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天地之造化!
萬物之生機!
楊柳樹亭亭玉立,碧玉妝成,在空中舒展着吱呀,有不少神人魂魄趁機要襲擊柳毅,卻被楊柳樹綠色的枝葉拍開。
唯獨空中那些地底勢力仙人死後留下的魂魄,以及在空中飄動的血雨腥風,全被楊柳樹吸走了。
而今這顆楊柳樹,卻不再是三尺模樣,而是一顆參天巨木。
柳毅已是近乎癲狂,在下丹田中一聲聲質問楊柳樹,只想早些讓楊柳樹長出長生不死藥,好讓唐佳文復活過來。
這等師徒之情,本就想涓涓流水一樣,宛若是春雨潤物,就像天底下絕大多數人的親情一樣,大多是習習如風溫潤如玉,沒有多少轟轟烈烈,卻樸實無華,最難以割捨。等到真要割捨的那一天,也最難以接受。
當然,師德敗壞之流,不在此類。
片刻之後,空中血雨腥風全被柳樹吞噬掉了,只剩下來來去去的神人殘魂,倘若是一股股黑煙,烏鴉一樣飛來飛去,卻不能靠近柳毅身軀。
至於唐佳文此生最後的一劍,終成絕響,而今也消散得無影無蹤了。
地底勢力雖損失了上百仙人,數百戰爭傀儡,卻依舊還有不少仙人,以及數錢戰爭傀儡。實力雖有損傷,卻算不上傷筋動骨。
“這顆柳樹,必定是一件了不得的寶貝!”
天之嬌婬遠遠盯着迎風招展的楊柳樹,眼神裡煥發出熾熱的光彩,朝黑獄女皇柔聲說道:“孃親,我要那顆楊柳樹……”
“這等絕世寶物,憑他區區柳毅怎麼配得上?只有我寶貝嬌兒,纔有資格擁有這等玄妙之物。本皇雖不知這楊柳樹的來歷,可只看此樹璀璨生輝,靈光閃閃,能用枝葉肆意將神人殘魂拍開,就足矣證明此樹天下少有,只怕諸天萬界之內,也唯有這麼一顆。”
黑獄女皇臉上帶着冷笑,又十分寵溺的看了天之嬌婬一眼,又說道:“等我給你把這棵樹奪取在手之後,若再有隨隨便便的男子想要欺負你,你就把他們全都殺了,用來給這顆樹木做肥料。”
申屠虎卻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顯然他對黑獄女皇的話語十分贊同。
既然已經做出了決定,黑獄女皇便不再猶豫。
轟隆!
隨着黑獄女皇掌中一抹雷霆閃現,劈打在萬米下方的山石當中,黑獄豐碑再度飛了起來,直達黑獄女皇腳下。
她就這麼踩着漆黑的豐碑,朝柳毅飛馳而去。
“師叔祖!我只有等到來世,才能再拜你爲師了!”
程一峰朝着柳毅傳音說了一句,也不管柳毅是否能聽見,隨即一束劍鋒從這程一峰頭頂衝出,有百丈長度,嗡嗡作響。
此人自知實力不如黑獄女皇,知道自己護不住柳毅,卻選擇了一個退而求其次的辦法,那就是死在柳毅之前。
如此一來,他程一峰便能無愧於心了。
嗖!
又有浩瀚劍氣席捲而來,將程一峰擋在了後頭。
四大劍仙運轉四絕仙劍大陣,直達高空,直接將柳毅護在了陣法當中。
至於瀋海冰與司徒夢蝶這兩個狗腿子,這一刻卻選擇了猶豫,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趕過去。
司徒夢蝶在心中想道:“倘若柳毅真的是大神,爲何連唐佳文以身合劍,他都無法阻止,莫非……他一直都在騙本座?”
瀋海冰則念想道:“大神不愧是大神,果然把人命看作草芥,把衆生當做螻蟻。就連他師傅身死魂滅,他都不肯施展神人手段相助。莫非這柳大神的本意,就是要把修行之士的酸甜苦辣,生死離別,全部品嚐一遍?難道非要如此,纔算是真正的遊戲風塵?只是柳大神臉上痛苦,以及癲狂的神態,卻做不得假……這柳大神的演技,實在是冠絕天下啊!我還是老老實實替他保護好兩個小美人,不要輕舉妄動,去壞了他的大事……”
二人的想法有所不同,可作出的選擇卻是一樣的,都沒有去相助柳毅。
嘣隆!
黑獄豐碑重達萬鈞,狠狠砸在四絕仙劍大陣的陣法光罩之上。
大陣在空中搖了一搖,立即就有無數劍鋒釋放而出,劍盤在空中顯現出一道劍氣洪流,宛若是天河垂落,星辰翻滾。
噼裡啪啦!
劍鋒如潮水,黑獄豐碑卻像是礁石,巋然不動。
“若是凌萬劍在此,本皇或許會怕他三分。可你四人,只是廢物而已。雖然同樣是大神的徒弟,同樣修行的是玄天宗能成神的妙法,可你等與凌萬劍相比,卻相差的太遠了!”
黑獄女皇CAO控着豐碑,施展出諸多妙法,甚至連同黑獄監牢一同釋放出來,朝着大陣砸去。
她口中冷嘲熱諷,絲毫不將四大劍仙放在眼中,實則對四絕仙劍大陣中的劍盤,依舊是十分忌憚。
可黑獄女皇的眼神,卻死死盯住陣中那一棵參天巨木楊柳樹。
對這顆大樹,她萬分苛求。
短短半柱香之內,四絕仙劍大陣的光輝,已經黯淡了許多。
浩大陣法,竟有些搖搖欲墜的跡象。
諸多地底勢力高手,朝着玄天宗劍修隊伍殺去,可四大劍仙爲了護住柳毅,卻護不住玄天宗萬餘弟子了。
好在瀋海冰及時召來海外諸多妖修高手,約莫有數十位仙人,齊齊施展出各種神通手段,勉強將地底勢力的攻勢擋住了。
至於司徒夢蝶與千蠻宗修士,則選擇袖手旁觀。
瀋海冰本想譏諷唾罵司徒夢蝶,可話到嘴邊又閉口不言,只在心中想道:“這老毒物看似精明奸詐,實則是個蠢貨!居然在這個時候,懷疑大神的身份,簡直愚不可及。柳毅若不是大神,爲何巡天會稱他爲道友。退一萬步來說,他就算不是大神,也是六域巡天的道友……”
可是,是指此刻,柳毅依舊不曾醒來。
倒是那一顆豎立在柳毅頭頂的參天古木,慢慢的變小了,當楊柳樹只有十米來高的時候,忽然變作一道綠色閃電,灌入柳毅頭頂,消失不見。
而就在此時,又有兩個僧人,從西面天空飛了過來。
:說啦要到凌晨。
凌晨,就是將近天亮的時候。好吧,是我不對,今天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