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代火影之子?
妖狐?
殉職?
英雄?
他們在說誰?
站在街道的中央,鳴人聽着從四面八方人們口中匯聚而來的各種話語,陷入到一種無比茫然的狀態中。
本來的打算,也只是想要出來享受一頓一樂拉麪罷了,然而村子的風向轉變,讓他有點猝不及防。
以至於,他一路走來,都下意識的未曾將自己視爲輿論風暴的中心人物。
因爲太奇怪了。
畢竟一直以來都被村民視爲‘妖狐’的他,好不容易藉助中忍考試這樣的機會,稍微改變了一下村民對他的看法……但現在突然有人告訴他,他是那位封印妖狐而犧牲的四代火影之子……
崇拜的偶像是自己的父親?
自己並不是妖狐?
而是英雄的兒子?
這開什麼玩笑?
那麼,自己這些年所受的苦,在過去所遭受的那些白眼,還有什麼意義?
自己在忍者學校扮演小丑的角色,想要吸引別人的注意力,又是爲了什麼?
無數個日日夜夜自己享受一個人的孤獨,用小狗般眼神,羨慕巴望着那些可以依靠父母的同齡人……這麼做的自己,豈不是像個真正的傻瓜?
所以,這一定是假的!
這本來就很奇怪吧!
自己怎麼可能是四代火影的孩子?
鳴人心中充滿了自我否定。
“就是那個孩子啊……沒想到他竟會是四代大人的……”
“我以前那樣對他白眼,要是四代大人泉下有知,肯定會怪罪死我的吧……”
“是啊,誰能知道他會是……”
村民們的竊竊私語,還是斷斷續續傳入到鳴人的耳朵裡面。
語氣裡充滿了懊悔與自責,全然沒有了以前那樣的惡言相向,恨不得將美好的一切全部給予他。
然而,這在鳴人聽來,比以往那些惡言相向的言語,更加令他心情複雜。
他情願這些人們還是用對待‘妖狐’的態度對待他,而不是像這樣……美好到不真實的地步。
“這都要怪三代吧,聽說是他封鎖了鳴人是四代大人孩子的消息。如果早把這個事情宣佈出來……”
“難怪我看鳴人怎麼和四代大人這麼像,就連頭髮也是……”
“你也覺得是這樣嗎?我也覺得是這樣,兩人果然很像……”
“不止是這樣,四代大人英年早逝,也是三代大人陷害的呢……”
“完全看不出來,那樣慈愛的三代大人,竟然是害死四代大人的……”
“當年看兩位火影大人好像很合得來,結果三代大人……唉……”
這樣的言論繼續灌輸到鳴人的耳朵裡。
一路走來,到處都充斥着這樣的言論,彷彿這已經成爲了木葉村最爲流行的飯後談資。
只要不討論這種事,似乎都會被孤立似的。
而這些村民雖然如此交談着,但沒有一人敢上前來和鳴人搭話。
眼神之中,也以敬畏與悔恨居多。
這樣的突然轉變,讓鳴人感到十分不習慣。
果然自己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這些都是虛假的。
根本不是真實的事情。
自己根本不是四代火影的兒子。
他所敬愛的火影爺爺,也絕不是這樣的卑鄙小人!
這裡面,肯定有人在搞鬼!
鳴人不想要再聽到這樣的詆譭言論,像是逃避這樣的言論一般,飛奔着向自己所在的公寓方向趕回。
然而剛纔村民們所討論的話語,像是跗骨之蛆,抓住他不放,不停在他腦海裡迴響,一遍一遍不斷重複,迫使他接受這樣的事實。
讓鳴人開始對現實世界產生了前所未有的質疑。
這是夢。
◎
火影大樓。
聽着從下面族人傳遞回來的情報,丁座與亥一臉上的擔憂再也無法掩飾,知道日斬和鹿久那邊肯定是出現了意外。
否則早該返回主持大局,不會任由外面的流言擴張到這種程度。
“失敗了呢……”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看來那位忍者之暗,比我們想象中更要果決,行動迅速……”
利用流言將火影逼迫前去談判,然而談判本身就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陷阱……儘管詳細過程,丁座和亥一無法推導出來,但團藏大體的策略已經瞭然於胸。
可是,現在明白有什麼意義呢?
