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混元祖師的妻子許飛娘都願意讓曉月禪師擔任五臺派的掌門,自己不願意,自己算哪根蔥?
金身羅漢法元將五臺派諸事全部交託與曉月禪師,便獨自找了一處清幽之地開始閉關,想要再行突破,渡過第三次天劫,好讓自己原五臺山一脈在曉月禪師手下也有聲音。
玉清觀內,焦傑運用玄功,將素因大師的斷臂接上。
自己回到屋中,焦傑皺着眉頭,滿臉的不解,在原著中,此行可是大獲全勝啊,此番爲何卻落得一個兩敗俱傷,不勝不負的局面?
曉月禪師如何能與魔尊重樓結識?
當天鬥劍結束後,飄渺兒石明珠便回了武當,第二天焦傑也藉口離開了,直奔峨眉,不曾想到卻撲了個人去樓空。
焦傑傻眼了,自己的徒弟呢?怎麼出門一圈再回來就消失了?
焦傑哪裡知道,李英瓊被那赤城子擄走,半路上竟然遇到了仇敵,你說這巧不巧?
遇到仇敵的位置,居然還是那莽蒼山,你說巧不巧?
更巧的是這赤城子居然還將李英瓊放在了莽蒼山一座破廟內。
當然,這座破廟也沒什麼稀奇,只不過就是有一口名喚紫郢的寶劍而已,這口紫郢劍也就是整個蜀山最頂尖的前三口飛劍之一而已。
要問其他兩口是什麼,自然是紫郢的配對青索劍,以及那大雪山中的南明離火劍。
這紫郢和青索任何一口也比不上那南明離火劍,可是一旦合璧,三個南明離火也打不過兩個紫青雙劍合璧。
現在更是在莽蒼山中得到了百八十枚朱果,這等千百年難得一遇的靈物,在李英瓊手中吃半個丟半個,完全不覺的珍稀,然後又吃了一個化作人形的何首烏,莽蒼山轉了一圈,吃了無數仙果,一身仙骨更勝往日幾分,這和誰說理去?
焦傑演算了一下天機,卻始終覺得天機晦暗不明,心想李英瓊乃是整個蜀山位面最爲福緣深厚之人,應當是沒有多大問題。
心中想着,焦傑就想回自己東海的仙醫島狗窩繼續苟着,沒看到魔尊重樓都出來了?不苟着,難不成送死嗎?
焦傑人劍合一正在空中飈飛,突然口中發出輕咦之聲,此地...地勢奇特,這是...這是龍脈啊!
焦傑突然心中冒出來一個念頭,一個讓自己都忍不住噴飯的念頭,此地有大墓!定有大糉子!
焦傑自己都被自己逗樂了,還大糉子呢,要不要把胡八一請來?
“咦?前方有妖氣!”
焦傑驚魂不定,莫非真的有大糉子?
焦傑可不是笑和尚,不會無形劍遁,遠遠的看了一眼,就發現是一名絕代兇人!
這兇人,乃是一個身高數丈的大殭屍,全身只剩下一副骨架,睜着兩隻火炬一般的怪眼,紅光閃爍,遠射數十尺外,端的兇惡。
焦傑只不過看了一眼,便知道這兇人厲害,不敢停留,正待離去,卻聽到這兇人自言自語說道:“軒轅老兒,當年你將我殺死,數千年後,合該讓我窮奇將你的墳頭扒了!”
這兇人說話如雷聲滾滾,故而在百丈外的焦傑夠聽的極爲清楚。
焦傑聞言也沒多想,轉身竄逃,回頭望了望那名自稱窮奇的兇人並沒有追上來,這才鬆了口氣。
“咦?不對啊!”
焦傑一下子停止住了身形,窮奇,龍脈,大墓?我哩個擦,這莫非是軒轅墓?
這兇人自稱窮奇,莫非是想來盜取這軒轅墓中的九疑鼎和太虛寶鏡?
想到這裡,焦傑頓時心頭火熱,自己修行有五行真氣,擅長土遁之術,更有那土靈珠,號令天下土靈...
想到這裡,焦傑突然萌生了一個非常大膽的念頭!
這九疑鼎和太虛寶鏡,那窮奇盜得,咱老焦爲何不能盜得?
