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換的時空,是完全陌生的冰天雪地畫面。
呼嘯的寒風,讓耳邊響徹嗚嗚的鬼哭狼嚎之聲。
刺骨的寒氣,讓置身於冰風中的一姬與佐助,猛然驚醒。
原本的時空消失不見,前後左右乃至上下的空間,都是一片蒼白。
大地上山脈起伏,白雪皚皚。
山脈與山脈之間,是凍結的巨大冰湖,冰面上反射出亮眼的光線。
一姬和佐助張大了嘴巴,對於這樣的景色轉變,有些吃驚。
如此真實的冰冷環境,不會是幻術。
畢竟他們兩人都是精通幻術的忍者,若真是幻術,不可能對這樣的場景無動於衷。
但正因如此,這樣的世界轉變,才顯得現實的殘酷。
一姬吹了一下口哨。
“厲害,竟然一下子把我們帶到異時空了,連這種事情都能做到嗎?”
一姬似乎天不怕地不怕,在驚訝之後,就興致勃勃打量這片冰雪世界。
縱橫掃視下來,發覺這個所謂的‘冰雪世界’,並不是像現實世界那樣龐大。
她的白眼穿透了數十公里的虛空。
在那堪稱虛假的世界盡頭,發現了一層以假亂真的壁壘。
這個冰雪世界,要比想象中要小,但要比城市要大出很多。
其面積哪怕是鬼之國的都城紫苑城,也無法相提並論。
這般的獨立時空,加上惡劣的氣候環境,無疑是一處天然的戰場。
相比之下,佐助就沒有這種閒情逸致了。
這怎麼看,敵人的實力,都超出了想象。
他看向長門的位置。
對方立於虛空。
腳下是巨大的冰湖。
冰湖四周那連綿的冰封山脈,更是巍峨壯觀。
這樣的傢伙,真的可以擊敗嗎?佐助的內心,產生了強烈的動搖。
“別慌亂,這世界並非對方所有。”
一姬如此冷靜發言,讓佐助的內心安定下來。
“什麼?”
佐助扭頭看過來。
“這麼龐大的空間,可不是三言兩語之間就能擬造出來的……這應該是那位查克拉之祖製造出來的微型世界,對方現在不過是拿來借用了而已。”
一姬如此判斷。
她不覺得長門擁有短時間內製造這種冰雪世界的能力。
哪怕這個冰雪世界的半徑,只有幾十公里,也需要極其龐大的能量。
也許全盛時期的十尾,可以辦到,但絕對不包括不完整後,還被三分的十尾之力。
“這樣嗎?”
佐助明白了過來,內心的情緒稍定。
確實,對方不過是轉換了空間而已,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而且,這種能力,他不是見過類似的嗎?
宇智波帶土的神威空間,與這個倒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件事,不值得他大驚小怪。
“只有這個程度嗎?就是變了個地方而已,不會下面就沒招了吧?”
一姬用黑劍的背面敲了敲肩膀,發出響聲。
“只有這個程度?呵,和你父親一樣,一副讓人看不慣的嘴臉呢。”
長門嘴上輕笑了起來,但完全沒有表露出微笑的意思。
左手保持擡起的姿態,猛地一握。
眨眼之間,從下方的冰川立刻射出無盡的冰錐,每一根冰錐大小不一,但是頭部尖銳,且上面包裹着濃郁的冷凍氣息,刺入身體,足以凍結人的全身血液。
佐助也是轉手趨勢鴉天狗武士,揮動手中長劍,斬出一道道劍芒,橫掃從下方飛射過來的冰錐。
一姬則是利用自身白眼的洞察力,再加上自身的高機動能力,左躲右閃,在冰錐形成的槍林彈雨輕鬆寫意的閃避。
就在他們閃躲這些冰錐攻擊的時候,長門的身影無聲無息消失。
不,甚至連查克拉都感知不到了。
冰錐的攻擊停止下來。
一姬與佐助得以空閒掃向四周。
冰川的環境彷彿靜止,只有冷凍的空氣在擠壓着他們,讓他們呼吸的同時,口中噴吐出白氣。
“消失了。”
一姬望着一望無垠的冰川山脈,呢喃起來。
“不行,感知不到。”
佐助搖了搖頭,他放開了感知,也無法感應到長門的查克拉。
對方彷彿和這片世界融爲了一體。
看來不僅是召喚這片時空這麼簡單,對方也擁有世界的主場優勢。
“在那裡!”
