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天布聽了陸奧的話沉默了一會,眉頭皺起,他在回憶着自己進入那宮殿之後的感受。
突然間,他的雙眼開始發紅,血色開始從眼球地下浮現出來,一條條的血絲很快就不滿了眼球。
嘶,呼,他大口的喘着粗氣,陸奧見狀屏住了呼吸,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因爲他此刻若是有什麼舉動很有可能會刺激到正在努力壓制自己身體自重那股子“狂性”的郭天布,讓他進入癲狂的狀態。
過了一會功夫看到郭天布眼中的血色慢慢的退去之後陸奧這才暗自鬆了口氣。
“嗯,好險,差一點又陷入癲狂的狀態。”郭天布也鬆了口氣。
“我隱約的記得當我進去之後,身體便有一種被扭曲、撕裂的感覺,混身的血液就好似沸騰起來了一般,越是向裡,走的越深,這種感覺便越發的強烈。”
“聽着和某種輻射有些相像?”陸奧道,“可是最近這兩批次進去的人身上穿着防輻射的防護裝備,結果還是死在了裡面。”
“拿人往上堆嗎?這倒是符合局裡的作風。”郭天布平靜道。
“那些都是窮兇極惡的該死之人,死不足惜。況且這個地方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這段時間,特事局抓獲了不少試圖靠近這裡的人,各方面的勢力都有。另外皇室也派了一個專門的科考團隊過來協助指導。”
“上面甚至有人提建議過讓你再進去一次,但是這個建議被否定了。”陸奧沉默了一會說出了這樣一句話。這是他通過自己的渠道得到的消息。
郭天布聽後沉默了好一會。
“短時間應該是不行的。”他搖了搖頭。
他們這邊說這話,陸奧的無線電耳機裡面傳來了聲音說外面有人來了,是定期爲郭天布進行體檢的醫護人員。
自從確定他一天的絕大部分時間恢復了理智之後,特事局就安排了專門醫護人員進駐了這支特別的小隊,他們的任務就是檢查郭天布的身體,並且隨時觀察他的健康狀況。
現在的郭天布對特事局來說很重要。
一個人帶着一個箱子進了山洞,照例測量了郭天布的心跳、血壓等常規數據,然後抽了五小管血液,詢問了一些問題之後就帶着血液離開了。
某處秘密基地之中,一些科研人員在緊張的忙碌着。
“他的血液已經和常人完全不同,組成,細胞數量,功能等等,我們嘗試着將噬肉菌、狂犬病毒、埃博拉病毒等一些系列可怕的細菌、病毒注入其中,但是很快就會被血液之中的免疫細胞消滅掉。”
“也就是說他現在應該是對已知的絕大部分治病微生物免疫?”
“對,可以這麼說,因爲這兩個星期我們已經利用他的鮮血進行了一百六十多次試驗,到目前爲止還沒有找到可以在他血液之中繁殖的微生物,所有的病毒、細菌一旦進入他的血液便會立即被殺死、分解。”
“這麼說的話是不是意味着他不會生病?”
“起碼他不會因爲感染而生病,另外,他的血液如此的異於常人,也因爲這個原因使得他身體的免疫防禦系統十分的強大,所以你剛纔說的假設很大可能是真實的。”
“不會生病!”
那位領導模樣的人聽後沉默了好一會。
這可真是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啊!
很多人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健健康康的,一場大病很可能會直接毀掉一個家庭,更不要說那些權貴之家,上位者了,富貴榮華在手,誰不想健健康康的多活幾年,好好享受一番。
“郭天布在進葬仙谷之前的血液檢測結果呢,有沒有這種能力?”
“我們將現在的血液樣本和他以前的血液檢測結果進行的了對比,目前他的血液狀態要比他進入葬仙谷之前有了很大的變化。”
“機理呢?”
“相關的機理我們正在研究,只是這個過程恐怕需要很長的時間,而且這本身極有可能就是一個個例,是因爲他的身體發生了某種變異所導致的。”科研人員如是道。
“辛苦了。”那位領導點點頭。
沒過多久相關的試驗結果已經送到了某些人的手中,但凡是看到這個試驗結果的人內心的深處都燃燒起了一團火焰。
不怕細菌和病毒的感染,甚至有百病不生的可能的,這是多麼大的誘惑啊?!他們這些人最怕的是什麼?不就是生老病死嗎?
