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滾一邊兒去!”楊牧寧反手就給了呂直言一拳:“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給我給你轟下去!”
“師傅,你看她活蹦亂跳的一點兒事兒沒有,咱開車走吧!”呂直言打了個響指,這也算是給人家司機師傅吃顆定心丸。
“得嘞!這就走!”
司機師傅起步掛擋,行雲流水,不過負面情緒值也是一點兒沒少,扭頭吐槽:“剛纔可是嚇了我一身冷汗,這要是真奔醫院走,我闖紅燈也給你們送過去!”
“真不好意思,耽誤您見義勇爲了哈!不過您把我倆送回家,也是件好人好事兒呢!”其實呂直言很理解人家司機師傅。
設身處地想一想,要是自己變成司機,真的碰上個酒鬼吐了一車,估計敢直接跟他同歸於盡。
“哎!小夥子你這聲音聽着很耳熟啊!”司機已經平穩上路,心情漸好,也有了聊天的興致:“就跟我常聽的那個呂老師似的,很像呢!”
“呂老師?”呂直言下意識的重複了一遍,心裡已經認了這個粉絲:“你說的是那個電臺的主播嗎?”
“沒錯!就是那個《呂老師小課堂》,裡面的那個主播---好像叫呂直言!”司機師傅能夠喊出呂直言的名字,已經充分的說明了這是個鐵粉了。
“師傅,那你覺得這個呂老師主持的怎麼樣?”楊牧寧也好像來了精神。
司機師傅聽到這個問題,稍微了沉吟了一下:“怎麼說呢!這個主持人相當的有水平,真的,不像是有些人總是說那些聽不懂的大道理,他說的都是很通俗很容易明白的!”
“就是那種嬉笑怒罵皆成文章,一言一行都能發人深省,而且最有意思的是,他說話可逗了,有的時候能笑死人!”
電臺節目的收聽羣體當中,出租車司機是佔據相當大比例的,畢竟出租車司機可以說一直都要坐在車裡,聽廣播就是打發時間的最佳方式。
呂直言那是相當受用,這種被人當着面兒誇獎,而且是完全發自內心的認可,可遇不可求啊,最難得的是,人家還不知道你就是本尊。
楊牧寧稍稍直了直身子:“那師傅,你說要是這個呂老師突然出現在你面前,你最想讓他做什麼呢?”
呂直言下意識的想要攔住話題,畢竟他還是更喜歡保持自己的神秘感,當初那幾個媒體記者來採訪自己,那都直接拒絕出鏡的。
不過楊牧寧這個問題都問了出來,只能稍微示意她接下來別曝光自己。
後面的小互動,司機師傅自然不清楚,已經開口:“要是呂老師出現在我面前啊,我覺得我最想讓他還錢!”
呂直言:“------”
下意識的偷偷打量了一下這個司機,按理說自己是第一次坐他的車纔對,之前應該都沒有見過,更談不上欠他的錢了!
“爲什麼?”楊牧寧已經搶先問了出來:“他欠你錢?”
“那倒不是,就是因爲聽他的節目,上次有個乘客趁着我笑的高興,直接沒給錢就跑了,我等收車回家算賬的時候纔想起來,全都怪這個呂直言!”
“哈哈哈哈!”楊牧寧直接笑噴了,扭頭看向了呂直言,不過還是在對司機說話:“對對對!那還真的要怪這個呂直言,下次叫他賠錢!”
“哎!你說是不是啊?”楊牧寧碰了碰呂直言的胳膊,笑着問道。
“叫他賠沒問題,不過我聽說他特別窮,好像還欠着房東好幾個月的房租沒給呢,要是房東能把房租給免了的話,讓他加倍賠都是小意思,你說是不?”
呂直言直接把皮球又踢給了楊牧寧。
“唉!我聽說他房東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大美女,要不然怎麼可能讓他欠這麼久房租呢!這個呂直言也真不是東西,平常還總是氣人家房東!”
楊牧寧挑釁的看着呂直言。
“哈哈哈,你們這對小情侶說話還挺有意思的,像是說相聲似的,要我說啊,談戀愛就得找這種有共同話題的,生活多快樂!”
司機也適時的加入到話題當中:“要是性格不合,那肯定是得天天吵架,我有一個哥們就是這樣,兩口子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去勸!”
“上次,就上個禮拜,那兩口子找我吃飯,吃吃飯就又吵起來了,女的拍案而起,扭頭就走,我哥們氣的更是炸毛,更是奪門而出,你說這讓我怎麼勸他們!唉!”
司機師傅一聲嘆息,充滿苦澀。
楊牧寧:“那師傅你最後給他們勸好了沒?”
“哪有機會勸啊!我倒是想着追出去,人家飯店老闆直接給我扣那兒了,不結賬不讓我走!”
“呃!”楊牧寧真是有點兒同情這個司機,先是乘客逃單,然後又是哥們逃單,這種遭遇好像確實有點兒悲慘了些。
關鍵是爲什麼自己突然很想笑呢!
爲了控制自己的情緒,忍住想要笑的衝動,楊牧寧又捅了捅呂直言的胳膊:“哎!你倒是說句話啊,平常不是鬼精鬼精的嗎?有什麼招能給勸好了?”
呂直言一臉苦笑:“我還能有什麼招兒!夫妻吵架那都是兩口子的事兒,外人最好別摻和,要不然最後反倒弄成裡外不是人!”
“對對對!小夥子你說的太對了!”司機算是找到了知音,這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真是有點兒相見恨晚的衝動:“你是不是也有這種朋友?最後勸到自己被傷害?”
“我可沒這種朋友,但是碰上過類似的家庭矛盾!”呂直言嘆了口氣:“夫妻之間、父母與子女之間,這種事兒太多了!”
“你碰上了什麼事兒?”這下楊牧寧和司機師傅是異口同聲的問了出來:
呂直言:“就是有一次坐公交車,碰上一個女人給小寶寶餵奶,那小傢伙一直哭一直哭,根本就不吃,哭個不停,吵個不停,我就上去勸了,最後差點兒被揍一頓!”
楊牧寧:“你怎麼勸的?”
呂直言表情是一言難盡,充滿了對曾經遭遇的無奈:“唉!我當時就說了一句,我說小傢伙你別哭了,要再不老實吃奶,叔叔可就要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