一姬突然喊道。
手中的黑劍揮出。
劍影將一座寒冰大山劈成了兩半。
一道影子從倒塌的冰山上掠動,一閃而逝。
“那雙眼睛真是麻煩。”
長門貼着冰面飛行。
哪怕氣息與冰川融爲了一體,避開了仙術感知,但是卻無法規避白眼的洞察。
就窺探方面,白眼要比他的勾玉輪迴眼還要出色許多。
這樣一來,潛伏奇襲對方的計策,直接失效。
“我不是很想用這招,因爲會浪費我大量的查克拉。”
長門苦惱的嘆息一聲,一手持長矛,一手結印。
轟隆!
轟隆!
冰雪的世界突然劇烈搖晃。
這種晃動感比地震更要強烈,彷彿世界本身受到了某種力量的強力頂撞。
一姬與佐助驚愕的看向四周還有地面。
冰山似乎在拔高,而且從冰山之中刺出一道道粗壯的尖銳冰柱,從四面八方絞殺而來。
佐助與一姬擋下這些衝來的冰柱。
但是無論打碎多少,就會有十倍的冰柱再次衝來,一波接着一波,連綿不絕。
似乎不把二人埋葬在此地,冰柱就會無止境的製造出來,然後打向他們。
而且不只是冰柱的連鎖進攻,四周的空間突然變暗,變得狹小,彷彿在縮小空間。
不過一姬和佐助知道,這只是錯覺。
是空氣被冰凍住了,一寸寸的蠶食着這片世界。
到時候,這個微型世界,不論是腳下的大地,還是天空,都會被冰雪埋葬。
這是無法躲過的攻擊。
必須要在冰雪凍結這個世界的空氣之前,想出解決的辦法。
“仙法·黑日!”
一姬再次施術。
這是她的仙術之中,範圍最大,持續時間最長的火遁。
且在得到十尾的力量之後,她的仙術也得到了增幅。
熱量驚人的烏黑雲層覆蓋蒼穹,真紅的火球噗噗從天空射來。
這些火球在冰山,或是冰湖上爆炸。
火光帶來的熱量,似乎也把空間內的寒意消散了不少。
被火球爆擊的地方,更是化爲滾熱的奔流,嘩啦啦流淌。
冰山融化,冰湖消融。
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可是,只是融化了幾座冰山,對於整個微型的冰雪世界來說,這樣的火焰其實不過是杯水車薪罷了。
影響到的地方,更是冰山一角,不值一提。
佐助也加入了其中,噴射出一顆顆碩大的火球,但同樣無法遏制快速凍結的寒意。
這樣下去,他們被這片世界的冰雪凍結,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二人朝着天空飛去,目前高處的天空,還未被完全凍結。
“這傢伙看來真的打算把一整個世界冰封,他的查克拉也太驚人了。”
佐助這樣凝聲說道。
雙眼之中,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雖然只是微型世界,但能凍結這麼龐大的一個世界,也足見長門的查克拉驚人。
至少以他的力量,是辦不到這一點的。
一姬點了點頭,沒有否認這一點,但臉上仍是臨危不亂。
“這一招雖然厲害,但同樣也會消耗他巨大的查克拉。”
“那你想出辦法了嗎?”
佐助問道。
“這個空間的壁壘沒有我們所生活的那個世界堅硬,可以試着打出一條通道。畢竟在這裡待得時間越長,對我們越是不利。”
“打碎空間?但是那樣一來,我們也會因此捲入空間亂流中吧。”
佐助神色一凝。
“沒問題,我的身體完全可以承受住。”
“……”佐助頓了一下,才問道:“怎麼做?”
“當然是用我們最強的攻擊,強制突破了。”
一姬臉上展露出自信的神采。
身體周邊閃耀出熔岩的光芒,手持長杖,披着長袍的巨大熔岩巫師,就將一姬的身體保護起來。
熔岩巫師自帶的光熱,就將四周的寒意驅散一空。
“我知道了。”
佐助沒有多說,時間咬得很緊,沒有功夫猶豫,在這裡爭論。
鴉天狗武士手中的查克拉劍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把查克拉長弓,一支查克拉箭。
弓箭的材質完全由實體化的材質構成。
其中蘊含着尾獸與仙術的力量。
只不過這兩種力量融合的並不完整。
在佐助看來,還有很大的瑕疵。
不過,現在沒時間慢慢調和自己體內的尾獸與仙術力量,只能勉強湊在一塊兒,儘可能提升這個術的威力了。
“那麼,要打出去了。”
一姬看到佐助的攻擊蓄力完成,也控制熔岩巫師,將長杖頂端的熔岩寶玉發射出去。
發射出去的寶玉迅速擴張,其中同樣含雜着密集的十尾與仙術之力。
與佐助的術可以說是同根同源。
無聲之間,兩人完成了配合。
“天照!”