很多人一夜未眠,激動的!
夕陽將落,某處宅院之中,兩個人對坐飲茶。
“郭天布的血液檢測報告你看了?”
“看過了,讓人驚訝啊!”
“豈止是驚訝,簡直就是驚有些驚駭了,他進了一趟葬仙谷,出來之後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那邊的事情我們必須要高度關注。咱們這邊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進入那的裂縫之中,他們那邊已經有了驚人的發現。
還有卑移山那邊呢,有什麼發現?”
“沒有任何的發現,不只是我們,還有特事局都沒有特別的發現。”
京城之中,帝國大學,蘇遠看着手中破譯出來的文字滿眼的震驚,思索了良久,他還是拍了照片給徐琦發了過去,然後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一個星期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李新竹已經打斷了七根木樁,進度比王安想的要快,比他自己想的要慢。
他發現這木樁和沙袋打起來完全不一樣,這木樁也不是他想象之中的那麼脆弱,很有韌性。
以前他看着王安輕飄飄的一掌就將一塊山岩拍的粉碎,他尋思着自己水平比他差了不少,打不碎石頭也沒想着能一拳打斷木樁,這幾十拳總差不多吧,沒想到後邊還得再加一個零。
每天練功之後,他都會學着王安那樣進行總結。
“做好現在的事情才能更好的展望未。”
他的拳頭上每天都會破皮,流血,練功之後塗抹上徐琦從京城帶了回來的特製的藥膏,第二天接着練。
上午練習步法,下午練習拳法,中間穿插着練習五禽戲,王安甚至還教了他兩招易筋經。
“這《易筋經》是不是像小說裡所描寫的那麼神奇,練成之後真氣自生,還能百毒不侵?”李新竹好奇的問道。
“在舒展筋骨,改善體質方面,這門功法其實和五禽戲有着異曲同工之妙。等你練出了真氣再練習易筋經纔會體會到這門功法更高層次的妙處。”王安道。
過了兩天,一輛汽車進了山村,運來了一車圓木,最細的也有碗口粗,這些都是李新竹安排人採購的,他用來練拳的材料。
山上的樹木雖然有不少,但是並不是所有的樹木都適合做練拳的木樁,而且這又是王安的老家,他索性就直接從外面採購進來,然後一個人陸陸續續的看着木頭上了山。
“你朋友買這麼多木頭運到山上去做什麼?”兩位老人見狀好奇道問道。
“他在鍛鍊,準備在山上練習功夫。”
“功夫,怎麼還得有這麼多的木材呢?”
“梅花樁,拳樁之類的。”王安笑着給兩位老人解釋道。
兩位老人就是隨口問了兩句便沒在細問,他們對李新竹的印象挺不錯的,覺得這個孩子看着挺樸實的。
山上,李新竹踏步,一拳打在木樁上,咔嚓一聲,木樁直接斷掉。
“比昨天少了十拳。”李新竹收拳,他在擊打木樁的時候心中也在暗中計算多少拳能夠打斷一根木樁,今天和昨天相比會不會有進步。
每天進步一點點,每個月就會進步一大塊,日積月累,水滴石穿。這是他這些日子裡來體會的越來越深的道理。
他要先一拳就能打斷碗口粗的木樁,然後再繼續不斷的加粗。
現在他和猴子對練的時候明顯的能夠感覺出來猴子對他比以前忌憚了許多,都在躲着他的拳頭。猴子甚至跟着他學,用金剛掌拍木樁。
一人一猴練得很起勁。
這一天,老宅裡又來了一個人,一個陌生的年輕人,他進了村子就打聽王安,然後來到了老宅裡。見到兩位老人之後先是行禮問好,然後向他們打聽王安。
“你也是小安的朋友?”
“不是,我是慕名而來,想要想王安先生請教。”
“請教?”兩位老人聽後對視了一眼,“請教什麼?”
