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時間推斷,此時徐庶應該自稱徐福,單名一個福字。
“他啊,是一位曠世之才,很是聰明。只是人生波折起伏太大,不過我可以斷定,他是一個好人。”
在古代是出了名的孝子,連史官都忍不住給他發了個好人卡,程流自然是可以毫不猶豫的這麼誇讚他了。
紅薯聽聞只是笑了笑:“那紅薯以後一定要見識一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讓公子這麼誇讚。”
程流回過神來,不免有些着急的說道:“這匈奴人的事情一定要儘早解決,吩咐衙監營的人,讓他們挨家挨戶的搜查,如果百姓問起來,就說在通緝一名外邦罪犯,如有私藏包庇者,以同罪論處!”
紅薯手中的動作停滯了一下,有些猶豫的問道:“可這麼一來的話,會不會鬧的滿城風雨?”
程流自然也是想過這個問題,但相比於之後的麻煩,這件事必須要快刀斬亂麻。
“放心吧,全城搜捕,效率高的話,晚上就有結果了,你陪我去城門口。”
“去城門口做什麼?”
紅薯下意識的就問了出來,但隨即意識到自己話多了。
程流笑道:“自然是守株待兔。”
……
夜晚,石城傳來消息,城門攻破,建鄴留一半士兵守城,另外城外壓陣的士兵壓着俘虜去了建鄴,之所以沒有留在石城處理他們,一是擔心這些人不老實,二是典韋要快馬加鞭的趕回去,帶着俘虜多少有些不方便。
程流看完情報,隨手便撕了個粉碎,一邊說道:“讓老典在城門口等我,我馬上出去。”
紅薯領命而去,而程流回到房間,脫掉了上衣,銜尾蛇又彎曲了一些,看來尋找徐庶之後,歷史的進程已經慢慢發生了改變。
換上新的衣服之後,程流便直接去了城門外。
此時天色漸晚,城門外只有守城士兵在駐守。
夜晚進出的人並不多,只有三三兩兩的 人,而程流特意換了一身普通的衣服,站在城門口也沒有人發現。
紅薯先前已經打過招呼,這些人即使是認出了程流,也不會當場揭穿他。
大約在半個時辰之後,典韋騎着一匹馬到了城門外,遠遠的便認出了程流,正要開口,紅薯已經先一步上去將他拉開。
交代了幾句之後,典韋才憨笑着跑了過來。
“公子,要不要我幫忙?”
程流一臉邪笑。
“自然是需要你幫忙,現在城裡搜查,消息也早就放出去了,他們一定會趁着天黑偷偷出城,所以我們就在這裡等着,我讓你出手的時候你才能出手。”
典韋嘿嘿一笑:“公子放心,我辦事很牢靠!”
想到石城這件事,程流頓時沒好氣的問道:“這次損失了多少人?”
“有一百多的兄弟戰死,三百多的兄弟負傷,這些天我都讓他們駐紮在城裡,先安心養傷。建鄴那邊派來的人都被我攔下了,只放走了一半的人,等過段時間再讓他們回去。”
程流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事你還真做對了,避免石城出去的那批士兵殺個回馬槍,人多一點我還能放心一些。”
兩人正說笑間,紅薯忽然乾咳了一聲,程流下意識的便看向不遠處的城門口,一隊人馬緩緩的走了出去。
典韋正要往上衝,程流立馬拉住了他。
“這些人不是匈奴人,應該只是障眼法,紅薯,讓守城的兄弟們去刁難一些,故意放後面想要矇混過關的匈奴人出去。”
紅薯立馬走了過去,和守城的將士低聲說了幾句之後,那名將士忽然就紅了臉。
“你們給我停下,馬車後面拉的什麼?稻草?這不是酒嗎?都給我停下!”
“官爺,我們都是商人,這些酒是要拉到洛陽去的,裡面真的沒有東西!”
“少廢話,把酒罈子都給我打開了!”
程流依舊在耐心等着,可那些匈奴人似乎也很有耐心,就這麼僵持了一盞茶的功夫,守城的將士正想放行的時候,四輛馬車騎了出來。
“是他們嗎?”
紅薯剛剛回來,就忍不住問道。
程流點了點頭:“果然是城中有人接應,這幾輛馬車是那個李員外家的吧?”
紅薯微微點頭:“確實是,要直接上去攔住嗎?”
程流擺了擺手:“不只有四輛,後面還有。”
果然,程流的話音剛落,後面隨即又出來了幾輛馬車,按照紅薯之前的吩咐,守城的將士都當做沒有看見,繼續和之前賣酒的商人扯皮。
約莫算了一下,大約是有七輛馬車,上面放着的都是木桶和箱子,還有一些稻草鋪在上面,天一黑,確實看不太真切。
不過,典韋很快便說道:“那馬車後面有一疊彎刀,應該是匈奴人!主……公子,我們直接上去吧?”
程流微微點頭,囑咐道:“留一個活口帶回來。”
典韋很快便跟了上去,這裡人多眼雜,也爲了不讓城裡的百姓驚慌,只能是在城外的樹林裡面解決了。
回到了郡守府之後,程流長舒了一口氣。
“紅薯,你有去過潁川郡嗎?”
“未曾去過,但也曾聽聞,很是繁華。”
程流笑了笑,說道:“明早你跟我去一趟,不是也很想見識一下那位叫徐庶的人嗎?”
紅薯頓時眉開眼笑,做了這麼久的婢女,還從未出過遠門,只聽說書先生提起過,那潁川,可是一個富饒之地。
見她尤爲憧憬,程流也沒有打攪她,一個人去了後院。
典韋已經將人帶了回來,是一個滿臉鬍渣的中年男人,臉上還有刀疤,脖子處正是有當鋪掌櫃說的那種印記。
“他們有多少人出了城?”
典韋回道:“約莫八人,除了他之外,其餘的人都在樹林裡解決了。”
程流微微點頭,看着這位面露兇光,滿臉不服氣的男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對方冷哼一聲,甚至還往地上吐了一口痰。
“愚民!”
典韋頓時一個耳光打了過去。
“怎麼跟我們家主公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