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海廣場還是那麼的熱鬧,尤其是到入夜的時候,這裡就更是熱鬧了,那此跳廣場舞的大爺大媽們分成幾波把諾大的廣場給包圍了,這邊的一波老太太們放着最炫民族風,那邊的老太太們放着你是我的小蘋果,他們就像是在打仗似的,一邊把歌放到最大聲想要壓住對方,一邊還要把老腰老胳臂老腿扭得比誰都要晃盪。
他們的舞姿是很滑稽的,除了自娛自樂外就只有一個噁心人的功效了,尤其是對樑超他們這種年青人來說,看着就煩啊。
但是現在他們幾個坐在廣場邊上的臺階上一邊惱怒這些歌聲,一邊膽顫心驚。
“怎麼辦啊咱們現在?大家得拿個章程出來啊。”羅恆上火了,牙齦疼,這都是擔心過度,他們已經出來兩天了,連學校都不敢回啊。
“你不是什麼事都聽餘傑的嗎?你現在再去問餘傑啊。”樑超還是忍不住冷嘲熱諷了起來。
羅恆馬上就火了,猛的站了起來指着樑超的鼻子罵開了:“草尼瑪的,樑超你什麼意思?想打架是嗎?來來來,老子陪你!”
樑超也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吼道:“來啊來啊,孫子才怕你,麻痹的你,你還真以爲老子怕了你啊?趙偉,來,我們一起來會會恆的到底是有幾根雞八,居然越來越拽了!”
趙偉有些爲難的站了起來,兩般人眼看就要打起來了,自從離開了學校就比較話少的王鑫突然冷哼道:“吵雞巴啊你們,是不是還嫌不夠煩啊?都特麼閉嘴!”
“王鑫閉上你的肛門,你以爲你還是那個鑫哥嗎?告訴你,你就是一個傻逼……”羅恆又把王金給拉進了戰火。
王鑫一拳打向了羅恆,羅恆抓着他就朝着旁邊猛扯,然後就把樑超他們給扯了進來,三個人頓時扭打成了一團,反到是趙偉沒有打起來,他保在旁邊不停的勸着,想讓三個人停下來。
但是三個人你一拳我一拳的打得熱鬧,就像是對待仇人一般。
這種樣子讓趙偉感覺無比的棘手,想要勸,但是卻又不知道該從何勸起。
突然,一個聲音在不遠處的樹蔭下響起:“還真是一出好戲啊,落難兄弟一言不合拳腳相向,跟上了彼此親媽似的啊。”
羅恆,樑超他們馬上就不動手了,像是見鬼一般看着樹蔭下的那幾個身影,王鑫吼道:“誰?滾出來!”
“滾出來?我看啊,只需要我們走出來,就有些人會嚇得屁滾尿流了啊!”喬青峰一步一步的走了出來,當他的身影走出樹蔭展現在其他幾個人的面前的時候,羅恆跟樑超他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下意識的想要跑,但是突然又停住了,因爲,四周圍上來的人絕對不止一兩個啊,明裡,暗裡,起碼有五六十人把這裡看得死死的。
王鑫他們還真的有被嚇得屁滾尿流的趨勢了啊。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說的就是現在的這種情況,喬青峰的眼睛就是紅紅的,樑超這些人如果就這樣消失在玉海,那麼他喬青峰是絕對不會再想起他這個人會怎麼怎麼樣的,但是樑超他們並沒有,他們選擇了復仇,既然是復仇的話,那麼就肯定會有結果的。
現在,就是出結果的時候了,到底是他們復了仇,還是讓仇給復了……現在看來,是後者。
樑超,趙偉,羅恆,王鑫,這幾個人不管是誰的腿都開始打起了顫來了,他們自然是知道他們自己做了些什麼事情的,他們更加的知道我們發現了他們之後,我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他們會有什麼結果的。
雙方都看着彼此,喬青峰他們像是狼一樣看着樑超他們,樑超他們神色驚慌,就像是看到了獅子的乳羊。
雙方這樣子僵持了片刻之後,樑超突然間做出來了一個讓我們都意不到的舉動,他突然……跪在了喬青峰的面前。
“峰哥,我,我錯了,求求您,放過我6”這一個動作讓喬青峰先是一愣,然後就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樑超啊樑超,你不是那麼拽的嗎?你居然也有今天啊,你居然也有今天啊,哈哈哈,你別動,我要把你現在的這樣子拍下來拿給老大看,看看你當初是怎麼欺負老大跟我們這些人的,現在,你又是怎麼跪在我們面前求饒的!”
“不用了,我已經看到了……”我跟潘天賜從人羣之後鑽了出來,看着跪在地上的樑超,又看了看旁邊臉色陰晴不定的羅恆跟王鑫,我的心情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來。
就是這幾個人欲置我於死地啊,他們想要用坨毒殺了我們啊,如果不是我查覺到了一些不勁兒沒有讓大家喝下去的話,恐怕現在我們已經死了,然後現在他們幾個應該會在學校裡慶祝了吧。
說起來,把這樣的幾個人抓住了,打一頓,或者是直接弄死以消心頭這恨,這都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可是現在我卻沒有這樣的想法,我看着這個跪在我們面前擔心的看着我們的樑超,我覺得特別的沒意思啊。
原來以前我都是被這樣的一個男人欺負得不行啊,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把我的初戀女神給強佔了啊。
哎,以前的我……到底是混成了什麼鬼樣子啊?
我苦笑着搖了搖頭,然後徹底的失去了殺他們的興趣。
“把他們交給劉元吧,交給他之前,讓樑超他們說說坨毒都是誰下的,然後把這種畫面拍下來一起交給劉元吧,有這樣的證據,想必想要再裁定樑超他們的罪也就變得比較簡單了。”
有證據直接能證明樑超他們的罪,沒有比這更輕鬆的活計了,估計是個警察都想要接下來搞定,而做爲這件事情的最大受害者的家屬,劉元聽說我們又抓住了幾個餘傑的同夥之後,劉元二話沒說便帶着人過來了。
他帶來的人是警察局的人,他們就是來正式接受樑超他們幾個的,不過來接受的警察對我們都沒有什麼好臉色,後來劉元告訴我,他們這是受氣了呢。
想想也是啊,他們這麼犀利的警察們找了樑超他們那麼久都沒有屁點兒線索,現在樑超他們突然被我們給逮到了,這在他們看來就是屬於狗拿耗子的行列了,所以對我們施以白眼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還是你們犀利啊,靠這般警察真的是屁用沒有呢。”劉元現在對我們佩服得不得了啊,拉着我偷偷的在我旁邊說着那些警察的沒用事蹟。
我搖了搖頭,道:“這一次有着他們的證據的,如果你不想你侄兒白死了,那麼就得監督得好一點兒,如果他們還是不作爲的話,你可以向更上一線的人反應……”
劉元重重的點了點頭,答應我會這麼做的。
我嘆了口氣,然後回家去了。
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算是怎麼回事,做得對,還是做得不對?
兄弟們有幾個是特別反對把他們交給劉元的,比如說蔣東齊,他是認爲應該把這幾個狗日的給私下裡弄得得了。
反正這幾個傢伙死了估計也沒有人關心他們的,死了也就死了唄。
可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就是對他們升不起那種殺意。
入夜的時候,何沐家的燈光暖暖的,讓我心裡的戾氣慢慢的平復了下來。
客廳裡,廚房裡何沐都沒有在,我打開訓練室的時候,我就驚呆了。
何沐正雙手撐着,身體倒立着做着俯臥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