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號倉庫?”任雙甲聽後沉默了一會。“丟了什麼東西?”
“還在查驗,對方似乎對倉庫裡面的佈置很清楚,因爲王安的事情。”
“背後的人現身了。”任雙甲道。
“背後的人?”
“馬一勝被殺,王安被懷疑,特別行動隊圍剿失敗,王安入京城。他和特事局的關係進一步的惡化,同時,他在京城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我們爲了對付他,爲了保護京城裡面的一些重要人物,抽調了一些警衛力量,如果我沒猜錯的話,7號倉庫的守衛也抽調了一部分吧?”
“抽調了將近一半。”富態中年男子道。
“這就造成了守衛空虛,有人就可以趁機進去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我記得7號倉庫應該是存儲的應該是比較奇怪的東西,我還沒進去過,能說說裡面存儲的都是些什麼嗎?”
“大部分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像是會哭泣的雕像、千前不腐的古屍、未知生物的遺骸這一類的。”
這一夜,很多人一夜無眠。
噠噠噠,車庫裡響起了槍聲,火光閃爍。
這個聲音讓柳南樓渾身一顫,臉色驟變,猶如聽到了索命的魔音。他旁邊的那些安保人員一個個如臨大敵,端着槍指着聲音傳來的方向。
“派人去我老家也是你力主的?”
“怎麼看着都有些兒戲,像是陷阱。”王安道。
“還真被你猜對了!”富態的中年男子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任雙甲,剛纔發生的事情就如這個首席參謀所預料的一樣。
天空之上是形如雞卵的月亮,清冷的月光灑在王安的身上,看着有幾分縹緲仙姿。
就在剛纔他們兩個人幾乎是同時接到了上面的通知,讓他們兩個人立即和王安進行溝通,其核心內容就是不管是特別行動隊事件還是這一次的京城事件都到此爲止,既往不咎。
“他是怎麼準確的知道鄭坤在安親王府的?有人給他通風報信,這個人很可能就在我們特事局總部。”
一陣風起,一道人影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視線之中。
“待會我要去長安宮一趟。這件事情該如何收場啊?”
“是,是,是你先違法在先!”柳南樓的聲音在顫抖。
“接到了,既往不咎,這事就這麼過去了?我怎麼覺得這是個陷阱呢?會不會是暫時先這麼處理,穩住先生,避免事情進一步的鬧大,等以後時機條件成熟了再對先生動手呢?”
兩個人從特事局總部出來之後就馬不停蹄的去見王安。
“先生的意思。”
“他怎麼會知道柳南樓的位置?”
柳南樓咬着牙,腮幫子鼓起。
“有骨氣!”
特事局總部地下車庫,一隊護衛護送柳南樓沿着特殊的撤離通道撤離,眼看着就要上車。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是,是”柳南樓的身體突然顫抖起來,緊接着捂着自己的胸口,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專門和陸相宜、徐琦兩個人聊了王安的事情。
在京城的徐琦和陸相宜也很快得到了消息。
“派遣特別小隊圍剿我是你力主的?”
“上面很重視王安這樣的人才,再加上柳南樓一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被翻了出來。”
“現在就走?”
他們兩個人先是去了特事局的總部,見到了主事的人,對方的神色有些憔悴,看上去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以柳副局長那大義凜然、慷慨激昂、捨我其誰的個性很有可能會火上澆油,讓原本存在那麼一絲絲調和的可能性瞬間化爲烏有。
兩個人將他們得到的消息告訴了王安。
隨後王安出現在柳南樓的面前,看着這個面色威嚴,身體還在微微顫抖的男子。
“既往不咎,事情就這麼算了?”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的王安也十分的吃驚。
“柳南樓。”
身後腳步聲在迅速的靠近,他們趕到的時候只看到地上一具屍體。
“一支特別小隊,一個集團老總,外加一個特事局高層,這打得可不單單是特事局的臉,就這麼算了?”兩個人在車上還在討論着。
在進來沒多久他便接到了一個陌生的號碼發來的短息,告訴了他柳南樓正在撤離,並且告訴了他柳南樓汽車所在的位置,結果還真的就在這裡找到了對方。
“派人去抓兩位老人也是你的主意?”
聽到兩個人上來的腳步聲,王安直接從那城樓上跳了下來,落地之後身形一晃就到了這兩個人的身前,掀起來一陣風。
“沒有,一切都是猜測。”
“你也接到上面的消息了?”
“這下子可是捅破了天了!”
