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經過大半夜的忙碌,也是有些疲憊,雖然心裡很是激動,但是睡眠也不必不可少的啊。兩女收好已經完工的胭脂,也回房去睡覺了。翌日,清婉和杜一涵起的都很早。早早的起來便去收集花露。東方,一輪紅日也從晨霧中升起。
預示着今天又是一個好天氣。陽光照在晶瑩的露珠上反射出七彩的光芒,杜一涵和清婉這種最後的時刻加緊收集花露。這時冷幽冥和寒影也起了牀,看到了在花叢中不斷翻飛的兩女,猶如蝴蝶一般,那七彩晶瑩的露珠反射出的光芒也照在兩女身上,使得兩女更加是顯的超凡脫俗,明豔動人。冷幽冥和寒影看着這猶如畫卷中走出的兩人。一時都看呆了。
陽光稍稍強烈了一些,花露也被蒸發了,兩女也從花叢中走了出來。冷幽冥看着緩緩走來的杜一涵,卻是覺得和平時有些不一樣,她比平時還要美麗不禁心中疑惑。寒影看着清婉也有這種感覺。卻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看着從身旁走過的兩女,帶起陣陣的香風,冷幽冥和寒影帶着些許疑問在後面跟了上去。餐桌上,冷幽冥終於是忍不住好奇心的折磨,便向杜一涵問起了這個問題。
當得知答案盡然是由於他們今天用了昨天晚上兩人的辛苦勞動成果就是製成的胭脂纔會這樣不禁對於兩人昨晚的勞動成果也是感到很驚訝。沒想到兩人昨晚的成果還很不錯,竟然會做出這麼好的胭脂來。飯間冷幽冥也問道杜一涵想要怎麼把胭脂推銷出去。
杜一涵沒有回答只是很神秘的笑笑。幾天以來,杜一涵和清婉不斷的在做胭脂,兩人的技術也是越來越純熟。也開始找人幫工。學堂裡面家境貧困的都被叫來幫忙了,杜一涵當然開他們工錢。眼看着這做好的胭脂越來越多,冷幽冥都開始着急了,但是杜一涵還是那麼不慌不忙,彷彿跟個沒事人一樣。大家都不知道這杜一涵這葫蘆裡面買的什麼藥。紛紛都在替她着急,但是問她什麼杜一涵還是一臉的神秘笑容不做回答。
幾日又過去了。這天,上課的時候杜一涵對着那些官宦子弟,富商之子們說到:“明天,讓你們的爹爹或者孃親來一下學校,舊說老師要感謝他們這段時間對我們學校的照顧。明天我希望你們的爹爹和孃親能一同到來。”杜一涵相信學生們一定會好好的傳達她的話的,所以她相信明天一定會很熱鬧的。
第二天,果然有很多孩子的爹爹和孃親都來了。他們在意的不是杜一涵所謂的感謝。雖然這杜一涵是一介女流之輩,但是她的才氣和人格魅力早已經深入人心,而且還有皇上親封的郡主。既然杜一涵開了口這些大臣和王爺,商賈鉅富們怎麼也要來捧捧場啊。
只見這前廳中現在是人來人往。朝中王爺和大臣們也是在一起閒聊正歡,商賈鉅富們也在一起相談甚歡。這些人的夫人們也在一起拉起了家長裡短。氣氛很是融洽,這時杜一涵緩緩的走了出來,清了清嗓子向着這羣人說到:“小女子杜一涵在這裡先向各位問個好,感謝大家在這百忙之中還是抽出時間到小女子這裡來。第一今天請大家過來主要是感謝大家這段時間對這所私塾的關心和幫助,大家在這所私塾上的投入雖然可能對你們來說算不了什麼,但是對着所私塾的孩子們還有我朝江山的未來有了很大的貢獻。畢竟誰也不知道在這裡是否會出現下一任的丞相,朝廷重臣。所以小女子在這裡對大家的幫助萬分感謝。第二是想請各位看看這段時間令公子令小姐們在我們私塾學習的成果。第三爲了表示對各位大力幫助本私塾的謝意特別準備了一點不值錢的小玩意,是女子用的,我相信在座的各位男士想來也不會需要我的這些小玩意,所以還是送貴夫人
們一些東西比較適用。”
