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至,春走夏臨,一個人的軍旅生活又能有幾個秋,一年時間就這麼悄然而去。
整整一年,二組之人都沒能接觸到一個實戰任務,但越是這樣,幾人越想去實戰檢驗自己。一年時間,大半年都在捱揍中度過,剩下小半年形勢漸漸好轉,被揍的沒有那麼狠。
小南瓜們一直在捱揍,陳煜的生活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家裡打來不知多少電話,都是詢問結婚事宜的,陳煜現在已經老大不小,到了被催婚的年紀。
就算他不着急,沈青墨那裡也是不好一直等下去的,他老爸老媽都見過沈青墨,二老都不想這個完美的的兒媳飛了,因此是三天兩頭就一個電話打過來。
陳煜在一年中回去了幾次,但具體的婚期卻是一直待定,因爲陳煜的忙碌日子又到了。好在沈青墨善解人意,雖然雙方家長都化爲催婚狂魔,但沈青墨一直都沒給陳煜任何壓力。這讓陳煜日子好過很多。
如此善解人意的媳婦,換別人早就一大早娶回家,杜絕那些狂蜂浪蝶不該有的想法,也只有陳煜這傢伙,跟個大爺似的,不着不急。
......
森林內,幾人身披草藤樹葉,各自隱藏起來。過去一年,他們被一組各種吊打,但相應的,僞裝技能也在血與淚的教訓中突飛猛進,現如今,只要他們不主動暴露,即使是一組,也很難輕易發現他們。
忍辱負重一年,今天,就是他們幾個商定的小南瓜起義之日。高舉義旗,振臂一揮,大聲吼出“老南瓜,寧有種乎”?!
“哥幾個,幾天可是咱們推翻他們暴政的時候,都興不興奮,激不激動。”
趙子武如今墜入愛河,那個女特種兵成功把他拿下。趙子武現在說話做事都跟個傻子沒什麼區別,像極了廣大談戀愛的中小學生。
周青聽到耳麥中傳來的話,忍不住撇了撇嘴,趙子武這傢伙,也不知是踩了什麼狗屎運。在雌性生物近乎絕跡的特種部隊,還能找到女朋友。
他和趙子武,本來都是單身二十幾年的“純爺們”,但現在,趙子武背叛了革命,這傢伙可是讓周青羨慕的不要不要的。
“咱們被他們狠揍了一年,現在是該翻身農奴把歌唱了,不然他們還真當我們怕了他們。”武嶽在另一邊說道,參軍以來,他這一輩子都沒受過的氣全在這裡受了,他武嶽還從每這麼窩囊過。至於他們到底有沒有怕過一組的老南瓜們,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
“都小心點,別大意。”向羽躲在一個小土包旁,背上鋪滿落葉,只要他不動,那就是從他旁邊走過去都別想發現他。
“周青注意觀察,我們久無動靜,他們肯定主動過來找我們的,打他們伏擊,這是我們的唯一的機會。”
打伏擊,這就是他們這次的策略。同時這也是出於無奈的方法。每次他們主動出擊,都會踏入一組設置的陷阱中,然後就是被坑的褲頭都不剩。
“一旦他們踏入伏擊圈,周青開第一槍,先幹掉狙擊手,絕對不能讓狙擊活着。”交手整整一年,他們對一組幾人現在都已經很熟悉。以往每次在這種對抗中,他們在成才手中都是吃虧最多的。神出鬼沒的成才,是最讓他們頭疼的存在。
成才這種是屬於老天爺賞飯吃,膽大心細,天生就是幹狙擊手這一行的,如今成才的槍法,完全不輸給鄧久光。兩人在A大隊,是出了名的撲克雙槍。
整個A大隊,除開陳煜,沒人可以在槍法上勝過他們,即使是袁朗這個快槍手,也就和兩人不相上下而已。值得一提的是,成才現在升了官,成了一組的副組長。
至於撲克牌的教導員,至今依舊空缺,陳煜曾經想過讓吳哲當這個教導員。軍銜上吳哲可以勝任,但是威望上吳哲卻是不夠,最後這事只能放下。
陳煜也曾抽空去過一趟獸營,蔣小魚三人現在進了龍鯊中隊,蔣小魚任中隊長,只是他這個中隊長和袁朗那個中隊完全是兩碼事。
在龍鯊中隊,陳煜見到了他一直惦記的李俊傑這個科研博士。李俊傑這個博士在龍鯊中隊只是走個過程,最後必然是一路高升,軍銜上足夠。可惜撲克牌要的是能文能武的教導員,李俊傑明顯不合適。拉去撲克牌搞技術研究,倒是沒什麼問題。
至今,陳煜也沒能找一個適合擔任撲克牌教導員的人,他倒是想把袁朗給拉過去,可惜大隊長不幹,不然三中隊就沒人帶了。於是撲克牌教導員職位至今仍然空懸,只能等合適的人出現或者就是上邊直接空降一個人纔下來。
言歸正轉,目光回到森林中,幾人還小心翼翼的隱藏着,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忍常人所不能忍,更何況他們現在乾的是小南瓜起義這種大事。
......
“都小心點,這些傢伙現在越來越狡猾,沒當初那麼好對付了,現在還不知道在謀劃着什麼呢!”
一組幾人蹲在一處距離二組不遠的森林中,陳國韜對幾人提醒道。他永遠都忘不了那個深夜廖勇做夢都想要揍他們的畫面。只要有機會,那幾個小子絕對會給他們來一下狠的,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因此每一步,他們都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要是讓二組把他們給踩下去,那他們可就丟臉丟大了。
前浪也不能老讓後浪拍在沙灘上不是。
“我們現在距離他們應該不遠了,他們肯定就在前面等着我們闖過去。”
看着前邊茂密的森林,陳國韜輕聲說道,這一年二組瞭解了他們,他們也同樣瞭解了二組。對二組那幾人的心思,陳國韜把握的很到位。
“你就說怎麼弄吧,好幾天沒揍他們,我手都有點癢了。”
拓永剛在旁邊躍躍欲試,目光閃爍着明亮的光芒。也不想想自己說的是不是人話,也難怪人家做夢都想要揍他們。
“呵呵,好,我也有點手癢了。“陳國韜低聲笑道,臉上表情比廖勇好不到哪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