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5章 會議
雖然因爲七尾下落一系列事情，導致木葉這些村子的注意力，一部分向鬼之國開始轉移，但更多的注意力，還是集中在雨之國這個小小的國家裡面。
在雨之國的木葉忍者開始認真搜查時，位於後方的火影綱手，同樣也是投入到調查雨之國的工作當中。
在小國之中，雨之國的地位十分特殊。
不僅因爲這裡在忍界大戰期間，曾多次被大國借用，當做第一線戰地，導致這裡的人口與經濟，一直十分貧困。
每一次戰爭爆發，這個國家的人口都會減少，開始向別的國家遷移。再加上經濟上的破壞，使得這個國家的商業一直都不怎麼景氣，國內雖有一些商人，但基本都是一些不怎麼入流的商人，能做的買賣，自然也不是很多。
因此，商人也開始流失，向着周邊的大國轉移，使得雨之國這個國家更加雪上加霜起來。
差不多二十年前的時候，其雨隱首領山椒魚半藏去世後，這樣的殘破不堪的局面，一直縈繞在雨之國上空。根部的血色統治，爲這個國家，也帶來不少恐怖色彩。
根據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的調查結果，在根部掌控雨隱期間，大約有四十名雨隱忍者，兩百多名雨之國平民，被偷偷引渡到根部基地，成爲根部人體試驗的實驗材料。而這只是明面上的調查結果，暗中沒有調查到的部分，可能要比字面上要多出很多。
風雨飄搖，山河破碎，民衆奔走流亡，商人離散，高層官員奢靡而腐敗，與火之國高官勾結，用不了多久，就會被火之國以庇護的名義吞併，形容當時的雨之國，最合適不過。
可惜，還未等火之國展開行動，鬼之國異軍突起，與砂隱交戰。
隨後又在雨之國，資助雨隱武器，並派遣艦隊通過河道，以此來震懾火之國，雨隱首領佩恩，進攻雨之國大名府，將權貴監禁在雨隱之中，雨之國獲得獨立，在雨之國最頹廢的時候，扭轉雨之國受人奴役的局面。
之後的事情就很簡單，雨隱成爲了雨之國最高行政區，雨隱首領，頂替了雨之國大名的位置，使得大名這個位置，名存實亡。開始大力發展民生與商業，經過近十年的努力，原本在破碎邊緣的雨之國，直接重新煥發了生機，開始蒸蒸日上。
即便是綱手，也不得不承認，這位雨隱現任首領佩恩，是一位很有作爲的領袖。
換做是她，坐在佩恩的位置上，也不一定比佩恩做的更好。
若是說她繼承五代火影之位，是困難開局的話，那麼，佩恩接管的雨之國，簡直是地獄開局，最後還奇蹟般的堅挺了過來，度過了最險惡的時期。雖說軍事上，雨之國沒什麼建樹，但政治、民生與商業，卻是蒸蒸日上。
但是……這樣的忍者，身份不明。
沒有人見過他真正的樣子，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全部都無人知曉。
宛如一位不存在的領袖，但他的存在，卻又被雨之國的人真實看在眼裡，不僅成爲了雨之國行動上的領袖，也是雨之國人心目中的精神寄託。
雨隱村每隔六天，會在每個周的週末迎來晴天。
傳聞便是這位‘神’，以神力持續扭轉了那一天的天象，使得這個落雨的村子，也擁有沐浴陽光的權力。
“扭轉天象……持續一天……”
綱手揉了揉眉心。
她的確聽說過，一些忍術，可以扭轉天象。
在木葉之中，也有部分上忍掌握了類似的術。
但是持續一天，也就是二十四個小時，這需要多麼強大的查克拉，才能夠辦到這一點？
對方不僅身份成謎，就連實力，似乎也讓人捉摸不透，難以估測。
如今雨之國大部分區域，都已經被搜索完畢，想要在雨之國進一步挖掘的話，就需要進入雨隱。
但這種要求，顯然不會被雨隱接受。
能讓他們在雨之國境內大刀闊斧的搜查一遍，就已經是做出了最大的讓步，若是繼續逼迫下去，很可能會和雨隱鬧翻。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綱手並不想要惹是生非。
前提是，雨隱這個村子內部，沒有任何問題。
進入雨隱搜查，還是原道返回，成爲了綱手目前需要思考的問題。
她作爲木葉的火影，絕不能夠貿然行事。
就在這時，有人推門進入，來人正是鹿久。
