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之眼神一冷,他身形一晃就迎了上去,一拳橫掃而出,空氣直接被打爆,發出巨大的轟鳴之聲。
三個堂主級人物來得快,倒飛出去的速度更快,像是斷線的風箏。
他們慘叫一聲,口噴鮮血,手中的兵器紛紛折斷了。
嘶嘶!
周圍剛想撲上來的普通幫衆們,紛紛倒吸了口涼氣,生生止住了腳步。
要知道那可是三大堂主的,竟然一招就慘敗了。
李逸之看着摔倒地上的三人,緩緩走上前去,他腳步不急不緩,但是卻給人一種無敵的氣勢,像是一座山峰,緩緩壓來。
馬臉男子滿臉恐懼之色,連忙大聲求饒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雖然前段時間,屠龍刀是在我們手裡,可是昨天卻剛被長白三禽給偷走了,因而我們幫主率領着大部分的好手,前去追捕了。至於您要的楊彩琴,就是她了。”
另外一個國字臉男子也求饒,說道:“大俠,我們無冤無仇,如果你想要楊彩琴,直接帶走就是了,還請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楊彩琴面色煞白,忍不住破口大罵,道:“你們兩個懦夫,竟然想要出賣老孃,虧得我才爲幫派立下潑天大功。少俠,不知道我那裡得罪了你,如果可以,我可以爲奴爲婢,任由處置。”
說着,還朝李逸之拋了個媚眼,一副嬌媚的樣子。
李逸之臉色淡漠,只是了說了句:“我是青龍幫新任幫主。”
兩個堂主臉色劇變,而楊彩琴則是面如死灰。
因爲她明白,李逸之就是來殺她的。
李逸之看着腳下斷劍,他緩緩撿了起來,然後朝楊彩琴一甩,劍刃就化爲一道流光,直接沒入她的胸口。
咕嚕!咕嚕!
兩個堂主連連吞着口水,是被李逸之乾淨利落的手段嚇到了。
他們也不是沒有殺過女人,可是想李逸之這種完全冷漠,毫不拖泥帶水的動作,卻是從來沒有過。
“大俠,饒命啊,饒命啊。當初我們幫主想要搶奪屠龍刀的時候,我們就反對過,我們根本不想和青龍幫爲敵的。”
“對對對,當初就算是攻打青龍幫總壇,我們也都沒有參加,不信您可以隨便找個人問。”
兩個堂主連忙求饒,生怕李逸之下一刻就把他們也殺了。
李逸之本來想他們乾脆殺了的,不過他心念一轉,冷冷說道:“放你們一條生路,也不是不可以。我現在去追殺你們幫主,之後我會讓人來接受海沙派,到時候你們知道該怎麼做?”
“明白,明白。大俠,哦不,是幫主,屆時我們一定全力配合。”兩個堂主紛紛大喜。
李逸之點點頭,說道:“你們幫主,從那個方向去追長白三禽了?”
“幫主,往西北面追了。畢竟長白三禽要回長白山,就必然要經過杭州。”馬臉男子連忙說道。
李逸之又問了海沙派的各種暗號、標記之類的,便轉身就走,一路朝西北方向追去。
一路上,他果然發現了海沙派幫主留下的暗記,這是江湖人常用的手段。
畢竟這個時代沒有電話,只能夠通過各種暗記指引,隨後才能夠匯合。
沿着暗記,在第二天晚上,李逸之終於追上了海沙派的人。
野外,月明星稀。
李逸之趕到時,海沙派衆人,正在和長白三禽對峙,而在長白三禽背後,則是一座的鐵爐,堆滿了燃燒的火炭。
火炭之上,插着一把四尺來長的單刀,烏沉沉。
李逸之的出現,讓雙方都是一驚,紛紛轉頭看來。
這個陌生青年看上去很青年,相貌也非常普通,但是卻有着一種常人難有的氣質,行走在黑夜了,宛若就和夜色融爲了一體般。
如果不是走近,被火光照到了,他們都還沒有發現對方的到來。
長白三禽都是老者模樣,其中一人用沙啞的聲音說道:“閣下也是來奪屠龍刀的吧,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先解決了這些海沙派的人才行,畢竟我們才三人。”
海沙派幫主顧風巖眼神警惕,連忙說道“閣下,這屠龍刀本就是我海沙派之物,只是被這長白三禽給盜走了,我們不過是取回來而已,還希望閣下不要插手,事後必有重報。”
李逸之緩緩走近,說道:“你們倒是能夠顛倒黑白,這屠龍刀本是我的,要取回,也是由我來取回纔是。”
長白三禽一愣,而顧風巖卻哈哈大笑,譏諷道:“閣下想要搶奪屠龍刀,不妨直說,只要能夠過我們,又何必信口雌黃,說着屠龍刀是你的,實在是荒謬。”
“我乃青龍幫新任幫主,你說,這屠龍刀是不是我的?”李逸之嘴角一翹,露出一絲冷笑。
海沙派衆人紛紛一驚,顧風巖嘿嘿冷笑,眼中殺機畢露,說道:“你竟然是青龍幫幫主,看來你是來找我們報仇的了。不過可惜,竟就你一人,否則可以再次將你們青龍幫一網打盡,扔毒鹽!”
顧風巖大喝,隨後一個個幫衆,就朝李逸之扔來大把的毒鹽,漫天都是。
李逸之快速從懷裡取出一個大黑布,然後朝着空中一卷,所有毒鹽就全部被捲入了大黑布中。
毒鹽乃是海沙派的一大殺招,李逸之豈能夠沒有防備。
他揮舞着大黑布,不斷裹着扔來的毒鹽,然後再猛地朝對方一震大黑布,無數毒鹽就以更快的速度傾瀉了出去,宛若一顆顆子彈飛射。
無數毒鹽擊打在海沙派衆人身上,直接讓他們個個倒飛了出去,然後皮膚上沾滿了毒鹽。
他們紛紛發出淒厲的慘叫聲,滿地打滾,在連忙吞吃了解藥後,才逐漸安靜了下來。
嘶嘶!
長白三禽倒吸口涼氣,沒有想到氣勢洶洶的海沙派衆人,竟然一招就被人全部解決了,全軍覆沒。
李逸之面色冷峻,他手中拿着大黑布,緩緩走向長白三禽。
長白三禽對視了一眼,隨後就心有靈犀地,猛地朝李逸之撲來。
他們攻擊猛烈,五指如鷹爪,直接封死了李逸之前方和左右三個方位,讓他無路可退,只能夠硬接。
哼!
李逸之冷哼一聲,本來他還準備放過長白三禽的,畢竟彼此間,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只是,既然對方這麼不識相,利令智昏,那就別怪他下死手了。
他右臂一抖,大黑布就席捲而出,如簾幕般擋在了身前。
長白三禽雙爪紛紛抓在了黑布上,他們那雙原本可以輕鬆捏碎石塊的鷹爪手,不僅沒有撕裂黑布,竟然還發出了一聲聲悶響。
他們眼中露出驚駭之色,知道和李逸之武功相差太遠,於是轉身就逃。
這是他們的保命信條,一旦不敵,即可轉身就逃,這也是他們能夠活到現在的原因。
“想走,太遲了吧!”李逸之冷聲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