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依羣抗在身上的黑衣人,一路健步如飛,絲毫不顧及被自己抗在上身的依羣的感受。
也幸虧黑衣人下手狠,手下一點也不留情的將依羣敲暈,所以在這種情況下,依羣也沒有醒過來,不然的話,估計這妞會被顛簸的吐出來。
一個時辰後。
“玉姐,人已經帶回來了,你現在要過去看嗎??”
被喚爲玉姐的女子,轉過身子,面無表情,“帶到密室了嗎?”見對面的人點了點頭,開口說道:“走吧。”
隨後兩人一前一後走出了這個昏暗的房間。
昏迷地依羣被人帶到了一個四處封閉的房間,也就是玉姐口中的密室,其實說是密室不準確,簡直就是一個典型的刑房,各種刑具,琳琅滿目。
走進密室的玉姐,在看見躺在冰冷地上的依羣后,眼裡迸發出來濃濃的恨意,接着密室內響起玉姐帶着恨意的聲音,“把她綁起來,然後拿水來,把他給我澆醒。”
密室內的人聽見玉姐的話後,一個人朝着屋外走去,另外兩個人則是將地上的依羣拖起來,然後將雙手綁着的,雙手被吊着。
將依羣的手綁好後,出去端水的那個人,也端着水走了進來,然後走到依羣的面前,面無表情,毫不也不留情的將手中的水潑到了依羣的身上。
“我去……什麼情況??”
冰冷刺骨地水將昏迷中的依羣澆醒,頭上的冷水順着臉頰滴落在地上。
睜開眼的依羣,在看着自己眼前一個個凶神惡煞,面無表情的男男女女後,微微愣了一下。
也顧不上身上的冷水,和已經被綁在的雙手,依羣的大腦快速的運轉了起來。
什麼情況??爲何自己會在這裡??自己不是應該在雪地上……
雪地!!!!!!
一想到雪地,依羣便想到了剛剛在雪地上的一幕,所以的記憶都在這一刻恢復了。
嚥了咽口水。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看過不少古裝電視劇的依羣,自然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情況。自己身處在何種處境裡面。
活了二十多年,自己竟然這麼倒黴的遇到了千載難逢的綁架。有沒有搞錯啊。
但是他們爲何要綁架自己呢???這裡的人自己都不認識啊??難道打算是想用自己威脅誰??那麼威脅誰呢??
“怎麼,尊敬的伊月公主不會是被嚇傻了吧??”玉姐不屑的看着已經呆住了的依羣,口中的話也諷刺意味十足。
微皺了下眉頭,這個人知道自己是伊月公主??那麼也就是說,這個人韓國的子民??那麼她是誰呢??不會是……
想到這裡,依羣的心一驚,深吸口氣,忍住寒意,不顧自己此刻狼狽的模樣,緩緩地開口問道:“我不認識你,你是誰??爲何要綁架我?”
“我是誰??”玉姐冷笑了一聲,“也對,伊月公主身份尊貴,怎麼可能認識我這個無名小卒呢。”
聽見玉姐那陰陽怪氣的話語,依羣皺着眉頭,也顧自己的處境,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既然我不認識你,那你爲何要綁架我??閒着沒事做??還有別拐彎抹角了,有話直說,有屁就放。”
聞言,玉姐輕笑了一聲,“傳言伊月公主別具一格做事,異於常人,有勇有謀,今日一見看來傳言還真是沒有半點虛假。”
依羣嘴角抽搐了一下,瞧瞧,自己沒有聽錯吧,前面的這個女人,她竟然在誇自己。如果不是因爲自己被綁着,自己肯定會以爲這人其實很崇拜自己。
微仰着頭,依羣看着玉姐,
問道:“你抓我過來不會是想讓我聽你誇獎我吧??”
“你覺得呢??”玉姐發問道。
“有話直說吧。”依羣微聳了下肩,顯然不想再繼續這麼轉彎抹角下去。
聽見依羣的話,玉姐並沒有急着回答,而是踱步走來的依羣的面前蹲了下來,對着依羣笑了笑。
看着面前的女子對自己一笑,依羣冷不住的打了個寒顫,這個笑容讓依羣實在是感到毛骨悚然,笑裡面的不懷好意是那麼的明顯。
玉姐擡起手,將依羣額頭的頭髮拂到一旁,漫不經心地說道:“伊月公主,還記得韓國的大將軍胡澤嗎?”
從玉姐的口中聽見胡澤的名字,依羣的心一驚,眼裡也出現了詫異。
這個人認識胡澤,難道她是想給胡澤報仇??所以纔將自己抓來??她不是想在這裡殺了自己???然後以泄心頭只恨吧??
一想到這裡,依羣的心不免有些慌了起來,如果自己就這麼死了,那多麼不划算啊。自己還沒有找到三爺呢,怎麼能這麼快就死翹翹呢。鎮定鎮定,一定要鎮定。
儘管心裡已經是忐忑不安,但是表面上依羣依舊淡定自如的看着玉姐,然後開口說道:“我不認識你口中的胡澤。”
聽見依羣的話,還在爲依羣理頭髮的玉姐,有手一頓,然後喃喃道:“不認識??”
玉姐看了依羣幾秒後,面帶着笑容,繼續說道:“看來伊月公主還真是貴人多忘事,看了已經忘記了胡澤這個人,沒事,既然只是忘記,那麼我就幫伊月公主恢復一下記憶。”
聞言,依羣害怕了起來,這一刻是真的害怕了起來,寒意從腳底升起,一直都心裡,膽戰心驚。
依羣深知,看來這個女子是要對自己動刑了,來自二十一世紀的自己,何時被動用過私刑??
