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值得!”聽了良辰的話,秦伯岸眸中橫生怒意!猛地抽回被緊緊拽住的衣袖。
良夫人一個不慎,被他的大力摜倒在地,手掌頓時磨出了鮮血,卻又立刻死死地拽住了秦伯岸的衣襬:“爺,您不要去……”。
“你還不夠資格阻攔我。”秦伯岸冷然喝道。這一刻,爲了玄機,即便拋棄一切都值得,她那麼無助地看着自己,她那麼需要自己……
“爺!”良夫人俯跪在地,“求您三思啊!您若是去了,太子必然會雷霆大怒,到時候您不僅保不住玄妹妹,就連秦氏王府……”
良夫人話說至此,不再多言,在她看來這些話足以撼動秦伯岸的心,玄機不過是一介舞姬,縱有美貌,也不足以令秦伯岸放棄他素來看重的荊楚大業,更何況她已失了貞潔,爺一定不會再做傻事
不料,秦伯岸竟挪動了腳步,良夫人睜大了雙眸,不敢置信,雙手及時地抱住了他的腿:“爺,您可要想清楚啊!”
“你不要攔我!否則休怪我不客氣!”秦伯岸回頭怒視着她,深邃的雙眸中已是通紅。
良夫人從小伴着他長大,這麼多年來,他即便是承受再嚴苛的家法,她都從未見過他流淚,今日他是下定決心了嗎?
“她太傻了!”秦伯岸嘆道,語氣中有着濃濃的憐惜和不捨。
見秦伯岸有心挽回玄機,良夫人終是狠了狠心:“爺,您怎知她是傻,她或許比誰都聰明。”
秦伯岸震驚地看着良夫人,她想說什麼?
“您並沒有逼她伺候太子殿下,她今晚爲何會出現在太子房中,您難道真覺得她是爲了您嗎?”
難道?秦伯岸不敢置信,在他心裡,玄機是那般善良真摯的人兒,她不可能會是那樣的人。
“容妾身大膽猜測,玄妹妹當初攀上您就是因爲您有權有勢,今日太子身份在您之上,您覺得玄妹妹會怎麼做?”良夫人眸中閃過一絲精光,用意無比刻毒。
秦伯岸眼中有寒芒略過,再看玄機的着裝,一襲妖豔的紅,輕薄得遮不住膚色,她居然穿這麼有傷風化的裙衫來找太子?她究竟是傻,還是……
“您忘了今早她給太子殿下熬粥的事了嗎?”良辰繼續挑撥道,“您與她相識這麼久,她可有早起爲您熬過粥?”
被良辰這麼一說,秦伯岸突然想起今早她那雙滿是傷痕的手,她爲何要花費這麼多的心思爲太子熬粥,難道真的是爲了攀附太子嗎?秦伯岸又恍然想起那日他讓她去伺候太子,她後來說的話,“如果那真是爺的意願,玄兒會聽從您的話。”
她究竟是愛他太深願意爲他做出犧牲,還是根本就早已心屬太子?
這邊窗口,玄機一直看着秦伯岸,看着他被良夫人拉住了腳步,又看着他眸中的神色由憐惜慢慢淡了下去,他彷彿是很堅定地和良夫人說了句什麼,玄機卻聽得不甚清楚。
玄機想喚,卻開不了口,她怕太子聽見,怕驚醒太子,怕因此毀了秦伯岸的一切,嘴張在那裡,不敢發出一絲聲音,淚滿眶,落入嘴裡,澀得發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