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珊珊的房間裡陌夜等人的房間有些遠,所以等到依羣和柳垚垚兩個人都熄戰了陌夜和軒轅邪纔來到林珊珊的房間。當他們兩個站在林珊珊的房間門口看着房內裡一片狼藉時,兩個人驚住了。這是什麼回事?站在門口,兩人對看了一眼。這事一定和依羣、柳垚垚兩人有關。
依羣和柳垚垚兩個人自然也看見了站在門口處的陌夜和軒轅邪,看了兩人一眼後,依羣和柳垚垚兩人走到了林珊珊的身邊。依羣在心裡捉摸着怎麼開口,她知道,不管她說什麼,林珊珊都不會原諒自己。不過自己也不需要她的原諒。要不要乾脆一走了之?
柳垚垚心裡也想到了這個,反正她是不會對林珊珊道歉的,這一切都是林珊珊自作自受,與她無關。柳垚垚覺得,在說自己遲早是要走的,道不道歉無所謂。
“這是怎麼回事?”姍姍來遲的林志看着滿屋子的狼藉開口問道,顯然有些震驚。
“爹。”林珊珊在看見林志的時候,彷佛看見了靠山。林珊珊站起身來,哭着跑到了林志的懷裡,“爹,你可要給姍姍做主,姍姍的寶物全沒有了。”說完後,林珊珊又哭了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林志拍着林珊珊的後背耐心地安慰着。眼睛則是在依羣和柳垚垚兩人之間看來看去。林志在心中猜想,看來這件事和她們兩個有關。
依羣和柳垚垚眼睛還不躲避地回視林志。反正她們是不怕的,發生什麼事還有陌夜和軒轅邪兩個人撐着,她們怕啥。依羣和柳垚垚兩個人拿着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心理挺直着腰板。
“她們兩個把我房間裡的東西全部砸完了。”林珊珊擡起頭指着依羣和柳垚垚。她現在是恨死依羣和柳垚垚兩個人了,竟然把她屋子裡的寶貝全砸了,雖然手裡的夜明珠沒有事,但是其它首飾什麼的,都是她很喜歡的寶貝啊。想都這裡,林珊珊更加傷心了。
依羣和柳垚垚見林姍姍哭的更加厲害了,而且兩人發現林珊珊好像是真的傷心了。於是兩人低下頭看了一下地上的碎片,撇了撇嘴,依羣走到林珊珊的面前,帶着歉意地說道:“姍姍,對不起,我和六土兩個人不是故意的。我們兩個當時在吵架,不是故意的。這個,要不,我們賠給你。”說完後,依羣像是做錯事的小孩低下了頭。
“師叔,這事我和依依兩個人真的感到很抱歉。我們兩個人並不是故意的,當時我們兩個因爲一些事情在吵架,吵着吵着就上火了,讓失去理智了。所以……”說到這裡,柳垚垚沒有說話了,眼裡含着淚水看着林志。
柳垚垚和依羣兩個人是看準了林志不會追究的心理纔會這麼開口說道。她們是客,雖然這客做的有點太‘客’的,但是終究還是客人啊。再加上兩人認錯態度好,林志更加不會追究。
林志看了一眼林珊珊,又看了看依羣和柳垚垚,爲難地嘆了口氣,隨後對着林珊珊說道:“珊珊,明天爹派人在給你重新換新首飾。”
聽見林志的話,屋子裡有人哭有人笑。先說笑的吧,自然是依羣和柳垚垚。果然是被自己給猜對了。林志不會追究什麼。且不說她們是客人,單憑柳垚垚和林志都是逍遙門的人這一點,林志都不會追究什麼。再則,林志說不定還是柳垚垚的爹呢。
林珊珊卻不同,在聽見林志的話後,林珊珊大哭了起來,“爹,你怎麼能夠這樣。你不是說要給女兒做主的嗎?爲什麼就這樣饒過了她們兩個人?明明是她們的錯?她們兩個無緣無故地跑到我的房間又是摔,又是砸的。現在倒好,砸完了還不用賠錢。”
“珊珊,這事就這麼定了。你也別放在心上。垚垚是客人,她突然跑到你的房間來肯定是有原因的。”林志語氣深長地說道。在林志的心中,他還是更偏向柳垚垚。見林珊珊還要說什麼,林志將林珊珊的話打斷接着說道:“珊珊,明天爹就派人給你將屋裡的寶物全部換了。這事情就這樣過去了。聽見沒有?”林志的聲音不大,但是透着一家之主的威嚴,饒是林珊珊多麼刁蠻,也只好微點了下頭,摸摸地流着淚,沒有說什麼。
一場鬧劇就這樣收場了。依羣覺得她們幾個也沒有必要接着留下去了,於是在走出林珊珊房門時,依羣通知青兒和藍兒去把行李收一下。然後拉着柳垚垚追上了林志。“林老爺,請留步一下。”依羣出聲說道。
林志停下腳步,等到依羣和柳垚垚走到他面前時,開口問道:“依姑娘有什麼事嗎?”