在看看滿屋子的刑具,依羣的手腳更加的冰冷了起來。
“你想幹嘛??你這樣做可是犯法的。”依羣忍着寒意開口說道。
依羣的話剛剛落下,眼前的玉姐便笑了起來,很大聲的笑了起來,可是話中依舊帶着寒意,“犯法??這個世界上還有‘法’可言嗎?”說完後,玉姐繼續笑着,笑出了眼淚。
接着她驀地站了起來,拔出一旁黑衣人腰間的劍,將劍抵在了依羣的脖子上,“你合謀韓國那個昏君殺了胡澤,現在竟然和我來說‘法’,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看着那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劍,依羣的心中越發的害怕,就怕眼前激動的人一個不小心殺了自己。
身子往後縮了縮,強迫自己鎮定的看着玉姐,不能驚慌,然後問了一個令所以在場人都驚訝的問題,“你喜歡胡澤??”
聽見依羣的詢問,玉姐的手頓了一下。而依羣則是心驚的看了一下那泛着白光的冷劍。
“誰說我喜歡他。”玉姐惡狠狠地看着依羣,“他在我的心中是不可玷污的。”
喜歡就喜歡,還要隱瞞。依羣忍不住地在羣裡碎碎念。
“既然你不喜歡他,那你爲何將我抓來??又憑什麼身份抓我??”依羣毫無畏懼的看着玉姐。
被依羣問的啞口無言的玉姐,當場惱羞成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開口說道:“沒錯,我愛他,可是他卻被你和那個昏君給殺了,被你們冤枉之死。是你毀了我的愛情。”
玉姐的眼裡帶着一絲瘋狂的火焰,眼裡的火焰越燃越烈,手中放在依羣脖子旁的劍也越來越用力。
“嘶……”依羣吸了口氣,不用猜也想得到,自己的脖子已經被割開了一個口
子。
按道理面對這樣已經陷入瘋狂的女子,應該識時務者爲俊傑,要低聲下氣的求饒,說不定還能保留一條小命。
但是很可惜,依羣就是不知道如何去求饒。即使是自己的脖子被劍弄開了一個口子,也不知道如何求饒。
不卑不亢的看着玉姐,“我沒有冤枉他,他之所以會被韓國的王上刺死的原因,不用我說,你也知道。和蓉貴妃通姦這件事,沒有任何人冤枉他,想必你自己也應該知道他和蓉貴妃的姦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也勸過他。那麼你爲何沒有勸動呢??我想這裡面的原因,你比我更清楚,所謂害我的不是他,而是你,是你和蓉貴妃。”
一口氣將話說完後,依羣吸了口涼氣。由於說的太快,扯到了傷口。
見眼前的女子沒有說話,但是放在自己脖子上的劍卻沒有之前那麼緊看,依羣繼續不怕死的接着說道:“如果你有本事讓他愛上你,阻止了他,那麼也就不會發生這一切了,胡澤和蓉貴妃通姦,本就應當受到懲罰。如今就算你殺了我,那又如何,直接害死胡澤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畢竟你太失敗了,沒有讓胡澤愛上你。我是沒什麼好自責的,畢竟坐在於胡澤和你們的身上,我只不過是個局外人而已。”
站在屋內的其他人,眼裡震驚的看着坐在地上,手被吊着的依羣,有些懷疑眼前的女子是不是已經瘋了。不然爲何要如此刺激玉姐呢??
其他人眼裡的變化,依羣自然也是看見了,不過這些都與依羣無關。
這一戰,依羣打的是心理站,如果依羣沒猜錯,眼前的女子應該在胡澤死後自責過,自責自己沒有能阻止胡澤。所以依羣現在要做的是將一切的過錯推到眼前女子的身上。只有這樣自己才能活命。
即便有些卑鄙,但是爲了保命,這又算得了什麼???
“是我害了他。”玉姐喃喃道。
聽見眼前女子的話,依羣在心裡吐了口氣,看來自己沒有壓錯。
“知道胡澤爲何沒有愛上你嗎??因爲在我看了,你比蓉貴妃更心狠手辣。蓉貴妃要殺蘇娘娘,是因爲蕭慕,而你呢??因爲什麼要殺我?我與你無冤無仇。因爲我殺了胡澤??那麼你可以弄清楚了,我沒有殺胡澤,殺他的是你,因爲你沒人阻止胡澤一錯再錯。”
好吧,這一大段話,依羣只不過是隨便說說而已,然而她卻不知道,正是這句話救了她。
玉姐在聽見依羣的話後,臉色一白,接着右手一鬆,手中的劍‘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小玉,我不可能愛上你的。”
“小玉,我愛上了蓉兒。”
“小玉,你太狠毒了,怎麼能殺掉他們?如果是蓉兒絕對不會這樣做。”
“小玉,你走吧,我以後都不想見到你。”
腦海裡,全是胡澤對她曾經說過的話,那些傷人,傷心的話。玉姐無力的向後退了幾步。
站在玉姐身後的女婢見狀,趕緊走上前扶了上去,“玉姐,沒事吧?”
在聽見女婢對女子的稱呼後,依羣的腦子裡浮現出了兩個字‘御姐???’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
玉姐推開了身後的女婢,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隨後女婢若有所思的看看了依羣一眼,然後對着黑衣人說道:“將她送到軒轅少爺那裡去。”
事情就是這麼的戲劇化,依羣竟然逃過了一劫。
雖然不知道,女婢口中的軒轅少爺是誰,但是隻要能活命就好。
是的,只要能活命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