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銀雪的提問我只是稍微愣了一下,然後又轉了回去看着下方的戰場道:“你覺得如果當時我去和他們爭,最後會有什麼結果?”稍微等了一會,不等銀雪回答我便接着說道:“增加我的份額?然後和平解決?他們能給我加多少?一百公斤而是二百公斤?”
銀雪被我的問題也是搞的一愣,不過很快她便想明白了其中關鍵。作爲三位被我從不同時空拉回來的國家守護獸之一,銀雪和另外兩位一樣,都是那種比較純樸的個性。天庭那些齷齪的利益鬥爭在他們的思想中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但不懂這些東西不等於說他們笨,他們只是沒有結果過類似的事情而已,他們的腦子並不笨。我現在這麼一說,銀雪立刻便明白了我的意思。
“可是你就這樣離開了,豈不是一點也分不到了?”
“那可未必哦。”我笑着看向銀雪道:“正好一會有點事情要你幫忙,跟我來吧,我們邊走邊說。”
銀雪看了眼下方的戰場問我:“這邊你不管了?”
“對方的防線已經崩潰,以我們行會人員的機動能力,俄羅斯人想拉開距離重新組建防線也是不可能做到的。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之內都將保持這種千里大追殺的狀態,我留不留下來也沒什麼區別。”
銀雪點了點頭便沒再問陣地的事,而是轉而問道:“你剛剛說要我幫忙
。你要我幫什麼忙?是戰鬥類的事情嗎?”
我點點頭並伸手將銀雪拉上了夜影的背部放在了我背後,然後才一邊催動夜影往回跑一邊解釋道:“其實這還是有關那些魂金的事情,不過更多的可能應該是我們冰霜玫瑰盟與天庭之間的定位問題。”
“聽着很複雜啊。”
“其實一點也不復雜,幾句話就能說清。”
“那你說吧,我聽着呢。”
“嗯,事情是這樣的。你知道天庭屬於神族勢力,而我們冰霜玫瑰盟屬於人界勢力,先天上就存在一種等級差異。不過,自從我們行會開始和天庭合作之後,我發現天庭在主觀一時上似乎是搞錯了我們雙方之間的定位。”
“哪裡不對啦?”銀雪作爲有着天庭和冰霜玫瑰盟雙職務的人員,在這方面自然比較銘感,連她都沒搞清楚,也難怪天庭會搞錯。
我耐心的給銀雪解釋道:“天庭確實比我們冰霜玫瑰盟強大,比我們高級,可再高級,他們依然是他們,我們依然是我們,這之間是沒有任何聯繫的。我們是兩個組織,完全獨立的兩個組織。”
銀雪點頭道:“這是當然的,難道這樣理解有什麼問題嗎?”
“不,問題不在於這種理解,而在於不這樣理解。像我們剛纔這樣說,大家都能意識到天庭和冰霜玫瑰盟是兩個獨立的勢力,可是在日常的接觸中天庭的那些大佬們經常會忘記這一點。他們每次有任務就扔給我們去做,而我們從中得到一些好處,這可以說是一種交易或者合作關係。天庭是工程發佈者,我們是承包商,天庭將想辦的事情和一堆贈品打包,然後我們接下這個包裹,幫天庭完成裡面的任務並得到其中的贈品。但是隨着我們雙方的合作日益加強,天庭開始逐漸擡高了自己的定位。他們把我們冰霜玫瑰盟當成了天庭的下屬機構而不是合作單位,在出現需要執行的任務時,他們往往希望以命令的方式調動我們,而將我們應該得到的那些任務獎勵給放到了一邊。這就是問題所在。”
銀雪想了一會道:“好象確實有這種情況。不過這和你讓我幫的忙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
。因爲之後一段時間我必須讓天庭深刻的體會到他們和我們不是上下級關係。當然,在執行這個計劃的過程中天庭必然會有些不高興,所以他們可能會派出一些高級人員來威脅或者說警告我們,而這個時候就是你出面的時候了。鴻鈞教主不可能親自爲了這種事情跑出來找我們的麻煩,而天庭中除了鴻鈞教主,有你擋不住的嗎?”
