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猴奮起千鈞棒,玉宇澄清萬里埃。
此句詩除了那些衆所周知的隱喻之外,也深得棍法的精髓。
如此力劈華山般的一棒,砸得鄧有剛是神清氣爽,眉眼飛揚。
似乎胸中鬱氣皆凝結於棒上,隨着棍棒的揮舞而盡數消弭……
“接下來讓我自己操作吧!”
鄧有剛滿臉興奮地說道。
身上籠罩的虛影點了點頭,而後持槍而立,不再出手。
下一秒,漫天的煙塵忽然一蕩,一道黑影再次衝來,正是惱羞成怒,不顧體內傷勢強行施展蛤蟆功的火雲邪神。
鄧有剛興致勃勃,又是躍起一棒,再次將火雲邪神砸落。
之後,火雲邪神似是着了魔般,不斷地從地面的深坑中躍起,又不斷被鄧有剛輕易地一棒砸落。
雙方如同打地鼠的玩家與被打的地鼠,不斷重複着同樣的流程與結局。
終於,在鄧有剛不小心一棒敲在火雲邪神的腦袋上時,對方徹底沒有再戰的力氣。
煙塵散去,鄧有剛輕盈落地,站在深坑邊緣,詫異地望着深坑中一動不動的火雲邪神。
“這傢伙不會被我一棒打死了吧?”
說着,鄧有剛走入深坑,抓着火雲邪神的後背衣領將他擡起,探了下鼻息。
……居然還活着!
鄧有剛挑了挑眉,右手一鬆,掌中青藍色棍棒頓時化作藍炁重歸於體。
還好活着,要是真就這麼打死了火雲邪神,那也太便宜他了!
畢竟這傢伙心裡最好的死亡結局就是死在一位絕世高手的手中。
稍加思索,鄧有剛右手食指與中指併攏,運炁於指尖,閃電般點過火雲邪神背上的竅穴。
做完這些,鄧有剛站起身來,邁開腳步,抓着火雲邪神昏迷的身軀走出了深坑。
坑外的街道上,數以十計的江湖高手拖着重傷的身軀,或是扶着欄杆,或是扶着樹木,或是扶着轎車起身,眼神複雜而又敬畏地望着神色平靜的鄧有剛。
鄭少傑也滿臉複雜望着鄧有剛。
他終於明白了爲何自己那預知危險的天賦沒有發揮作用了。
原來在他身邊,還隱藏着這樣一位通天的絕世高手!
“撲通——”
鄧有剛將手中的火雲邪神扔在鄭少傑腳邊,笑着說道:“高手我幫你拿下了,叛徒就自己處理吧!”
望着自來熟的鄧有剛,鄭少傑愣了一下,而後深吸一口氣,問道:“前輩,您應該不是鬼叔吧?”
“當然!”
“那……鬼叔呢?”
鄭少傑神色複雜地望着鄧有剛。
鄧有剛笑着說道:“放心吧,阿鬼師傅活得好好的,我買他的身份,可是花了一大筆錢,有這筆錢在手,估計他應該已經離開上海,去其他地方隱居了。”
鄭少傑眉頭緊鎖地問道:“那您的臉……”
“哦,你說這個啊!”
鄧有剛恍然大悟,而後笑眯眯地擡起頭,在臉上輕輕一揮。
剎那間,青藍色的炁罩如冰雪般消融,露出鄧有剛那張年輕得過分的臉。
“好了,現在纔是我真正的模樣!”
……這又是什麼手段?!
望着在他眼前瞬間改換樣貌的鄧有剛,鄭少傑又忍不住目瞪口呆。
短短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已經不知道第幾次被眼前的神秘高手震驚到了。
待回過神來,鄭少傑眼神複雜,剛想開口詢問鄧有剛的身份,青鬼便腳步匆匆地走了過來,身後還跟着六名膀大腰圓的西裝小弟,以及被兩名小弟壓着的柴叔。
“太子哥,叛徒已經抓過來了!”
青鬼恭敬地鞠躬,而後敬畏地瞥了鄧有剛一眼,退到鄭少傑身後。
聽到青鬼的稱呼,原本有些萎靡的柴叔當即怒吼起來:“混小子,你說誰是叛徒,我不是叛徒!”
鄧有剛見狀撇了撇嘴,望着鄭少傑輕笑道:“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疑惑,彆着急,我會慢慢爲你解答。”
說着,鄧有剛望向紅着眼睛還在怒吼的柴叔,輕聲道:“不過,解答這些問題需要不少的時間,現在,你最好還是先處理掉自己手邊的事情,我去樓上書房等你……”
說完,鄧有剛拍了拍鄭少傑的肩膀,而後在衆人敬畏的眼神中提起昏迷的火雲邪神,轉身朝着紅樓走去。
鄭少傑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後連忙喝道:“阿青,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給前輩帶路!”
“是,太子哥!”
青鬼點點頭,快步追上鄧有剛,恭敬地說道:“前輩,請隨我來!”
青鬼點點頭,快步追上鄧有剛,恭敬地說道:“前輩,請隨我來!”
