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客房裡,郭亞看着20年未見的侄女,嘆了口氣,道:“你爺爺已經很老了,沒多少時間了。抓緊時間安置好,回去看看他吧。”
“我知道。”
小米點點頭,腦海裡閃過一個慈祥和藹的老者。
很模糊的畫面了,可卻依然能記得起來。
畢竟她走失的時候,已經五歲了。
有些印象深刻的記憶,還是可以記起來的。
只是較爲模糊而已。
“好了,說說吧,你這次過來,也是趙家讓你來見我的吧。”
郭亞坐在沙發上問道。
小米說:“他們想讓我找你談談,看能不能在七號地的交易上,爲趙家多爭取一些利益。”說着,她又道:“趙家的情況,你應該知道,很不樂觀。”
郭亞冷笑,癡心妄想的趙家啊!
“我先回去了。”
小米站起身說道。
“一無所獲,趙家會不會爲難你?”郭亞問道。
“會責怪幾句,但無大礙。我爲趙家立了那麼多功勞,也有一些自己的勢力。在趙家裡面,也能說上話。除非趙睿明發話,不然他們兄弟倆,不敢動我。”
小米說道。
要說她對趙家有多麼忠誠,其實也沒有。
趙家每年培養很多年輕人,她只是其中之一。
趙家培養自己,自己爲趙家賣命立功,算是一場交易。
要說感情,冰冷的趙家,沒讓她感受到什麼感情。
整個家族,都在爲利益而生存。
趙家對她來說,最多算是一種培育之恩。
可如果,郭亞調查得資料是真實的,自己當年被迫和父母分離,導致連父母最後一面都沒見到,都是趙睿明所爲的話。
那麼,那點恩情,也會跟着煙消雲散。
剩下的,就只有恨了。
……
和小米談過後,郭亞離開酒店。
坐進車裡,他撥通鄭歌的電話,準備把和小米見面的情況一下。
正在家裡陪老爸老媽、老姐吃晚飯的鄭歌,接通電話,默默地聽着。
哪怕聽到趙家可能對自己下黑手,他臉色也沒什麼變化,僅是眼裡劃過一抹冷光。
“嗯!這件事你來處理吧。可以抽調幾個保安,暗中保護一下小米。趙睿明既然可能和你大哥認識,那可能也會認識你。如果趙家發現什麼端倪,可能會對小米不利。”鄭歌說道。
“放心吧,我有安排。”
郭亞吐了口氣。
畢竟是自己唯一的侄女,他肯定是要上心的。
鄭歌嗯了一聲,掛了電話。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鄭歌對父母笑道:“爸媽,我吃飽了,我先出去一下。”
“行,早點回來。”老爸說。
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常青每週一次的鍼灸治療,父親的病症,已經無大礙了。後面休養一下,就能痊癒了。
鄭歌瞥了一眼栽種在客廳裡的健康花。
健康花上散發的味道很好聞,每次聞過花香,都會有一種神清氣爽,感覺渾身舒坦。長此以往,對身體是非常有益處的。
……
“阿正,加強小區的安保力量。另外,物業的保安,都是我們的人吧?”鄭歌對阿正問道。
“是的,已經全部換了,都是我們自己人。”阿正回道。
鄭歌點點頭,看了一眼阿正腰間,嘀咕一聲,“槍械不夠用啊,是需要多配幾把槍了。”
目前他只申請了兩把槍,他準備多申請幾把,用來保障父母家人的安全。
以他對教育慈善的貢獻,一旦200所希望小學落成,哪怕《貢獻榜》上的排名還沒更新,但再申請幾把手槍,估計還是沒問題的。
當然,前提是還需要找關係。
“趙家……”
鄭歌眯着眼。
趙家對自己起了殺心,在他心裡已經打上了死刑的標籤。
只是,這件事要計劃一下。
趙家和周家不同。
周家的根基,都在國內。
而趙家,都在國外。
周家他不怕,不論逼的多緊,他都不怕對方狗急跳牆。
可趙家,如果狗急跳牆的話,會有些麻煩的。
……
一晃,時間來到5月5號。
“老姐,沒事就陪我去一趟鵬城唄,就當是玩了。”早上,鄭歌對收拾行李的老姐說道。
他今天要乘坐飛機,直飛鵬城。
而老姐,則要回魔都。
“我也想啊!可時間不允許啊!五一假期過後,就要忙了。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我估計會長期待在實驗室裡。”老姐嘆了口氣道。
“那行吧。”
鄭歌只好說道。
吃過早飯,和父母二老告別。
老姐乘坐航班,回魔都。
鄭歌則乘坐專機,飛鵬城。
……
鵬城機場。
鄭歌走下專機,這次接機的不是姚瑤,而是姚愛國的助理。
目前今日快訊已經進入正軌,姚瑤幾乎每天待在公司,處理各種事務。
“鄭總,姚總已經爲您安排好了酒店,您是去酒店嗎?”姚愛國的助理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鄭歌說:“不用了,直接去公司吧。”
他在鵬城有房子,還用得着住酒店?
幾個億買的房子不住,放着吹風啊?
準備先去公司一趟,看看情況,再去房子那邊。
“好的。”
助理應了一聲。
“阿正,童夢他們到了吧?”鄭歌對副駕駛上的阿正問道。
這次來鵬城,是辦公事,很多地方需要助理秘書協助。所以童夢,和秘書秦蕾都過來了。
“是的。”
阿正應道:“現在應該在辦事處。”
鄭歌點點頭,“讓她們去成化藥業吧。”
“好的。”阿正應了一聲,拿出手機,撥通童夢的電話、
鄭歌嗯了一聲,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
沒多久,他們來到成化藥業。
“鄭總,歡迎歡迎啊!”
走進成化藥業,姚愛國迎了上來。
鄭歌環視一圈,笑道:“姚總,汪總他們還沒到?”
“汪總下午的航班。”
姚愛國說道:“鄭總,走吧,我們去會議室談。”
“姚總請。”
鄭歌伸手一引,和姚愛國朝辦公室走去。
來到辦公室,坐在茶臺前,姚愛國清洗着茶具說道:“鄭總,關於賙濟堂教授的事,你怎麼看?”
鄭歌靠在沙發上,低頭看着價值不菲的茶臺,笑道:“姚總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