在他們明白這一點的時候,就已經意味着事情的走向,已被根部主導。
他們輸了。
接下來,只需要等待命運的裁決即可。
他們的生死,都要看那位忍者之暗的臉色來決定。
就在他們如此想的時候,忽然過道的轉彎路口,走出一道人影,向着他們這邊走來。
“火影大人!?”
看到這道人影的真面目,正是他們心心念的三代火影猿飛日斬,見到這一幕的丁座與亥一,臉上又驚又喜。
然而還未等他們上前問候,在日斬的身後,突然又冒出數道人影。
是根部的忍者。
二人上前的腳步猛地一頓,神色一變,驚喜的臉上浮現疑惑與迷茫。
這是怎麼回事?
爲什麼身爲火影的日斬,會與根部的忍者一同到來?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讓二人腦中一頭霧水,理解不能。
不僅如此,卡卡西、鹿久以及另外四名隨行的暗部上忍,卻神秘的不知所蹤。
他們去了哪裡?
談判如何了?
是誰勝利了?
根部追隨到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太多的爲什麼充斥着丁座和亥一的大腦,茫然無措。
“辛苦你們了,丁座,亥一,我沒事。”
看到在這裡等候自己歸來的丁座與亥一,日斬露出祥和的笑容,以示安慰。
“火影大人,請問這是……”
丁座與亥一意有所指,警惕看着日斬身後的根部忍者。
“哦,這件事啊,放心,我與團藏已經談妥了,村子裡的那些鬧劇很快就會平息。”
日斬笑着說道。
笑容很祥和,感覺上來說,和平常的那位火影大人,沒有絲毫區別。
但是……這種讓二人感覺到有着絲絲違和的詭異感,怎麼也無法從心頭上散開。
亥一更是有些失禮的在日斬臉上掃視着。
發現日斬神色較之平常略顯得蒼白,像是經歷了一場艱苦大戰之中,消耗體力和查克拉過度,其餘地方一切正常。
“亥一,難道你是在懷疑我火影的身份是假的嗎?”
日斬說這話的時候,依舊是一副溫和慈愛的笑臉,態度平和。
“不敢。”
亥一身體一顫,低下頭去,不敢與日斬對視。
他剛纔用山中一族的感知秘術,仔細感知了一遍日斬身上的查克拉,發覺這的確是日斬原本查克拉的氣息,絕不是他人用變身術僞裝的。
也就是說,這的確是火影本人。
可是……這異常的違和感到底是怎麼回事?
到底哪裡出現了問題?
“請問,火影大人,鹿久和卡卡西……”
丁座開口詢問。
然而還不等說完,一名根部忍者走上前來,冷聲打斷道:“火影大人不是你們有資格去質疑的,快點讓開!”
丁座絲毫不懼,只是冷冷盯着這些根部忍者,身上爆發出強大的查克拉,與根部忍者針鋒相對起來。
“不要胡鬧,全部給我停手,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火影嗎?”
日斬突然神色一肅,厲聲質問。
他的身上爆發出更強大的查克拉,壓制住了丁座以及身後的根部忍者,讓他們的氣息瞬間一滯。
丁座與根部忍者只好彼此冷哼一聲,收回了查克拉,不敢在這裡放肆。
“因爲事出突然,鹿久和卡卡西已經被我派出去,執行一個機密任務了。等任務完成後,自會歸來。這樣可以了嗎?”
