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曦住的地方距離鴻遠KTV不算太遠。我們倆一邊在路上溜達，我一邊問她，“哎張曦。你是不是經常來這個地方玩啊？”
“是啊。這一片的KTV我都經常去。要不我怎麼掙錢？”張曦扭頭看了我一眼，忽然笑了起來，說道，“你不會是想要包養我吧？”
“操，你想到哪去了。我可不敢。”我拎着一袋子燒烤和飲料。就這麼跟張曦溜達。等着我倆從大路上下去以後，直接是變成了沒有路燈的小路了。張曦往我身邊湊了湊，有點哆嗦的說，“你有點紳士風度好不好。這麼黑的路，也不知道拉着我的手。我最怕黑了。”
“沒事，我靠着外邊。”我尷尬的笑了笑說，“我這人靦腆，你別老逗我。”
“不是吧？哥哥，你又不是個處男了，至於這樣嗎？”張曦像是看見多珍貴的熊貓似的看着我，“我還是頭一次看見你這樣的，你說你要是真這麼靦腆。你去我家幹啥啊？咋滴，去了我家就不靦腆了？”
“去了你家我還有啥靦腆的，四處都是牆，多有安全感啊。”我假裝很怕媳婦。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張曦往她家走。差不多走了有十多分鐘以後，到了一片小平房的地方。
這一片小平房，我感覺都是像張曦這樣的女孩子住的地方。我們倆七拐八拐的，走到了一個衚衕裡面。張曦拿着鑰匙打開門，我倆直接去了其中的一間屋裡。
打開燈以後，頓時還覺得有些刺眼。張曦的小屋佈置的很簡單，但前腳進屋，就聞見了一股子香味，還挺好聞。
我把燒烤放在茶几上。張曦扔給我一個遙控器，白了我一眼說，“冰箱裡有啤酒，就別喝飲料了啊。你等我會兒，我先去洗個澡。”
“洗澡幹啥？”我愣了一下。
“我熱，不行啊？”張曦使勁瞪了我兩眼，扭頭就去了院子裡面。我這個時候打量了一下這個小院，差不多是四五個房間。在院子的側面有一個洗澡的地方，估計還是公用的。
我閒着沒啥事兒，打開了電視看了幾眼。過了沒一會兒，王朗給我發來消息說，“飛哥。我查了一下，白鴻遠不在這個KTV裡面。一般他都是晚上七點多過來一趟，把前一天的營業額拿走以後。就不在露面了！”
“行。你們繼續在哪查。想辦法查一下他這個KTV裡面一共是有多少打手。其餘的兩個地方分別有多少，如果是跑來支援的話，互相需要多長時間。”
我發完了這個微信以後，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如果說白鴻遠在其中一家打手比較少的地方，我們直接可以進去幹他。要是能找到張曉雅所在的地方更好，我直接把她抓回去扔給派出所。
但如果說，白鴻遠身邊一直人太多的話。那我們就只能想辦法打聽到他的住處了。一般來說，他住的地方，相對來說還好下手一點。但是白鴻遠這樣的人跟秦平還不一樣，秦平是不混社會好些年了，所以身邊人才很少。但是白鴻遠這種人，仇家相對來說也比較多，他不可能不謹慎一點的。
就在我思考這些事兒的時候。張曦洗完澡回來了，剛一進門，我就聞見了一股子香味。她溼漉漉的頭髮甩在了背後，身上穿着一件很短的睡衣。我也不知道她裡面穿沒穿內衣，反正去洗澡的時候，沒看見她往外拿。
我從她冰箱裡面拿出來幾瓶啤酒，我倆就這麼看着電視吃起了燒烤。一邊吃，我假裝聊閒話的問她，“哎張曦。我記得你跟我說鴻遠KTV的老闆挺奇怪啊，爲啥頂了那麼一個規矩。對女的那麼照顧啊？”
“不知道了吧。我跟你說，像幹我們這個的，一般情況下還都喜歡去鴻遠的場子裡幹活兒。比較安全，而且有什麼事兒還不爲難女的。”張曦有些得意的跟我講了起來，“我聽說，是鴻遠的老闆爲了壟斷全市的女孩子都往她的店裡鑽。你想想，女孩們願意去他店裡的話。男的能不愛去嗎？你們男的，肯定都是喜歡去女人多的地方玩啊！”
張曦說完話，還看了我一眼。我故意換了個話題，我問她，“你老說幹你們這個的。那你是幹啥的？”
“我啊？”張曦聞言，咯咯咯的笑了起來，“我也說不清楚。屬於那種賣藝不賣身吧。我們這邊的規矩就是，陪唱一首歌二十塊錢。喝啤酒不算，陪唱超過一個小時的話，另外加一百塊錢。要是碰見我順眼的，沒準我高興就跟你白睡了。碰見不順眼的，給錢我也不跟你睡。”
“咕咚”
我喝了口啤酒，瞪着眼珠子問了她一句，“那我呢？算順眼的不？”
“你啊？”張曦使勁白了我一眼，笑着說，“我就知道你沒憋什麼好屁。對於你，也談不上順不順眼。就是覺得你這個人挺奇怪的，跟那些猴急猴急的人不一樣。”
我一聽，頓時咧嘴一笑說，“那就是順眼唄。”
“得了，少在這臭美了！”張曦呵呵一笑。跟我碰了下瓶子，我倆一口氣幹了一瓶啤酒。
張曦重新開了兩瓶，遞給我一個。然後眨了眨眼睛，問我，“我看你那些朋友都喊你飛哥。你是幹啥生意的啊？老闆？”
“我啊？算不上什麼老……”
“砰！”
一聲巨響，瞬間打斷了我剛要往下說的話。張曦的屋門一腳被人給踹開了。我下意識的扭頭一看，居然是剛剛在KTV被看場子那幾個人打的那些人。
他們鼻青臉腫的，甚至還有一個人腦袋上裹着紗布。踹開門以後，其中一個伸手指着張曦罵道，“操，你個表子。要不是因爲他媽的你，老子們至於捱了打還賠錢啊？”
“哥，跟她廢個屁話啊。咱們輪了她，先痛快了再說。不能白捱打啊！”門外面，另外的一個混子，嚷了一句。
這個時候，張曦的臉色挺難看的。她一個女孩子家的，怎麼可能鬥得過這好幾個男的。這要是換成平時，如果真被那啥了，張曦也就只能忍了。
幾個混子說完話，一窩蜂就往屋裡走。其中一個人還瞪了我一眼，伸手指着我罵道，“你給我滾蛋，趕緊的，沒你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