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齷齪

地點:韓國首爾仁川國際機場——外?

在某個夾角的牆壁上,葉匪拿着一塊轉頭用漢語寫下了以下的日記:這應該是一個美麗的黃昏,可不知爲什麼天空突然下起了雪,聖誕節應該是個美麗的日子,趙元斌應該在機場接我,可不知道爲什麼他沒來,這次旅行應該是輕鬆的,我將所有的東西放在敗家徒弟的身上以爲很安全,可不知道爲什麼我現在連徒弟都找不到了,我應該是個很聰明的人,可不知道爲什麼每次旅行都要遇見麻煩的事情,還有,我想知道……爲什麼***總有警察追我!

“望撒個幾(王八蛋!)”

這一刻的葉匪早已經沒時間去心思這些事情了,雖然只跟黎洛學了很短的韓語,但葉匪特別要求把那些罵人的、禮貌的、日常用先學了,所以一下就聽出了那話,轉頭看去,警察?無處不在,葉匪哭的心都有了,頭都沒回的撒腿就跑,葉匪真想把這一天的遭遇寫成自傳,那肯定很暢銷,還有人比自己的人生更加齷齪嗎?

雪,依然在下,快速跑起來的葉匪能感覺到涼涼的風擦過耳邊,還有某首熟悉的音樂,記得那是在武漢被偷下車時聽到的《奔跑》?葉匪可不想在感嘆了,心思着,我看起來多紳士?怎麼也不像壞人,怎麼這些條子就纏我呢?難道在牆上寫日記也犯法?這個時候要是讓後面的警察知道,估計會讓葉匪直接請律師,告訴他是否有錯。但葉匪是不會被他們抓住的,現在沒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抓住地話這趟就白跑了。

葉匪感覺自己現在的速度,能同何嶽的2手寶馬相比了。在甩不掉後面的倆條子可完了,在轉過兩條街,在衆人驚訝、疑惑地目光種,葉匪終於擺脫了糾纏,停歇的同時,快速的呼吸着空氣,1分鐘後,葉匪擡頭四處張望,發現這片陌生的土地一切都是新鮮的,另外一種就是心裡作用的陌生。韓國?街邊來往的行人,蒼天聳立的高樓,過往的車輛。正在咖啡店前忙碌裝飾着聖誕樹的店員門,一切地一切,都讓葉匪一下子感覺空了。

平復後葉匪開始漫無目的的走着,心思着現在柳如芸應該在哪?但不管怎麼說,柳如芸應該不會向自己這樣窘迫吧?她有錢。有身份,起碼吃穿住不愁,自己現在除了身上地衣服外。那可真是光桿司令了?最主要的是首爾這麼大,應該怎麼找到她呢?

下了飛機等了趙元斌半個多小時沒有等到,葉匪不耐煩的去了趟WC,回來好了,連柳如芸都丟了,這到無所謂了,等吧,可一等就等了快11個小時都沒看到,直到等來了條子。葉匪從來不做逃兵,但這個時候東西都在柳如芸身上,而且又不知道柳如芸在哪?不逃不行,跑出來又回去,回去又被追出來,如此重複一天的時間,已經是黃昏了,飛機上到是吃了東西,不過這被條子追了一天,葉匪的胃?已經不好了。

走走停停、跑跑跳跳,這個時候葉匪也不知道自己地目標是哪裡,反正要走到繁華的地方,但葉匪是沒有看地圖的,看地話這個時候肯定不走了,機場距離市中心有53KM,就這麼葉匪也沒有看時間,沒有方向,直走到天黑,又黑,在某條街邊,葉匪終於感覺兩條腿痠了,以前5公里也沒這麼累,葉匪敢保正自己走了不止5公里了,雪仍在稀里嘩啦的下着,街邊的男男女女嘻笑着,而葉匪的肚子卻配合着咕嚕的叫着,一陶兜,連煙都沒有,鬱悶到極點了。

“餓……”葉匪現在就這麼一個字在嘀咕着。

在也不想走了,在街邊的一個凳子上坐了下來,傻傻的望着天,看着那雪花飄落,葉匪心裡喃喃着,這也太悽慘了,下次身上起碼要留個打電話的錢,不過又想回來了,好像自己身上沒急着誰的電話?對,下次一定要弄個小本本,記下電話!但又想回來了,葉匪四處轉望,看着這個陌生地城市,發誓了,TB***,在沒有下次了可是現在想吃東西,又冷又餓,真是飢寒交迫!

得想個辦法,活人不能讓尿憋死?應該先填飽肚子再說下面的事情,葉匪現在終於有了目標,目光四處掃着,弄得旁邊的人看到後不由都退避,找人借錢,不知道行不行?葉匪現在連這樣的想法都有了,但很快否定了,因爲這些人看到自己都有躲的意思,估計還沒張口就已經沒影子了?終於,在安定了大約5分鐘後,葉匪發現自己對面有一家電玩,這個時候到不是葉匪想着玩,而是那家電玩門口貼着一個很大的橫幅標語。

“聖誕夜的獎勵?”

即使韓文懂的不多,但這幾個字葉匪還是看出來了,難道是搞促銷?