“是我!”
他知道自己所做的這一切一定會激起強烈的反應,就看接下來他們會怎麼做了。
柳副局長被殺,事情進一步惡化,上面大怒,不惜一切代價通緝、捕殺。”
“不只是先生,說實話我們也很吃驚,可這個命令式長安宮裡下達的,應該不會作假。”
“證據呢?”
兩個人的臉上露出濃濃的擔憂神情。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柳南樓的死和鄭坤的死完全不是一碼事。事情已經完全的徹底的超出了掌控,他們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剛剛出現在幾個人視線之中的王安在槍響的那一瞬間就消失不見了,下一刻幾個人就被他打飛出去,倒在地上,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我也覺得難以置信。”徐琦道。
“可是我怕您讓我們去談,到時候反悔了,弄得我們兩個人裡外不是人了。”
他對面的富態男子聽後臉色大變。
此時,京城某處住宅之中,陸相宜正坐在沙發上發呆,看那表情好似剛剛在房間裡見到了鬼。
心肌梗塞!
沒過多久,他們來到了古老的城牆上,看到了站在城樓頂端,正在擡頭望天的王安。
“他們應該是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另外一件事很可能也是他們在做的。”
一看柳南樓的表情,王安就知道他這是犯病了,立即收回了真氣,在他手闕陰心經上幾個穴位點了幾下。
“沒有證據的猜測不具備任何的說服力!”
“把王安推到我們的對立面,然後加入他們。”
夜裡,王安站在京城古老的城牆上望着眼前的這座古城,不知道爲何,他有一種寂寥之感。
在不遠處的王安想着剛纔柳南樓的種種反應。
“什麼事?”
“這我們也上不去啊!”陸相宜輕聲道。
“這是.”
“這都騎脖子上拉屎了,就這麼算了,完全不符合他們的處事風格啊!十有八九是有詐。”
“柳南樓死了?!”
入夜之後,他就隱隱有些心神不安,總覺的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就給李新竹去了一個電話,結果得知有人去了他的老家,試圖對兩位老人動手。
“嗯,夠硬氣。”王安笑了。
“陳局,我怎麼感覺這裡面有什麼陰謀呢?”
這簡直是驚掉了他們的下巴。
他哪曾受過這種折磨。
吧嗒吧嗒,急促的腳步聲,有人正朝着這個方向衝來,速度很快。
陸相宜和徐琦聽後對視了一眼,總覺的這件事情處處透着詭異。不過不管怎麼說,若是真的能夠和解,那自然是皆大歡喜的結果。
特事局總部的幾位主事之人很快就得到了柳南樓死亡的消息。
“接下來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啊!”
剛剛李新竹給他來過電話了,去村子裡的些人撤退了,兩位老人沒事,讓他不用擔心。
“到底怎麼回事?”徐琦推門進來。
“這是長安宮的意思,事情就此打住。”
“嗯,那我就再猜測一下,這個時候王安應該已經知道了柳副局長的具體位置,說不定他們已經見面了。
“你們是不是特事局的人?既往不咎的不只是這兩件事情,還有你們兩個人身爲特事局人員,和外人串通幫助外人這件事。”
他當時就想着立時趕回去,可是轉念一想,京城距離老家相隔數千裡,縱使他馬不停蹄的趕回去,也來不及了,於是他便徑直來了特事局的總部。
王安擡手一指點在柳南樓的胸口,一點真氣渡入了柳南樓的身體之中,這一點真氣對王安算不得什麼,對柳南樓而言卻好似把滾燙的岩漿塞進了他的身體裡,讓他痛苦無比。
這些人都愣住了。
“是因爲自己的真氣誘發了他的心肌梗塞嗎?好巧啊!”
“我特事局的權威不容挑釁!”柳南樓的聲音在車庫裡迴盪。
“聽着沒什麼底氣呢,你敢說自己這輩子就沒幹過違法的事嗎?敢保證自己兩袖清風,一身正氣?”
王安擔心兩位老人的安危,正準備趕回老宅去,卻意外的接到了陸相宜的電話,問他還是不是在京城,想要約他見一面,地點就在老茶館。
“那就當是和解了,我先回老家。”
“現在就走。”
隨後王安就果斷的離開了京城。
接到他離開的消息之後,相關的人員都鬆了口氣。
“這尊煞神終於離開!”
可是他們又都非常的不解,這件事情鬧得這麼大,沸沸揚揚的,怎麼會就這麼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