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玄機驚得倒退了幾步,“雯夫人呢?”
“雯夫人?什麼雯夫人?雯夫人不是被軟禁在逐花苑嗎?”梅香一臉不解,玄夫人這些日子細心照料寧少爺,幾乎是寸步不離,可今日正巧老夫人過來,玄夫人卻不知去做了什麼,這麼晚纔回來。
聽梅香這麼說,玄機頓時手腳冰涼。
“玄夫人,老夫人請你進去。”許嬤嬤不知何時出來,一臉凝重地道。
“不,不……”玄機拼命搖頭,企圖理清自己的思緒,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玄夫人,老太太生氣,您得有心裡準備啊。”許嬤嬤是喜歡這位玄夫人的,不僅是因爲她是難得能討爺喜歡的女子,更是因爲她的聰明卻不做作,可如今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幫襯這麼一句了。
玄機無力地走進房門,看到大夫們正圍在榻前,一個個眉頭緊皺,看來問題已經十分嚴重,玄機不明白,方纔還好好的寧兒怎麼會突然病重。
可還不等她想清楚,臉上突然一陣火辣辣的疼,老夫人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怒不可遏地指着她:“你個賤人,枉我還有心放你一命,可你都做了什麼。”
“我……我是冤枉的。”玄機已經預料到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唯有重重地磕頭,一時間淚如雨下。
“冤枉?你還有什麼好冤的,我早該處死你,若不是看在你長得和綰綰有幾分相似的份上,當初我又怎會同意伯岸納你爲妾。”
綰綰?綰綰是誰?是蘭雲裳嗎?玄機心中一痛,彷彿五臟六腑都突然凍結了一般,冰冷刺骨。
“來人,把她關柴房去,擇日處死。”
玄機又一次被關進了柴房,看着那熟悉的一切,玄機知道自己這一次肯定要去見閻王了,如果早知道兜兜轉轉最後還是逃不過一個死,她寧願當時就死,那就不用忍受那麼多的痛苦折磨。
時間一天天過去,玄機渾渾噩噩地睜開眼,看到破舊的窗外那抹熟悉的月,淚情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這一次老夫人已是下定決心不給她活路了,這麼多天只每天給她一個又餿又硬的饅頭,其餘什麼都不給她,她的胃疾越發嚴重,往往疼得死去活來,好幾次昏死過去,醒過來看到的還是這封閉狹隘的一扇窗。
“快開門。”就在玄機又一次要暈過去的時候,門口依稀傳來熟悉的女聲。
玄機下意識地拉住了衣袖,往牆角躲了躲,她真的怕了,這些日子,這間簡陋的柴房總有些僕婦造訪,從一開始解她釵環,脫她衣服,到後來對她動手動腳,拿針扎她,玄機雖出身卑賤,卻也沒受過這樣屈辱的刑法,現在,只要一聽到女人的聲音,玄機就像受了驚的兔子般,下意識地往牆角靠。
門還是被打開了,一道昏暗的光透射進來,玄機下意識地閉了閉眼,將頭埋在了膝蓋中:“玄機已是將死之人,嬤嬤們何苦爲難玄機呢,請去告訴你們主子,給玄機一個痛快吧。”
玄機知道這些人是誰派來的,她定是怕她東山再起,所以才這麼迫切地想要弄死她吧!
“玄兒。”一個低沉好聽的聲音傳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