“杜小姐有心了,對於杜小姐的所作所爲我們也都很是欽佩,所以出些錢財也是理所應當,況且我們自己的孩子們也是在這裡讀書,所以杜小姐不用過謙。而且那些錢財對於我等來說怕是不足道也。”在場的地位最高的廉王看着下面坐着的一衆人等這樣說道。大家自然不會博了廉王的面子,紛紛跟在後面附和。
“廉王過謙了,小女子在這裡道謝了,但是這些小玩意乃是小女子的一番心意,還望在座的衆位人等收下。”杜一涵向着廉王微微行了一禮說道。說完便和清婉拿着一些小禮品盒包裝的小玩意向着那羣夫人們中間走去。只見這包裝乃是用上等的檀木製成盒子,上面也雕琢這很精緻的花紋。衆位夫人們見到包裝盒子就這麼精緻也忍不住好奇,紛紛打開盒子想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只見這盒子中放着一個小小的玉盒,那玉也是上好的和田羊脂白玉。
通體粉白粉白。上面也有這細細的雕花,給人一種耳目一新的感覺。看着玉盒就如此的細緻,衆位夫人們更加是好奇這裡面裝的是什麼,竟然用這樣的檀香木盒子在外面裝着,還要在裡面用和田羊脂白玉在裝着。這裡面的東西怕是不簡單。慢慢的打開玉盒,一股花香幽幽傳來。
衆位夫人露出一副驚訝的神態,紛紛問道:“杜小姐,請問這是何物?”
杜一涵看着這些夫人們臉上的神態,略微一笑:“這是我和清婉妹妹親手製作的胭脂,衆位夫人們可以回去試試看看好不好用。”
“這是胭脂,和我們以前看到的胭脂完全不一樣啊?不知道杜小姐這胭脂會有什麼樣的效果,想來像杜小姐這樣的奇女子怕是出手的胭脂也非凡品啊。不知杜小姐這裡可有地方能讓我先試下這胭脂的效果?”說話的正是廉王夫人。其他人也很想試下這個胭脂會有什麼樣的功效。
“當然可以,夫人請跟隨我來”杜一涵略帶微笑地對着廉王妃說道,又交代清婉替她留在前廳打理,便帶着廉王妃向自己的小屋走去。
經過幾番轉折,便來到了杜一涵居住的院子門口,廉王妃看着這江南小院對杜一涵誇獎道:“沒想到這學堂裡面竟是如此美景,清新淡雅,與杜小姐氣質真是相得益彰呀。”
“王妃真是誇獎了,小小陋室,不值一提,夫人這邊請”杜一涵微笑着推開了們,將廉王妃請進了房間,讓廉王妃坐在了梳妝檯前,又拿來一小瓶清水,倒了點胭脂放在手背上,又滴了兩滴露水,用手指塗抹均勻,讓廉王妃試用。
廉王妃坐在旁邊看着杜一涵調出胭脂時,一陣花的清香絲絲沁入心脾,臉上流露出了一點驚訝之色,然後用中指指腹輕輕蘸了點胭脂往臉頰上擦去,銅鏡裡那張容顏便顯得年輕了幾分,氣色看上去也好了不少,仔細看也不覺着有擦了什麼的感覺,彷彿肌膚原本就是如此,看到此處,就連是王妃都禁不住面露喜色,對着鏡子反覆大量着自己,開心地說道:“杜小姐這胭脂真是神了,平常用過不少胭脂,也從未見過有如此好的效果,還帶着一股花的清香,看來杜小姐不僅僅是文采過人吶,此等好胭脂都能製作出來。”
杜一涵看到廉王妃此等反應雖然是在預料之中,但也忍不住開心,對王妃說道:“夫人誇獎了,縱是這胭脂再好,也得是擦在美人臉上纔能有如此效果呀,不如我們出去讓大家瞧瞧夫人的風采,也讓廉王好好看看纔是。”
“杜小姐說的甚是,我們出去吧,也別讓外面的夫人們等太久了。”廉王妃說完仍繼續對着銅鏡整理了幾番才滿意地離開了梳妝檯,牽着杜一涵的手,兩人並步往
前廳走去。
前廳此時仍是一番熱鬧景象,看到廉王妃和杜一涵走進來時,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還是廉王先打破了這份靜謐,看着自己的夫人面露讚賞地說道:“杜小姐這胭脂真乃佳品,讓我好似見到了新婚時的王妃,妙哉,妙哉!”