焦傑這廝也真是膽大,那窮奇,少說也是渡過第三次天劫,甚至成就了金仙的老魔,焦傑竟然敢虎口拔牙,真是膽大妄爲。
焦傑使了個土遁,手握土靈珠,整個身子就沒入地下,在底下就如同一粒石子般,向軒轅墓方向遁去。
因爲這窮奇已經來過數次,焦傑順着窮奇的痕跡前往,直接來到了九疑鼎和太虛寶鏡所在之處。
這九疑鼎和太虛寶鏡,又稱昊天寶鑑都是宇宙間的至寶奇珍,少說也是幻神級別的好寶貝,藏在軒轅聖帝陵寢內穴的拱璧之中,有軒轅聖帝神符封鎖,外加歷代謁陵的十六位前輩真仙所加重重禁法。
本來無論仙凡,俱難劫取。但是近年聖帝神符已失靈效,正該寶物出世之時。
這窮奇手下有一怪鳥,平日以屍爲糧。爪喙勝逾精鋼,專能穿土入石,下透黃壤,窮奇又會一套石遁妖法,能避開前後墓道所設禁法,將寶貝偷走。
窮奇的石遁雖然玄妙,但仍然屢次鎩羽而歸,此行又沒能偷渡進來,可焦傑的土靈珠不一樣啊,焦傑手握土靈珠,能控制天下土靈之力,想要取走這兩個寶貝,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
焦傑如願所嘗繞過諸多禁制,看到了那拱璧中的兩個寶貝,正待將這兩個寶貝取走,平生波瀾。
一個女子突然出現,將焦傑拉入一處奇異空間,女子看了焦傑兩眼,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讓焦傑心裂膽寒。
“你這人的運道倒是不錯,竟能得到先天法寶的殘片,倒是大氣運。”
“咦?這是...”
女子面露驚異之色,伸手一招,焦傑眉心中的破界梭殘片竟然自動脫離出來。
“這竟然是穿梭類法寶,而且還是核心。”
這女子長得不算美麗,但非常有韻味,就是那種...怎麼說呢,有的女人,乍一看不是很漂亮,但仔細一看,咦?還不錯!屬於那種越看越耐看類型的女人。
這女子仔細看了看破界梭碎片,揮手將破界梭打回焦傑眉心,懶洋洋說道:“我雖然不是先天法寶,但我這完整的純陽法寶也比你那碎片要強得多,要真的想要收服我,不說真仙,最起碼也要有地仙,天仙的修爲才行,就憑你這剛剛渡過第一次天劫的小修士,想要收服我,憑什麼?”
焦傑身軀一震,純陽法寶?莫非這女子便是那九疑鼎的器靈?
女子興致寥寥揮了揮手:“回去吧,你這人雖然運道不錯,但想收服我九娘,卻還差了一些根基。”
女子正要揮手將焦傑掃出軒轅墳,玉佛珠到是不幹了,跳出來憤憤不平道:“你這女人,說什麼大話?天仙能看得上你這區區純陽法寶?你可知我主人是什麼身份?”
不等女子說話,玉佛珠便又繼續說道:“我主人乃是純陽傳人!是呂洞賓親傳!就連呂洞賓早期所用斬妖劍都認我主人爲主,我主人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不說收拾被褥掃榻相迎,竟還敢出言不遜!”
“我玉佛珠雖然低了你一級,但也是西方嫡傳達摩羅漢之物,身份也不見得比你低多少。”
自稱是九孃的女子臉色微變,焦傑心頭一慌,忙行了一禮:“九娘莫要聽玉佛珠大言不慚,玉佛珠口無遮攔,小道代玉佛珠向九娘道歉,還望九娘莫怪。”
焦傑又說道:“小道知道自身實力低微,但九娘爲何只看當前,不考慮長遠?小道乃純陽嫡傳,有呂祖早期斬妖劍陪伴認主,更有破界梭殘片,能夠穿越諸天萬界,九娘難道不想跟隨小道一同去其他世界看一看嗎?”
見九娘臉上果然有了一絲意動,焦傑又趁熱打鐵道:“九娘,在下這般境界只是小道的起點,又不是小道的終點,日後莫要說什麼地仙,天仙,就算是那金仙,大羅,又有何哉?”
