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厚實的皮!”洛葉暗暗咒罵一聲,手中長刀已經沒入突擊泰坦大腿內側,狠狠切出兩道傷口!
隨即他身子一動,已經離開案發現場。
憤怒的突擊泰坦大吼一聲,手腳並用,卻連洛葉的毛都沒有碰到一根。
以洛葉此時的敏捷屬性,無論是長距離奔襲還是近距離騰挪,都幾乎超出視覺想像,更何況一個分不出雞蛋和鴨蛋區別的戰爭兵器!
“彆着急,時間還長着呢!”洛葉呵呵一笑,眼中盡是冰冷。
早在初次見白鈴鐺,被這貨追的險些身死的時候,他可就在心底發誓要活颳了這貨!
要知道,若非洛葉膽大心細策,再加那不可複製的幸運,洛葉十有八九是要栽在那裡!
那次事件對洛葉帶來的傷痛,以及對死亡的恐懼,可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的清楚的。
嗯~~
或許也是洛葉那幾天的虛弱,白鈴鐺的細心照顧,導致了後者的“乘虛而入”也說不定……
對付笨拙的泰坦,洛葉如今可謂是總結出來了一套經驗。
先砍腿在攻擊要害,如果有把握,直接往致命部位捅,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只可惜這一點對於突擊泰坦來說是不可能的。
這十餘米高大的體型,以及那要命的兩隻錘子手臂,簡直就是最有威懾性的武器。
洛葉不敢太過欺身往前,也不能直接飛身上去,尋找眼睛脖頸等要害。
畢竟,在半空中,無法變向的情況下,哪怕在蠢笨的怪物,也會毫不猶豫的一揮手,如同拍蒼蠅一般,而洛葉根本無處可逃。
而在這大地之上,進退自如之間,在突擊泰坦那粗壯的雙腿上持續放血,居然就成了最爲合適的手段。
至少洛葉目前無壓力,而突擊泰坦,遲早會被洛葉耗死!
洛葉想法雖好,但是在這瞬息萬變的戰場之中,根本沒有這麼順利的事情。
洛葉進退挪移,在心裡已經將這場戰鬥的勝利幾乎拿在了手中,但是遠處傳來的一聲呼喚,卻是讓洛葉直接色變。
“洛葉,快來幫我!”
是雪狐!
她怎麼了?
洛葉疑神,將視線轉了過去,託綠眼夜視能力的福,正好看見雪狐一臉焦急的從遠處跑來。
對於這個明裡暗裡都已經被確定是暗殺女王下一任繼承人的高級幽靈(雖然洛葉一直很好奇,暗殺女王一副英明神武,精悍能幹的樣子,爲啥要培養一個繼承人),洛葉多多少少給幾分面子。
他心裡疑惑不解,翻身躲過突擊泰坦的攻擊,反手再給後者添了一道傷口,還有閒心逸緻朝遠處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頭綠色的泰坦怪物!追過來了!”
雪狐一臉焦急的說着,但是話音未落,她的身後已經傳來一聲聲的重物落地聲,彷彿一個龐大的物體正在踩踏地面。
不不不,它就是一頭龐大的怪物!
那頭瘋狂泰坦,攜帶者無盡的殺意和破壞慾望,又重新殺回了這片戰場!
沿途阻攔它的,無論是普通幽靈還是大型幽靈,無論是廢舊車輛還是低矮建築,都被它通通掀翻,鬧了個天翻地覆,彷彿一切,都只能在他身下臣服哀嚎!
洛葉臉色直接變了。
“不是說已經被拖住了?怎麼又跑回來了?”
洛葉心中想着,很是不解。
他之前得到的消息不是說,這頭怪物已經被高級幽靈給聯手拖住,暫時不用擔心它的存在了?
現在又是怎麼一回事?
光是一頭突擊泰坦已經造成了如此大的麻煩,再來一頭更強大的,該怎麼應對?
洛葉心思百轉,但是往瘋狂泰坦身上一瞅,立刻發現了不對。
雖然隔的很遠,但是以洛葉的視線,卻是很清楚的看到,瘋狂泰坦肩膀上,此時穩穩當當站着個平頭青年!
那平頭,此時也恰好用冰冷無情的視線盯着洛葉,彷彿在看一個無關輕重的小卒子一般,不值一提,很快就轉過了視線。
“不對!這樣子不對!不是一個黃毛在瘋狂泰坦背後嘛,還是個疑似控制瘋狂泰坦的傢伙,現在這個平頭是誰?”
洛葉當即就察覺到了不對。
如果是黃毛,那還說的過去,現在一個第一次見到的平頭站在瘋狂泰坦肩膀上,這怎麼想都不對勁。
腳步輕移,已經躲開了突擊泰坦的追擊,哪怕後者堅持不懈一直緊跟着,洛葉也沒把它當回事。
皺着眉頭和雪狐接近後,他皺着眉頭直接問道:“那個黃毛呢?控制這個怪物的那個黃毛呢?”
接連兩句詢問,讓雪狐一怔,但是後者反應迅速的很,之類開口回道:“還在那地方!就在這頭怪物的背上,那原來的地方!”
洛葉聽了之後,眼睛一轉,迅速反應過來。
畢竟,說到底,最初發現瘋狂泰坦背後爬着個人的,可不還是洛葉他自己!
那黃毛還趴在背後,現在突然又出現一個平頭站在瘋狂泰坦肩膀上,再加上瘋狂泰坦之前被牽扯住,現在卻脫開了身……
一連串的事情在洛葉腦子裡攪成了一團漿糊,然後迅速被分納整理。
洛葉,或許現在還算不上智慧妖孽之人,但絕對算得上是才思聰敏,分析能力更是恐怖異常!
整個事情在腦子裡轉了一圈,最後他雖然還是有些轉圈,但還是很快想出了最簡單的應對辦法!
他將雪狐往邊上牆角一推,直接說道:“你保護好自己!”
看樣子這是想要直接轉過身,就去應付馬上到來的兩頭泰坦怪物!
“你想怎麼做!”雪狐在背後大聲問着。
得來的只是洛葉淡淡的迴應:“你看着就是了!”
眼瞅着洛葉靈活的躍上旁邊房屋樓頂,向着遠處龐大的怪物奔去,雪狐瞅了許久,然後,哼了一聲。
“以爲我還是身爲脆弱的人類時候一樣,沒有一點戰鬥能力?居然這麼小看我!”
她頗有些憤憤不平的想着,卻不知怎的,沒有多少反感,最後,從記憶深處,似乎記憶起了這種行爲的名字。
“這,似乎是那些磚家們曾經提到過的,東方特有的大男子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