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兄弟的好意,但我們真的不需要去醫院。”
高雄起身,對着周圍成員打着眼色,還特麼的都愣着幹什麼,都給我站起來走人,別跟我說傷勢多重,起來,走。
шшш★ тTk Λn★ C ○ 林凡拽着高雄的手臂,神色嚴肅道:“不行,你們需要去醫院,既然被我發現,我就不會坐視不管。”
高雄低頭看着。
那手掌拽着他的手臂。
根本就沒有鬆手的跡象。
如果不是看在你實力太恐怖,不好對你下手,否則早就出手,打爆你的狗頭。
啪嗒!
高雄抓着林凡的手臂,神色凝重道:
“多謝好意,但我們真的不需要。”
兩人相互對視着。
誰都沒有先說話。
林凡沉思片刻,隨後喊道:“老張,你快過來。”
老張抱着母雞小跑過裡啊。
懷裡的邪物公雞引起高雄的注意,一眼就看出它是邪物,只是沒有輕舉妄動,對方抱着邪物,必然有原因。
“老張,他不願意去醫院,你看他身上的傷勢很重,這裡都看到骨頭了,現在他想離開,可是我不放心,不如你給他扎幾針,先保住他的性命吧。”林凡說道。
對於老張來說,又到了我發揮的時候了嘛。
如果是這樣。
他願意用鍼灸幫助別人。
老張放下母雞,從懷裡掏出大寶貝,隨後當着高雄的面,將針盒打開,裡面的銀針泛着光芒,這些都是老張的寶貝。
很重要的東西。
救死扶傷都是靠這些。
“你放心,我的技術很是不錯的,一直以來都有着99%的成功率。”老張拍着胸脯,很是自信道。
高雄沒敢說話。
他現在的情況並不秒,有點身不由己的感覺。
“請你相信老張,他在鍼灸方面的能力真的很強,一定會治好你的。”林凡眼裡散發的光芒是那麼的真誠。
高雄道:“如果我給他治療結束,我就能離開了是吧。”
“嗯,是的。”林凡說道。
“好,那就來吧。”高雄不想去醫院,他的身份不允許他出現在醫院,現在最想的就是離開。
不就是被銀針扎幾下嘛。
不管扎的效果如何。
他都會說效果驚人,果然神乎其技,然後離開此地,保命是最重要的。
行走在危險中的他,見過形形色色的人。
他發現眼前這人有問題。
在交流方式上,跟尋常人有些不一樣。
老張走到高雄面前,仔細觀察着他的腦袋,時而皺眉,時而露出微笑,搞的高雄又有些緊張,弄的他都想將老張鎮壓,然後將他當成人質。
當然,這只是一種自我的幻想而已。
林凡蹲在旁邊虎視眈眈呢。
“我傷勢都是在身上,跟我的腦袋好像沒有多大的區別吧。”高雄問出心中的疑惑點。
他早就注意到這位老頭一直盯着他腦袋看。
剛開始沒想說什麼。
直到對方手捏銀針,準備對他腦袋下手的時候,他不得不詢問這件事情,畢竟這針扎的是他腦袋,能不重視嗎?
老張解釋道:“你放心,我是專業的,我的鍼灸技術很高,這是經過我幾十年努力形成最新的治療方法,你大可放心。”
說完的時候。
還露出很認真的表情。
說的就跟真的似的。
林凡還在一旁補刀誇讚着。
高雄看向那幾位隊員,內心並不安寧,想想沒辦法,只能忍了,扎針就扎針吧,他相信自己的實力絕對不會有任何事情的。
只要捱過去就行。
“來吧。”
沒人知道,高雄說出這兩字時的內心是多麼的煎熬。
想他身爲地下組織裡,最爲兇狠的惡狗……呸,是最爲兇狠的成員,就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
“別動。”
“啪!”
第一針落下!