“因陀羅之矢!”
熔岩巨球,還有閃耀藍光的光箭,一併落向下方的冰雪山脈。
光芒刺破了蒼白的寒雪。
寒冰以極快的速度融化,化作洪水衝擊這片天地的邊界壁壘,捲起滿是碎冰的海嘯,勁風怒嚎。
接着下方的光點越來越大,照耀了十方,讓人感覺整個世界都被爆炸。
空間無法承受的高濃度力量,將空間本身進行了扭曲,撕裂。
頂着足以融化生命的光與熱,以及吹滅萬物的風暴,兩道身影幾乎同時衝入扭曲的時空中,身影消失。
——月朗星稀的天空。
猛地從空氣中排斥出三道人影,分別向三個不同的方位翻滾。
“真是亂來,這兩個傢伙竟然用那種方式破解……”
長門滿身是傷,說話都是帶着極重的顫音。
那個冰雪世界,雖未徹底爆炸,但由於遭到巨大能量的侵蝕,那裡的空間已經混亂一片,需要時間修補才能進入。
換言之,在修補好之前,那個冰雪世界,他也無法憑藉瞳術打開通道,再次進入其中,藉助主場優勢戰鬥。
“哈……哈……出來了……”
一姬的臉上滿是暢快的笑容,咧着牙齒,似乎覺得這樣解決對方的招式,感到無比愉悅。
這纔是戰鬥。
雖然受傷不淺,但是這種無比強烈的痛覺,讓她的大腦反而更加清醒。
或者說,因爲太過激動,連肉體快要被撕裂的痛覺反應,都被她下意識忽略掉了。
相比之下,佐助就要顯得狼狽的許多。
他的肉體比不上一姬和長門。
這兩人在吸收十尾查克拉之前,一個身體硬度堪比尾獸,一個則是擁有漩渦一族的強大生命,在吸收掉十尾查克拉之後,體質就更加非人了。
渾身鮮血淋漓,佐助感覺全身的骨頭都要被擠碎一般。
好在身上攜帶的醫療符開始催動仙術級醫療術,產生作用,加上十位查克拉自帶恢復傷勢的功能,讓他不至於一下子殘廢。
但是這樣一來,醫療符中的仙術查克拉,也快要被他給抽乾了。
而普通的醫療符,對恢復他的傷勢,效果微乎其微。
“想不到會被你們用這種方式破解掉,但是這樣一來,你們也身負重傷,勝利——”
長門緩緩站起,看着手腳顫巍巍的一姬與佐助,輕輕呼吸了一口氣,壓抑着呼吸,儘量讓自己的臉色令外人看不出動搖。
然而,他話到這裡,就無法說出去了。
“——是屬於我!”
一隻黑手穿透了他的身體。
低沉而沙啞的聲音,更是讓他全身戰慄。
長門臉上痛苦。
一姬和佐助面色驚愕,眼前這一幕,完全超過了他們的預料。
“黑絕,你什麼時候——我明明在你身上——”
長門盡力向後扭着腦袋,眼睛的餘光,看到了一張烏黑的人臉。
這張人臉,正嘲諷而譏笑的看着他。
爲什麼?
他應該在黑絕身上留下了記號,無論對方身在何處,自己都能感應,提前做出防備。
就如同對方不信任他,他同樣也沒把黑絕當做自己人看待。
“只要我想,那種小把戲根本無法感應到我,要怪就怪你對我對我一無所知——忍者的時代結束了!現在是屬於輝夜的時代!成爲培育母親大人的苗牀吧,長門!”
黑絕臉上猙獰。
它的查克拉,注入到長門的體內。
長門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間失控了一般,無法自主的使用體內的查克拉了。
他心底駭然,到底怎麼回事?
斑的意志,哪來這麼詭異的力量?
而且,它口中的輝夜,還有母親大人,苗牀之類的……
“你不是斑的意志,等等,你說輝夜,難道你是——”
長門陡然瞪大了眼睛,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可是——
“啊!”
