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侍立一旁的女秘書輕笑道:
“每次將軍閣下這麼說都是十拿九穩的時候。”
總統先生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驅除着自己的疲憊,微笑的說道:
“我們也要去應付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和老對頭們的外交使節了!”
......
16:17 扎卡耶夫將軍到達斯特蘭中學!
在扎卡耶夫將軍的命令下,人質救援指揮部已經搬到了教學樓。
校門口的屍體早已被警方清除,只剩下一些已經乾涸了的,難以刷淨的血跡。校門口是軍警在維持着秩序,校門口圍滿了聞訊而來的學生家長,他們拿着武器,憤怒的擠向軍警。他們要救自己的孩子,他們要報仇!
人羣之中一位憤怒的家長舉起了手中的步槍向着天空開火。校門內那名不斷向人羣解釋的政府官員臉色蒼白,他一遍一遍的向着人羣解釋目前救援的進展,不斷呼籲人們要相信政府。
眼見人羣越聚越多,情況逐漸失控,守着學校大門的軍警擦了擦臉上的冷汗,他們不知道這樣下去將會演變成什麼,他們只是遵從上級的命令。
這時將軍的車隊終於到了。
滿頭白髮的扎卡耶夫將軍一把推開了車門,順手再次推開了想要扶他的副官,朝着人羣徑直走來。
他的副官眼見將軍要走向即將被憤怒淹沒理智的羣衆,急的渾身冒火。他連忙跟了上去,吩咐周圍的士兵去圍繞保護將軍。
“都別過來!讓我一個人去!”
扎卡耶夫有點發火地大喊道。
士兵誰都沒有想到一個年近七旬的老者還能發出那麼雄渾的聲音,一時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副官望了望扎卡耶夫將軍的神情,識趣的退到了一旁,他知道自己再敢阻攔將軍——他是會被將軍親手錘腦袋揍的。
“我是扎卡耶夫,我以我軍人的榮耀擔保,最遲明天的這個時候,我會將你們的孩子安全的、不少一根毛地帶到你們面前。”
扎卡耶夫一邊朝着校門口走去,一邊對着人羣喊到。身後緊跟着他的副官和士兵們,在將軍強大的氣場下,他們顯得那麼不引人注目。
人羣有人喊道:
“看呀!是扎卡耶夫將軍,帶領我們打贏了第二次西部戰爭的英雄,我以前只在電視上看到過他。”
被將軍強大的氣場所攝,人羣開始安靜下來,自覺地讓出一條道,對着將軍行着注目禮。
將軍步履從容地邁進了學校大門,在邁進去的那一刻,他突然轉過身來,面對着人羣,右手握拳放到胸口,喝道:
“請諸位相信我!早點散了吧,不要耽誤了我們救援工作。”
聽聞此話,人羣開始小聲地相互議論,全不自覺的讓開了更大的口子。
話畢,將軍頭也不回的走向了教學樓。從現在起他是現場救援活動的最高負責人!
一到救援指揮中心的辦公室,將軍一把推開慌忙遞上水杯的士兵,下令道:
“通知各部門五分鐘內到這裡開會,我要知道禮堂裡面的真實情況!”
士兵聞言慌忙的退了下去,前往各部門傳達消息,手中的水杯因爲匆忙而摔到了地上,飛出來的水沾溼了將軍的軍靴。
將軍沒有在乎這些細節,對一旁緊張的副官下令:
“和KB分子的談判進行的怎麼樣了?叫談判小組來這裡做一個具體的報告!”
副官也匆匆的退了下去,他知道將軍是一個雷厲風行的人,此時的懈怠會被將軍無情的訓斥。
很快,這間臨時作爲指揮中心的教師辦公室就擠滿了人。
......
