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直沉默的莊嚴開口道:“規則,就是由強者制定的,黑球賦予你生死的能力,而你沒有絲毫反抗的辦法,那麼從實力層面來講,黑球比你強,身爲弱者,若是想要活下去,那麼你就得遵守強者給你指定下的規則。”
這種強者爲尊的鐵則,不管到哪裡都適用,不管外表多麼和祥光鮮,但本質上就是如此。
加藤勝聞言一怔,這種言論他並不是沒有聽過,但此時此刻身處此地,他才真正的深切感受到這番話語的言論對他有多麼大得衝擊力。
驀地,玲花手腕上表突然發出急促的滴滴兩聲,她連忙擡手看去,只見手錶投射出全息影像之上冒出無數紅點。
鈴木見此不由驚呼一聲:“怎麼可能!”
一時間衆人神色凝重,就連加藤勝也因此沾染了些許緊迫氣氛,唯有莊嚴神色不變。
見着鈴木低着腰躲在車後,衆人也下意識勾着腰找隱藏處。
莊嚴見此不由得咧了咧嘴,此時他們所處的地方算作一個立交橋式的道路,下方是一個洞口。
看着一個個如臨大敵的模樣,就連西丈一郎也是面色沉重,他面色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毫無任何動作的站立原地。
鈴木見此不由低聲焦急道:“莊嚴,快過來藏好,被發現的話可就完了!”
看着從橋邊爬上來的各種奇形怪狀的,莊嚴感覺有些牙酸,這些畸形兒實在是長得太醜陋了。
從百鬼夜行圖上來講,這些都是小鬼羣,然而不知何時,周圍慢慢聚集的怪物越來越多,甚至有體型龐大的單眼巨鬼,但無一例外全部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毫無遮掩物的莊嚴身上。
莊嚴眉頭一挑,環視着這些奇形怪狀的鬼怪,然後低聲吐了一句:“你們長得,還真是讓人噁心。”
說完,莊嚴雙手從腰間一拂,兩柄戰刀被莊嚴拿在手上,在延伸出刀刃之後,踏步上前。
莊腳步一踩地面竟然是將水泥地踏出裂紋,而運用於這股強大的力量之下整個人化作一道黑色殘影,兩隻長刀拖着金屬銀光,轉瞬間撲進了這些鬼怪當中。
衆人面色震驚的看着前方,只見莊嚴身形如電,雙手揮使的兩柄戰刀拖曳出無數刀光,搖走踏步間行雲流水,充滿了一種賞心悅目,乾淨利落的動作,每一次刀光閃過,一名長相醜陋無比的鬼怪立即僵立不動,慢慢過了兩三秒之後,身體上出現一條血線,然後整個身體成兩瓣分開。
僅僅不到三十秒時間,整個區域中出現的鬼怪全被莊嚴砍瓜切菜般全部給砍翻在地。
衆人起身神情震驚的看着莊嚴,剛纔莊嚴的表現簡直像是超人一樣,身形遊走之間讓那些鬼怪摸不到莊嚴絲毫,甚至心細的西丈一郎能夠清楚的看到莊嚴身上沒有沾染絲毫血跡。
“這樣應該就好了嘛。”
莊嚴甩了甩刀身上的血跡,神色輕鬆道。內心裡,卻是對自己這番表現頗有些不滿意,在沒有進入到這個純粹的科幻世界之前,不管是身形流轉,步伐走位,亦或者攻擊,都無一不需要真元配合,就算純粹憑藉強橫肉體進行攻伐躲避,體內的真元也是自動運轉間接提升身體素質和銜接攻擊招式流暢度。
哪裡會像現在這樣,不管是揮刀攻擊,還是閃躲走位,在沒了真元輔助下,動作僵硬,招式銜接度則是依靠強大的體魄而硬生生接了上去。
莊嚴默默思索這一番小試牛刀的戰鬥,當中自己身體出現的狀況,一一反省,並銘記於心,暗自警戒在下一次戰鬥注意,才神色鬆緩下來。
容不得莊嚴不謹慎,這並不是玩遊戲,而是真真正正的真是世界,生命只有一條,一個不慎,豈不是嗚呼哀哉,徒之奈何。
而西丈一郎神色莫名,心中有些後悔,這個傢伙,絕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他內心處隱藏的想法埋得更深。
不過,這個遊戲可不是正面擊殺就能夠橫掃一切的,西丈一郎微埋着頭,不讓人看清他的表情。
“莊嚴,你……你原來這麼厲害?”
鈴木有些結巴的看着莊嚴說道。
在黑球房間中雖然莊嚴出了一拳,但是其場面遠遠沒有這麼將敵人當做砍瓜切菜一樣隨意殺戮,其身形就像是在穿花蝴蝶一般,靈動無比卻又兼加着強有力的力量。
這是力量與速度的完美結合,在配合在他那登峰造極的刀法,這絕對是一位人類中的最強者。
“厲害?不不不,也許這裡我很厲害,但是放眼諸般界,我的實力微不足道。”
莊嚴微微搖頭,他對自己的定位很明確清晰,也許他可以憑藉強橫無比的身體橫掃這裡,但是這個純科幻的世界可沒有想象那麼簡單,按照黑球成員手上的武器科技程度,電磁炮,高斯槍之類的大威力武器也許早就研製出來,若是遇上的話,莊嚴也會因此受傷。
更何況這個世界有外星人的存在,從殺戮都市的設定當中就可以看到,這是一個地球得到外星科技之後,以抵抗外星人的入侵地球的故事,而有外星人不忍看到地球毀滅,所以傳達了能夠地域外星人的基礎科技,這神秘無比的黑球,是一種人造物,而黑球成員也是甄選各地發生死亡的亡者進行加入這場遊戲。
全世界每時每刻都有人因爲各種意外而死掉,所以黑球擁有充足的後備資源。
唯一讓莊嚴值得在意的就是黑球到底是如何復活死亡的人,以及這種相位空間轉換的手段。
漫畫的話,莊嚴是沒有看到過,當時看了殺戮都市電影場後,他特意去看了一下漫畫的故事梗概。
不過電影是根據大阪篇的原有基礎上設定修改而成的,當中一些設定絕對和漫畫不一樣,起碼黑球到底如何來的,就不得而知。
這些暫且不提,衆人聽到莊嚴的謙虛話語也並不太信。
加藤勝連忙詢問:“莊……莊嚴,你有辦法能夠擺脫那個名叫甘茨的束縛嗎?”
這想法很好啊,時時不忘反抗革命,莊嚴摸了摸下巴,說道:“如果是我的話,我是能夠擺脫那顆大黑球甘茨的束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