衆人此時也是紛紛地誇讚起廉王妃和杜一涵的胭脂來,此時的廉王妃真是滿面春風,聽到了廉王的苦誇讚之後更是流露出來一絲嬌羞之色,心中不免對杜一涵又多了幾分好感。衆夫人看到廉王妃在使用完胭脂之後便也對着胭脂刮目相看,都聚了過來誇讚着廉王妃,心裡也暗暗期待着自己使用這胭脂之後的效果,能讓家裡的相公爲之眼前一亮。
“杜小姐這胭脂如此之神奇,可是這小小一盒,似乎用不了多長時間呀,待我們用完之後可怎麼辦纔好呢,不知杜小姐這裡是否還有,待我們用完之後,再來買也是可以的呀。”一位夫人說道。衆夫人聽到後,恍然大悟,如此佳品用完之後定不想再用回以前那等胭脂了,若是沒有了該如何是好,便紛紛贊同剛剛那位夫人說的,並都表示願意出錢來購買。
杜一涵心裡思量着時機到了,於是,面露難色地說道:“謝謝衆位夫人的好意,只是這等胭脂雖好,但是其製作過程十分複雜繁瑣,材料也是非常的有限,夫人們手中這十幾小盒也是我和妹妹清婉還有衆多工人趕了二十來天才勉強制作出來的。實不相瞞,按照正常的進度,我們這裡一個月也才能製作出個八九小盒,恐怖不能供應衆夫人的需求了,只不過在下有個小小的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杜小姐有什麼好的想法就講出來吧,我們都願意聽聽。”廉王妃一聽杜一涵一開始說無法供應便犯了愁,後來聽到有個建議便知道杜一涵定還有下文,於是替衆人說道,好讓杜一涵繼續說下去。
得到了廉王妃的話,杜一涵眼睛裡露出一絲喜色,馬上又鎮定下來,流露出一絲真切的感情說道:“想必各位也知道我辦的這個學堂不僅僅是接收了王孫貴族和商賈鉅富家的孩子,也接收了很多窮人家付不起錢去學堂上學的孩子,並且爲這些孩子承擔了學習的費用,我朝泱泱大國,想必以後需要更多的能人賢士爲國家出謀劃策,所以萬不可斷了孩子們的求學之路,只是小女子在下一個人負擔這麼多孩子的費用確實有點困難,所以在下希望,每個月拿出九盒胭脂來拍賣,價高者得,然後用這筆錢來資助這些小孩子上學需要的費用,一方面各位夫人得到了這胭脂,而另一方面,又幫助了這些小孩子讀書,必然會受到百姓的讚揚,另一方面也爲我朝培育了未來棟樑,不知大家是否同意。”
杜一涵的話說完,衆人便各自思量起來,王公大臣思量着花這點錢既能讓自家夫人開心,也能讓以後成才的孩子爲我所用,還獲得了好名聲,一舉三得之事也未嘗不可。而那些商人們則想着這胭脂的錢對自己來說也就那麼九牛一毛,自己夫人開心漂亮,自己也生活的舒坦,還可以行善積德,便紛紛表示對杜一涵這一提議表示贊同。
而杜一涵一開始看着大家的沉默都開始暗暗着急,生怕這一提議不能讓大家贊同,說服不了大家,急的手心都冒汗,現在聽到大家的紛紛贊同聲,不由得呼出了一口氣,心裡那塊石頭也終於落了地,連忙朝大家說道:“在下先替這些孩子謝謝各位了,在下也一定會盡自己全力教好私塾的學生,爲我朝培養出更多的人才。”說完便向大家行了一個禮。正事說完,這麼多達官顯貴也難得聚在一起,於是便繼續留在了前廳中,喝喝茶,聊聊天,也不覺着時間過得快,到了酉時才陸陸續續地離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