“功夫。”
“功夫?!”兩位老人聽後眼中透出幾分擔憂。他們正在談話的時候,王安就從外面進來。
“您好,先生。”見到王安進來,這位男子急忙行禮。
“你是?”
“我叫渡邊村,聽聞閣下的功夫出神入化,是來向您請教的。”
“請教,咱們換個地方聊聊?”
“悉聽尊便。”渡邊村道。
“小安啊,你該不會是要和他打架吧?”老人擔憂道。在他看來所謂的請教功夫就是打架。
“不會的,姥姥,您放心,人家大老遠來一趟,我們就是友好的交流。”
“嗯,對,可不能打架。”
“知道了。”王安笑着道,然後示意渡邊村出了院子。“誰讓你來的?”
“沒有任何人指使,是我自己要來的,我是純粹的想要向先生請教功夫。”渡邊村語氣自始至終都十分的客氣。
“怎麼回事?”這個時候李新竹也從山上下來,打量着渡邊村。
“這位是東瀛來的渡邊村,想我請教功夫。”
“請教,怎麼個請假法?”李新竹聽後也來了興趣。
“自然通過友好的比試。”渡邊村道。
“友好的比紹,就是比武唄?”聽到這裡李新竹眼睛亮了。
“我來唄?”他小聲對王安道,這些天整天打木頭樁子,不說是打膩歪了吧,總歸是有些單調,這眼看着有個人送上門來了,這個機會可是不能錯過了。
“你,嗯,也行,不過的小心點,我看他這走路的架勢,有幾分真本事。”
“放心吧。”
“那什麼渡邊先生是吧?想要入廟拜神,得先進山門;要進山門,得先過我這一關。想要向他請教也得看你本事行不行啊!”
渡邊村聽後打量了李新竹一番,“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李新竹。”
“幸會,請!”
“不急,咱們換個地方。”
他們來到了山上一處相對空曠的地方。彼此相聚三米,對立,抱拳行禮,接着就擺開了拳架。
李新竹是經典的形意拳架,渡邊村的架勢卻是稍稍有些怪,雙腿分開,身體重心在後撤的右腿的上,雙臂架起來就好似了兩把刀。
撲啦啦,林子裡的一隻鳥飛起,接着李新竹就動了,身體一下子彈了出去。
這些天在山中不斷的練習走數字,他的速度已經變得很快,三米的距離一瞬間就到了。
“好快!”
渡邊村雙手立即收起來,雙臂做出防守的動作。
李新竹的拳速度極快,力道剛猛,拳到、身到、力到,一拳直接直接將渡邊村的防禦架勢打散掉。
渡邊村見狀急忙向一邊閃躲,李新竹趟泥步如影隨行。
既然他已經搶佔了先手,那就接着硬衝硬打。
中門被搶,神仙也愁。
他搶的就是中門。
崩拳剛猛霸道,勢如山崩。
渡邊村別說是反攻了,就是招架起來都覺費勁。
“好厲害!”
呔,他突然大喝一聲,雙臂十字斬,單腿直蹬,他要用以傷換傷的方式來打斷李新竹道進攻節奏,否則就直接落進了對方的攻擊節奏裡面,他斷無翻盤的機會了,落敗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李新竹腳步一橫,閃身躲過了渡邊村的腿,然後雙拳一分,以攻代守,直接將渡邊村的手刀半路打了回去,渡邊村退了兩步,李新竹得勢不饒人。
渡邊村接連硬捱了幾拳之後出手的姿勢都受到了些許的影響。
快點,快點,再快點!
李新竹感覺自己似乎觸摸到了什麼門檻。
剎那間他出拳快、平、直,樸實無華。
渡邊村看到了那一拳,他下意識的閃躲,身體卻慢了半分,一拳打在了他肩膀上將他打的一個踉蹌。接着一拳盪開了他的胳膊,落在了他胸口,就好似一杆長槍一下子子紮在了他的身上。
勁力讓他瞬間窒息,之後是扭曲的痛苦。
這動作一慢,李新竹的拳接着就落在了身上,渡邊村不住的後退,最終倒在地上。