘遠的教導，連續觀想三次後，精神壓力會極大的增加，繼續觀想只會事倍功半，最佳做法是練習呼吸法，以平復精神壓力。
丘遠大聲說道：“在觀摩玄靈壁的兩個小時之內，冥想的效果最佳，大家快點冥想吧。”
程瀚也是如此。
錢青青露出了驚詫之色。
全知之眼似乎毫無所得。
這並非眼睛“看”到的景象，光亮直接降臨在腦海內，從觀想的視角，他觀察到了無比絢麗的光芒。
瞬息之後，灼熱退去了。
很快，異狀消失不見。
丘遠揹負着雙手，冷冷的問道：“爲什麼亂叫？”
丘遠環視一圈，不悅的喝道：“看什麼看？全都給我接着冥想。”
四十二秒！
他百分百肯定，該學生一輩子都不可能結印。
丘遠輕咳了一聲：“在精神消耗過度的情況下，偶爾會產生大腦刺疼的症狀，你應該是這種情況，”
程瀚只感覺天靈蓋泛起一絲奇異的涼意，心神隨之變得一片空靈。
程瀚想了想，決定使用一次全知之眼，順便賺一點熟練度。
程瀚當即驚呆了。
程瀚“嗯”了一聲。
不。
又過了十幾秒。
甚至還有幾名瞧他不順眼的同學，更是一臉的幸災樂禍。
更奇異的是，光暈中似乎蘊藏着許多深奧的知識。
以往每次解析，精神值才消耗1-2點，這次居然消耗了足足5.6點，熟練度也刷新了記錄。
程瀚是班級的獨行俠，與多數同學沒什麼交情，許多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程瀚老老實實的答道：“剛纔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感覺腦袋劇痛。”
他默唸道：“推演今日……”
短短三十秒後。
足足增加了一成！
這是飛躍式的進步！
過了片刻，光芒快速收縮，凝聚成一道朦朧的光團。
程瀚尋了一個角落，閉上雙眼開始了冥想。
第一名學生身體顫抖幾下，垂下了頭。
他眼前模糊了一秒，景象才變得清晰起來，但他心中卻大感驚喜。
程瀚還沒來得及研究殘印，陡然感覺額頭異常灼熱，彷彿被烙鐵燙了一下，不由痛叫了一聲：“啊~”
真炎殘印是什麼鬼？
戒尺重達一斤，抽一下便會留下一條血痕，至少三天才會消去。
對於大多數學生來說，沒有三個月的努力，不可能有如此大幅度的提升，3級技能的強大功效，由此可見一斑。
話纔出口，他便暗叫一聲糟糕。
*
不多時，全體學生完成了觀摩。
冥想課有一條鐵律，嚴禁干擾他人冥想，任何違背該規矩的人，都會遭到丘遠的懲罰，也就是拿戒尺打手心。
丘遠記錄下數據，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
*
半小時後，程瀚完成了三遍觀想。
所謂的“冥想”，實際上是在精神的層面上，在腦中觀想出靈影圖。
程瀚睜開眼睛，一臉忐忑的看向了丘遠。
程瀚咂巴一下嘴：“晝夜變化可能涉及到本世界的深層次奧秘，全知之眼現在才3級，這估計超出了技能的能力。”
程瀚用了近十分鐘，完成了第一遍觀想，約四成筆畫較爲清晰，而三天前的冥想課，清晰度還不足三成。
毫無疑問，昨天升級增加的2點精神值，發揮了關鍵作用。
最初的兩三年，大多數人僅可還原一個模糊的影像，這是第一階段；大約三成的人，經過長期練習，可觀想出清晰圖案，這是第二階段。
錢青青的目光中，充滿了深深的同情。
全知之眼尚是2級之時，至少需兩秒才能看清石壁，如今時間縮短了一半。
全班九成五以上的同學，目前處於第一階段，餘者連第一階段都未能做到。
說到一半，他突發奇想：“不，解析這一方時空的‘太陽’……嗯，或者說日夜變化的奧秘。”
一道信息憑空閃過：“解析出‘真炎殘印’。”
此時精神值減少了2.7點，只剩下7.2點。
程瀚呆了一下。
程瀚並沒有注意到，丘遠站在角落裡，望過來的目光充滿了驚異。
這並非他不想繼續觀摩，而是精神無法再承受石壁的力量，實在難以集中注意力，被迫移開了視線。
難道丘老師就這麼饒過了自己？
他仰頭瞥了一眼鐘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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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頓了頓，難得補充了一句：“放學回去之後，好好休息吧。”
不少學生停止了冥想，轉頭注視着程瀚。
他放棄了繼續推演，打算練一會呼吸法，眼前驀然涌出了燦爛的光暈。
其他學生也神色各異。
他嚴厲的斥道：“你們中學畢業之後，只能去武館觀摩玄靈壁，一次至少八十枚銅幣，而學校不收任何費用，請大家珍稀每一次機會。”
一幫學生趕緊閉上了眼睛，擺出一副認真冥想的模樣。
本世界的普通人，月收入大多在十八到二十銀幣左右。
以購買力衡量，一斤土豆售價兩枚銅幣，工資水平大致相當於前世的一千元，而去武館一次就等於花費四十塊，價格絕對不算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