“林老爺,今日發生這樣的事我和垚垚深感抱歉,發了這樣的事情我和我的朋友也不好繼續待下去了。所以等會我們就去離開林府。”依羣回答着林志的話,見林志要開口說話,依羣率先再次說道:“林老爺你不比挽留了,令千金的性格想必林老爺比我們更加清楚。”說道這裡,依羣沒有接着說下去了。林珊珊是個什麼樣子的人,當爹的肯定比她們這些外人清楚,即使不是個親爹。所以依羣也沒有直接說明,算是給林志留了個面子。
林志在聽見依羣的話後,心裡也明白了,於是只好不挽留開口說道:“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挽留你們了。這日的事情,林某也有些過意不去。”
“林老爺客氣了。”依羣禮貌地說道。對於林珊珊的教育失敗,依羣沒有怪林志,雖說子不教父之過。但是林志不是林珊珊的親爹,所以林志對於林珊珊沒有怎麼教育也說得過去。
柳垚垚和林志說了幾句話後,就隨着林志
一起去了大廳。坐了一會兒後,陌夜、軒轅邪、佐伊、小六、青兒、藍兒幾人來到了大廳。
“師叔,那我們就此別過,以後有機會我在來看您。”柳垚垚恭敬地對林志說道。不管心裡對這個林志多麼沒有好感,該有的禮貌還是有的。
林志看了柳垚垚許久後,緩緩開口說道:“那你們路上小心。”
走出了林府大門,依羣回頭看了看,見林珊珊沒有追出來,心裡有些納悶。隨後覺得可能是林志不讓她出來。想必她肯定恨死自己和柳垚垚了。看來這是給了林珊珊一個很大的打擊。哎,這就是典型的自作自受。惹誰不好,要惹柳垚垚。
柳垚垚也回過頭看了一眼林府,她總覺得剛剛還沒有砸夠,如果上天還給她一次機會,那麼她會毫不猶豫地將林府上下的所有東西全部砸光。反正那個林志是貴州的富翁,砸了之後他還有錢再買。
出了林府後,依羣等人便找了一個客棧住了下來。然後依羣就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大概的告訴了陌夜和軒轅邪兩個人。聽完依羣的話後,陌夜感嘆道:“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本來依羣等人認爲林珊珊的時候結束了,在貴州也就沒有什麼事了,決定提前一天出發離開貴州,回蘇昌國。可是等到她們吃晚飯的時候,又發生了一件事。
話說,當時陌夜、依羣、軒轅邪、柳垚垚四個人一桌正吃着飯的時候,一個陌生女子,準確的說是一個喝醉了的陌生女子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拿着酒杯來到依羣的桌上。滿身酒氣地說道:“來,你們陪我喝一杯。”
依羣的鼻子本來就是很敏感的哪一類,在聞到那濃濃地酒時,忍不住地皺了一下眉頭。心裡咒罵着,他媽的,這是有多麼倒黴?每次到吃飯的時候就出問題,如果是同一家客棧還好想一些,但是問題是不同家啊。真是夠倒黴的,爲什麼就是不能好好地吃頓飯呢?