鄧有剛笑眯眯地應道:“好好好……”
鄭少傑深深地望了眼鄧有剛的背影,而後忽然轉身,猛地一拳砸在柴叔腹部。
望着如同熟蝦般捲起身軀,滿臉痛楚的柴叔,鄭少傑冷聲道:“將火雲邪神引來紅樓,還說你不是叛徒?”
柴叔捂着腹部,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也……沒辦法……是那火雲……邪神……”
二人的聲音自身後遠遠地傳來,鄧有剛嘴角一翹,轉頭望着前面帶路的青鬼,笑着問道:“你叫阿青。”
青鬼瞥了眼鄧有剛手中如死魚般的火雲邪神,恭敬道:“是的,前輩。”
鄧有剛笑着說道:“別叫前輩了,聽上去怪怪的,我姓鄧,來自東北出馬仙家一脈,你若是不嫌我面相年輕,喚聲鄧哥或者鄧大哥就行了!”
青鬼從善如流,連忙道:“是,鄧哥。”
鄧有剛笑着說道:“阿青,你跟在阿杰身邊應該很久了吧,能跟我講講他的故事嗎?”
青鬼愣了一下,面露遲疑:“這……”
鄧有剛知道此人對鄭少傑十分忠心,於是笑着解釋道:“放心,我對阿杰沒有惡意,只是觀他天賦驚人,不忍心看到一塊璞玉就此蒙塵,所以想看看他符不符合我出馬仙家一脈的收徒標準……”
“……您想收太子哥爲徒?”
青鬼頓時滿臉驚愕,連聲音都忍不住提高了幾分。
鄧有剛含笑點頭,輕聲道:“我問你,你家太子哥是不是天生精氣神充沛,而且身懷特異,具體表現,大概是有第六感或者對危險有所預知之類的事情……”
青鬼聞言眼前一亮,連連點頭:“對對,您是怎麼知道的?”
鄧有剛滿含深意地反問道:“你說呢?”
青鬼心思靈活,當即驚喜道:“這就是您所說的資質?”
鄧有剛笑而不語,只是輕聲問道:“現在,能跟我講講你家太子哥的故事了嗎?”
青鬼稍加猶豫,低聲道:“可以,但我希望您能答應我,不會將這件事告訴太子哥。”
鄧有剛心道有戲,當即點頭道:“放心吧,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他的!”
得到鄧有剛的承諾,青鬼這才放下心來,輕聲講起了鄭少傑的故事。
其實他的故事也很簡單,就是一個黑二代逐漸成長,並在成長中不斷佈局,最後終於掌握大權的都市黑幫故事。
鄧有剛聽着聽着,便漸漸失去了興致。
原因也很簡單,首先是青鬼的描述半真半假,基本只說好話,其次是青鬼畢竟是此界土著,並不知道鄭少傑對劇情早有預知,因此講述起來自然少了一部分重要的穿越者視角。
“還是等攤牌後聽鄭少傑自己說吧……”
鄧有剛一邊這麼想着,一邊隨着青鬼來到了頂樓書房。
不得不說,這紅樓不愧是紅幫的大本營,結構就是牢固。
這一樓都被火雲邪神撞碎了兩面承重牆,五樓居然還穩穩當當。
鄧有剛將昏迷的火雲邪神仍在書房的地毯上,而後走到書桌後方,饒有興趣地打量着面前的書桌。
看到書桌下那層沒有關結實的抽屜縫隙中露出的一角雜誌,鄧有剛不由得眼前一亮,當即擡起頭,朝着神色恭敬站在書房門口的青鬼擺了擺手。
“你出去吧!”
“這……”
青鬼面露遲疑,顯然有些猶豫。
鄧有剛臉上笑容收斂,淡淡道:“我若是想動他的東西,你就算是看着又能如何呢?”
青鬼沉默下來,稍加思索,恭敬低頭,轉身離開了書房。
二十分鐘後,鄭少傑腳步匆匆地來到頂樓書房。
剛剛推開房門,便看到了書桌後饒有興趣翻閱着雜誌的鄧有剛。
望着雜誌上《新青年》三個大字,鄭少傑心裡一驚,而後硬着頭皮道:“前輩,在別人的書房隨意翻閱,這種事情哪怕在江湖上也不是什麼好習慣吧?”
“抱歉抱歉!”
鄧有剛合上手中的雜誌,將其放回抽屜,而後擡起頭笑着說道:“我只是想確認一下這個世界的時間線,所以一時間沒忍住,還望鄭兄多多海涵……”
“那你也不能——”
話音未落,鄭少傑猛地回過神來,張大了嘴巴,怔怔地望着鄧有剛。
“……你剛纔說什麼,確認這個世界的時間線?”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你是穿越者!”
好消息:沒陽,壞消息:38℃了,昨晚回家吃了點感冒靈睡覺,今天起牀降到三十七度,到下午又燒到三十八度了,tmd,感覺應該是這兩天下雨,大幅度降溫搞得,順便提醒一下北方的書友,夏秋之交,該換被子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