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知道最近馬天昊給你施加太多太多的壓力,讓你快點和他合併,但你完全可以奴隸翻身把歌唱啊,咱跟馬天昊打啊,打不過可以聯合面前這小兄弟啊,咱們兩夥勢力,完全能和馬天昊對拼個差不多啊。”
骨幹們紛紛開勸,聽到最後那骨幹所說的話,我一怔。
對啊,說的對啊,我和郝學彬聯手完全不怕馬天昊啊,這郝學彬的腦袋被驢踢了嗎?怎麼想賣地盤了呢?
想到這裡,我不由得懷疑起郝學彬了,他會不會算計我啊?
可又仔細一想,顯然郝學彬沒有算計我。要是他算計我,拿了我的錢,在車上就完全給我們踹下去,或者想辦法弄死我們,還能帶我們來他總部呢?
郝學彬真是讓人很難捉摸透啊。
郝學彬不耐煩對他們揮揮手,“操,你們比比歪歪的有完沒完?老子是來找你們說事的,不是商量事的。我的地盤必須給張梓健了,你們不同意也得同意!”
郝學彬在這羣骨幹心裡還是很有威懾性的,說出了剛纔那句強橫話,骨幹們果然沒人敢繼續勸阻郝學彬了。
見對面骨幹安靜了,郝學彬開始問,“那麼,你們誰想好跟張梓健混了?”
骨幹們你看我,我看你,都在商量着。
一直站着郝學彬背後的我,不得不對他感激涕零啊,郝學彬他完全可以拿錢之後把地盤扔給我,把自己小弟解散,接着扭頭滾蛋,可他臨死還爲我着想,努力給我多爭取幾個手下,人不錯啊。
“快點,別磨磨唧唧的了,老子時間有限啊。”郝學彬看了看手錶,又對身邊一個保鏢吩咐,“去把咱家底拖出來去,珠寶首飾金磚啥玩意都拿來,一併帶走。”
對面的骨幹們呢,似乎也接受了現實。
一個戴着眼鏡,看樣是文將的漢子走出,準備做抉擇。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意外發生了!!
郝學彬臉變的鐵青色,踉踉蹌蹌的向後倒,口吐白沫,眼珠子瞪了好大好大,大的嚇人。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幾個骨幹跑過去攙扶郝學彬。
郝學彬翻着白眼,身體一抽一抽的。
我捂着嘴巴後退,想不清楚他這是咋了。
媽蛋,郝學彬這時候突發意外,那老子還能順利接管青玉嗎?操他孃的,接管個雞巴毛啊,顯然不能了!
郝學彬指着我,顯然是有話想要對我講,我走過去,“你有啥話就說吧,你怎麼變成這樣?是誰害的你?”
郝學彬努力從喉嚨底發出聲音,說了六個字--“張梓健,你媽比!”
待聽到這話,我臉都成豬肝色了,操,這個郝學彬臨死之前罵我幹嘛啊?難道,他認爲是我害了他?我怎麼可能害他呢!
猛然間,我想到了郝學彬喝了喬青峰的那瓶子礦泉水。
可那瓶子礦泉水沒問題啊,現在喬青峰還能蹦蹦跳跳的呢。
最後,郝學彬很不甘心閉上了眼,似乎非常渴望活着,非常懼怕死亡的發出‘呃’的一聲,死了……
看郝學彬臨死前的眼神,我從他眼中讀出,他彷彿還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沒有做。
風輕輕的吹來,滿頭碎髮打在臉上,哥們我徹底在風中凌亂了……
‘啊!!’郝學彬剛剛閉眼,他身後的保鏢就狂吼了一聲,揮舞着大拳頭朝我砸來。我凌亂了,根本不知道躲閃。
喬青峰衝上去,硬接了這一拳。
兩個砂鍋大的拳頭對在一塊,發出‘啪’的一聲。骨頭撞擊着骨頭,這聲音聽的都讓人頭皮發麻。
雙方實力旗鼓相當,保鏢一時間拿不下喬青峰。
保鏢急了,黑黑的臉上神經加快跳動,他憤怒指着我,“操,張梓健啊張梓健,我們的地盤馬上給你了,你殺了我老大幹嘛?難道是心疼你那一千萬塊錢?打算等我老大把地盤給了你,之後藥效發作毒死他,你好拿回你那一千萬?所以你在網吧的礦泉水裡下了藥?不過你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好藥效發作時間!現在我老大的藥效提前發作了,呵呵你現在也別想要我們地盤了!殺我老大,今日你必死在這!”