聽到這裡銀雪便微笑着回答道:“如果鴻鈞教主不插手的話,但論防守,我至少可以同時擋住元始天尊和老子的攻擊幾個星期時間。”
“不用那麼誇張。能來的不一定是那麼厲害的計劃,而且他們也不可能真和我們下死手,頂多就是一些警告性質的威懾攻擊,只要你能幫我們扛過去就行了。”
“那就更沒問題了。”
“好了,看來我們的最大問題解決了。”
在和銀雪的解說過程中我們已經趕到了艾辛格,之後從維娜那邊轉了一圈後我身邊就又多了一大羣神族成員。當然,這些都是我們行會的神族,也就是現在的混亂與秩序神殿的神族,不是天庭的神族。
帶着這幫本行會的神族到達真理之門後,我便對那些神族們道:“好了,現在我需要得到一個目標的確切位置,所以必須用真理之門來獲得能追蹤那傢伙位置的能力。不過因爲那傢伙本身的實力也不低,所以這個任務可能會比較麻煩。一會我設定任務後,如果任務許可多人模式,你們就都跟我一起去做任務,要是任務有人數限制,那就只選實力最強的人跟我去。”
“沒問題,你儘快去設定任務吧。”維娜拿着塊水晶上下拋接着說道:“在城裡憋了這麼久,我早想出去活動下脛骨了。”
沒有管維娜的話,我直接走到真理之門前將手在了中央那隻眼睛上,然後將希望獲得的獎勵情況以思想的方式輸入了真理之門,略微停頓了幾秒之後真理之門上立刻響起了提示聲。“願望受理,任務設置完成。本次任務最高允許四人進入,請參加者於一分鐘內進入真理之門。”隨着話音結束,我面前的真理之門便無聲的敞開了大門。
我回頭看了眼跟在後面的神族,然後道:“因爲真理之門必須有玩家參與,所以我必須要進去,剩下三個名額銀雪算一個,維娜你決定剩下兩個吧。”
維娜想了想道:“那就我和孔雀一起去吧。”
孔雀冥王一聽讓她去立刻笑着蹦到了我的面前一邊活動手臂一邊道:“哈哈,終於輪到我了
。快點快點,自打進了冰霜玫瑰盟我都沒怎麼戰鬥過,再不動都快發黴了!”
看着孔雀冥王第一個跳進了門內的金光之中後我也只能無奈的笑着搖了搖腦袋跟了進去。
穿過那道門之後我立刻就是一愣。“靠,這什麼情況啊?爲什麼每次和神族一起用真理之門就出這種情況啊?”
不是我大驚小怪,實在是現在的狀況真的很詭異。這真理之門我以前也算用過很多次了,可是從來就沒遇到過這麼詭異的情況。上次爲了獲得屬性轉移的能力,我和天庭那幫大神們一起進入真理之門後被一羣人膜拜就夠奇怪的了。不過這次更絕,我乾脆直接被封在了一個木頭箱子裡,而且還是躺着的。
發現被封在了箱子裡之後我先是一愣,然後便試着推了推頂上的木板,結果發現這箱子似乎還挺結實,我推了一下它連晃都不帶晃一下的。
確認推不開之後我便只好把永恆摸了出來,雖然箱子裡空間不大,但幸好永恆是可以變形的,所以我很容易的就將永恆變成了一柄匕首。將永恆從箱體邊緣處插了出去,然後開始沿着邊緣切割起來。雖然這木頭箱子挺結實,但再結實的箱子也是木頭不是?在連鋼鐵都能像切豆腐一樣切開的永恆面前,一切木頭都不會比奶油好多少。不過……“我靠,難道這是口棺材?”