此時剛睡醒的陳啓並不知道扎卡耶夫將軍的到來帶來的蝴蝶效應,他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看了一眼窗外還亮着的天色,開始繼續思考。
手上的【少年的堅毅】戒指在陽光下反射着金色的光,不知不覺之間,陳啓暗下了一個決定。
這個決定有點大膽,而且成功率不是很高,甚至還有一點千里送的意思。但當陳啓下了這個決定之後,他莫名感到一股念頭通達,他喜歡這樣的感覺,他願意爲之付出努力。
“扎卡耶夫將軍叫你過去。”
門口推門而來的士兵打斷了陳啓的思考,陳啓看了一眼明顯是跑過來而被汗水浸透衣服的士兵,慌忙穿上了鞋,在他的計劃當中,扎卡耶夫將軍可是重要的一環。
邊跟着士兵行走,陳啓不動聲色的詢問士兵:
“扎卡耶夫將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聽到這個問題,匆忙行走的士兵緩了緩腳步,面帶敬仰之色的說道:
“他是我們北方聯盟的戰神,他帶領我們打贏了第二次西線戰爭。他是一個傳統的,鐵血的,剛毅的軍人!”
彷彿注意到陳啓被將軍的名頭所震懾到,士兵連忙補充道:
“但是你不要怕,將軍雖然對敵人像嚴冬一般無情,但是對自己國人,他像太陽一樣溫暖。”
說着說着,士兵帶着陳啓靠近了指揮中心,遠遠的,陳啓聽見了裡面傳來將軍的咆哮聲:
“不可能,我們不可能從斯丹地區撤軍,總統不會答應!北方聯盟不會答應!”
負責與KB分子談判的官員急得滿頭大汗,慌忙補充道:
“他們說這一點沒得商量,否則每隔三個小時隨機處死一名人質。”
將軍痛苦的擡起頭,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慢慢吐出,一字一頓道:
“他們還有什麼要求!”
官員低着頭,不敢直視將軍,汗水從他頭頸滴落到地板上,他弱弱的接着說道:
“他們要求我們釋放在今年三月抓捕的戰俘和承認斯丹獨立。”
“啪!”
將軍一拳重重的砸到了指揮中心的桌子上,暴着青筋的手臂顯示着將軍的憤怒。
好半晌,將軍無力的揮手讓談判小組退下去,接着命令軍官開始報告現場局勢。
一名全副武裝的中年軍人越衆而出,向將軍行了一個軍禮開始闡述:
“禮堂中大約有600個人質,超過七成是學生,剩餘的學校領導和參加開學典禮的家長。有些家長還抱着嬰兒,她們參加另一個孩子的開學典禮。”
軍人的聲音沒有起伏,繼續說道:
“KB分子佔據整個兩層禮堂,他們大約二十餘人,佔據着所有射擊點,向着禮堂外所有能動的物體開槍。”
“學生什麼情況?”
將軍瞥了一眼門口站着的陳啓,繼續問道。
“也許是爲了立威和向政府施壓,他們佔據禮堂後,瘋狂屠殺着整個學校禮堂外所有他們能看見的學生,死去的學生有數十個,只有大約十來個學生從操場那邊跑了出來,還有就是教學樓救下的那個學生。”
士兵一絲不苟的繼續彙報道。
扎卡耶夫將軍沉默了一會兒,清了清嗓子,轉頭看向其餘士兵,空氣中傳來了他不帶一絲情感波動的聲音:
“那麼現在誰能告訴我禮堂裡面的情況。”
一名苦苦等待着的士兵眼前一亮,開始了他的彙報:
“禮堂大門和窗戶緊閉,僅有幾個射擊孔,無人機從窗戶往裡看,能看見人質蹲在禮堂中,KB分子摻雜着坐在人質中間。”
“更恐怖的是......”
這名彙報的士兵嚥了一口口水,補充道:
“他們強迫那些學生給自己和其他學生綁上炸彈,幾個KB分子死死的控制着引爆器。”
“還有一件事我不知該不該在這裡向您彙報?”
士兵猶豫了一下,向扎卡耶夫將軍請求指示。
“說吧!天塌不下來。”
扎卡耶夫發出其帶着個人特色的沉穩的聲音。
“或許是擔心人質中健壯的參與反抗,他們挑選出15名較爲健壯的人質帶到二樓槍殺,然後將屍體推了出去......”
“轟!”
在場的士兵們看見那個在西線戰場冷靜指揮的老人用了一劑兇猛的直踢將旁邊的椅子踢飛了出去......
而此時陳啓也在擔心安德烈的安危,雖然他們纔剛認識不到一天,但那個金髮小夥子兩年功夫的側踢給他留下很深的印象。
他不想看到這個有所謂三年功夫側踢的小夥子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