他看到綱手坐在辦公桌旁的座椅上皺眉沉思，似乎陷入某種苦惱之中，心中瞭然，說道：“火影大人，是在爲雨隱的事情感到困擾嗎？”
“啊，是的，對雨之國的搜查，基本上已經到了尾聲，接下來只剩下雨隱這一個地方還未展開調查。我和其餘的影現在正在考慮，接下來要不要從雨隱那裡打開突破口。”
如果真的發現了什麼，自然沒必要再說什麼，派遣大軍一路鎮壓過去即可。
若是雨隱毫無問題，他們這般強硬做法，會嚴重激起雨隱的反抗，甚至重新點燃戰火也說不定。
這位雨隱現任佩恩，從目前收集到的情報來看，不像是一個打不還手的領袖，相反，進攻欲很強，實力很可能和他們五影是同一個層次的。
這讓綱手不禁感嘆雨之國的好運，一個小國，接連誕生出兩位媲美五影的強大忍者，難怪在第二次忍界大戰期間，會被人視爲擁有成爲第六大國的潛力。
說到底，一國一村時代的軍事力量，都繫於忍者身上。
忍者強大，該國的軍事力量就會跟着強大。
忍者弱小，國家的軍事力量也會跟着衰弱。
至於在初次五影大會後，分到七尾的瀧隱，曾經雖然盛極一時，但現已沒落，沉浸於過往的繁榮，早已失去進取之心。與雨隱，根本不能夠進行比較。
“鹿久，你覺得雨隱存在問題的可能性是多少？”
綱手忽然問起這個問題。
鹿久沒有多做思考，無奈笑着說道：“像這種只有是，還是不是兩種答案的選擇題，概率當然是各佔一半。不過，我個人還是傾向於，對雨隱內部仔細搜查一番。我想，幕後的推手，不會平白無故，讓我們盯上雨隱這個村子。而且，我對於這位佩恩首領，其實也挺感興趣的，想要見一見他的廬山真面目，以後才能更好的打交道。”
綱手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一個發展蒸蒸日上的雨之國，對於大國來說，其實並不算是一件好事。
大國和平的前提，是周圍的小國變弱。只有周圍的小國變弱，大國才能得到更多的繁榮，這基本已經是各個大國心照不宣的潛意識行爲。
曾繁榮一時的瀧隱，根本上的衰落原因，當時未必沒有木葉和巖隱在後面推波助瀾。只不過那時自己尚小，還在忍者學校就讀，執政者是他的二爺爺千手扉間。
以那位二爺爺的行事風格，多半會在暗中觀察瀧隱的局勢，並在合適時候插手。
一個擁有尾獸的村子，哪怕只是小國的忍村，對於鄰近的大國，都是一種不穩定的隱患因素。
只有將這種不穩定變爲穩定，火之國與土之國才能更加安心的發展。
所謂的共同和平、富裕，在國與國之間寸土必爭的激烈格局下，說到底，只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就連她也是，以理想而言，鬼之國更符合她的胃口，但自己也限制於木葉這個地方，無法做出背叛的舉動。明知道這不是一條容易走通的道路，但內心總是抱有會有奇蹟發生的想法。
雖然這種奇蹟，並不存在。
“既然如此，那就向大名請示一番吧。不管怎麼說，做出這樣的決定，還需要大名那邊首肯。”
綱手將此事敲定下來，看看大名那邊打算給什麼樣的說法，是贊同調查雨隱，還是避免和雨隱衝突，調查雨之國後，直接撤離。
鹿久點了點頭。
雨隱此時是雨之國的最高行政機構，大名府已名存實亡。
想要徹查雨隱內部，這本質上，已經屬於嚴重侵犯該國的政治隱私權，弄不好，會和雨之國發生軍事衝突。
而和一個國家開戰，這不是火影可以單方面決定的事情，還需要大名的支持才行。
“雨隱的事情暫且不提，想要得到結果，還需要一段時間發酵。鹿丸在根部的情況怎麼樣了？”
綱手轉而問起了這個問題。
和鹿丸的接洽工作，是由鹿久親自負責。
“還算不錯吧，根部並未限制他的自由。而關於團藏長老的身體，似乎一日不如一日，按照那小子的說法，可能支撐不到半年，就會死去。除此之外，團藏長老似乎真的打算放手手中的權力，透露出打算將武鬥派，重歸於火影派系管理下。”
“似乎？”
注意到鹿久的用詞，綱手皺了皺眉。
“是的，這只是通過表面觀察得到的結論，加上他與團藏長老見面次數不多，所以並不能完全判斷出來，對方此時的身體與心理狀態。”