就在我剛把永恆沿着箱子邊往下移動了不到半尺長之後,突然就有一些碎土從箱子邊緣切開的縫隙中掉了進來。很顯然這口箱子就是被埋在土裡的,至少箱子上面蓋了土。如果再聯繫這個箱子的體積和內部形狀的話,不難猜出這東西的用途。
這他孃的就是口棺材,用來裝死人的棺材,而且是已經被埋下去的那種。
確認了這東西是口棺材,並且上面都是土之後我也不用刀切了,直接切換帳號到銀雪形態並將法杖頂在個棺材蓋上:“大火龍術
。”
轟的一聲,寂靜的墓地之中猛然爆射出一條張牙舞爪的火龍直插雲霄,而原本蓋在那處火龍噴射之處的泥土和其他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則全都被轟飛到了幾百米的高空之中。
幾乎就在我這邊的火龍術發威的同時,我左側離我不足十米的地方突然緊跟着就是一聲爆響,伴隨着七彩神光的閃耀,地面上原本立在那裡的一個墳頭直接被轟飛到了遠處的一座山頂上。
兩聲爆響之後光芒與火焰同時消失,緊跟着就見我和孔雀冥王分別從兩個爆開的大坑之中升了起來。對,是升了起來,不是爬出來的。我們兩個都不約而同的使用了懸浮術從坑裡直接升了上來。
“這個真理之門每次都這樣?怎麼一上來就把我們給埋了啊?”孔雀冥王一出來就抱怨了起來。
“不,這次不一樣。以前都是在一些沒人的森林或者街角甚至空房間中出現的,這次不知道怎麼會在棺材裡。對了,維娜和銀雪呢?”
我剛問完就見周圍突然一亮,回頭的時候正好看見一道白色光柱沖天而起,跟着就見銀雪從那道光柱中升了上來。不過和我們不同,銀雪的光柱只是在地面上開了個洞,並沒有把泥土什麼的掀的到處都是。
“這算什麼情況?亡靈復活?”孔雀冥王看着我問道。
“不知道,任務內容要等四個人到齊之後纔看的見。”
“那就等維娜到了再說吧。”銀雪說着便飄到了她自己出來的那座墳前的石碑處降了下去。“咦?”
“怎麼啦?”因爲我和孔雀冥王出來的時候太暴力,所以我們所在的墳墓的墓碑全都不見了,也不知道是被轟飛了還是原來就沒有。我們附近還有不少墳包包,其中有些有墓碑有些只有個木牌子,還有的則乾脆什麼都沒有,因此我們也不知道自己出來的墳到底原來有沒有墓碑,不過既然銀雪那麼驚訝,我們便先到她那邊看了下她的墓碑。
本來是不看不知道,一看這還真把我們嚇了一跳。只見銀雪出來的那個墳前立的墓碑上赫然用紅色油漆在雕刻出來的陰文(陰文就是凹下去的文字,如果是浮雕式的凸出字體就是陽文)中寫着“華夏守護獸白玉麒麟銀雪埋葬於此”的字樣
。
“這真是我們的幕?”看到那排字孔雀冥王也是驚訝的不得了。
我四下看了看,忽然發現遠處的一棵大樹歪倒在一邊,而且樹木的主幹是從半截斷掉的,顯然是剛被砸斷的。就在那棵樹邊上就斜插着塊石碑,看樣子搞不好就是墓碑之一。我直接一個傳送出現在墓碑旁邊,然後伸手抓住碑體將其拽了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剛摔的,這塊碑好象頂上少了一大塊,不過剩下的部分卻還能辨認出來“皿會長紫日埋骨於此”的字樣。最上面那個皿看起來不是個獨立的字,如果聯繫銀雪那塊碑猜測一下,這個皿應該是聯盟的盟的下半部,上面缺少的那部分應該是“冰霜玫瑰”幾個字和盟的上半部分。
“看起來這還真是我們的墓啊!”我直接帶着那塊半截的碑又閃回了銀雪她們倆身邊,而孔雀冥王也終於在對面的山頭上找回了她自己那塊碑的碎片,不過她那塊碑確實碎的太厲害,基本上除了一個雀字之外全都不成字了。
“見鬼,居然還真有我們的墓,難道我們在這裡已經死掉了?”孔雀冥王拿着自己的那塊墓碑碎片問道。
“沒錯,你們確實已經死了。”一個聲音突然傳來,把我們都給嚇了一跳。
“誰?”