痛苦的叫聲,並非是從長門的口中傳出,而是從一姬的口中。
突然之間,一種強烈的刺痛感,膨脹在一姬的大腦內部。
腦中有什麼東西,在遭受到某種力量的呼喚,突然覺醒了似的。
一幅幅畫面白駒過隙般從大腦中穿過,無數的呢喃耳語,讓一姬更是覺得痛楚萬分,雙膝跪了下來,口水從緊咬的脣中流淌出來。
純白的眼睛,與鮮紅的瞳孔,來回不斷的切換,表情也是時而猙獰,時而痛苦。
◎
“那邊的戰鬥還真激烈啊,這個國家看來完全不夠折騰的。”
感應着遠方那數道令人心悸的氣息,白石也從中感受到了一絲絲的壓力。
這還是距離一姬那片戰場,足足有數十公里的距離下產生的。
如果是在近距離的情況下下直面,一般忍者恐怕就連站立都是問題吧。
光是這查克拉的重量,就足以讓人的呼吸停止了。
而且隨着兩處戰場的開闢,每一處戰場的規模,都不亞於是在這片雨國土地上釋放天災。
戰鬥的規模,完全可以以劈開斷海來形容。
距離他這處戰場的一公里外,原本是一座空曠的無人小鎮,建築以堅固防水的石質材料爲主。但在戰鬥的餘波中,整個小鎮都被清掃一空,不要說廢墟,就連地皮也一併消失,小鎮的殘渣都看不見。
很顯然的是,即便這場戰爭停下,這個國家的大部分區域,已經無法助人了。
隱隱約約,白石都能感受到這片土地的哀嚎,大地中孕育的自然能量,被瘋狂擠壓向周圍的國家地區。
好在作爲個體,並不需要太過龐大的自然能量就能夠發動仙術,否則的話,事情還真的有夠糟糕。
而白石接下來的目標很明確,是奇拉比,更準確說,是對方體內的八尾。
長時間的高強度戰鬥,讓他的查克拉開始快速消耗,儘管還不到必須補充查克拉的時候,但未雨綢繆,將八尾作爲查克拉的‘供應電池’,也是爲了降低額外因素的干擾。
暫時捨棄鳴人,白石沒有多言,直接朝着奇拉比的位置跑步衝了過去。
跟隨他一起行動的,還有綾音。
儘管在能力上與綾音相近,但是如果想要快一點解決戰鬥,綾音和琉璃能夠更快的壓制住尾獸。
畢竟奇拉比是完美人柱力,實力相當不俗。發起狂來,威脅程度要在尋常的五影之上。
“別想過去!停下!”
鳴人一邊大聲叫喊,然後快速衝向白石和綾音,想要攔截二人。
琉璃則是化作一道血色閃電,在身體超負荷的狀態下,以不弱於鳴人的速度,閃爍到了鳴人的身前。
“給我留下來,九尾小鬼!”
浮現在琉璃背後的暗紅鬼武士,手持查克拉巨劍,而雙劍交叉的中心,正是瞄準着鳴人的身體,用力斬下。
巨劍上匯聚血電,隱約之間,可見空間的裂縫,在鋒利絕倫的斬擊中,空間也變得擠不穩固。
鳴人不敢用身體硬吃這樣的攻擊,只能利用求道玉合成的黑棒,揮向上方的格擋。
地面崩裂,鳴人的雙腳也不可遏制陷入裂縫之中。
但是和巨大查克拉雙劍相比,看似輕盈無物的黑棒,卻未在查克拉劍的揮斬下出現任何損傷,相反,是查克拉劍上面出現了一道道誇張的裂痕。
黑棒表層的特殊性力量,使得硬度上,完全超過了琉璃的須佐能乎。
可這樣一來,鳴人也不可避免陷入了琉璃的糾纏之中,無法短時間內突破在道路中央,琉璃豎立起來的屏障。
琉璃的目的達到,立刻從正面進攻改爲纏鬥的方式,纏住鳴人的腳步。
以鬼武士的雙劍爲主攻方式,再輔以火遁,八雷神瞳術,不斷在路途中製造新的阻礙,拖累鳴人的腳步。
她正面不是鳴人的對手,但利用遊斗的戰術策略,拖住對方一時片刻,並非難題。
——這兩個傢伙是朝我們來的,比!
八尾在奇拉比的腦海中吼叫。
危機感襲來,它也打起了精神。
儘管知道危機迫近,但也沒有放棄戰鬥。
——儘量拖住他們,等到鳴人騰出手來!