九娘還未說話,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九娘,不妨就答應他,我觀此子根性深厚,有大福緣。”
這九娘顯然也是一個傲嬌性子,冷哼道:“太虛老頭,你想抱純陽一脈的大腿你自己去,我九娘卻不願意將就。”
九娘冷哼了一聲後,將目光重新投射在了焦傑身上,冷聲道:“想要讓我認你爲主,你需要拿出些本事出來,我本是純陽洞天法寶,自成一界,界中有千萬生靈,如果你能在這千萬生靈中找到我的本體,那就算你贏了,我就認你爲主,如何?”
焦傑心中嘀咕:“千萬人中就尋找你一人?你特麼還不如直接拒絕我來的痛快!”
不過雖然心中吐槽,但焦傑表面上答應的卻是非常痛快,開玩笑,這可是純陽法寶,沒看到斬妖劍那廝想成就純陽想的都快發瘋了嗎?
如果自己成功了,那可就是兩件純陽法寶!哇咔咔,到時候,天下間自己何處去不得?斬妖劍這廝還不得妒忌的眼神都綠了?
得到焦傑應允,九疑鼎當即將焦傑捲走,虛空中就連兩枚法寶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雖然九疑鼎和萬花圖都是洞天級別的法寶,但是!
咳,這...介個,是真沒比較性!
如果九疑鼎就是一個地球的話,那麼萬花圖,頂多也就是太平洋上一個不起眼的小島。
九疑鼎內自成一界,天地規則完善,颳風,下雨,冰雹,霜雪,太陽東昇西落,有完整的規則,就是一個完整的世界。
焦傑被九娘遮掩了神魂,昧了真靈,降生在一個家道中落的書生家中,父親得了癆病,在焦傑三歲時就撒手人寰,母親辛辛苦苦撫育焦傑長大,焦傑也沒辜負母親失望,考取了功名,當了官,但卻走了歪路,成了一個大貪官,恰逢地國入侵,就在天下人都以爲焦傑這個貪官會棄城逃走,甚至爲了活命開城投降,但焦傑卻拒不投降,散盡萬貫家財,與敵軍拼了個你死我活。
第二世,焦傑的孃親被山賊搶走,焦傑一出世就決定了身份,雖然出身綠林,但焦傑卻十分講義氣,從不欺凌弱小,廣交豪傑,在綠林中十分有名氣,最後趁着天下大亂,拉旗造反,成了天下間最大的反王,高築牆,廣積糧,鼓勵開墾,降低稅賦,最終奪取了天下。
第三世,焦傑成爲了一名普通的農夫,但卻因爲善於抓住時機,倒買倒賣,最後成了遠近聞名的大富豪,雖然也曾賺取些許不義之財,但也一直造橋鋪路,造福鄉里。
第四世,焦傑投身進了官宦之家,當時朝廷黑暗,奸臣把持朝政,朝廷千瘡百孔,民間民怨沸騰,焦傑並沒有同流合污,而是選擇了攬狂瀾於既倒,扶大廈之將親,鬥佞臣,除奸相,扶幼帝,一力推行變法,鎮壓叛亂,攝政天下,權傾朝野,死後遭皇帝泄恨,株連九族,掀開棺木鞭屍三百鞭。
第五世,焦傑成爲了江湖中的一名大俠,闖出諾大名頭後,攜嬌妻退隱。
江湖上號稱鐵掌擎天的焦大俠,躺在牀上昏睡不醒,同牀的嬌妻從牀上起身,這嬌妻的模樣,竟然和九娘是如此的相像。
看着牀上熟睡的焦傑,九娘暗歎一聲,揮了揮手,焦傑被矇蔽的真靈開始復甦,焦傑眼皮一顫,緩緩甦醒過來,五世的記憶開始浮現,良久後,焦傑嘴角一聲輕笑,對近在咫尺的九娘說道:“我這應當算是過了考覈吧?”
九娘伸了個懶腰:“自然算是。”
焦傑推開房門,看着夜空中的萬點繁星,焦傑開口詢問道:“千萬人中尋你,我又昧了真靈,自然是毫無勝算,九娘真正的試練應當不是讓我尋你,應當是查看我的本性吧?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在昧了真靈的情況下,一切的行爲全憑本心。”
九娘微微額首,說道:“不錯,只有在昧了真靈的情況下,才能真正看出一個人的秉性。”
焦傑嘿然一笑,話鋒一轉,說道:“話說,我們現在還算夫妻,對吧?”
九娘一點頭:“對,沒錯。”
“所以...我行使一下當丈夫的責任,這應該沒有問題吧。”
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