哪裡管那麼多,葉匪馬上來了精神,走了進去。這個電玩室看起來還是蠻有規模的,上下2層,尤其是今天是聖誕節,看起來人還是蠻多的,一對對的少男少女牽手在裡面遊蕩,嬉鬧着,有那種拳頭髮泄的機器?葉匪不懂卻見過,有那種夾禮物的機器,還有跳舞機……震耳的音樂叫人感覺氣氛熱烈。

而葉匪則是雙手插兜,在門口邊緣仰望那個巨大的橫幅,因爲除了“聖誕夜的獎勵”那幾個字他可以勉強的翻譯過來,其他下面的具體,葉匪只看了個5分意思左右,另外5分根本沒看明白!心裡實在太鬱悶了,終於明白了那句話,少時不努力,老大徒傷悲,關鍵時候竟然有自己看不懂的字,這可是決定自己是否能弈點錢吃碗麪的關鍵啊。

“兄弟?你很有興趣?玩玩吧!”

正在葉匪眉頭緊皺的時候。一個男子地聲音傳入了葉匪的耳朵,這個葉匪還是能聽懂的,從黎洛那裡學習韓語有點類似瘋狂英語的那種學法,只學習發音、交流語言。至於文字寫法,葉匪是沒學多少,轉頭看去,一個襯衫、領帶歪扎,黑色長褲類似服務人員地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自己的旁邊,看上去也就20多歲左右,一聽,葉匪忙用着十分生澀的韓語,指着那個橫幅問着:“這個、是什麼意思?”

聽到葉匪生澀的話,那男人先是詫異了一下。隨後問着:“中國人?日本人?”

“中國人!”

“喔……這個,聖誕節活動……”

男人也沒又開始說話那樣輕鬆了,一面指點那張橫幅。一面做着手勢,隨後又將手點向了遠處一排跳舞機,而葉匪溝通上面本來問題就不大,加上那男人的手語,葉匪很快明白。這個活動是針對那個跳舞機的,大概意思是玩跳舞機分數過20萬分後,將可以得到這個店送的特別禮物。25萬分可以得到10萬韓幣的特別金幣祝福獎勵。

聽到後面的10萬葉匪早已經倆眼冒光了,根本沒時間去計算10萬韓幣到底是多少錢,能買幾碗面,謝了男人後二話不說就向中間那排跳舞機走去,雖然沒玩過,但是身體協調、節奏自己還是有信心的,但當葉匪走到地方地時候傻眼了,1000KRW一次?葉匪一摸口袋,自己連一個硬幣都沒有。連開始的機會都沒?

傻眼了!

葉匪開始抓腦袋,看來現在還真是到了沒錢寸步難行的地步了,乾脆傻傻地站在旁邊,看人家玩了。

跳舞機的下面住分四個踺位,四個方向,有雙人、單人的玩法,雙人屬於機器上飆舞,比分了,單人就是單純的與機器的曲速、難度比分了,震耳地音樂正是現在流行的Dance一些快曲,葉匪隨便一聽就知道眼前這臺機器播放音樂的曲速在145左右,還算快地,大約30分鐘過去,葉匪仍在這裡站着,並不是葉匪不想去弄1000KRW來這裡賺點面錢,而是現在要熟悉一下,經過半個小時,機器上面已經換掉了5、6個人,葉匪大約也能掌握它的玩法了,現在的問題,哪裡去弄1000KRW呢?

顯然,這些年青人都是爲了那個禮物、金幣祝福去的,可5、6個人下來,最高人的分數纔在10萬左右,連11萬的都沒幾個,更不要說20萬分,25萬分那麼高了,經過幾個犧牲者,雖然還有不少人迎難而上,不過這排10來個機器,人已經少了很多,多數人則像葉匪這樣,變成了旁觀者,雖然得不到,但也都在看。

就在葉匪心思着要不要厚臉皮去管剛纔那服務人員借1000KRW來空手套白狼的時候,一個女孩出現在這裡,在確切的點說,應該是個漂亮的女孩,白色地毛衫,脖間是白色的圍巾,白色的短裙、長襪,白色的運動鞋,就這麼一個活生生的白雪公主出現在衆人的眼前,葉匪感覺肚子不叫了,並不算太漂亮,只是一種青春動感的氣質比較吸引人,女孩的旁邊四個人,3男1女,看樣子是女孩的朋友,女孩一上機器就管旁邊的叫着:“錢,錢!”

讓葉匪肚子不叫並不是女孩的臉蛋和那纖細的身材,而是那女孩在叫着錢、錢的時候,旁邊一個男孩去陶錢,就這樣1000KRW不不小心的掉到了葉匪的身旁?

這一刻,葉匪有膜拜佛祖的心了,腳一伸,就踩了上去……

而旁邊人,卻仍是看白雪公主的看白雪公主,注意跳舞機的注意跳舞機,那幾個朋友似乎也沒有發覺,葉匪心裡頓時樂的開花了,但就在葉匪低頭準備去揀那1000KRW的時候,一個女孩不客氣的聲音傳了過來:“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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