奇拉比知道自己和八尾,絕不是白石和綾音的聯合對手。
不,甚至其中一人,就足以將他解決。
如今兩人一齊出動,是想要更快將他解決他吧。
被小看了,不爽的心情在醞釀,但也未被激怒到失去冷靜的程度。
局勢他同樣看得明白。
這邊戰場的轉機在於鳴人身上,乃至整個聯盟軍的命運,也都賭在了鳴人身上。
只有對方勝利,聯盟軍纔有反敗爲勝的可能性。
要在鳴人趕來支援之前,避免被這二人抓住的命運。不然的話,會給鳴人增加更大的負擔。
隨後奇拉比操控尾獸化的身軀,用力張大嘴巴,將匯聚在口腔的查克拉凝縮成一顆巨大的球體。
隨着空氣中一陣顫音,尾獸玉就被八尾發射出去。
“又來這招嗎?”
白石臉上掛着輕笑。
藏在影子中的影舞者,動也未動。
“我來。”
綾音一馬當先飛奔上去,衝鋒的勢頭讓她輕鬆越過了白石,然後對準尾獸玉以掌心擊出。
咚!
無形的波紋如漣漪擴散。
在一聲沉悶的重響後,尾獸玉倒飛而回。
奇拉比連忙調整身體,躲過倒飛的尾獸玉。
尾獸玉命中了遠處的山脈,光芒照耀了半邊的天空,那座山直接消失。
——和之前一樣,又被打飛了,看來先前打飛尾獸玉並不是偶然。
——是柔拳!白眼具有看穿查克拉流動的能力。尾獸玉也是查克拉製造,其中的構造原理,對她來說,可以說是一覽無餘。
八尾喊道。
利用白眼看穿術式的查克拉流動軌跡,再以柔拳的‘點穴’能力,將忍術瓦解。
而現在不過是將那些被破解的忍術,換成了更高級別的尾獸玉,本質沒有得到變化。
這是隻有白眼才能做到的事情,除了白眼,無論是寫輪眼,還是輪迴眼,都辦不到這點。
在他們交流之際,綾音進一步靠近。
——別和她接觸,她的柔拳恐怕連尾獸本體的查克拉也能鎮壓!
八尾不想和綾音正面接觸,對方柔拳針對尾獸這種純粹查克拉造物產生的壓制力,並不比寫輪眼低。
奇拉比調動全身的查克拉,注入到身後的八根觸手尾巴上,隨後這些尾巴裹住龐大的身軀,開始高速轉動,席捲而起的風暴,肆虐八方。
地貌隨之改變,吹徹起來的沙塵,讓人失去視野。
但這對綾音無效,她只是嗤笑一聲,像是在表露不屑。
單薄的身影,直面這引動天災的尾巴卷舞之力,渺小而充滿威懾感。
她衝破風暴,接着爲表敬意,雙手抵在前方,直接以血肉的手掌,按在了高速旋轉起來的八根尾巴上。
轉動的尾巴,不亞於大型的鋼鐵絞肉機器。
捲入其中的岩石,都變成了齏粉。
但就是這雙皓白乾淨的雙掌,硬生生抗下了八尾的旋轉衝擊。
並且腳步一步未退。
被強迫停下轉動的奇拉比和八尾,這時才發現了,綾音的身影近在咫尺,手掌更是觸及八尾的身軀,內心被震驚填滿。
“神空擊!”
雙掌的神空擊,比單手更具衝力。
並且仙術的力量,直穿八尾的身體內部。
咯血般的慘叫聲,伴隨着八尾仰天張口的姿勢穿透了空氣,響徹雲霄。
宛如小山的身體像離弦之箭飛出,在地上翻滾了足足上千米,才堪堪停止下來。
只不過停下時,八尾與奇拉比的意識都開始朦朧,感覺體內的查克拉完全失控,而且還有一股異常的查克拉,不間斷擾亂他們兩的查克拉,無法運轉。
身體更是奄奄一息,遍佈瘡痍的倒在地上,嘴裡哼着似有還無的痛苦低吟。
嗒。嗒。
腳步聲迫近,八尾和奇拉比相連的恍惚視野之中,一道披着染血白色大褂的人影接近。
正是白石。
在綾音壓制八尾和奇拉比的查克拉後,直接不客氣上前接收豐厚的戰果。
不緩不慢伸出一隻手掌,按住了八尾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