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騎馬，喝酒，砍人，打遊戲！（二合一）
網龍老闆趙玉誠被捕的次日，老董事長趙慶勝，再次現身網龍總部辦公室。
不過當天只是短暫露了個面，穩定一下人心，之後就又消失不見，顯然是要去忙兒子的事情。
只是趙玉誠的問題，根本不存在什麼迴轉空間，撈人更是想都別想。
於是趙慶勝又心情沉重的回到網龍，開始檢查各部門的現狀和問題，尤其是財務部門。
在檢查之前，他心裡就有一定預期：情況必然很糟糕。
——在虛擬實境遊戲如泰山壓頂一般的壓力下，VR遊戲整個產業都在大衰退，網龍能好纔怪了。
更別提雲夢和別的VR遊戲公司之間，還只是商業上有競爭，跟網龍之間卻還有私仇，但凡有機會，雲夢就肯定要針對一下網龍。
這種情況，也是他之前沒有回來的原因——因爲他也無力迴天。
還不如繼續專注手上新開闢的外貿事業，至少比VR遊戲更有前景。
虛擬辦公室，鬨笑聲響成一片。
林遊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同意了，根本沒問有沒有性價比更高的方式。
趙玉誠可不會像林遊這樣，興致勃勃的和員工們討論旗下某一款遊戲內的活動。
“當然。”林遊繼續點頭，不過點頭點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麼：“不對，還有一件事……”
後面還是這個部門，那個於谷不認識的人彙報說：“有商鋪主動找上來，說願意出更高的價格，買下一份[虛擬夏京網購權限]。”
“關鍵是產品的質量和商鋪在消費者中的口碑，而不是廣告費，我們不是來做虛擬房地產的。”
讓玩不轉紅石科技的玩家，也都能參與進來一起玩。
——他跟於谷見過的所有商人都不一樣。
問題太大了！
即使收縮再收縮，關掉工廠、關閉多餘的研發中心、停掉絕大多數遊戲開發項目，網龍還是止不住頹勢，現金流已經幾近枯竭。
反正網龍是有限責任制公司，並不需要承擔無限連帶責任。
於是，在這場網龍中高層幾乎全部到場的月會中，趙慶勝站在寬敞的大會議室中，一邊緩緩踱步，一邊追憶往昔。
秦鬆雲當場就有點繃不住了：“你是認真的嗎？”
但是不能不聞不問，不然市場一片混亂，騙子橫行，甚至劣幣驅逐良幣，會對遊戲環境造成嚴重破壞。
再接受一下全場的熱烈鼓掌祝賀，彙報就基本可以結束了。
另外，濠鏡澳（澳門）賭場中的專業荷官，也已經預約完成。
這並不會增添什麼工作量，發公告的時候加一段話的事情，小椿欣然應允。
他現在就在緊張的等待於谷的消息。
週末時候他就聯繫了於谷，於谷也答應週一入職後幫他問問。
這並不是缺一筆錢，補上就能挺過去的危機。
隨着會議的進行，於谷很快就發現：林遊很不像一個商人。
“原則上我們允許玩家獲利，畢竟是付出了心血的創意成果，但是必須制定完善的規則，儘可能讓這一切良性發展。”
於谷完全想不通，爲什麼要弄這麼大一個部門，就爲了爭分奪秒，建起一個沒有任何緊迫性和必要性的[虛擬夏京]。
但其實這個項目組，並沒什麼好彙報的：林遊最近一直在關注《戰地》，各項事情都瞭解的很清楚。
“不過這個團隊沒有擴充人員的計劃，內容拓展比較慢。”
這樣的模組收錢，林遊是沒有意見的。
除此之外，會議內容跟網龍的區別也很大。
“那老闆，可以說一下你要忙什麼嗎？”秦鬆雲不太信。
“第三：要給玩家免費玩到的機會。”
……
“他們仿照着大都會搭建了一座都市風格的建築羣，然後投入海量兇殘的殭屍攻擊玩家。”
顯然，開發者不僅靠着雲夢給出的基礎工具，設計了特殊的附魔，還認真設計了傷害數值，修改了特效的表現力。
就在於谷轉而以爲他大公無私，完全不愛錢的時候，林遊卻又來了一句：“當然，要是產品又好，給錢又多，那也不是不可以行個方便……”
“那還能有假。”
“玩家。”小椿顯然調查的很詳細。
“如今也不過是……輪到了我們。”
趙慶勝環視一圈，在那些熟悉的老面孔上，不可避免的多停留了幾秒，最後還是嘆息一聲宣佈道：
只是在趙玉誠助理、各部門主管、幾個老部下的幫助下，把網龍面對的困境全部梳理一遍後，趙慶勝還是有些心驚。
增添一些劇情，換上熱武器，再完善完善關卡，這幾乎就是《求生之路》的雛形了啊！
不論是在虛擬世界開會，還是會議的內容，都讓於谷感到非常新鮮。