“美女,你喝多了。”想對與依羣的皺眉,柳垚垚倒是饒有興趣地看着那個醉酒女。要知道在古代像這樣一個人在客棧裡牛飲,還喝醉的女子,估計很難再找到第二個了。
“我纔沒有醉呢。”醉酒女說完後,打了一個隔,滿滿地酒氣讓依羣本來就皺着的眉頭,更加緊皺起來了。依羣看着醉酒女,很想知道她到底喝了多少酒啊。不知爲何,看着醉酒女依羣總覺得有種是曾相識的感覺。可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她。
柳垚垚打量了一下醉酒女後,偏着頭說道:“喝醉的人都不會承認自己醉了。就像做錯事的人,一般都不會承認是自己做的。”傻子都看的出來眼前的這個女人已經喝醉了,而且還醉的不清。她竟然還說自己沒醉,看來是真的醉的很厲害。醉的連理智都沒有了。
“那你醉了沒有?”醉酒女將頭伸到柳垚垚的面前,烏黑的長髮垂落在桌上。依羣替醉酒女慶幸着,幸好他們這桌的四個人吃飯沒有將桌子弄得都是油,不然那烏黑的長髮可就倒黴了。
柳垚垚想也沒想地說道:“我沒有喝酒,自然沒醉。不過你再離我這麼近的說話,我覺得我一定會被你滿身的酒氣給薰醉的。”說完後,柳垚垚伸出手將醉酒的臉推開。
“你剛剛說喝醉的人都不會承認自己醉了,那麼看來你也醉了。”說完後,醉酒女嘿嘿一笑。
柳垚垚就這麼被人將了一軍,一下子噎住。她再次地打量眼前的女子。不禁有些疑惑,這人到底是真的醉了,還是如她所說的沒有醉?喝了這麼多酒竟然還將了自己一軍,真是太讓人佩服。想了想了柳垚垚開口說道:“你的家人呢?你一個女孩子在外面喝成這樣,不怕遇到危險嗎?”柳垚垚可不認爲古代的男人都是有風度的,不禁不會輕薄這樣的女子,還將她送回家。不過是古代還是現代,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人,這點千古不變。
依羣清楚地看見,當柳垚垚在提起‘家人’二字的時候,醉酒女的眼裡出現了落寞以及痛楚。難道她的家人都去世了?依羣同情地看了一眼醉酒女,緩緩地開口問道:“你叫什麼?”
醉酒女沒有回答依羣的話,而是歪着頭對依羣說道:“你們能收留我一個晚上嗎?我不知道怎麼回家了。”醉酒女可憐兮兮地看着依羣。
依羣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女孩,真是不知道該說這個人是醉了還是沒有醉。試問一下,如果說醉了,但是你們有見過一個滿身酒氣大的可以把被人薰醉,卻口齒清晰、條理清楚的人嗎?如果說沒有醉,她怎麼能夠讓一個陌生人收留她?未免也太相信別人了吧。管她是醉了還是沒醉。依羣開口問道:“你不會我們是壞人?我們這裡可是有四個男人,而且都是很正常的。”
“是啊,是啊。”一旁的柳垚垚接過話,“你就不怕他們四個將你給……”柳垚垚停頓了下來,沒有說話,就在依羣以爲她是看見了陌夜、軒轅邪、佐伊、小六四個人黑下來的臉,纔不敢繼續說下去的時候,突然聽見柳垚垚開口說道:“萬一他們把你給非禮了。怎麼辦?”依羣恍然大悟,原來柳垚垚不是不敢說,而是不知道用什麼話說,顯得既委婉又讓人易懂。
依羣敢在陌夜開口前說道:“我知道你相信我們不會將你怎麼樣,所以爲了感謝你的信任,我們決定收留你一晚上。”依羣也不知道這樣決定下來是對還是錯,不過她認爲,能幫就幫。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更何況這個醉酒女還是一個美女型的女子,豈能有不幫之說?
醉酒女謝字還沒有說完,就暈了過去,幸好離得最近的柳垚垚將她接住了。不然就這樣倒下去絕對會受傷。畢竟前後左右都是桌子椅子的。“依依,你真打算收留她?”柳垚垚看了眼被自己接住的女子開口問道。心裡卻想道,這姑娘吃什麼長大的啊?怎麼這麼輕!!!!
