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的反應太過反常,嶽竹懵了一瞬:“沒人跟蹤,怎麼了?”
在田言以爲那些蹲守的記者都已經散去了的時候,嶽竹的聲音又傳了過來:“酒店附近怎麼多了很多記者?昨天還沒有呢。”
嚇!
田言嚇得渾身發抖,冷汗順着後背蹭蹭蹭的就往外冒:“快進來,快快快!”
那些記者,也忒敬業了吧?這都在他周圍晃盪了一整天了,還沒有要走的趨勢?
電石火花之間,田言把嶽竹拉進了房間,進去之後他像看外星人一樣的看着嶽竹:“你是怎麼進來的?那些狗仔沒有攔着你?”
嶽竹不明所以的搖了搖頭:“我走進來的啊?那些記者攔我做什麼?我又不是娛樂圈的人。”
田言:“……”。
有句MMP……不當講。
那些人,先是堵酒店,然後又在拍攝場地四周晃盪,然後又來到了田言住的酒店堵田言。
甚至有些人暗戳戳的還混進了酒店裡。
就這樣了都……,他們都沒有發現,緋聞女主角之一的人,就那麼大搖大擺的從他們的面前經過?
這特麼是什麼設定?
這是自動給了嶽竹加了一個隱身的技能嘛!!?
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和嶽竹說了,田言點開了手機遞到了嶽竹的面前:“我想,你是不看娛樂新聞的吧?來來來,給你看看和你有關的一些東西。”
嶽竹將瘋玩了一整天的已經睡着了的孩子,放在了牀上,她轉身拿起了田言遞過來的手機。
看到手機裡的內容時,她一張本來健康小麥膚色的臉,頓時更加的黑了。
簡單的看了一會兒之後,嶽竹將手機還給了田言,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這好像也沒我啥事吧?”
所有的照片裡,也不過就是兩個女人的背影和田言一個人。
單憑一張圖,就能腦補出那麼多大戲。嶽竹頗爲無奈的皺了鄒眉頭:“貴圈還真是開局一張圖,故事全靠編啊。”
嶽竹伶俐的眼神,嘲諷的意味比較明顯,看的田言也很是無奈。
他不由得往後退了退:“你可別這樣看着我,我也是受害者。”
田言那一幅一臉無辜受害者的形象,看的嶽竹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她長睫微閃,一雙彷彿能看透人心的眼眸動了動:“我這邊有緊急事情需要回去,孩子就只能先送你這了。你……要幫忙嗎?”
“哈”?田言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要幫忙是什麼意思?
愣了一瞬,他突然渾身一個激靈:“你是說要幫我撤熱搜啊?”
那還怪不好意思的呢。
不行,這熱搜現在還不能撤。
這一次,他要做輿論的操作着,而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只是這個輿論該怎麼引導?田言他這麼突然一想,竟然有些想不出來。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不要慌,一定要穩住。
是直接上號發監控打臉,還是要順便做點別的,田言他自己都沒有想好。
在嶽竹要離開的時候,田言順手給了她一個口罩和帽子:“你走的時候,可千萬別被狗仔們給發現了,會很麻煩的。”
嶽竹並沒有接田言手裡的帽子,在田言以爲這妹子要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時候,她人已經開始打開窗戶打量着外面的一切了。
田言順着嶽竹的目光,往外看去。
酒店客房樓的背面,是一條路,那條路通向酒店的後門。
因爲酒店客房大廳只有一個出口,所以那羣狗仔,死死地盯着大廳的出口,並沒有人守在後門。
在田言以爲嶽竹是在打量最佳逃跑路線的時候,那個身形纖瘦的女人,已經化作了一抹殘影從他的面前飄了出去。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的田言,順着那道影子往下看的時候,只看到那道影子順着力道在地上滾了兩圈。
!!!
都怪自己沒文化,田言已經想不出來什麼詞語,來形容那個看似柔弱實際彪悍到起飛的女人了。
這……這還是個女人麼……?
啊不,這還是個人麼?
看着那個瀟灑的從酒店後門離開的女人的背影,田言突然有一種,要將那個女人招來當自己保鏢的大膽想法——?
對對對,既然有了想法,田言立即就付出了行動。
顫抖着拿出手機,他暗搓搓的拿出手機給嶽竹發消息:“忘了問了,你今年多大了?是在上學還是工作了?”
嶽竹的消息很快就回了過來:“21,快畢業了。”
哦哦哦,這個年齡,差不多要大學畢業了吧。
田言想來也是,於是他繼續低頭敲打着手機屏幕:“那你是要找工作了吧?我給你介紹一個吧,既能上班,還是帶你侄女,工資你可以提。”
能徒手從二樓跳下去的人,其他的手段田言是一點都不懷疑的,當他保鏢的話,估計比一羣人都管用。
“我申請一下。”
看着手機上的消息,田言又有些莫名了。一份工作而已,要向誰申請?
都還沒問讓她幹啥,她就直接要申請,這不會是一份工作都要問問爹媽的意思吧?
把手機隨手放在兜裡,田言被一張硬硬的卡片驚醒。
他把嶽竹給他的銀行卡拿在手裡的時候,纔回想起來,嶽竹是有工作的。
這張就是她留下來的工資卡。
一個大學生,是在做什麼工作呢?
難不成像他一樣,嶽竹也早已經簽了經紀合約?
想到這裡,田言又重新拿了手機把薛寧好給喊了過來。
薛寧好剛走進房間,田言就遞過來一張銀行卡出去:“這裡有一張卡,密碼我發你手機上了,你去查查這張卡里面有多少錢,查查往來的明細給我。”
收了那張卡,薛寧好並沒有直接轉身離去,她有些摸不準的開了口:“這可是銀行卡,我直接拿走合適麼?”
老闆就不怕她拿着卡跑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