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米果然像她說的那樣，自由了不少。章魚差不多成她專職司機了，指哪兒去哪兒，信用卡更是讓她拿着隨便刷。晚飯我吃的挺飽，完全就沒管柳程，可能醫院事件過後他還是有所感觸的，至少在飯點打了電話，詢問我的狀況，得知我不回去吃之後還說了一句讓我早點回家。我也算是又在磨人的道路上向前跨了一步。
當然，我不是個自私的人，爲他這句早點回家我也應該有所表示，給他買了一杯咖啡。後來想想這是一件很不靠譜的事，週六晚上不該給男人喝咖啡，結果就是他精神着不睡覺，我也別想睡覺。
在和他進行翻魚運動的時候，我耐心記下來自己的感覺，也算是爲明天的課程做準備。話說回來柳程和我的這件事兒新意確實不多，動作也單一，也就是他身體保養的不錯，三十多的男人了耐久性還挺強，只是我期間眯着眼看過他的表情，享受是享受的，但絕對不是沉迷。陣住央圾。
米米帶我去見的女人，我以爲會是個心理諮詢師什麼的，沒想到她告訴我其實是個音像店老闆。這麼說好像也不太合適，她這音像店開在CBD某寫字樓頂層，裝修典雅，一進去我就被音樂吸引住了，整個屋子都看不到音響設備，但音樂卻無處不在。
恩雅的音樂，我蠻喜歡的，可是聽多了容易睡着。
半面牆都是落地窗，陽光下有一面落地鏡，鏡子邊上有兩張躺椅，三張高腳凳。
我湊在米米身邊說：“我以爲，會是個春宮博物館之類的，你確定這兒是賣音像製品的？”
“你喜歡一會兒可以買幾盤迴去，但她主業其實就是我給你說的，閨中秘術。”米米小聲跟我咬着耳朵，這時從旁邊小套間裡出來一個女人，一眼看到她我就有些迷。
那是個讓人看不出年齡的女人，她穿着灰色的短裙職業套裝，頭髮金紅色，是個外國人。
“顧小姐們，請坐。”她的中文相當流利，我跟着米米一起隨着她的引導走到桌子旁邊，她將手裡的表格遞給我們問：“那麼，誰是顧客呢？”
米米將表格遞給我示意我填寫，然後她跟着另外一個可能是助手的人去刷卡付錢。
“童童，大膽一些。我在休息室等你。”米米說罷就跟着助手離開了。她不說還好，一說我真有些手足無措，生怕面前這女人將我給怎麼了。
屋子只剩下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兒了，她手裡有個小遙控器，將屋內的音樂換了，我沒聽過，似有似無的女聲吟唱。
“顧潼小姐，你可以叫我霄，雲霄的霄。”她說着拉住我的手，將我牽引到落地鏡前，站在我身後特別和善的看着我說：“課程總共三節，現在就開始，你覺得今天天氣如何？”
我喜歡這樣的陽光，也喜歡身處的環境，眯眼看看窗外，整個人也輕鬆了不少的對她說：“你這兒不錯，陽光很好。”
她讓我坐在了高腳凳上，然後拿着筆對我說：“先來做個整體評價如何？”
我以爲她是要問我做愛的狀況了，又有些臉紅，沒想到她就只問了我的睡眠狀態，飲食習慣，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我和她談話很愉快，卻在心裡覺得這錢花的不值啊！
她將這一切都記錄完畢後，拉着我的手讓我再次站起來，又一次立在了鏡子面前，她滿眼欣賞的看着我說：“其實剛纔做的那些只是爲了讓你放鬆下來，我看出來你性經驗不多，沒有陪你來的顧米小姐多。”
我挺驚訝的，有那麼明顯麼？我想問顧米是不是也是你這兒的客人，但這涉及隱私，我最後還是給忍了。
她用乾淨溫暖的手指輕輕挑起我的下巴，讓我微微仰起頭。
她除了手指，身體的其他部分都和我保持了很合適的距離，說道：“也是以免你覺得我是女色狼，對我產生牴觸情緒，所以才說了一些家常，算是我臨場發揮的，我們可以從現在開始計時。”
又說到我心坎兒裡去了，這女人看人果然準，我心情頓時特別的好。
她比我高半頭，我能從鏡子裡看到她眼裡和善且充滿欣賞的笑意：“女人每天都要在鏡子前觀賞自己，至少保持這樣自信驕傲的笑容十分鐘，不能被打擾的，只有自己。如果能在陽光下做這樣的事情更好，能脫去衣服會更有效果。”
我心咯噔一下，說實話，我是個連公共澡堂都不願意進的人，聽她這麼說，羞赧心一下子就翻起來了。她察覺到我的波動，用手指繼續擡着我的下巴，讓我看着鏡子。
“女人都該欣賞自己的身體，笑容，這是第一步。”
我按着她的說法靜默的看着自己，鏡子裡的女人並不優雅，我腦海中甚至會想起謝佳萱的影子，相比而言我和她差的確實很多。
“那麼現在你想起來的應該可能會是，你的母親，你的情敵，你最喜愛的某位女明星。”又一次被她猜中心思，我看着她點頭微笑說：“不算情敵，男友的前女友，挺漂亮的。”
霄用手指輕觸了我的嘴脣，優雅的笑着對我說：“不，在這裡，沒有人比你還要美麗，你具有東方女人的神韻，曲線，你有沒有注意到你的下頜非常漂亮？現在請告訴我你男友的名字。”
“柳程。”我說。可能是看着她這種優雅被感染了，我在說話的時候也不由自主的自信起來，而自戀一旦被激發就有些不可收拾，我甚至覺得鏡子裡的我在說出柳程這個名字的時候，嘴型都是那麼美的。
“來，慢一點，再說一次。”霄引導我。
“柳程。”我放慢了語速，驚訝的發現屋裡響起了我自己聲音的迴音。霄站在我身後問我：“喜歡你叫他名字時候嘴脣的變化麼？”
我看着這個神奇的女人，不禁點了點頭，她笑的更加柔和，微微側頭望着我說：“請用手觸及自己身體的任意部位，隨意哪裡都可以。”
我沒有任何雜念的擡手摸了脖頸。
“你潛力無限。”她眼睛裡出現一道光，我倒是有些不解了，摸了摸脖頸而已，洗澡的時候剛沐浴在熱水下第一個動作不都是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