日斬看向丁座,似乎因爲丁座的質問,語氣裡透露出不滿的意思。
“可是——”
心憂好友安危的丁座,想要再次發問時,忽然袖子被人扯動了一下。
丁座扭過頭,看到對自己輕輕搖頭的亥一,只好深呼吸了一口氣,讓開道路,讓日斬和根部的忍者過去。
日斬一行人很快從前方的過道轉彎口消失。
丁座猛地揮出一拳,在旁邊的牆壁上砸出一個坑洞,臉色鐵青,以此來發泄內心的屈辱。
“團藏那傢伙——”
亥一能夠察覺到日斬的不正常,他自然也能感覺出來,日斬較之平時的不正常表現。
“這樣生氣無濟於事,看來鹿久和卡卡西已經被他們控制起來了……火影大人的那個狀態,是被幻術控制了吧。”
亥一嘆息一聲。
“你說幻術?怎麼可能,火影大人可是忍術博士,怎麼可能會被區區幻術控制?哪怕是寫輪眼的幻術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丁座失聲。
“我只是懷疑,究竟是不是幻術,讓日向一族的人過來看看就知道了。那位忍之暗的手段,還真是令人害怕啊。”
亥一眼裡閃過凝重之色。
“既然如此,我去日向一族那裡,這邊就交給你了。”
“路上小心,多帶一點人過去。”
看着馬不停蹄飛奔出火影大樓的丁座,亥一隻能祈禱他此行順利。
◎
根部總部的一間房室之中。
“……事情就是這樣。”
根部忍者彙報完消息,便一絲不苟站在一旁,等待團藏發號施令。
“也就是說,秋道丁座與山中亥一兩人,還不打算放棄嗎?”
團藏陰沉的臉上無喜無悲,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只是那陰沉的氣息,會讓人聯想到不好的東西。
“是的。”
根部忍者試探問道。
“他們倒是對猿飛一族忠義……忍族……忍族……”
團藏閉上眼睛,似乎在思考什麼,不停唸叨着這句話。
“團藏大人,是否需要將他們……”
根部忍者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逝。
如今大業將成,任何擋路之人,都要毫不留情的除掉。
“不用,這些都是木葉寶貴的底蘊,即使死掉,也要讓他們死在戰場上。嚴格來說,他們並不是敵人。”
僅憑武鬥派的力量,是無法徹底運轉木葉這個巨大的忍村機器的。
儘管團藏不太喜歡忍族這種抱成一團的勢力,但很多時候,也不得不承認,這些忍族對木葉的重要性。
“可是,如果他們暗中搗亂的話……”
“寺井,不要只關注眼前的得失,要想想未來。”
“未來?團藏大人的意思是西邊的鬼之國……”
名爲寺井的根部忍者像是想到了什麼,神色一凝。
“能夠博弈的棋子越多越好,現在還不到清理他們的時候。相比之下,這也是我比千葉白石更加溫柔之處,會給他們留有喘息的空間。”
團藏睜開眼睛,閃過一道凌厲之色,意味深長說道。
“原來如此。”
寺井明白了過來。
鬼之國那邊給予的壓力,的確不容小覷。
只考慮木葉這個大環境,趁早將忍族的勢力連根拔起,雖然短時間會讓木葉陷入無比虛弱的狀態,但從長久角度來看,對木葉的裨益更大。
可惜,這個世界上,不只有木葉這一個忍村。
錯綜複雜的國際形勢,不允許他們如此針對忍族勢力下手。
一旦下手,木葉會有覆滅的危機。
尤其是鬼之國,他們絕不會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忍族可以限制,甚至接下來可以削弱他們在村子裡的話語權,將更多的權力收束於火影手中,但絕不能將他們逼入死路。
至少現在不能,需要他們爲木葉貢獻有用之軀。
“下去吧,繼續監視目標,沒我的命令,不可輕舉妄動。另外,叫卡卡西過來。”
“是!”
寺井微微低頭,身影從房室中消失。
燭火在燭臺上靜靜燃燒着,持續爲昏暗的房間帶來些許光亮。
在房間裡大約坐等了三分鐘時間,直到敲門聲傳來,團藏便開口道:“進來吧。”
推開門,一身暗部服裝的卡卡西從外面走了進來,隨後反手將門關上。
“團藏大人。”
卡卡西微微低頭,恭敬行禮。
“暗部那邊情況如何?”
“大部分人員已經被控制起來了,留待處置。剩餘的人,還在抓捕之中。”
卡卡西沒有感情波動的回答。
“那就好。接下來,你有新的任務。”
“請團藏大人吩咐。”
卡卡西保持着恭敬的姿態。
“帶領第三以及第六小隊的人,前往猿飛一族,監視他們的動向。”
團藏聲音冷硬。
“猿飛一族?”