爲了讓更多玩家參與進來，林遊建議小椿在[紅石挑戰賽]之外，再加上一個[全民建築大賽]。
“騎馬、喝酒、砍人！”林遊乾脆利落的回答。
辦！都可以辦！
也多虧了虛擬世界，纔有這樣寬敞和舒適的條件，能坐下這麼多人。
等到[登樓戰]環節，他們就會加入進來，替代NPC荷官，引導賽程的進行。
“對啊。”林遊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當初就是因爲遊戲行業發展太快，他意識到自己的年紀不再適合這個行業，又不願意躺着吃老本，才把網龍交給兒子，自己換了個領域打拼。
而這預感立刻就應驗了——
最後，林遊叮囑了一番：“問題修復速度要跟上”，“新武器製作要跟上”，“國戰地圖抓點緊”之類的事情，又來了一句“你們加油”，就打算結束會議。
但會議室中的張和英，雖然也是老人，此刻卻沒心情回首往昔的崢嶸歲月，而是在心中不住的嘆息。
“第一：完善現在的模組分享模式，上線專門的模組遊戲平臺，讓一切正規化。”
他身邊的玩家，則打開揹包，從一整包末影珍珠中抓出兩顆，像手雷一樣投擲進殭屍羣裡。
還不是討論活動能帶來的銷量、宣傳、名聲，而是活動怎麼做的具體細節。
他的與衆不同，表現在方方面面。
“要不找家小工作室去？現在做休閒遊戲的小工作室，好像活得比不少大公司都滋潤，我同學那個小工作室，一共8個人，跟風雲夢製作的休閒電腦遊戲，賣了260萬份！”
“根據他們最新的公告，似乎是招納了5位女成員和3個gay加入團隊，正在開發[後宮狩獵大戰·性轉版]。”
會議室裡，衆人卻沒有立刻散去，而是互相對視，面面相覷。
“咳咳！”林遊尷尬的咳嗽兩聲，“有沒有正經點的？”
他沒有看到任何扭轉頹勢的希望。
“至於具體的限制方式，是根據開發規模，還是根據創意的特殊性，或者玩家的口碑，這個等回頭我看看現在的模組環境再說。”
源源不斷的支出，即將到期的貸款……
[名額戰]的賽程、直播安排、打賞統計插件……等等全都準備就緒。
……
*
再之後是[打牌王]的安排。
直播平臺都是自己家的，這自然沒什麼難度。
而且他還嫌不過癮！
林遊一邊想一邊說：“這件事比較複雜，回頭我們得仔細研究一下，我先說一下現在的想法吧——”
“我們什麼都沒說，他們就自顧自的輪流加價，現在價格已經比我們的報價高出6倍多了。”
“所有付費行爲都要在監管下，不能讓騙子有生存空間，還要加入相應的退款、打分和評價機制，保障玩家的權益。”
“我很抱歉，但網龍，到此爲止了。”
＊
“我們要不要搞一場競價拍賣？”
趙慶勝離開了。
“但大勢如潮，非人力所能抗爭，我們不得不承認：網龍的時代過去了。”
——林遊對已經知道的事情，向來沒什麼耐心再聽一遍。
一聽是玩家，林遊直接來了興致：“他們做了什麼模組？既然有人肯掏錢，應該做得很吸引人吧？”
反正老闆也不差這份比賽獎金，所以……
結果這東西真的有手雷一樣的爆炸效果：聲音、火焰、光影、殺傷範圍，樣樣俱全！
這種情況下，多受到一些名聲上的損失，根本無所謂。
“這些武器和附魔被放在不同的寶箱裡，又設定好玩家打怪的經驗和武器裝備等級，基本把模組做成了一款升級打殭屍的遊戲。”
“確實有很多家工作室都在研究模組開發，有幾家甚至已經開發完成，放出來給玩家玩了。不過還沒有收費的，大概是怕雲夢追責。”
“什麼？”秦鬆雲期待的看向林遊，想着這下該是正事了吧？
“我給雲夢投了簡歷，但是沒有迴應。飛狐暫時不招人，荒島倒是招人，但是招的人很奇怪，我也去不了。愁啊！”
“另謀高就吧。”
林遊看到畫面上一名玩家，手裡明明拿着一支手弩，卻跟加特林一樣“突突突”冒着藍光射弩箭，把蜂擁而至的殭屍掃射死一大片。
不再考慮更換法人，而是直接向法院申請破產，由破產清算小組介入，進入破產清償流程。
“網龍能從激烈的競爭中脫穎而出，一路走到行業頂尖的位置，大家都付出了很多心血，我必須再次感謝大家爲公司做出的貢獻。”
……
比如[虛擬夏京]項目組彙報進展，說到團隊快速擴大，人數已經超過了60人。
可秦鬆雲對林遊已經非常瞭解，聽着聽着，就覺得不對勁兒了：林遊這話說的，怎麼又是一副要當甩手掌櫃的感覺？
一路上，他耳邊盡是員工們議論紛紛的話：
“真破產了？”
……於谷徹底放棄了思考。
結果林遊當即就是一句：“不用。”
首先一點就是：雲夢的會議，參會人員規模遠超網龍。
新公司現在的發展階段，正是缺錢的時候，不可能有錢往網龍這個坑裡填。
