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海音獨奏音樂會,寄?
第一次如同下馬威一般的演出結束,浙洲音樂學院那邊的人開始疏散人羣,先是帶着衆人簡單地在學校裡走了走,告訴衆人在那個地方借琴房,以及在那個地方進行交響樂團排練後,便開始安排衆人的住宿。
因爲學校這邊實在太過於偏僻的緣故,因此他們只能被分配到幾公里之外的商業中心那邊,隨便找了一個符合標準的快捷酒店住下。
浙洲音樂學院的車輛也停靠在了那邊,用來給海音以及寧藝的衆人通勤使用。
就好像之前的挑釁以及下馬威完全不存在一般,那些僅僅只是衆人的幻覺。
而之前浙洲音樂學院打出來的音樂節三個字,也並非僅僅只是虛言。
他們是真的將這一次的演出當成音樂節去製作。
暫且不提三個晚上,週五週六週日每個晚上每一家音樂學院的交響樂演出,還有周二週三週四的音樂獨奏,就僅僅只是白天的那些活動。
無數的講座以及大師課,幾乎將所有的時間給排滿。
在給衆人的時間表上,從早上八點就有一次場大師課。
從巴洛克時期到現代派作品,幾乎每一個風格的作品都會涉及。
不僅僅只是大師課,在大師課之間的間隙上,甚至還有各種各樣的研討會,音樂交流。
亂七八糟的活動幾乎堆滿了這將近一週的每一個時間點。
不,你還不能說這些活動是亂七八糟的。
如果真的是亂七八糟的活動,在場的衆人大概根本看都不會看一眼,他們會直接跑到琴房裡練琴,練上一整天都不會停。
可惜,這些活動一個個的吸引力比一個個大,大到他們甚至都有一些難以移開他們的眼睛。
能夠進入肖邦國際鋼琴比賽決賽的教授,講解如何去詮釋肖邦作品。
獲得伊麗莎白女皇國際小提琴大賽名次的教授,給大家講解如何去詮釋一些他的代表作。
基本上就是將每個教授的獨門絕技都給掏出來了,甚至會給你一種,只要你去聽了,你也能成爲和教授一樣牛逼的錯覺。
這個時候你肯定會問了,這些課有用嗎?
會不會是浙洲音樂學院那邊故意做出來,然後給你講一個半小時廢話,你什麼都沒學到的那種課?
很明顯,並不會如此。
既然浙洲音樂學院他們敢將這些課拿出來,那麼他們就不會小氣成那樣,純粹當成魚餌。
這些課肯定是有用的,甚至是非常有用的,如果你去聽了,不說絕對會讓伱能有所提升,但是也能讓你有所反思的那種。
絕對一頂一的牛逼。
但是,一次課程最多隻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然後他們將這一次的討論分成多次舉行,甚至拆分到一些大師課裡面。
這就構成了一個明晃晃的陽謀。
你過來學,肯定能學到東西,就是你的時間會被分散許多,你可能沒有多少的時間去練習,回頭晚上的演出甚至會出現一些問題。
但是如果你不學,那麼你就絕對會浪費一次提升的機會。
你在自己學校裡甚至都不會有這樣提升的機會給你。
畢竟在自己的學校裡你更多是跟着自己的老師去學。
誰會學着學着突然覺得自己舍友的老師更香一點,就跑過去要求跟舍友的老師學習?
肯定不可能的嘛!
那麼如果我白天去學習,晚上等音樂會結束後我再回去練習,是不是有可能呢?