“火影,暗部,還有豬鹿蝶三族,在我的安排下,現在都已經構不成威脅。唯一剩下的威脅,就是猿飛一族。他們這些年來,依靠日斬得了不少好處,必然不會甘心被我奪走火影之位。”
“是。”
“再過幾日,就是老夫繼任火影的日子,這件事不允許搞砸。去吧。”
卡卡西鄭重點頭,轉身走到出口的位置,將手放在門把手上,正要開門。
噗嗤!
刀刃刺入肉體的聲音響起。
鮮血毫無徵兆從卡卡西胸口噴濺而出,傾灑在門板和牆壁上,宛如一道血月。
燭臺上的燭火,延遲的搖曳了一下,光芒似乎也黯淡了不少,帶着猙獰之色。
卡卡西瞳孔睜大,不敢置信轉動着眼睛,向後看去。
看到的是團藏那一面纏有繃帶的陰森臉孔。
透露着決然而冷厲的殺意。
“團……團藏大人……”
“我本來是打算用寫輪眼將你控制起來的,但是可惜,別天神還在冷卻之中,沒辦法短時間內使用第二次。只能出此下策了。”
“爲……爲什麼……我……”
卡卡西咳嗽出血,越是壓抑,從嘴中泄露出來的聲音越是痛苦。
“根據我安插在大蛇丸那邊的間諜彙報,你在中忍考試期間與大蛇丸多次偷偷會面,眉來眼去的策劃着什麼陰謀。而這些,你並未向根部彙報。”
“可……可惡……大蛇丸大人……是不會放過……”
卡卡西想要掙扎。
團藏轉動了一下手裡的刀刃。
卡卡西身體一僵,心臟被絞碎,眼神黯淡,失去了神光。
“我早就多次暗示你,不要這樣腳踏兩條船。這樣的後果,是你咎由自取,卡卡西。你最終還是選擇了一條錯誤的道路啊。”
將刀刃從卡卡西的身體中抽出,失去了刀刃的支撐,卡卡西朝着側邊倒下,一動不動。
“可惜了,不過既然是叛徒,那就沒辦法了。大蛇丸……哼。”
團藏毫不憐惜掃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卡卡西屍體,露出冷笑,對大蛇丸的謀劃感到不屑。
“想要算計老夫,你還早了一百年,大蛇丸。”
工具存在的意義,自然是用完就可以捨棄。
依照着這條準則,雖然可惜卡卡西這樣的人才,但團藏還是下定決心剷除,以免夜長夢多。
這時,兩道人影落下,是一直守護在暗中的根部上忍。
“團藏大人。”
“將卡卡西的屍體送往解剖室,進行解析。還有將兜抓起來,留着他已經沒什麼用了,讓他和野乃宇一起去下面團聚,這是老夫給予他最後的慈悲。”
團藏眼中閃過一道厲色。
火影之位已經唾手可得。
那麼,這裡的黑暗全部都要進行掩蓋。
與大蛇丸的一切聯繫,也都要毫不留情的斬斷。
卡卡西,兜……藉助根部力量,安插在村子裡的大蛇丸間諜,全部要一個不留的斬殺殆盡。
“接下來,該去那裡一趟了……”
似是想到了什麼,團藏冷酷的眼中,浮現一道複雜之色。
◎
在數名根部忍者的陪同下,團藏來到了木葉村中的僻靜一角。
相比起外面已經風起雲涌環境,這裡至始至終都維持着樸實的一面,不爲外人所知。
而這裡也是團藏最初的根。
志村一族。
將他養育成人的家族。
這個本該藉助他長老身份,能和猿飛一族扳一扳手腕的龐大家族,如今門可羅雀,到了幾乎被木葉除去忍族之名艱難地步。
入眼可見,老人,孩童,上了年紀的婦女,除此之外,青壯年幾乎不可見。
“老爺爺,你來這裡做什麼?”
聽見跑到跟前的男孩,睜着天真的眼睛向自己詢問來意,團藏下意識伸出手,儘量讓自己臉上的笑容變得溫柔一些,可是無論怎麼努力,臉上的笑容都充滿了冰冷。
彷彿身體上失去了微笑這樣的功能一樣。
“別碰他!”