“算了，那就不必管團藏那個傢伙了。不管怎麼樣，接下來吸收掉武鬥派的力量，想要將村子內部統一，也不再是什麼難事。”
綱手沒想到自己苦苦而不得的東西，會以這種方式，被團藏送到手中。
如果不是裝病，那麼對方的身體，是真的快要不行了，所以纔會急着安排後事吧。
“除此之外，那個小子還透露出一件事。”
說到這裡，鹿久有些遲疑，猶豫不決。
“什麼事？”
“還是關於那個組織的事情。在宇智波一族滅族事件中，那個組織也有插手。”
“你說什麼！？”
綱手一下子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雙手拍中桌面，引起很大的響聲，目光帶有壓迫力的，死死盯着鹿久的臉龐。
“嗯，情況就是這樣。當時根部與那個組織裡的某個人進行了聯手，再加上鼬這個宇智波內部人員，纔在一夜之間，成功屠戮掉整個宇智波一族。”
鹿久嘆了口氣。
又是宇智波一族滅族事件。
這麼來看，宇智波滅族時，後面插手的勢力，未免太多了。
“而那個成員的名字，我想火影大人也有耳聞，那個人在團藏面前自稱——宇智波斑。”
“斑！？”
相比起驚恐，綱手的臉上更多的是愕然。
宇智波斑，那不是早已公認死掉的忍者嗎？
怎麼還會留存世間？
“這是當時那個自稱‘斑’的人畫像。”
鹿久從懷中取出一張白紙，白紙上繪畫着一個全體人設圖。
全身纏繞着神秘氣息的人，臉上佩戴着一副烏鴉般的詭異面具，唯一暴露出來的左眼，是一隻猩紅色的萬花筒寫輪眼。
“等等，這隻眼睛的花紋……”
綱手瞳孔一縮，立刻想到了什麼。
那日宇智波佐助襲擊木葉，過來攔截自己的寫輪眼忍者，其面具下的右眼，便是這種花紋形態，除了不是同一側的眼睛，兩隻眼睛，完全一模一樣。
說着，綱手還拿出了抽屜裡的另一份畫像，與之對比。
萬花筒的紋樣，完全吻合。
“這……”
綱手腦子一下子糊塗了。
“根據根部的調查，發現這個自稱‘斑’的人，是冒牌貨。”
鹿久繼續說道。
“冒牌貨？”
“是的，爲了查清楚這個‘斑’的身份，團藏長老曾派遣根部，查閱過各種信息資料，最後找到了一份宇智波斑生前的萬花筒寫輪眼樣板圖，發現兩個斑的萬花筒寫輪眼紋樣，完全不一致。因此，得出這個‘斑’是冒牌貨的結論。至於其身份，根部還在調查。至於那日協助宇智波佐助，明顯歸屬於鬼之國的那名寫輪眼忍者……”
“怎麼樣？”
“根部猜測對方很有可能是在第三次忍界大戰期間，神秘失蹤掉的宇智波帶土。當初，野原琳竊取瀧隱七尾，其事件過程有些可疑，讓根部上了心。後來團藏長老派人潛入瀧隱，找到幾個當事人，探索了他們腦中的記憶，最後還原出了一部分真相，將零碎的情報碎片，一一拼湊起來，形成了一條頗爲完整的線索。”
“……”
綱手臉色陰晴不定。
“那這雙萬花筒寫輪眼……”
“這既然不是斑的萬花筒，那麼，也就意味着，這個冒牌貨，用的是別人的萬花筒。而鬼之國那個疑似宇智波帶土的寫輪眼忍着，擁有和其一樣的眼睛，說不定左邊的萬花筒，就是從他那裡流失出去。”
當然，這是一種猜測。
具體的情況，鹿久也並不知曉。
也有可能是鬼之國搶走了別人的寫輪眼，給自己人安裝上。
但不管怎麼樣，這兩人的寫輪眼，有着不可分割的密切聯繫。
可惜，想要進一步調查，十分困難。
“團藏這個老東西，揹着木葉，還真是幹了不少事。”
綱手罵罵咧咧了一句。
“你繼續和鹿丸那邊接洽，事情有些棘手，我需要親自去一趟大名府才行。”
三兩下，綱手就下達了命令。
“是。那麼，村子裡的事務……”
“由你和日足決定，在我離開期間，如果一些事情沒辦法自行解決，就召開上忍會議商討。我會盡快在事情弄大之前趕回來。”
說着，綱手就起身，套上‘賭’字的綠色大衣，快速離開了辦公室，行動上風風火火，完全不拖泥帶水。
◎
“木葉這些村子的調查進度，這陣子變得緩慢了。”
雨隱中央高塔，黑絕向小南匯報了當下雨之國的狀況。
“也就是說，他們很快就會把矛頭指向雨隱了是嗎？”
小南沒有爲這個消息感到欣喜，相反，內心感受到一陣寒意。
調查進度變緩，不是意味着木葉這些村子要打道回府了，而是會把視線集中在雨隱這一個還未開墾的土地上。
