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再多走兩步呢?”
機甲重重踩到地面上的聲音很快引來了訓練室外同學們的圍觀。
“哇,快看!動起來了動起來了。”
“是啊,離自己好近啊。”
“真羨慕呢。”
......
美克得意洋洋地聽着外面傳來的各種讚歎聲,臉上隨之露出了誇張的笑臉。
“哈哈哈注意下表情管理我們未來的明星駕駛員,別太興奮了。”
墨麒麟看着手中平板上的美克不禁笑出了聲。
“哈哈哈......”
周圍人見狀也笑了起來,訓練室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再笑?”
“別別別!錯了錯了,我們不笑了。”
只見美克說着攥起了機甲戰士的拳頭向他們揮了過來,比頭還大的拳頭瞬間停在了他們面前。拳風吹動了衆人的頭髮紛紛被嚇得臉綠,不禁吞下一口唾沫。
“好了好了,下來吧,我們要開始商量做調整了。”
不一會兒美克從駕駛艙爬了下來,緊咬嘴脣向衆人豎起了拳頭。
“根據你平時模擬的風格,我覺得可以多在上肢架動力管道,這樣可以充分發揮你拳擊風格上的優勢。不過這樣的話就要對上半身做輕量化平衡處理了,簡而言之就是力量強但不抗揍。”
“還是你小子瞭解我,我只在乎能不能揮出重拳,放心我不會讓人輕易的打到我的。”美克說着眨了一下右眼,揚起了自信的嘴角。
墨麒麟聽後只是微笑着點了點頭,接着說道:
“不過這樣的風格在擅長貼身近戰的對手面前可是會吃虧的,特別是擅長鎖技的。”
“你是說赤血戰士那種風格?別開玩笑了,他是沒遇到銀狐俱樂部的皎月戰士。”
“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皎月戰士的長線打法,上次要不是赤血戰士被對方獨角仙剋制,說不定跟皎月戰士對戰會很有勝算。”
“絕無可能!”美克有些氣急地說道。
“你靜下心仔細分析分析吧。”
墨麒麟說完就走到了櫃子旁,拿出了工具箱準備爭分奪秒地做改裝了。
美克這時看着眼前氣定神閒的墨麒麟,心想要是在以前的話絕對會跟自己爭論到天昏地暗,現在這冷靜的氣度倒是有了點隊長的樣子,
“我相信你。”
聽着美克的話,墨麒麟感到很欣慰,果然隊伍就要不計前嫌地融爲一體,這樣才能作爲一個整體與之對抗。
“對了,我不在的時候第一場對陣的對手通知了嗎?”墨麒麟轉頭看向冬治問道。
“這次是現場抽籤,還不知道能碰上什麼對手呢......萬一是大學的隊伍......”
美克見狀伸手前去捏住了冬治的嘴露出兇狠的眼神說道:
“不要烏鴉嘴!給我閉好咯!”
“你們先回去吧,我調整完明天再跟你們說具體的事項。”
墨麒麟一邊說着一邊拿起了扳手,他打算把所有的動力系統拆掉再按照美克的戰鬥風格進行重組。
“好的隊長,那我們就先不打擾你了,拜託你了。”幾人說完便收拾好東西離開了。
美克還在一旁認真的盯着墨麒麟拆卸着機甲。
“你不回去嗎?”墨麒麟將拆卸下來的零件有序的擺在了一旁,用餘光看了眼美克問道。
“我要在這看我的機甲,怕被你弄壞了。”美克說着吐了下舌頭,露出嫌棄的表情又接着說:
“咋啦,你不歡迎我在這啊?”
“那倒沒有,不過你先去把你的緊身駕駛服換了,你這衣服會讓我分心。”
聽到墨麒麟的話,美克臉紅了起來,雙手抱着胸就往更衣室走去。
“沒一個正經東西。”
她吐槽着用力關上了更衣室的門。
很快時間就到了中午,美克打着哈欠看着自己的機甲一塊一塊被墨麒麟拆了下來,感到心在滴血。
“我看不下去了,我要去吃飯了。”
美克說着起身往訓練室外走去,走了幾步她又轉過頭來看着一臉認真的墨麒麟問道:
“你小子要修仙嗎?飯都不吃了?”
“你去吃吧,給我隨便帶個三明治漢堡什麼的就行了。”
美克聽後不想理會,徑直地離開了。三明治麪包這種奢侈品竟然張口就來,誰有錢誰買去。
走到訓練室外的走廊上,美克恰巧碰到了艾米莉正向自己走了過來,於是便揮手向她打着招呼。
“米莉!”
見她雖然戴着啦啦隊的帽子,但鬢角處凌亂的頭髮能看出有幾天都沒打理了。
“咦,哈嘍美克。去吃飯嗎?”
“是啊,正要去吃飯,走一起去吃。”美克上前去摟住艾米莉的肩膀帶她往回走去。
“麒麟在訓練室嗎?”她問着不斷扭頭看向身後的訓練室,一邊躊躇地跟美克向前走着。
“不管那小子,那小子在修仙忙得飯都不吃,待會兒我們吃完了給他隨便帶點啥就行了。”
摟住艾米莉肩膀的美克此時感覺不對勁,跟她貼在一起走就能明顯地感覺到——她的步伐明顯出現了頓挫感,明顯是靠另一條腿在承力。
“欸等等米莉,你的腿受傷了?”
“前......前兩天不小心磕到膝蓋了,沒事沒事已經處理過了。”
艾米莉露出了不想讓人擔心的笑容,但臉頰上時不時抽搐一下的肌肉讓美剋意識到她可能無時無刻都在承受着疼痛。於是美克用身體一側稍微架起了她,好讓她受傷的左腿少承受點力。
“走,我帶你去醫務室拍個射線檢查下。”
艾米莉聽後趕忙停下了腳步,面露難色。
“不用了美克......我沒關係的。”
見美克依舊執拗地帶她往醫務室走,於是艾米莉用力地推開了她。
“美克,希望你理解我,後天就要上臺了,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堅持到結束的那一刻。”
看着艾米莉堅毅的眼神還不停閃爍着淚光,美克皺起眉頭露出心疼的神情。
她知道這對艾米莉來說意味着什麼。從川崎介在最後的晚餐上莫名其妙說完那些話的那一刻起,留下的三人都必須要拿到那張通行證,去往川崎介口中嫌棄的,自己聽來卻無比嚮往的那片天地。
在那片天地不再有飢餓與貧乏,不再有某種東西禁錮着時間的流動,也不再有任何牢籠能束縛住自己求知的腳步。
所以說付出任何代價都是值得的,美克對此堅定不移。
其實找這麼多理由,實際上內心還是想再看到川崎介那小子一次,一次,一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