婦女厲聲阻止了團藏的行徑,快速抱起這名男孩,像是逃避瘟神一樣,躲避到屋子裡,將門狠狠關緊。
看向團藏的眼中,充滿了恨意和恐懼。
“團藏大人……”
根部忍者似乎想說什麼。
團藏搖了搖頭,收回了頓在半空中的手,臉上那‘慈愛’的笑容也隨之消失,恢復了平時的陰沉。
這裡大人的反應在他預料之內。
因爲他的鐵血政策,不但沒有使得志村一族,獲得類似於猿飛一族那樣的地位,反而在戰爭時期,不斷將青壯年送入戰場,或者吸收入根部,完成九死一生的任務。
這也就導致在建村初期,勢力龐大的志村一族在這個時代徹底沒落。
但是團藏不覺得這樣是錯誤的。
爲了木葉而犧牲,這些族人死得其所。
身爲武鬥派的領袖,他只能選擇揹負這些人身上的黑暗,繼續前行。
“團藏。”
老邁而顫抖的聲音響起,一名老者擋在了團藏等人前進的道路中間,阻止他們前進,深入志村一族的腹地。
團藏認識這名老者,對其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這裡已經沒有你需要的工具了,伱難道連這些孩子也想要吸收進你的根部嗎?”
“外面的聲音,你應該聽到了吧?”
團藏不答反問。
“看來你終於如願以償了。這樣一來,志村一族的犧牲都是值得的,得到火影的支持,我們一族很快就可以超越猿飛一族……”
年邁的老者感慨道,心中鬆了一口氣。
“該屬於志村一族的撫卹,會一個不少的送到這裡。但我也希望,不要奢望那些不屬於志村一族的東西。”
不等這名老者暢想那些美好的願景,團藏冷不丁打斷。
“什麼意思?”
老者身體一顫,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看着團藏,心中產生一種不妙預感。
“這些年來,日斬深陷於忍族的平衡之道,無法脫離泥潭,我不想變成他那樣,成爲一個有名無實的火影。忍族的力量太強大了,必須削弱。”
“……那志村一族這些年的犧牲又算什麼?”
老者顫抖着問。
“補貼下來之後,安分守己即可,可以安全延續一族的血脈。那些死在戰場上的族人,是爲了村子而犧牲,他們光榮而驕傲。對他們家人的撫卹金,我也從未虧待過。”
團藏語氣平靜。
“可他們姓志村!”
“不,他們是木葉忍者!”
“如果我說不行呢?是不是你會像對待宇智波一族那樣,用同樣的方式針對志村一族?”
老者壓抑着聲音中的怒火,像是要活吞掉團藏一樣,眼中充滿了怨毒。
“如果你希望事情變成那樣的話。”
團藏聲音不冷不熱,直視着老者。
“團藏——”
“言盡於此,希望三思而行。”
“團藏,你——”
老者正要怒罵出聲,猛地身體僵硬。
團藏那不帶感情的眸子冷冷注視過來,老者像是感受到了什麼巨大的恐怖一樣,被掐住脖子,嘴脣隨之囁嚅了幾下,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走吧,這裡已經沒有值得留戀的事物了。”
團藏說罷,不拖泥帶水轉身離開。
根部忍者緊隨其後,逐漸遠去。
老者失神望着團藏離去的背影,變成了失去靈魂木偶,呆滯不動。
失去一族崛起的希望,對志村一族的老者而言,這是再殘忍不過的打擊。
而造成這個局面的,正是他曾經寄予厚望的團藏,沒有比這個更加絕望的事實了。
走在回去的道路上,遠離志村一族的偏僻族地,團藏忘記了之前的不快,擡頭看向頭頂那輪太陽,因爲陽光的照射,他不由自主的眯起眼睛。
他的心情好轉了許多。
這區別於黑暗的光景,讓他無比的嚮往。
曾經多次渴望而不得的光明,如今唾手可得。
沒有比這,更加令他感到喜悅的事情了。
“今天的陽光,比前幾天要刺眼許多啊……”
“不只是這樣,之後幾天也是晴天。”
“是嗎?真是不錯的消息,簡直是在爲老夫的勝利而慶賀一樣。原來在陽光下走路,是如此的身心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