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刻意的去說謝謝,他沒想到花葉箋竟然聽不懂他言語間的另一層深意。
他頓了頓,將話挑明瞭說:“你聽不懂,我是在說反話麼?”
“無所謂啊”,花葉箋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管是正話還是反話,總之是你說出來的謝謝,我當然也要認真對待了。”
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跟花葉箋溝通,田言忍住心中的煩躁。他隨手拿起旁邊僅剩的一瓶水,將瓶蓋擰開,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喝完了之後,他將空瓶子隨手扔進了垃圾桶裡。
想想自己的處境,田言不得不繼續將話挑開了說:“你現在說說吧,後面的故事你怎麼安排?”
花葉箋果斷的搖了搖自己無辜的腦袋:“我唔雞……鴨”。
田言:“……”。對牛彈琴啥樣,他感覺自己現在就是啥樣。
想想花葉箋的水平,田言還是有些不放心。
重重的搖了搖自己的腦袋,他的酒也清醒了不少:“我感覺,我一夜多了十年的記憶,所以你是怎麼操作的?”
說道這裡,花葉箋的臉上露出一抹尷尬而又不是禮貌的微笑。
既然都已經瞞不住了,所以她選擇直接坦白。她打開電腦,將網頁上“十年後”三個字調處來給田言看。
看到那幾個字的時候,田言直覺的一陣的不適。
她突然覺得自己這些年都是白活的,女孩子的心思,還真不是一般的令人難猜。
得,既然猜不到,田言也打算猜了。
他直接將電腦擺正在自己的面前,點擊了修改章節,在十年後的那幾個字後面繼續往下續寫:“十年之後,彈指一揮間,此刻的田言已經32歲,事業有成……”。
花葉箋好整以暇的在田言的旁邊看着,看到田言寫下這句話的時候,她突然笑了:“你這寫作能力,還不如我好呢。”
田言隨即給了她一記眼刀。
花葉箋速度極快的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然後她又鬆開了一隻手,做了個請的動作。嘴裡也輕輕地說了句:“您繼續。”
當田言寫完了一個章節,點了保存之後,花葉箋的好奇心更重了:“爲什麼我們都不能動這一章,你是可以的。”
“你們是怎麼做的”?他反問了一句。
“就刪除啊”,女孩兒兩隻眼睛水霧萌萌的看着那個已經章節。
突然,她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哎呀,我們點的是刪除!”
作爲一名作者,她懂得竟然還沒有筆下的男主懂得多,還真是令人羞愧,呵呵呵。
花葉箋羞愧的兩隻手捂住自己的臉,田言看了一下她,將一張房卡遞給了她:“你去我房間裡睡。”
“這個,這個不太好吧”,花葉箋整個人都是拒絕的。不爲別的,爲的是她總覺得小悅悅對她有很深的敵意。
小丫頭小的時候不懂事,以爲花葉箋是來和她搶爸爸的,所以就不太喜歡花葉箋。
現在都已經是個十幾歲的大姑娘了,見到花葉箋之後,還是防備的很。
這讓花葉箋這個親作者,都猜不透孩子是因爲什麼。
花葉箋一臉的不太想去的意思,田言無所謂的收起房卡就要走:“幾間房間都是大牀房,你要是不介意跟許蕩睡一張牀,我是無所謂。”
他這話一說,花葉箋才後知乎覺的看着旁邊已經呼呼大睡的許蕩,她怎麼差點兒就把許蕩給忘了呢?
雖然她承認她是惦記許蕩的男色,可是一想到和許蕩睡一張牀,她的心裡還是有些拒絕的。
這樣太不好了嘿嘿嘿。
從田言手中搶過房卡,她逃也似的離開了。
房間裡只剩下田言和睡着的許蕩兩個人。
田言踢了踢許蕩的腳:“去牀上睡。”
喝醉了的許蕩,沒有任何的動靜。
田言不得不加大自己的力度,一腳朝着許蕩的屁股上揣去:“去牀上睡!”他的聲音也大了很多。
許蕩這纔有點兒反應的,閉着眼睛摸索着往牀上爬去。
嫌棄着沒洗澡的許蕩,更嫌棄許蕩的臭腳,田言最終還是選擇和許蕩在同一頭睡覺。
躺在牀上之後,田言枕着自己的胳膊,開始回想着所有發生的和虛空多出來的一切。
想到後來,他還是忍不住的嘆了一口氣。
其實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他寫的這個東西是不是真的能控制住這個世界裡所有的走向。他尋思着,先試試吧。
如果實在沒法控制,那以後花葉箋每次寫東西的時候,他要務必保證自己都在場。
如果花葉箋繼續這麼不聽勸阻的話,那就不讓她寫了。他的人生,他自己來演繹!
不知不覺,已至深夜,田言也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鬧鐘響的時候,房門處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當田言起身去打開房門的時候,就見一個怒氣衝衝的女孩兒鼓着一張圓鼓鼓的嘴出聲指責他:“你爲什麼讓那個女人跟我一起睡!”
田言不太想理會這種問題,他直接轉身回到了房間裡:“不過就是睡一覺,在哪睡,跟誰睡有什麼區別。”
“有區別!區別大了!”小悅悅十分生氣:“她是許蕩的女朋友,本來就應該跟許蕩睡。我是你將來的老婆,我也要跟你睡!”
孩子的一通雷人的話,驚得睡的很短的田言瞬間也是不困了。
他趕緊出聲把悅悅的所有想法全都打斷:“你現在都長大了,結婚不是小孩子的過家家,不要動不動就將這句話放在心上。”
田言的目光撇過悅悅的時候,發現她身後的房門沒有關。他走過去將房門關上,用着威脅的語氣對她重複了一遍:“你要是不信邪,你大可試試看。”
一臉倔強的女孩,不服氣的挺直腰桿,聲音沒有絲毫的退讓:“我就是要試試看,有我在,誰敢靠近你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