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隱藏在角落裡的人是我們!十二點我們必須回去,可現在我們不怕,我也不是很清楚爲什麼可以在十二點之前不用回別墅。反正何沐就說,“多個一兩個小時回去也可以,不過前提是,大家都必須要跟着你,一旦離開你十多米遠,就不行了。”
我很納悶,但沒多問那麼多爲什麼。
“對,就是我。”我對唐家喜回答道。
那天我和唐家喜和我告別,說五天之內送我一個驚喜,我就感覺事情有些不妙。
能有什麼東西讓我驚喜呢?當然就是郝學彬的命啊!
要知道郝學彬現在可是馬天昊的狗,馬天昊背後的能人多了去,他唐家喜怎麼有可能殺死郝學彬呢?
這幾天我一直關注着唐家喜,待得知他和郝學彬出走之時,我認爲他這是準備出手了。所以身在玉海的我們也急匆匆的來了羅湖,生怕唐家喜出意外。
剛剛不敢站出來是因爲,外面全是郝學彬的人,我們爲了隱藏身形來的人少,打起來我們肯定吃虧。
我伸手不嫌髒臭把渾身是血的唐家喜攙扶起來,唐家喜現在都快無地自容了,本來想給我一驚喜,搞來搞去驚喜沒給我們,倒是給我們來了個驚訝啊!
我揹着唐家喜,我們一路小跑,從公墓正門出去,跑了十幾米有臺無牌照的白色麪包,我們上去了。
那個已經被破壞不成樣子的墓地則再一次被兄弟們很努力的恢復原樣了。
“去醫院,快。”我講道。
麪包車發動,如一道風。
唐家喜氣若游絲,我緊緊握着他的手,給他加油打氣,讓他堅強,馬上就到醫院了。
最後,唐家喜還是因爲失血過多,昏倒了。
我靠在座位一句話沒說,心情複雜極了。
剛剛郝學彬和唐家喜對話我全聽見了,一字不差。我也終於明白了,自打我們上山打野兔開始,馬天昊被刺客一槍打在手臂,我被刺客刺殺,我暴打郝學彬,和郝學彬結仇,這一切一切戲碼都是爲幹掉唐家喜做鋪墊。
沒錯,馬天昊最終目的不是幹掉我,根本是讓我和郝學彬互掐,而是爲了幹掉唐家喜!
我真心汗顏,由衷的佩服馬天昊,他下的這盤棋,可真大,真宏偉啊,每個步驟走的都接近完美,可惜的是,執行唐家喜的儈子手是郝學彬這個傻狗,最終計劃還是崩盤了。
不過想來想去,到頭來最後獲得好處的是我們。唐家喜沒死,我們沒損失,而且我們還從馬天昊計劃中,我得知他們所要幹掉的目的是唐家喜,而不是我,這也算好處,最起碼知道馬天昊目的了。
馬天昊要是想殺死我,其實那天上山打野兔,他有一萬種辦法弄死我,可他沒這樣做。馬天昊終究沒殺死我的膽量啊,他怕何沐怕到家了。
他知道何沐可怕,所以他纔會千方百計的和吳邪狼狽爲奸,來迫害何沐,迫害我的巨大靠山。
何沐其實早就知道馬天昊對我心懷鬼胎了,可她沒辦法,她不能怎麼幫我,何沐的位置應該就是一中間人,不是我和馬天昊中間,而是整個世界的中間人,她不會刻意幫助誰誰誰,來改變那早就規定好的事物的發展。
況且,就算何沐幫我,人家馬天昊死也不承認他對我暗中迫害,何沐不就沒辦法了嗎?
當然,要是在緊急危難時刻,何沐還是該出手就出手的,要不然有那麼幾次,要是沒何沐我早就死翹翹了。
不過想到這裡,我就有些好奇了。何沐爲什麼不幫助別人,只幫助我?我知道何沐喜歡我,但也不至於如此幫助我吧?我如今地位,差不多是何沐扶持起來的……
看了眼躺在我身上的唐家喜,我嘆口氣。他以後怎麼辦呢?就算他傷好了,重掌勢力也會被馬天昊滅殺的,馬天昊的目的已經暴露非常明顯了。
真可悲,我爲我這個大哥可悲啊!