很快,拿金銀珠寶那個保鏢也來了,見郝學彬死了,他‘哇’的一聲指我,說我是殺人兇手,嘴巴里不厭其煩唸叨着,郝學彬喝了我礦泉水的事情。
我眼神透露殺機盯着保鏢,媽比的,我敢肯定,是他們倆兒殺了郝學彬!可別忘了,那瓶礦泉水是這兩個保鏢中的一人遞到郝學彬手裡的!其實水沒毒,但郝學彬一旦發現身體不舒服時候,第一想到的肯定是他在網吧喝的那瓶礦泉水,因爲打死他也不會相信,是他自己兄弟害的他,所以在臨死的時候指着我,罵了句。
我想反駁,可我現在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郝學彬臨死罵我那一句,完全證明我是殺人兇手了,反駁有個鳥用啊。
我只能沉默。
“媽蛋,我也喝了那礦泉水,那我咋沒事?”喬青峰幫我辯解。
我不耐煩瞪了喬青峰一眼,辯解有毛用啊?人家既然想陷害咱們,那肯定有應對的辦法。
“這個多簡單啊?當然是你們喝了半瓶子的礦泉水是沒下毒的,喝完後纔開始下的毒,專門給我老大來喝……”其中一個保鏢抱着肩膀,辯解道。
“你……你……”喬青峰憋不出一個字來了。
“大逼哥,老大走了,你分量最重,你說說吧,怎麼處理張梓健這小子。”保鏢問着一個五十多歲渾身腱子肉的漢子。
大逼哥也血性,從牙齒裡擠出一個字,“殺!”
嚥了口唾沫,我向後退,身邊的兄弟也在後退。我們逆戰的一隊和四隊已經來到門口了,他們要是敢動我,那也得掂量掂量。
莫亦管理的是四隊,一隊則暫時由副隊長管理。
莫亦見情況不妙,喊了聲,“健哥,咋地了?用兄弟們過去嗎?”
“媽的,廢話啊!”我喊了聲。
莫亦二話不說領人過來了,大逼哥叉着腰,緩緩向前走,“媽的,這是我們地盤,我們怕你不成?”
這是開打的節奏啊。
媽的,打就打!俺們逆戰還怕你們不成?
我咬咬牙,準備喊兄弟們開上。
可也在這個時候,郝學彬手底下一個骨幹喊着,“哎哎哎,你們快來看啊,咱老大還有氣,還有氣!”
這確實是個好消息,郝學彬能醒,我們去和他好好談談,那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兩個保鏢臉色顯然不咋地。
大逼哥讓兩個保鏢把郝學彬扛上車,我連忙喊了句,“大逼,你們老大不是我殺的,真的,我若騙人,天打五雷轟!你要小心這兩個保鏢,我懷疑是他們殺的郝學彬。”
大逼哥凝視我的眼睛,和我對視不下十秒。
他好像相信我了,可就算大逼哥相信我,其他骨幹也不能相信我啊。況且,這裡大逼哥是暫時主事人,分量和郝學彬完全不能比。
郝學彬一句話能把骨幹們嗆了說不出話來,大逼哥可沒那本事。
骨幹們紛紛指着我罵,他們根本不信我剛剛所說的話,死死認爲,我就是兇手。
就這樣,被罵了一路,我們正好也把郝學彬送到了醫院。那用尿素袋子裝的八百萬呢,則早就被喬青峰扛着了。
氣若游絲。
我現在正終於理會氣若游絲這成語的真正意思了,喘氣跟沒喘一樣,僅僅有那一絲絲氣息被喘出,這就是氣若游絲。
郝學彬現在的狀態用氣若游絲來講,最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