老張手法精湛不少,平時試驗對象不多,但勝在天賦好,能夠幻想扎針,一紮一個準,多想幾次就熟悉了。
“有感覺嗎?”老張問道。
高雄想說,屁感覺都沒有。
“有,一股熱浪在我體內沸騰。”
搞不懂具體是什麼事情的時候,就好好的誇讚一番是絕對不會有錯的。
老張琢磨着,怎麼會有熱浪在體內沸騰呢,這跟他以前給人施針的時候,得到的反饋是不一樣的。
也許是我的技術又精湛了吧。
“別緊張,那是正常情況。”老張說道。
高雄越發的感覺不靠譜。
他剛剛說的只是虛假感覺而已,如果真的是一位大師,肯定會發現問題不對勁,現在卻說是正常情況,意思不就很明確嘛,就算是你都不知道情況啊。
林凡觀察高雄的腦袋道:“這個位置好像有點不好。”
“嗯,我也是這麼認爲的。”老張說道。
隨後聽從林凡的意見,第二針落下。
高雄很緊張。
總感覺對方的行鍼方法有些敷衍。
也許是老張感覺到高雄不安的內心,安撫對方道:“你放心,我這套針法名爲宇宙運行法,是我根據多年的努力容納百家之長特意創造出來的針法,很厲害的。”
不說這話還好。
說完這話後。
高雄內心更慌。
另外六位隊員看着高雄所面臨的情況,他們不敢多說一句話,只能木訥的看着,隨後服用丹藥,這些丹藥都是用邪物提煉出來的。
有着極佳的治療效果。
他們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林凡跟邪物戰鬥的場景,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實力的確很恐怖,根本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
所以。
他們現在最大的打算就是坐等結果,一旦情況不妙,他們會在第一時間撤退,只能放棄高雄,身爲他們的首領,犧牲小命保護成員,是首領的責任。
老張手持銀針,行雲流水,已經熟悉施針的他,絲毫不慌,他都不知道見過多少這樣的患者,每次施針都有很大的收穫。
雖說有的時候也會失誤。
可那些失誤都是外界因素而已。
用林凡的話來說,就是這些跟你沒有關係的,你別放在心上。
第八針!
第九針!
銀針插在高雄的腦袋上。
高雄沒敢動彈,全身心的感受着銀針給他帶來的未知感覺,先前並未有任何感覺,而現在真的有感覺傳遞過來。
莫非真的有用?
他心裡產生疑惑。
第十二針!
高雄看向老張,想從對方臉上看出一絲問題,但很遺憾,施針時的老張是最爲嚴肅的,他全身心的融入到銀針裡,每一針都包含着他對自身能力的自信。
“我有感覺,腦袋裡像是有螞蟻在爬行。”
他將現在最深的感受說給對方聽。
“正常。”老張說道。
第十三針!
一針落下。
高雄剛想說些什麼,陡然間,他臉色大變,大腦一片空白,隨後眼前一黑,一頭栽倒在地,徹底暈死過去。
“這……”
老張對眼前的情況,有些束手無策,雖說這種暈倒事情經常發生,但他現在只是給人家治療傷勢而已,並沒有別的意思。
隨之問題也就來了。
如果只是治傷,他爲什麼會暈死過去。
“林凡,我好像又失敗了。”
老張拉聳着腦袋,有些失望,他不想看到這樣的情況,甚至這根本就不是他所想看到的。
林凡安撫着失望的老張,輕拍他的肩膀,“別放在心上,失誤是正常的,你是真的想幫助他。”
“嗯,你說的對。”老張點着頭。
周圍六位成員稍微恢復一些。
他們親眼看到高雄一頭栽倒在地,腦袋上密密麻麻的銀針很嚇人。
心生退意的他們,相互對視一眼。
“走!”
他們嘴脣微動,強忍着傷勢,宛如獵豹似的,朝着四面八方逃離。
什麼兄弟真情。
什麼團隊大哥。
各自保命是最重要的。
林凡目睹他們逃離的背影,沒有多管,只想安撫難過的老張,他們爲什麼要跑,明明傷的那麼重,老張是真的想幫助你們。
他的鍼灸能力真的很強。
爲什麼就是不相信他呢。
“老張,我永遠都是最相信你的。”林凡說道。
“我知道。”老張點點頭。
“他現在暈過去了,我們帶他去醫院吧。”
“好。”
隨後林凡將高雄抱起來,帶着他來到小電驢那裡,隨後他們將高雄夾在中間,滴滴,小電驢朝着遠方行駛而去。
暈死過去的高雄,永遠都不知道他遇到的這兩位是多麼心善的人。
你可以不理解他們。
但他們真的有一顆善心。
樂於助人,不求回報,失誤的話更會傷心萬分。
躲藏在暗處的徐子浩,深刻明白林凡的厲害之處,有點可怕,以後還是多小心點比較好。
山洞內。
邪物雙頭魔不甘心遭遇的一切。
石椅上的玻璃罐是它守護的目標。
“外面的人類太強,必須保住這些,可是我根本無法抵擋那些人類。”
邪物雙頭魔來到石椅前,抓住玻璃罐,裡面那顆心臟已經生根發芽,充滿活力的跳動着。
張開嘴。
連同玻璃罐吞下去。
“人類,叛徒,我要跟你們玉石俱焚,誰也得不到此物。”
邪物最後的咆哮。
砰!
沉悶的跳動聲。
邪物本身的心臟彷彿被取締似的,表情變的猙獰起來,劇烈的疼痛席捲全身,弓着腰,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
不知過了多久。
山洞的牆壁上,倒映出恐怖的邪物虛影,甚至能夠口吐人言。
“充滿力量的我,將是無敵的。”
它朝着山洞外走去。
它要用恐怖的力量,鎮壓剛剛那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