到了醫院,唐家喜被推進了手術室。
陳子龍問我,“要不要叫他的兄弟來?”
肯定要叫,他畢竟這是他們的老大,老大受傷怎能不讓他們知道呢?可仔細一想,我還是說別叫了吧,唐家喜那裡骨幹人品參差不齊,誰知道會不會又出一個內奸,暴露出唐家喜所在位置,等待馬天昊補刀?
“就叫莫亦一個人來吧,現在已經過十二點了,咱們一起去接他吧。他的那羣兄弟不可靠啊,他媽的,有奶就是娘啊,只有莫亦最靠譜。”我坐在走廊冰冷長椅上,捏着腦門道。
一起去接來了莫亦,莫亦着急忙慌了,滿臉都是汗,嘴巴里嚷嚷,“操,誰弄的我老大?媽的,我看我扒了他的皮!”
我瞪他一眼,讓他小聲點,接着我對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過來,給他講講目前的狀況,總之他們危險了。
莫亦聽我敘述完,嘴巴張開了好大,他似乎有些盼望錢多當道的時候,最起碼那時候四個城市勢力是持平的,誰都滅不了誰。現在可好,玉馬獨大,其餘人遭殃了。
搶救半天,一個護士走了出來,很淡定的講,“病人急需血,醫院血庫不夠了。”
血?我們可不缺。
我走過去問了一下唐家喜是什麼型血。
護士說b型血。
真幾把的巧,我就是b,這就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我當仁不讓的讓護士抽我血,抽夠一定數量後,護士又繼續問那幾個弟兄,“你們還有誰是b型血?”
莫亦很想張嘴說他是,可惜他不是,他不能開這樣玩笑。
喬青峰等人也是搖頭,都不是b型。
媽的,我一咬牙,“抽吧,繼續抽我的。”
小護士也不見外,拿起針管子就繼續抽。
嘴脣漸漸發白,腦袋嗡嗡叫,血抽的有些多了,可這仍然不夠唐家喜所需要的量。
咬牙硬撐,最終,一個恍惚間我昏倒了。
第二天中午,唐家喜緩緩睜開眼簾,迎面一直默默期待他醒來的是莫亦,還有喬青峰,還有陳巖峰,還有陳子龍……
唐家喜心中涌入一股暖流,對面四人黑眼圈很重,顯然他們是一夜沒睡。確實是一夜沒睡,但卻連夜回了玉海別墅,早上纔來。
在車上我就很納悶了,那天蔣東齊十二點不回別墅有吳邪那老狗幫忙,可莫亦呢?
回去的路上,我問了一下莫亦。
莫亦嘿嘿一笑說,“健哥啊,那天我和我的兄弟們一直在別墅裡,我天天都在別墅,雖然執行任務,但晚上都是乖乖的回來啊。不過話說回來,每天都在別墅裡住,都快住煩了哈。”
“……”我無語,莫亦不傻,惜命的很,無論身在何處,只要不太遠,那他肯定會回別墅的。
“老大,你醒啦!”莫亦見唐家喜醒了,很激動叫着。
唐家喜點頭,重重說了幾聲,“謝謝,謝謝,謝謝兄弟們一直陪着我!”話講完,唐家喜周圍少了個人,張梓健哪裡去了?
剛想開口問,旁邊病牀伸來了一條被針管子扎的都發青泛紫的手臂,“大哥,你醒了?”
話是我講的,我現在講起來話來都有些費勁。
唐家喜轉頭看向聲音來源處的我,一怔,很不可思議看着我,“兄弟,你這是咋了?”
我微微一笑,“沒事,身子骨弱,暈倒了。”
我沒講是因爲抽血過度暈倒,我怕唐家喜擔心。我這一暈,這沒少折騰啊。大晚上被人送到玉海,我又擔心唐家喜,所以又被送到了唐家喜所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