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伯岸的聲音,玄機躲在被窩裡,渾身顫抖不已……
玄機感覺到秦季修下意識地往後靠了靠,試圖擋住她的身影。
“皇上,四王爺榻上有人。”一個眼尖的侍衛立刻發現了端倪。
秦季修連忙尷尬地笑笑,護在榻前:“皇兄,不過是一個小宮女,小丫頭臉皮薄,就不要讓她出來了吧。”
“四弟一向嚴於律己,何時有這這種雅好了?”秦伯岸滿臉懷疑之色,在他看來,秦季修於女色上一直看得極淡,甚至連家中髮妻都棄之不顧,怎會和小宮女有染?
“賤內蠻橫,四弟不過一時糊塗,貪戀溫柔鄉罷了。”秦季修緊張得雙手緊緊捏住了被子,聲音都透着幾分乾澀。
“不知是怎樣的小宮女能讓四弟心動,倒不如讓皇兄看看,若是覺得好,直接賞賜給四弟做妾也好。”秦伯岸眸中的懷疑之色越甚,面色已是冰冷至極,他一步步上前,伸出手想要掀開那被子。
“大哥……”秦季修一把扣住秦伯岸的手,殷切地喚了他一聲。
自從繼位之後,秦伯岸就再沒聽自己最親的這個弟弟喚過他“大哥”,他心一軟,終究還是念在手足之情,揮了揮手,屏退了侍從。
玄機聽到關門聲,情知不可能瞞過秦伯岸,鼓了鼓勇氣,慢慢地從被窩裡走了出來。
看到是玄機,秦伯岸下意識地倒退了幾步,眸中流露出無比的痛色:“怎麼是你?”
玄機立刻跪倒在了地上,哽咽地辯白道:“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
秦伯岸伸手指着並排跪在地上的兩人,悽然笑出了聲:“你們衣衫不整地躺在同一個被窩裡,你居然還有臉和我說冤枉。”
“皇兄,一切都不關香香的事,你要懲罰就懲罰我一個人吧。”秦季修跪在地上,重重地朝秦伯岸磕了一個頭。
“我雖早知道你們之間有情意,可你們竟然揹着我做出這樣的事來!”秦伯岸氣急敗壞地摔了一旁的青花瓷花瓶。
“皇上,這一切真的是誤會,我和四王爺是清白的。”玄機緊緊拉住秦伯岸的袍邊,殷切地道,“臣妾對您的心意,您難道看不出來嗎?”
“賤人——”秦伯岸一腳將玄機踹倒,“心意?你的心意就是讓朕看到你們私通嗎?”
玄機胸口一陣劇痛,可這如何都比不上心裡的痛,相愛相守十年,到頭來,他竟連問都不問,就認定了她的私通之罪。
“香香,你沒事吧?”秦季修連忙上前扶起她,一臉關切。
玄機淒涼一笑,推開了秦季修:“皇上,您既不相信臣妾,臣妾唯有認罪,但求您放過四爺。”
“你……”秦伯岸上前一把拉住她的領口,咬牙切齒,“你說什麼?”
“是臣妾主動誘四爺到綰心殿來的,一切與四爺無關,求您放過他。”玄機毫無畏懼地緊緊凝視着秦伯岸,這個自己愛了十多年的男人,一朝翻臉,竟比翻書還快。
秦伯岸突然猛烈地咳了起來,冷汗直冒。
玄機一陣擔憂,連忙扶住了他的手臂:“皇上,您怎麼了?”
“滾開——”秦伯岸一把推開了她,大聲道,“來人,褫奪皇后封號,將皇后關入冷宮,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準去看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