抱歉,他們連這一點其實都已經想好了。
晚上他們十一點就會將琴房關閉,將所有人都給趕出來,你根本沒有時間去多練習。
因此,看着浙洲音樂學院的操作,兩個學校一時間有點無奈的,卻又無能爲力。
他們總不能阻止自己家學校的學生去學習。
不過對於浙洲音樂學院遞過來的陽謀,或者說誘餌,海音的人,以及寧藝的人,並沒有任何拒絕的想法。
送到嘴上的蛋糕不吃,那麼什麼時候吃。
而這個時候,海音以及寧藝兩所學校不同的風格也展現的淋漓盡致。
寧藝那邊的人他們選擇進行分析,分析出哪些課程是適合學習的,那些課程是雞肋的,然後分門別類給寧藝的學生推薦,讓他們自己決定去什麼地方上什麼大師課。
主打一個精打細算。
這樣空出來一些時間也可以讓自己家的學生去那邊學習。
而海音那邊則是簡單了許多。
他們沒有任何多餘的操作。
既然浙洲音樂學院那邊給出了好處,那麼作爲老牌頂級音樂學院,他們自然而然要將其全部收入囊中。
感覺有趣的課,值得學習的課,只要你自己喜歡,那麼就去學,就去上,不用在於任何的排練,或者練習。
他們的理念很簡單。
排練什麼時候都能排,練習什麼時候都能練,但是這天大的富貴如果不接住,那麼可就沒有了。
浙洲音樂學院雖然有點想要讓他們減少練習,演出失敗的心思在裡面,可是他們拿出來的東西全部都是真傢伙,是真的將他們的好東西都拿出來了。
甚至很多他們學校的學生都不一定學過。
既然他們這麼大方,海音的人怎麼能退縮呢?
他們一直認爲,練習重在平時。
如果你平時練習很穩,那麼你在演出的時候自然而然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但是如果平時就不怎麼練習,那麼你在最後的關頭,再怎麼練習也沒有什麼用。
因此……
放開去學吧!
其他的什麼都不用管!
也正是因爲海音內李安國教授的默許,他們的人幾乎佔據了每一次的大師課。
而他們認真學習的模樣,也給了浙洲音樂學院,以及寧城藝術學院的人很深的印象。
在浙洲音樂學院的學校羣,幾乎每時每刻都在討論着陳秋他們這些人。
“這個就是海音的人嗎?果然很牛逼……”
“可能這個就是海音吧。”
“有人知道海音這個小哥哥叫什麼名字嗎,有人知道他有對象沒有?他真的好帥啊!”
“別想了,海音那邊的人,願意談戀愛的基本上都在學校裡沒出來,出來的人裡面要麼是拒絕戀愛的,要麼是已經有對象的,再或者就是剛剛分手的。”
“封心鎖愛了家人們,海音那羣人努力學習的樣子真的好帥!”
“突然有點想轉學了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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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之前怎麼不選擇海音或者寧藝?”
“嗚嗚嗚,別罵了,考不上怎麼辦嘛!”
“……” 浙洲音樂學院內的人彼此之前開着玩笑,討論着寧城藝術學院以及海城音樂學院的事情。
對於他們而言,這一次音樂節其實也是他們提升自己的一次機會。
他們對於這樣的活動同樣新鮮。
他們也將自己的很多注意力放在活動之上,不停滴學習,尋找自己的漏洞,努力提升自我。
這個還僅僅只是第一天的活動。
等到週二晚上的時候,衆人還在討論昨天浙洲音樂學院的時候,寧城藝術學院那邊的人終於開始發力。
他們並沒有讓浙洲音樂學院的人獨自壯大,不停的裝逼。
他們抓住自己表現的機會,同樣開始展現出他們獨一無二的實力。
陳秋在休息之餘,也來到了音樂廳裡面聆聽了寧城音樂學院的演出。
聽着那些人的演奏,他不得不承認一點。
那就是……
那羣人的水平實力是真的強。
之前浙洲音樂學院那邊的人,如果以張宇爲計量單位的話,他們的水平實力差不多就是兩個張宇左右。
但是寧城藝術學院所表現出來的獨奏表演,差不多能有四個張宇左右。
他們超過張宇成就的人有一個,和張宇差不多水平的人,有兩個,還有一個接近張宇的。
聽上去似乎僅僅只是榮譽的數量類似。
但是實際上他們的專業水平也和他們的榮譽匹配。
一場短短兩個小時的演出,各個樂器的獨奏合奏,所表現出來的水平實力足以讓在座的所有人爲之震驚。
音樂的細節處理,音樂的情緒表達,每一個地方都表現得極爲完美。
你根本不會覺得現在衆人面前的是一個藝術學院。
你會覺得他們是一所真正的音樂學院。
然而寧城藝術學院他們之所以不叫音樂學院,就是他們學校的美術系也同樣牛逼。
如果按照全國藝術學院統合來進行排名的話,他們甚至可能位居第一的位置。
陳秋看着舞臺上正在演出的那羣學生,不由得微微點頭。
寧城藝術學院,確實很強。
不過邊上的李安國教授缺沒有任何的想法。
他只是坐在那邊,氣定神閒地看着寧城藝術學院的演出,沒有表現出任何一點點驚訝。
他如此淡定的表現,看的陳秋甚至不由得爲之一呆。
他不由得對着李安國教授問了一嘴,他爲什麼這麼平靜。
卻沒有想到李安國教授只是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我着急有用嗎?樂團的負責人又不是我,樂團整體全部都是由你一個人來處理的,我在這個地方着急能有什麼用?與其着急我還不如就安心坐在這個地方看着他們的演出呢。”
“你就沒有任何一點點……對我們獨奏部分的擔心?”