這一陣子，雲隱、砂隱、巖隱、木葉都有忍者打算潛入進來，雖然被成功阻擋下來，但也意味着，雨隱的處境，距離危險越來越接近了。
現在的雨之國，就像是一個炸藥桶，只需要把引線點燃，這個炸彈就會在雨之國炸開。
而引線是否點燃，不在木葉這些村子身上，也不在雨隱，而是在鬼之國手中。
所以，即便這些村子真的在最後一步停止，鬼之國也不會讓他們停止，而是想要徹底點燃這根引線，引發雨隱和幾個大國的正面衝突。
“是的，木葉的火影綱手，似乎已經向火之國大名府出發，屆時會與火之國大名商討是否繼續深入調查雨隱一事。其餘國家，多半也會參與進來。”
黑絕面無表情說着。
“留給我們準備的時間不多了，但是，長門那邊不能受到打擾。現在能拖幾天就拖幾天吧。”
面對木葉這些村子的兵鋒，小南還是十分忌憚的。
雨之國現在和第四次忍界大戰中，鬼之國面臨的情況一模一樣，但不同的是，鬼之國兵強馬壯，忍者素質極強，並不侷限於高端戰力，有能力拒敵於野外，甚至藉助情報優勢，利用各村之間的不配合，讓聯軍的人和優勢瓦解，反攻回去。
但雨隱做不到一點。
就意味着這個弱點，會被周邊大國拿捏。
“另外還有一件事，最近雨隱的街道上，多出了一些來歷不明的蛤蟆。”
黑絕目光幽邃起來。
“蛤蟆？”
小南的臉上一愕，帶着幾分遲疑，又有幾分憂愁，隨即化爲了冷靜。
“只要這些蛤蟆不接近高塔這邊，就不用管它們了。”
“知道了，不過，你也得像長門大人那樣，儘快下定決心纔好。那位三忍，怎麼看，都和我們不是一路人。他所期望的和平，和長門大人想要的和平，是完全不同的東西。”
“這種事我知道，不用你來多嘴。”
說完，小南就冷着一張臉離開了。
黑絕自討沒趣的搖了搖頭。
女人，總是如此感性念及舊情的生物。
不知是想起了什麼，黑絕的眼中，露出一絲追憶之色。
“小黑，你把她得罪慘了，要是她在長門大人吹一吹枕邊風的話，你就倒黴了。”
這時，嘴巴欠扁的白絕呵呵一笑。
“我覺得小南她如果聽到你這句話，會第一個把你給宰掉。”
黑絕冷冷說道，潛入地板中消失。
◎
9月5日，多雲陰天，下午三點，綱手抵達了火之國大名府，火之國大名還未進行熱烈款待，綱手就以接下來有重要事情進行會談，拒絕了火之國大名的好意。
隨後，在一間靜室之中，火之國大名與綱手，還有幾位火之國高官匯聚在這裡，在他們的前面，是三面電子屏幕，旁邊還有粗大的電纜與巨大的電箱，爲其連接和供電。
很快，四面屏幕亮起，每一個屏幕從中間分成兩半，顯示出土之國、雷之國、風之國三個國家的大名端坐着的身影，另一半則是三個國家治下忍村的三位影，分別是三代土影大野木，四代雷影·艾，四代風影羅砂。
遠在天邊的三個大國的最高行政者，以及軍事頭領，全部應綱手要求，在這裡匯聚一堂。
“火影，什麼事情，竟然召集所有人一同出場？最好是有一個合格的理由。”
先說話的是四代雷影·艾，他對於這場打擾自己修煉的突兀會談，感到十分不滿，所以態度與語氣，都給人相當不妙的感覺。
“雷影閣下，還是少說兩句爲妙，火影閣下不會無的放矢，就讓我們緊急召開會議。”
爲綱手說話的是風影羅砂。
他的面貌精神十分不錯，看上去這段時間，應該過得不算差勁。
加上他正值中年，精力還有，不至於像土影大野木那樣，精神面貌就差了很多，連和雷影拌嘴的閒暇心思都沒有了。
綱手也沒有客氣，而是直入正體，將兩份畫像，讓旁邊的工作人員，將其傳輸到各國大名還有影的手中。
“這是……”
羅砂若有所思，看着右眼持有萬花筒寫輪眼的神秘人，陡然是過去僞裝成組織成員，偷偷擄走我愛羅的寫輪眼忍者。
而另外一人，則是左眼持有相同紋樣的萬花筒寫輪眼，一時間讓羅砂摸不着頭腦。
“廢話我就不多說了，大野木老爺子，我想請教您一下，左眼是萬花筒寫輪眼的那個人，萬花筒紋樣，您有什麼印象嗎？”
作爲忍界的老前輩，大野木一生經歷很多，是一國一村時代，還未開闢出來，就已存世的忍者。
比起她的老師猿飛日斬，歲數還要大出不少，如今已年近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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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上的大野木，露出思索之色，隨即搖了搖頭。