看着已經睡着的醉酒女,依羣無奈地攤了攤手,回答道:“現在就算不想收留,也得收留了。”
柳垚垚將醉酒女送到樓上後,已經吃完飯的青兒和藍兒自覺地走上樓首先取出自己的一套衣服,然後給醉酒女擦拭了一下身子,清理過後再給她穿上衣服。等到依羣和柳垚垚吃完飯後,青兒和藍兒兩個人已經忙完了。依羣走到青兒和藍兒的身邊,一手放在一個人的臉上,然後寵溺地揪了下她們的臉。“我家青兒和藍兒真是太勤快了,太聰明瞭,不用我說都知道怎麼做。真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捨不得。在這樣下去,以後誰想娶你們,我都不想把你們嫁出去了。”說完後,依羣故做出,不捨的模樣,好像青兒和藍兒真的今天出嫁一樣。
青兒和藍兒羞紅着臉,嬌嗔,“姐姐,你又開我們的玩笑。”
依羣哈哈大笑了起來,決定先放過她們兩個人。柳垚垚在依羣調侃青兒和藍兒的時候就已經走到牀邊了,仔細地看着眼前的人兒。依羣這時候也走了過來,看着牀上的人眨了眨眼睛,感嘆道:“還真是一個美人啊。”頓了一下,“不過看她的樣子,臉色好像有些蒼白啊。是喝酒喝多了嗎?”疑惑地看着柳垚垚,希望柳垚垚能夠解答出自己的疑問。
“不知道。”柳垚垚搖了搖頭,她又不是醫生怎麼會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呢。“不過,我覺得應該不是喝酒的原因吧,喝酒喝醉了,不是應該臉紅嗎?她的臉現在看來挺蒼白的,是不是生病了?我們要不要找個大夫給她看看?”說完後,柳垚垚將手放在醉酒女的額頭上,在得知沒有發燒後,聳了聳肩。“沒有發燒,沒有生病。”
依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滿肚子的疑惑看着牀上躺着的人。“六土,你說她是不是受了什麼挫折?所以才跑到這裡牛飲的。瞧她剛剛滿身的酒氣,估計是喝了不少的酒。”
柳垚垚還來不及說話,剛剛走進門的陌夜接過了話,“你們兩個把她收留下來,不怕我們幾個男的半夜起來非禮她?”
聽見陌夜的話,依羣和柳垚垚對看了一眼,然後微微地笑了笑。看來對於剛剛的事情,他們幾個還耿耿於懷。嗯,也對,明明這幾個都是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自己卻將他們說成了好色之徒。柳垚垚看着已經入座地幾人說道:“我們剛剛是想嚇嚇她,沒啥惡意。你們幾個人的爲人我們可是相當地清楚,全是正人君子。”頓了一下,轉移了話題,指着牀上地人說道:“你們有沒有懂的醫術的人?來瞧瞧她爲何臉色這麼蒼白。”
聽見柳垚垚的話,軒轅邪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牀上的人,然後走上前去,“我以前跟着萬奎學了一點醫術。”說完後,見柳垚垚起身,便坐到了柳垚垚之前坐的那個地方,接着伸出手,將手放在醉酒女的手腕上。良久後,軒轅邪指着牀上的人說道:“這個人,不久前滑胎了。”
“她流產了?”柳垚垚驚呼。不久前流產,現在就來牛飲。不要命了麼?雖然她沒有懷過孕,更不提流產了,可是儘管如此她還是知道,這是過後的好好的休息,飲食方面要補上營養。
依羣的心裡也驚了一下。剛剛在樓下的時候,她真真切切地看見了那女子裡眼裡流過痛楚,難道就是因爲這個?依羣微皺了一下眉頭,從她的髮髻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已經出嫁的女子,那麼她的丈夫呢?她是個不得寵的妻子還是不得寵的妾?
剛剛在樓下的時候,陌夜沒有很仔細地打量眼前的人,現在躺在牀上的人,臉上沒有之前的污垢,頭髮也沒有之前的凌亂,這一仔細地看,陌夜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了。陌夜站起身來,走到牀邊指着牀上的人淡淡地說道:“我知道這個人是誰。”
一聽陌夜的話,依羣和柳垚垚的眼睛一亮,頓時來了精神。隨後柳垚垚開口說道:“她是誰?”其實柳垚垚更想問的是,你怎麼認識她的。但是覺得這個問題可以等下再問。
陌夜看了一眼依羣,眼裡的神情有些複雜。“她是已經亡國的趙國五公主,趙旋。”
聞言,依羣的身子一震,將目光放在趙旋的身上。她是趙國的五公主趙旋?依羣思索着低下頭,自己被蒙着面了,她認識不出來情有可原,可是爲何青兒和藍兒不認識她?在趙依的記憶力好像也沒有這個人。依羣仔細回憶了一下趙依的一切,然後猛地擡起頭,她找到了。在趙依的某個記憶中她找到了這個女子。在趙依十五歲的時候,她們有過一次交談。
她對趙依說:“依依,真的很羨慕你,可以待這裡,不用過着勾心鬥角的日子。”
她對趙依說:“如果可以,我真的願意和你交換一下,你做趙旋,而我做趙依。”
她對趙依說:“依依,你一定要幸福,如果可以一定要逃離這個深宮,在外面快樂地生活。”
那是趙旋和趙依第一次見面,也是第一次交談。
第二次見到趙旋的時候,趙依十六歲,而十八歲的趙旋那天出嫁了,嫁給了陳國的將軍——沈偉。那是趙依第二次見到趙旋,那天的趙旋很美,美得驚人。那天的趙依眼裡都是滿滿的幸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