“小提琴獨奏是樂團首席秦弦,趙錫,然後還有單簧管,雙簧管,每一個人要麼是樂團的首席,要麼是學校裡的頂樑柱,我爲什麼要對他們擔心?”
李安國教授的表情更是無語。
不過很快,他想了想,最終還是對着陳秋補充道。
“相比較樂團裡其他人的專業水平,我其實更擔心的是我們學校鋼琴系的那位,他差不多也是一位和張宇差不多榮譽的學生,不過相比較張宇那種,最近逐漸變得乖巧,他最近在全國各大音樂獎項上奪得冠軍,讓他變得更爲高傲了一些,因此我稍微有些擔心他。”
“他這個人……很不討喜?”
“反正比張宇還不討喜一點,明明最近正是音樂節,所有人學習提升自己的時候,他居然一次音樂會都沒有參加,和我報備了一下去什麼西湖玩一圈,然後就帶着幾位自己的朋友出去了,現在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譁!
掌聲響起。
舞臺上最後一位寧城藝術學院的人已經演出結束,對着衆人鞠躬感謝。
伴隨着燈光亮起,衆人也開始退場。
陳秋和李安國教授兩人也同樣起身,跟着離去的人潮,向着音樂廳外面走去。
李安國教授一邊走,一邊對着陳秋抱怨道。
“如果不是你的樂團裡面並不缺人,或者說不缺演奏鋼琴的人,說不定我就讓他去你的樂團裡鍛鍊一下了,真的是,之前讓張宇去你的樂團鍛鍊,雖然他還是有些頭鐵,但是很明顯,他已經開始將自己的注意力往音樂上放,水平正在不停地提升,相比較他,唉……”
說到這邊,李安國教授不由得長長嘆了一口氣。
對此陳秋則是有些無奈,沒好氣道。
“我怎麼感覺你好像把我的樂團當成什麼廢物回收所了?怎麼什麼人都往我這邊放?”
“誰讓你能幹呢?不管什麼樣的人去了你的樂團都變好了,我肯定指望着你啊?”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回頭我可就撒手不管咯!”
兩人相互開玩笑道。
他們離開了浙洲音樂學院的大門,打車向着自己住宿的方向走去。
然而,正當他們來到住宿的地方走下的時候,在賓館門口則是站着一大堆海城音樂學院的學生。
他們正焦急地看遠處。
看到陳秋以及李安國教授兩人出現在學校門口的時候,他們連忙跑了上來。
“陳秋指揮!出事了!”
“李安國教授!”
“……”
嘰嘰喳喳的聲音響起,無數人上氣不接下氣地向着兩人跑來。
陳秋看着面前不停喘息的衆人,不由得一愣,連忙安慰道。
“什麼情況?不着急,慢慢說。”
衆人喘息,隨後各自說着各自的事情。
嘰嘰喳喳的聲音在陳秋的耳邊響起,陳秋努力分辨着衆人的話,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
“閆義一,就是我們學校要演奏鋼琴的那人,他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