“收費模組？”林遊有點意外，“普通玩家？還是專業工作室？”
小椿最先說的，卻不是紅石挑戰賽，而是模組的問題：
“《我的世界》中，出現了私下收費的模組，我們需不需要介入一下？”
小椿一邊說，一邊調出一個顯示窗，把遊戲畫面放出來給林遊看。、
一個被罵背叛國家的人，還會擔心被罵老賴嗎？
“再說破產也不算老賴，這是合法的商業規則。”
樹倒猢猻散啊。
就這樣，趙慶勝完成了心理建設。
再說趙玉誠都進監獄了，一呆就是10年，也不可能有再次創業的機會。
“早猜到了，你想好接下來去哪兒了嗎？”
“最多一週後，網龍就會正式宣佈破產，各位……”
剛聽到這話，於谷還以爲林遊急着建好[虛擬夏京]，是爲了割商戶的韭菜。
宣佈破產。
張和英在心裡感慨一句，不過隨後就忍不住自嘲的一笑：自己不是也一樣嗎？
就算破釜沉舟，變賣家產把坑填上，極大可能也只是延長網龍苟延殘喘的時間，最後還是會功虧一簣。
*
最後，才終於輪到了《戰地》項目組的彙報。
“更詳細的細節，會後我們再完善吧。”
他已經預感到，老董事長後面要說什麼話了。
這並不是說雲夢的中高層員工比網龍多，而是很多部門，看上去簡直是集體出動，全部到場參會來了。
爲了正確引導模組製作風向，林遊甚至已經決定：《泰拉瑞亞》免費開放！
小椿點點頭，繼續說下一件事——[紅石挑戰賽]。
“嗯……”小椿猶豫了一下，“排名第一的是[後宮狩獵大戰]，主要玩法是捕獲各種衣着暴露的女性NPC，捕獲成功，對方就會原地跳脫衣舞。”
“有，[我的世界·求生]。”
想要避免資金鍊徹底斷裂，似乎只剩下一個辦法——賣掉手上所有的個人和家庭資產，填進這個無底洞裡。
趙慶勝對網龍有很深的感情，畢竟是親手打拼出來的。
“這樣的事情，大家應該並不陌生：遊戲行業從起步到現在，類似的事情我們已經聽過很多，也見過很多，新技術不斷涌現，一批又一批公司建立又倒下……”
這都看得趙慶勝眉頭緊皺。
“又爲了讓玩家有能力對抗這麼多殭屍，加入了不少離譜的附魔，把冷兵器做得跟熱武器一樣。”
“老闆，你這周有別的事情要忙嗎？”秦鬆雲果斷提問。
不出意外的，林遊二話不說直接點頭同意。
連客服團隊也已經準備就緒，隨時準備好爲參賽選手提供幫助——這點十分重要，畢竟這次參賽的，有不少年齡偏大的選手，有些甚至連登記信息收款都做不利索。
“總之就是門檻要低、流程要正規、玩家要保護。”
所以秦鬆雲只是彙報了一下三天4300萬的可怕銷量，和全球互聯網的高度熱議。
“不是好時候啊！現在都12月了，去哪兒找靠譜的職位？”
“因爲整體節奏控制的不錯，收割怪物的體驗也很棒，現在在玩家中口碑很高。”
“這還像點樣子。”林遊點點頭。
“我收到雲夢面試通知了！不過說是面試會，可能不太樂觀。”
看到一切都在順利進行，林遊滿意的點點頭，只叮囑了一句：“選手的直播收益，打款一定要及時。”
林遊一本正經的回答：“打遊戲！”
張和英已經沒有繼續交流的慾望，轉身直接離開，回自己的辦公室。
但他的理性卻告訴他：這是極其不理智的行爲。
他還沒到辦公室，公司即將破產解散的消息，就已經傳遍了公司各個大小羣聊。
而不是隻能看着紅石大佬的作品喊：“大佬666！”
“可以制定一個免費日計劃，週期性的讓玩家全場免費玩，或者做一個[限時免費]的推薦位，讓開發者願意主動向玩家免費開放。”
這纔是他希望看到的東西啊！
所以負責人乾脆的點點頭道：“明白”。
所以，更理性的選擇其實是——
之後甚至還表示：要把[虛擬夏京]5％的收益拿出來，成立一個專門的基金，用於現實中這些公衆建築和公衆空間的維護。
而且因爲建築的內部構造，要對現實高度還原，需求的人力越來越多，所以打算繼續招聘到100人爲止。
不過現在，於谷暫時還顧不上老同事的拜託，他正在參加入職雲夢後的第一次會議。
但是，真的要這麼做嗎？
他歷數了網龍從創建之初到雲夢出現之前，所經歷的種種困難和挑戰，取得的一項項成績和戰果，勾起了很多老員工的回憶。
“第二：必須限定價格上限，不能讓開發者亂定價。”
跟“危害國家安全”的罪名比起來，這算個屁。
*
之後是小椿的彙報。
“我打算邀請一些人，一起直播打遊戲。”
“？？？”秦鬆雲滿臉問號。
第一次接觸林遊的於谷，更是已經完全蒙圈了。
分章失敗，所以今天就這一章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