隨着我們的一聲喊,不遠處的一堆爛土渣子中忽然爬起了一個人。不過這傢伙現在全身上下全都是泥巴和草葉子,腦袋似乎還流血了。血水和泥巴混在一起糊的他滿頭滿臉都是,樣子看起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看到這傢伙的樣子我們的戒備心也都放了下來,不是因爲他的形象,而是因爲在他出現後我們都用能量感應把他上上下下里裡外外的掃了n遍,確認這傢伙的能級非常低之後我們自然不會怕他了,畢竟能級和戰鬥力是有比較直接的關係的,能級低的生物戰鬥力一定高不了,至少他自身的戰鬥力不會太高。
那個看起來就跟個泥猴一樣的傢伙先是興奮的跑到了我們身邊,然後拍着手圍着我們三個轉了n圈,期間還不斷的嘟囔着讚歎的話,不過似乎不是在稱讚我們,而是在誇他自己。
“哈哈哈哈,我果然是天才
。連這些大神級的高手我都能驅使,那些傢伙就準備好回家哭去吧。”說到這裡那傢伙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擡手指着我道:“你,對就是你,你是叫紫日是吧?快過來,我以你的主人的名義命令你對着那邊的山頭釋放一個技能讓我看看。”
在聽到那傢伙的話之後我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如他所言的向他大步走去,當然我是不可能聽他的話去往山上扔魔法的,而是擡腿一腳將他踢翻在地並將一隻腳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哎呦……”那傢伙沒想到我會突然襲擊他,一邊拼命的努力想把胸口的腳搬開,一邊拼命的喊着:“你這個該死的亡靈,你居然敢反抗主人的命令?我以賦予你生命的亡靈法師的名義命令你馬上把你的腳拿開,快,我命令嗚……”那傢伙後面的話還沒來及說完就被我踩的啥都說不出來了,只能憋的口鼻青紫的拼命努力想把我的腳挪開。
“等等。”就在我險些將那傢伙踩死的當口,銀雪忽然出聲制止了我的行爲。在我放下腳並疑惑的回頭看向銀雪的時候,銀雪才解釋道:“他說的到是沒錯,我們身上確實和他建立了契約關係。我感覺了一下,這是一種單方面的奴役契約。好象就是亡靈法師用來控制亡靈生物的那種契約。”
“啊?還真有啊?”我驚訝的活動了一下雙手,然後看着銀雪問道:“可是爲什麼我沒感覺到被束縛住呢?剛纔他下令名時我一點被控制的感覺都沒有啊!”
聽了我的問題,銀雪面色古怪的說道:“其實……契約是生效了。只不過契約等級太低,完全壓制不住我們的本來意識,所以……”
“明白了。這傢伙太弱了,根本驅使不動我們這些神級的存在。”
銀雪點了點頭道:“應該就是這樣了。不過我們進來這裡是做任務的,他既然和我們建立有契約,任務八成也和他有關,所以在確認任務與他無關之前最好別傷到他。”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然後疑惑的拿出了一張卷軸道:“說到任務,爲什麼任務卷軸都出現這麼半天了維娜還不出來?”
任務卷軸出現說明參加任務的人都已經進入任務了,參考一下我們三個之前的行爲就能想到維娜發現自己被埋了之後會有什麼反應了。可問題是這都過去好幾分鐘了,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呢?貌似維娜也不像是那種很有耐心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