“不，老夫在過去從未見過這種樣式的萬花筒。火影，你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根據我們木葉收集到的可靠情報，此人曾經自稱‘宇智波斑’，且是那個組織的一員。”
“什麼！？”
綱手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面露震驚之色。
尤其是大野木，聽到這個名字，像是回憶起了什麼十分恐怖的事情，瞳孔猛地一縮。
也許如今斑的名號，早已成爲傳說。
但是與他切實碰過面，並戰鬥過的忍者，都會被其恐怖的實力懾服，陷入無限的驚恐之中。
這位土影，和他的老師二代土影·無，就曾是被斑蹂躪過的受害者之一。
“不可能！宇智波斑早已被柱間閣下在終結之谷擊殺，這是世人早已公認的事實。而且，這個樣式的萬花筒，和斑的根本不一樣！”
大野木斬釘截鐵說道。
斑的萬花筒，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忘懷。
那是他頭一次，慘遭蹂躪，而無法還手的可怕忍者。
“這麼看來，這個傢伙，多半是冒牌貨了。”
綱手也是不由得鬆了口氣，經過大野木的親口認證，排除了此人是斑的真實性。
如果對方真的斑，那還真是一個非常不妙的消息。
當世可沒有第二個忍者之神，來阻止對方。
“但是，不管此人是不是斑，都意味着這個組織，確實有操控尾獸的神秘力量。而現在我們的視線，都集中在雨之國，所以除了向大野木老爺子驗證這個‘斑’的身份，第二個也是想和各位討論一下，接下來是否要更進一步調查下去。”
雨之國能夠搜查的地方越來越少，剩下來的雨隱，就成爲了最醒目的那一個。
這時，身材頗爲臃腫的風之國大名提問道：“請問火影，雨隱是否真的存在問題？”
綱手搖頭：“正因爲不確定，所以才需要向各位請示一下，是否要調查下去。如果不進行調查，那麼，搜索完之後，我們就可以將人撤離雨之國了，沒必要浪費時間下去。”
“這有什麼好商量的，我們四個村子直接派人進去搜查，雨隱難道還敢阻攔我們不成？”
說話的是四代雷影，他的脾氣如同他全身隆起的肌肉一樣火爆。
“話雖如此，但是這明顯超過了調查的上限，說不定會引發和雨隱的戰爭。”
羅砂這樣說道，他皺着眉頭，似乎對此有些遲疑。
如果換做過去，他可能會毫不猶豫答應。
但現在鬼之國給予風之國的壓力很大，實在不願意在這個時候，繼續招惹是非。
有忍村的小國，和沒有忍村的小國，其針對的政策，完全是兩個標準。
“風影，你難道被鬼之國的人嚇破膽了嗎？”
四代雷影怒斥起來，他知曉風影羅砂的想法是什麼。
“雷影，我必須要從村子的整體來考慮。另外，鬼之國是不是強大，我想雲隱對這方面的瞭解，不會比我們差。”
羅砂不甘示弱回敬了一句。
四代雷影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土之國大名當起了和事佬，開始笑道：“既然如此，那就各自內部召開一場會議，商量一下怎麼處理吧，之後再來決定政策傾向。雖然取回尾獸確實很重要，但也不能憑白誣陷別人。”
“哼，說到底那個組織的成員，基本都是你們這幾個村子的叛逃忍者，我懷疑他們能夠做大，和你們的不作爲有着很大的關係。不管怎麼樣，我們雲隱肯定會繼續徹查下去！”
四代雷影給出了這句強硬的話語，直接離席。
雷之國大名見此，也只好說了一聲抱歉，離席而去。
“真是急性子的年輕人。”大野木搖了搖頭，說道：“那麼，老夫也告辭了，之後會和大名認真商討一下，接下來該如何行事。”
說着，土之國、風之國的大名與影，相繼離開，屏幕的光亮熄滅。
（PS：說起來，原著中五影沒有認出帶土是斑的冒牌貨，很可能和帶土在暴露身份之前，一直用三勾玉寫輪眼使用神威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